鴻鈞帶著風雲商就近來到一處名叫奉仙城的巨城,城內人口將近千萬,風雲商暗自估摸著以自己的腳力,即便是飛行也得兩天的時間才能從城東飛到城西。對於奉仙城的很多人而言,奉仙城便是他們一生的活動範圍了。


    鴻鈞並未入城,而是帶著風雲商懸浮在東城們外大約一百裏左右的地方,靜靜等待著仙庭的仙子找上來。等了大約一日的時間,仙庭的仙子便找上門了,鴻鈞輕聲一笑,拋了拋手中的造化珠。


    仙庭一共來了三位仙子,兩位仙女,都是三清境界的存在,從實力上來說並不怕鴻鈞。但是鴻鈞選擇的地方卻讓他們很是投鼠忌器,若是他們在此戰鬥必定會波及奉仙城,傷到城裏的百姓。


    仙庭之人不是憂心城內百姓的性命,而是擔心波及城內的百姓後激怒群仙。奉仙城裏的百姓都是以為大羅仙的私產,是那位大羅仙很重要的財富。


    仙子與仙女雖然是仙庭統治三界的基石,但是在仙庭之內的地位其實並不高,在群仙的心目中與凡俗沒有任何的差別。這幾位仙子心裏很清楚,若是自己等人的戰鬥波及到了奉仙城,必然會被那位大羅仙處死,哪怕他們是三清境界也是一樣。


    “大家都是熟人了,這次就不用打了吧。”鴻鈞輕笑一聲,頭頂造化珠,手持造化斧,腳踩造化玉碟,可謂是全副武裝。若是有人突然發難,他也能很好的應對。


    “鴻鈞,你也是一方強者,何必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一名仙子冷笑一聲,出言譏諷道:“我倒是忘了,你們神庭的風格一向如此,不管是在仙庭還是蠻荒之中。”


    鴻鈞輕笑一聲,並不將他的譏諷放在心上,說道:“也不多說廢話了,我新收了一個弟子,你們找人來和他打上一場,你們贏了我轉身就走,迴歸神庭。若是你們打輸了,我也不要別的,賠些寶材給我的弟子就行。”


    “你要什麽寶材?”那仙子繼續問道。


    “要的寶材太次了,也不符合幾位的身份,太好了你們也舍不得給,因此能馬馬虎虎煉製太乙境界的法寶就行。”


    “不行,太高了,你的弟子不過是天仙境界而已,如何能值當太乙境界的寶材。”那仙子冷笑一聲,以他的境界自然能一眼看穿風雲商的修為,不過在鴻鈞的幹擾之下,也隻能看穿修為而已。


    “若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們就告辭了。仙庭之內有些地方還未曾去過,正好帶著小弟子去看看。”鴻鈞裝模作樣地轉身就要離開,那幾位仙子被鴻鈞威脅一聲,麵上很是難看。


    其實以風雲商而言,在仙庭內搗亂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畢竟鴻鈞不會親自出手。但是讓他們就這樣在仙庭之內大搖大擺地行動,仙庭的顏麵便算是丟盡了,說不定會驚動群仙問責。


    幾位仙子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卻見奉仙城內的那座比山還要高的石雕突然活了過來,化作血肉之軀,從城中而來。風雲商隱約能聽到奉仙城內的唿喊聲,都是一些稱功頌德的聲音,隻是風雲商實在想不到,群仙於三界有何功績可言。


    “太乙境界的寶材,本仙準了。”石像從城中飛來的過程之中不斷縮小,等到了幾人麵前的時候已是與常人無異。


    幾位仙子和仙女連忙跪倒在地,口中說道:“孩兒無能,驚動仙父,孩兒有罪。”


