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壽命與我人族大有不同,東海妖王已經活了千年了,還不是照樣活蹦亂跳的。”風成生冷笑一聲,口中說道:“若是驃騎將軍僅僅因為壽元問題就認為南海前妖王死了,未免太過於兒戲了吧。”


    驃騎將軍剛要開口說話,就見風天居站起身,兩手拍著桌案說道:“夠了,不要再進行這樣沒有意義的爭吵了,當今之際,是要趕緊想辦法對付這個南海前妖王。”


    風成生與驃騎將軍兩人都是撤後一步,彎腰說道:“臣知錯,請陛下恕罪。”


    “陛下,依老臣愚見。南海前妖王的出現,意味著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丞相走出隊列,彎腰拜道:“需得向昆侖山之中的老祖求援。”


    驃騎將軍麵色變了變,連忙說道:“陛下,為國分憂,臣義不容辭。願請我家老祖歸來,助陛下斬殺南海前妖王。”


    風天居能穩坐風國的皇位,是因為風家有一位老祖在昆侖山,而且地位不低。


    驃騎將軍擔心這位風家老祖迴來後,會對自己不利,所以連忙搬出了自家的老祖。


    雖然驃騎將軍的老祖在昆侖山的地位沒有風家老祖高,但好歹也是昆侖弟子。能讓風家老祖投鼠忌器。


    “嗬嗬。”風成生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驃騎將軍當真是一心為國啊,為此不惜把自家老祖送入虎口。”


    “你.......”驃騎將軍手指著風成生,一副要被氣死了的樣子。


    “夠了,你們兩個再這般爭吵,莫怪朕不客氣了。”風天居再次拍案而起,口中嗬斥道。


    風成生和驃騎將軍閉口不言。


    驃騎將軍的老祖不過是個金丹修士,即便是昆侖的金丹修士,也不是南海前妖王的對手。


    因此,風成生說他把自家老祖送入虎口,倒也沒有說錯。


    “此事,朕會聯係老祖的。”風天居坐下後說道:“諸位愛卿,根據玄衣堂的情報,周邊多個鄰國在往我國邊境調兵。”


    “諸位愛卿,可有人願意率兵出戰,拒敵於國門外。”


    驃騎將軍退後一步,走入武官隊列裏,一副“我不去”的樣子。


    其餘武官麵麵相覷,自覺還是不要當出頭鳥的好,便低著腦袋,看著地麵,一言不發。


    “陛下,兒臣願領兵出戰。”風成生彎腰拜道:“隻要兒臣有一息尚存,絕不會讓敵軍越過邊境。”


    風天居看著武官隊列,不理會風成生的請戰。


    “陛下,二殿下從扶桑歸來後連王府都沒迴,此戰豈能再次勞煩二殿下。”有一老將走出武官隊列,說道:“老臣願代二殿下出戰迎敵。”


    “老將軍有此雄心壯誌,朕心甚慰。”風天居笑嗬嗬地說道:“那便拜托老將軍了。”


    “臣領旨。”


    ............


    昆侖山


    一個壯碩的巨漢目光閃爍了一下,起身離了自己的府邸,走到一處殿堂內,對著一個石像拜道:“啟稟師尊,南海前妖王現身了。”


    “弟子後代不敵南海前妖王,向弟子求救。弟子想請師兄風世安隨弟子一起下山。”


    巨漢低頭叩首,拿起一炷香點燃,插在了石像麵前。


    一炷香燃燒殆盡,石像沒有任何的動靜。巨漢再次叩首,口中說道:“多謝師尊成全。”


    昆侖山上共有金仙十二,不是修士,而是天生地養的仙。


    十二金仙下各有弟子,金丹為記名弟子,譬如驃騎將軍的老祖。天仙為入門弟子,譬如這個巨漢,風天居的老祖。玄仙為親傳弟子,譬如朝天風氏的老祖-風世安。


    除了這三種弟子,昆侖山上還有各類仆從。地位雖然比弟子低了不止一籌,但是仆從的家族外界,可稱世家。


    凡間所有國度在昆侖山都有一個弟子作為靠山,依據靠山等級的不同,疆域也有所不同。


    依靠金丹的是弱國,疆域不能超過十七州。依靠天仙的是中等國度,疆域不能超過三十二州。依靠玄仙的便是昆侖三十六國,疆域不能超過七十二州。


    風世安雖然已經是玄仙了,但因為昆侖三十六國名額已滿,所以才讓朝天風氏不急於立國。等著三十六國裏空出名額,便要一飛衝天。


    “兄長,我已經得到師尊準許了。”巨漢叩開風世安的府邸,口中說道:“要勞煩兄長和我走一趟了。”


    風世安笑了一下,口中說道:“你和我之間還用這麽客氣?”


