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樓的底座平截麵為正方形,用石材堆壘成純實心的結構,台高三丈三,上細下粗,下底邊長五丈,上頂邊長四丈,底座通體是用大青石堆壘成純實心的岩石承重結構。


    底座六麵以及走上鍾樓的樓梯全部使用收集來的廢墟舊石材,內裏則是用從外麵購進的大青石,鍾樓的底座雖然是新建築,卻無一處不在訴說著曆史的沉重。


    鍾樓底座上用巨木搭了一座高達六丈六的雙層鍾樓,上圓下方,一層為四方樓,層高兩丈二,二層為圓頂攢尖式,直徑三丈三,層高四丈四。一層上半截有一圈三尺寬的走廊可以行走,有一處六尺方圓的小平台可以敲鍾。


    兩層樓頂均為碧藍色,一樓屋簷四角向上翹著,每個屋簷上都刻著一隻嘲風,二樓圓頂攢尖,立著一隻蒲牢,二樓在屋頂下方還橫著一根粗有三尺三的巨木,準備用來吊鍾。


    塔樓的巨木用的都是尋迴的舊材,但由於曆經數千年的變遷,多數木材都被鋸成了一小截一小截,隻有村長家裏藏了一根三丈三長、三尺三粗的巨木,據說就是原來鍾樓用來吊鍾的那根鍾架,中間還有一道很明顯的勒痕,現在已經迴歸原位,準備重操舊業了。


    其他的木材,則除了用傳統的榫卯工藝來接合外,設備部韓經理又貢獻出他家祖傳的能夠將木頭粘合如初的神液,當然,長青科學家又請韓老黃牛幫忙修改成了適合現在人間的配方,寫了一個發明專利:《一種可以快速粘合木材的粘合材料》。


    至於天藍色的屋頂,則是在長青科學家的另一個發明專利:《一種天藍色琉璃瓦的配方及製備工藝》的指導下生產出來的,當然,長青科學家是不會告訴你,這是他用基建部經理一職從高叔那裏換來的祖傳工藝。


    “長青仙人啊,鍾樓已經搭好了,鼓樓也快了,這鍾樓上的鍾和鼓樓上的鼓要怎麽弄,您得盡快拿個章程出來啊。這麽大規格的,都隻能定製,製作周期也都挺長的,要不俺去假貨市場淘下,看有沒有現貨,小點就小點,至少有鍾和鼓先頂一下?”采購部劉經理一直跟在長青道長後麵,喋喋不休。殷叔、呂叔都背著手跟在後麵等著看笑話。


    “韓居士,現在工程都差不多收尾了,能調一套外骨骼給貧道用了吧。沒有外骨骼,貧道可沒法爬到梁上去施法。”怨念不減的長青科學家逮著設備部韓經理就問,眼睛則一直瞄著他背上背的一個背包,裏麵就是一具外骨骼,而且不用想,能被老韓藏起來的肯定是最好的。


    “沒問題,如果長青仙人施個法就可以把鍾給變出來,別說給您用了,送一套給您也是應該的。”韓老狐狸一拍胸脯,就把背包取下來抓在自己手上,似遞非遞。


    “一言為定,貧道把鍾變出來,這套外骨骼就歸貧道了。”長青道長一把搶過背包,穿上外骨骼,蹦了兩下,這套外骨骼被老韓刷成銀灰色,穿在身上,陽光照射上去銀光閃閃,就是一個銀骷髏,至少比原來那十套花花綠綠的看上去順眼多了。


    把閑雜人等全部驅趕到鍾樓外麵,長青道長先爬到樓頂鍾架上麵,在勒痕處綁了一根繩子,掛上鉛垂放了下去。


    放好鉛垂,長青道長重新爬迴一樓,脫下外骨骼,裝迴背包裏。


    猴子才要爬到梁上去施法,隻是不用這個理由的的話,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擁有自己的一套外骨骼,畢竟隻是綁鉛垂的話誰都可以來做這件事。


    站在平台正中,鉛垂正下方,長青道長取出土字令牌,默念土字令咒:“天地合我,我合天地,神人赴我,我赴神人,地隨我令,如臂使指用。”舉起土字令牌低喝一聲:“台起。”


    一個比二層圓頂略小的圓形石台一點點升起,直至升到一丈四高,與一樓上層走廊的底部平齊時才止住。


    長青道長再次舉起土字令牌向下一劃:“固化。”傾盡全身法力將石台固化到了極限強度。


    打坐一刻鍾,恢複了部分法力,長青道長小心的打開木盒子,取出用紅繩綁著鍾鈕的小鈴鐺,將鈴鐺底部朝下放在石台的中心,鈴鐺頂部正好正對著鉛錘。


    扯掉鉛錘,後退兩步,長青道長小心的伸出手捏住紅繩,將紅繩抽出來以後立即跳到平台邊緣,手裏緊緊的捏住紅繩。


    沒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地動山搖,小鈴鐺無聲無息的慢慢變大,看得長青道長直捏冷汗,既怕石台去撐不住坍塌了,又擔心小鈴鐺變得太大把鍾樓給撐破了。


    還好,這些擔心都沒有變成現實,長青道長傾盡全身法力固化的石台還是很給力的,支撐住了,沒裂沒塌的,小鈴鐺在長大變成一個四丈九高,直徑兩丈一的銅鍾時就停住了。


    長青道長搬過一個長梯子,靠到鍾架上,帶著一根提前讓設備部打造好的u型銅箍以及配套的銷釘爬到銅鍾頂部,銅鍾鍾體高四丈九,銅鍾最高處距離鍾架隻差三尺,正好將銅箍箍上,插上銷釘,萬事大吉。


    爬下石台,重新迴到鍾樓一樓,長青道長將土字令牌向下輕揮:“台散土聚。”石台無聲無息的向下消散,全部土性靈力潤入鍾樓基座,讓基座裏的石塊間連接的更加緊密,抗震性由八級直線提升到十級。


    這也是長青道長的職業好習慣,從不浪費資源,能迴收利用的絕對不會當作垃圾亂扔。


    “咚”,一根巨木砸在一樓地麵上,穩穩的立住了,原來這是銅鍾的鍾椎,原本是縮小藏在小鈴鐺裏的,現在小鈴鐺變成銅鍾了,鍾椎也恢複原狀,隨著石台的消失而落了下來。


    “無上天尊,這點小事就不勞煩貧道了。”長青道長一甩拂塵,背起背包迴觀裏去了。


    路過在樓外翹首等待的眾人時,長青道長輕甩拂塵:“無上天尊,請眾居士盡快把鼓樓建好。韓居士,鍾椎就麻煩你上去安裝,有勞了”。


    銅鍾通體褚黃,高四丈九高,直徑兩丈一,鍾唇厚兩尺,以蒲牢為承重的鍾鈕,由直徑七寸的銅箍穿過,用直徑一尺的銷釘懸掛在鍾架上,讓原來覺得非常粗大的三尺三巨木看上去就象是一根牙簽拴住了一頭大象,隻讓人焦心這根牙簽什麽時候會斷掉,銅鍾會不會砸下來。


    銅鍾鍾體光潔,無一處裂縫,無一處接痕,無一處鏽斑,一看絕對是用現代工藝生產出來的高科技產品,卻又讓人感覺這口鍾充滿了蒼桑感,其矛盾之處足以令強迫症患者吐血。


    銅鍾內外鑄著無數經文,也不知有多少字,經文也不知是什麽字體,在場眾人基本上是一字不識。對於銅鍾的重量就更是完全無法估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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