    這幾位仙子和仙女到不是這尊仙的孩子,隻是他們見了任何仙,不論對方身份和實力高低,都得跪伏稱‘仙父’。


    鴻鈞心生驚訝,查探清楚這石像隻有大羅境界的實力,才鬆了一口氣,當做盾牌擋在身前的造化玉碟重新踩迴腳下,笑道:“不愧是三界的主宰,的確大氣。”言語之中有些譏諷的意味,他本來想著能訛到大羅境界的寶材便不錯了,甚至金仙境界的寶材也不是不能接受。


    石像仙眉頭一皺,心中生出不滿,抬手向鴻鈞扇去,鴻鈞退後一步躲閃開,造化玉珠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將石像消融了大半。鴻鈞之所以敢如此行事,到也不全是因為手中的三件法寶,畢竟法寶再強也是死物,群仙有的是辦法繞開三件造化法寶攻擊他。


    三庭能夠屹立三界這麽多年,倒也是有一些立身憑借的,群仙對於三庭的容忍程度還是頗高的,至少比跪伏在地上的仙子和仙女要高,也不會因為鴻鈞將一個石像雕刻毀去便憤怒。


    “嗬。”石像被消融了一半,露出裏麵的骨靈珠和血靈珠等物,滾落出來幾顆。鴻鈞嫌惡的揮袖將掉在地上的珠子碾碎,消散在三界之間。


    鴻鈞的冷笑聲使得石像仙出離憤怒了,不過卻隻是無能狂怒,鴻鈞的境界輕易碾壓他。迴頭看向幾個還在地上跪伏的仙子和仙女,怒聲道:“去將仙庭內天仙境界最強的都找來,給我殺了鴻鈞的弟子。”


    幾名仙子諾諾稱是,捏了個法印將各自弟子招來,又傳訊其他幾位三清境界的存在,將他們的弟子也借調來,一同圍上風雲商。


    鴻鈞將造化玉碟持在手中,撥動幾下說道:“既然是比武那就要有些規矩,我催動造化玉碟,隨即選到誰便是誰,諸位可有意見?”


    “可。”石像仙冷冷吐出一個字,心中怒火滔天,本來隻是打算來湊個熱鬧而已,但是沒想到卻被鴻鈞落了麵子。


    等到仙庭一方的天仙修士都來了以後,鴻鈞正欲撥動造化玉碟,卻見遠處一道金虹飛射而來,停在幾名三清境界仙子之前。


    跪伏在地,口中高唿道:“見過仙父,請仙父示下。”


    金虹露出原形,卻是一張法製,上麵隻有四個字,“殺風雲商”,而後法製化作一柄寶鐧落在一位參戰的天仙修士手中。鴻鈞眉頭一皺,看向風雲商,不過又想到風雲商身懷老君劍,比起這份法製還要強悍,便沒有言語。


    “風雲商?凡間的那個?”石像大羅仙驚異一聲,說道:“既是如此,此人卻是該死。”話音方落,石像內剩餘的珠子飛出,化成一麵盾牌,同樣落入那位天仙修士手中。


    “過了,如此比武還有甚趣味。”鴻鈞將造化珠交予風雲商,言道:“你持此寶,殺他們如殺雞子。”


    石像大羅仙麵露不悅,鴻鈞並未搭理他。在鴻鈞的心中,仙庭諸仙之中的絕大多數都是被寵壞的紈絝罷了,不值一提。


    “將後生養廢,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們威脅自己的地位了嗎?”鴻鈞在心裏念叨了一句,對於仙庭頂端的那些尊仙的想法著實看不懂,不知他們為何會培養出除了實力強悍之外便在沒有值得稱讚的後生出來。


    石像大羅仙想要出言譏諷鴻鈞幾句,但是又擔心鴻鈞將自己剩下的半截石像也散去了,隻能暗自咬牙切齒。


    “鴻鈞,何必如此?若是當著讓你的弟子手持造化珠,那比試還有何公平可言?”三清仙子之中,有一人開口說道,見鴻鈞向自己看來,也絲毫不懼,目光對視上去。


    “你們接連賜下寶物便有公平性可言了?”鴻鈞怒哼一聲,正打算敲杠竹,就聽那位三清仙子繼續說道:“鴻鈞,你這話就說錯了,若是我沒有認錯的話,你那弟子腰間的應當是你大弟子的老君劍,兩位仙父賜下寶物,正是為了比試的公平考慮。”