    兩人報備了一下,便下了昆侖山,朝著風國的方向而去。


    昆侖山位於大陸的極西之地,高聳接天,尋常的凡俗俗子根本走不到昆侖山的腳下。


    即便是兩人一個玄仙,一個天仙,想要從極西之地的昆侖山,趕到大陸東邊的風國,也得半月之久。


    而在這半個月裏,風國是片板不得下海。風國周邊的海域,都被南海前妖王禁錮住了。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風國許多平民百姓都是靠著大海維持生計的,如今不能下海,不能捕魚,許多漁民都無以維持生計了。


    也幸好,風國財力雄厚,短時間內還能救濟的起這些漁民。但是,長此以往,必出大患。


    “首領,京都內散發謠言的人,都已經被我們盯住了。”新上任不久的京都分堂舵主略微彎腰對風雲商說道:“不過,錦衣衛那邊和我們一樣,也盯上了這些人。”


    “您看........”這位京城舵主顯得有些為難。有個職責,權利完完全全與他們一樣的機構,確實容易起衝突。


    “放心,我與錦衣衛那邊協商好了,兩家協同辦案。”風雲商將一份文件遞給了他,口中說道:“人抓起來以後,大家對半分。”


    舵主領命稱是,下去安排了。


    那位負責管理監獄的舵主鬆了一口氣,笑道:“對半分好啊,對半分輕鬆。”


    其他幾位舵主連同風雲商在內都笑了。


    要說這幾日最頭疼的就是這個管理監獄的舵主了。最近風國內流言四起,不少人都被玄衣堂抓緊了大牢裏,監獄都住不下了。


    “諸位,近日流言四起,大家處理的都還不錯。”風雲商笑著鼓勵了一下他們,繼續說道:“經過大家的努力,流言被遏製在了一定範圍內。”


    “但是,仍然不夠。我們不僅要遏製住流言,還要將流言從根上拔起。”風雲商麵目突然變得嚴肅,口中說道。


    “諾。”幾位舵主齊聲領命。


    “衣舵主,最近入庫的檔案都要嚴加審查,不能出錯。”風雲商手指敲著桌子,皺著眉頭說道:“不能疏忽大意了。”


    風雲商的麵前放著幾個卷宗,記錄的是京城內最近的一些事情。不過,這幾個卷宗卻出了紕漏,是風雲商調閱的時候,發現的。


    衣舵主的麵色不是很好看,依照玄衣堂的規矩,這些卷宗入庫前,都是要她的屬下再檢查一遍的。


    “屬下知錯,一定好好督促下麵的人。”衣舵主向風雲商保證道。這種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不小,就看風雲商怎麽處理了。


    衣舵主平常就愛惜下屬,這次也是希望能在風雲商麵前給下屬求情。


    “把他們調走吧,調去監獄那邊吧。正好那邊現在缺人手。”風雲商手指按著卷宗上名字,口中說道。


    為了方便追查,這個卷宗是誰整理的,又是誰檢查入庫的,都會在卷宗上留下記號。


    衣舵主鬆了一口氣,說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風雲商盯著這幾個卷宗,眉頭一直舒展不開。


    種種線索都顯示,近日的留言與風國內的世家脫不了幹係。而這幾個卷宗上記錄錯的,正好是關於世家的。


    真的隻是疏漏?風雲商不太相信。


    隻是,究竟是玄衣堂內的幾個小卒勾結了世家,還是衣舵主勾結了世家?風雲商不確定,所以才會把那幾人打發到監獄去,以便觀察。


    “說不得,要去那幾個世家走一趟了。”風雲商的手指敲擊著桌麵。


    流言的大部分都是在說旭日組織的好話,認為不應該與旭日組織為敵,認為風國應該與旭日組織交好。


    這部分流言還在風天居的忍受範圍之內,畢竟損害了世家的利益,世家放些風涼話出來,他能忍。


    但有一部分流言,卻認為風國如今的狀況都是因為皇帝風天居無德導致的,意圖動搖風天居的皇位。


    雖然僅憑幾句流言是無法動搖風天居的皇位。但是風天居依舊無法忍受,無法忍受這些試探皇權的流言。


    因此,風天居命令錦衣衛嚴查,半月內找出幕後主使。


    然後錦衣衛首領找上風雲商,希望玄衣堂內協助辦案,風雲商自然不會拒絕。


    一來二去,最終兩人就都懷疑上了驃騎將軍,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無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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