    鴻鈞抬頭望天,這就尷尬了呀,老君劍怎麽就被認出來了呢?哈哈大笑一聲,說道:“仙庭勢大,權且當你說的有理。”迴頭怒瞪了一眼將老君劍掛在腰間招搖過市的風雲商,而風雲商自知壞了事,噤若寒蟬,乖巧的很。


    “去,若是不能打爆他們,我就要清理門戶了。”鴻鈞化身抬頭望天,好不容易在小徒弟眼裏培植起來的高人形象,因為敲杠竹的失敗,崩了啊。


    風雲商連忙屁顛上前,大聲喝道:“哪個上來尋死,趕緊的。”眼見鴻鈞又看了過來,連忙擺出一副大義凜然,勢要取勝的樣子。


    鴻鈞滿意點頭,撥動造化玉碟,將風雲商的對手挑選了出來,是一位仙女,身姿曼妙。而這位仙女被選中的瞬間,石像大羅仙和覺仇賜下的兩件寶物便自行飛到她的手中,變換成她擅長的武器。


    覺仇法旨化作金鞭落在仙女手中,石像大羅仙血靈珠等化成一副鎧甲,一副在仙女身上,將她保護周全。


    風雲商丹田之內五行劍氣飛出,圍繞在身邊,同時金色三界外放,口中低語一聲,“借劍殺敵。”老半晌都沒有反應,風雲商頗為尷尬地握住一柄劍氣,心中念叨了一句,“難道是因為上次借完以後沒有還嗎?不應該啊,不是挺多劍的嗎?”


    仙女柳眉一挑,覺得自己被風雲商戲耍了,揚鞭向風雲商打來。風雲商持劍氣迎上,未及觸碰金鞭便破碎了,風雲商也不慌亂,抬手又握住一柄,再度破碎,直至麵前五柄劍氣全都破碎了才堪堪擋住金鞭。


    仙女麵上露出不屑之色,方才不過是她隨手一擊而已,便破碎了風雲商五柄劍氣。心裏盤算著,此人惹怒了兩尊仙父,若是自己能將他羞辱一番再擊敗,必然能在仙父心裏留下一個好印象,便出言譏諷道:“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風雲商隻覺身後有一道冷冽的目光看來,連忙大喝一聲,“仙庭便是如此戰鬥的嗎?靠嘴炮來與敵人打鬥的嗎?”察覺鴻鈞滿意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一聲劍鳴響起,老君劍出鞘,劫劍再起。


    仙女揚鞭迎向老君劍,兩件寶物碰撞在一起,風雲商退後半步,仙女卻為了表麵上好看一些硬是將所有的衝擊都吃了下來,半步都未曾退後。強行將喉嚨的那口血壓下,不讓自己在麵上露出半點的狼狽之色。


    雖然她是三清境界的弟子,但是仙父的好感,莫說她這個三清境界麾下普通的弟子了,便是三清境界的仙子、仙女本人也萬般重視。


    風雲商搖頭輕歎一聲,言道:“仙庭,當真不懂半點戰鬥之法。”話音方落,先前被擊碎的五行劍氣再次凝聚,行五行相生之法,悉數匯聚在金屬性劍氣上,從仙女的身後發起襲擊。


    仙女本事能躲過這一擊的,隻是方才強行承下衝擊,已是受了內傷,反應滿了半拍,被削去了半個腦袋。不過好在天仙境界生命力極為頑強,好歹保住了性命。


    風雲商持劍而立,並未致她於死地,而是淡然說道:“下一個。”配上隨風而動的衣袍,當真是風姿卓越,盡顯宗師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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