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穴道的縣令夫人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腳,才在歎了口氣後領著寧正前往縣令藏銀之所。


    由於寧正的要求,兩個丫鬟和李師爺也都跟了過去。


    走了不足百步,縣令夫人在一間不起眼的屋子前停了下來。


    讓兩個丫鬟拿燈籠站在屋門兩側,


    背著寧正的縣令夫人臉上紅了一下,才緩緩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內。


    當縣令夫人將手拿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柄鑰匙,


    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才把鑰匙插進鎖孔內擰動了幾下,


    感覺到鎖開後將鎖了取下,隨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當丫鬟和李師爺走進屋子,寧正出手點了三人的穴道。


    掏出火折子點亮屋內的幾盞瓷燈,他出聲對幾人說道。


    “現在我需要一個人去給縣令通風報信,你們自己決定誰去?”


    要說幾人中誰最想離開,那肯定是還沒有被點穴道的縣令夫人。


    不過作為四人中最為重要的人,她也知道寧正是不可能放她出去報信的。


    而作為身份僅次於縣令夫人的李師爺先是看了看兩個丫鬟,隨後出聲對寧正答道。


    “還是小老兒我去通知縣尊大人吧,翠兒和絮兒都是女子夜裏出去容易發生危險。”


    見李師爺這麽大義淩然,寧正笑了笑語氣放浪的說道。


    “哈哈哈,那老倌你不怕我會趁你不在對縣令夫人和這兩個小丫鬟做點什麽?”


    根本摸不清寧正性子的李師爺聽到寧正的話後臉上露出了苦澀。


    “大俠若是想做什麽,哪怕小老兒在此又豈有能力阻止。不過小老兒相信像大俠這般人物,定不是欺辱婦人的淫賊。”


    雖然基本確定寧正是滅掉長樂賭坊的兇手,


    可還沒見過寧正發脾氣的李師爺認為寧正應該是江湖上所言的正道人士,對長樂賭坊出手隻是為了報私仇,


    況且以他這個年近六旬的老頭子,也根本沒能力阻止功夫高強的寧正,所以他除了相信寧正是個好人也根本沒有絲毫辦法。


    善於殺人的寧正畢竟不是萬裏獨行一般的采花賊,所以哪怕縣令夫人長的不錯,可他還沒有欺負女人的習慣。


    “也對,我可是個好人,哪怕做壞事也要當著咱們那位羅縣令的麵做才有意思!”


    說完寧正就給李師爺解開了穴道。


    “去吧,”


    想到了什麽的寧正把將一隻腳已經踏出屋子的李師爺叫住,然後出聲對其叮囑了兩句。


    “對了,有一件事忘了說了,老倌你記得要告訴咱們的那位羅縣令,讓他記得將那十幾個倒地不起的毛賊給帶過來。”


    “是,小老兒一定帶到。”


    迴答了一句,李師爺便快步離開。


    等李師爺離開,在屋子裏掃了幾眼的寧正看向了縣令夫人。


    收到寧正看過來的眼神,害怕寧正誤會的縣令夫人急忙解釋道。


    “銀子就在暗室裏,我現在就打開暗室!”


    走到牆邊的縣令夫人將雙手放到一個放在架子上的花瓶上,


    順時針轉三圈,逆時針轉兩圈,最後將花瓶往牆的方向一推,


    伴隨著花瓶被推動,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走到暗門一側站住,縣令夫人出聲對寧正說道。


    “我們這些年存下的銀子都在裏麵了,希望大俠見了不要惱怒。”


    將翠兒手中的燈籠拽出,寧正將其遞給了縣令夫人。


    “那走進去看下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年攢下了多少銀子。”


    哪怕寧正認為縣令夫人不敢騙自己,但他還是讓對方給自己帶路。


    接過寧正遞過來的燈籠,縣令夫人帶頭走進了暗室。


    點亮暗室內所有的燈後,寧正眼睛在一個個大小各異的箱子上掃過。


    不管箱子大小,每一個上麵都上著鎖。


    順著寧正的視線,縣令夫人也看向了箱子。


    當看到箱子上的鎖,縣令夫人額頭留下了冷汗。


    “大俠,這些箱子上的鎖鑰匙都在我相公手中,我也不知道他將鑰匙放在哪裏,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由於事發突然,縣令夫人忘了裝有銀子的箱子上有鎖這件事。


    沒有說話的寧正此時腦中想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叮,房間內共有白銀四萬兩千兩,請問是否收集?”


    因為籌劃的表演還沒有進行,所以寧正並沒有選擇讓係統將所有銀子收走。


    盯著不說話的寧正,縣令夫人越來越害怕。


    寧正越是沉默,在縣令夫人看來就表示寧正越是憤怒。


    縣令夫人實在害怕憤怒的寧正,會把怒火發在她的身上。


    一個男人對一個漂亮女人表達憤怒的方式是什麽,


    在縣令夫人看來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打人,另一種是打針!


    兩種無論那種都不是縣令夫人能承受的,


    嬌貴的她既承受不了身體上的疼痛,也承受不了心靈上的疼痛。


    就在縣令夫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在其眼中沉默了很久的寧正突然說道。


    “將這些箱子都搬到院子去!”


    胡思亂想的縣令夫人根本沒有聽清寧正說了什麽,以為對方要對自己做什麽的她急忙胡亂的揮舞著雙手。


    “不要,千萬不要,所有都和我沒有關係,是我相公他,放過我吧!”


    被縣令夫人的舉動弄的一愣,寧正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對方。


    過了幾息的時間,胡亂揮舞著雙手的縣令夫人發覺寧正並沒有碰自己,她才尷尬的停了下來。


    見對方停下,寧正才出聲嗬斥道。


    “我讓你把箱子搬出去,你發什麽瘋!”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寧正表現的過於和善,竟然使得在其麵前出糗的縣令夫人撒起了嬌。


    “這些箱子太重了,能不能不要搬!”


    聽到縣令夫人那如嬌似媚的聲音,年輕的寧正不由心神一蕩。


    咳嗽了一聲,寧正令自己盡可能語氣嚴肅。


    “咳咳,嚴肅點你以為跟你鬧著玩呢?不止你要般,就連你的兩個丫鬟也要一起搬!別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


    寧正的話令縣令夫人反應了過來,她臉上不由露出了尷尬的紅韻。


    若不是練武使得寧正能夠恪守己心,他差點沒忍住想對麵前這個漂亮嫵媚的縣令夫人做點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


    對縣令夫人說完寧正便率先走了出去。


    解開了兩個丫鬟的穴道後,寧正就帶著三人搬起箱子來。


    由於縣令夫人和兩個丫鬟都隻是普通人,所以寧正哪怕有三人幫忙,但其實搬箱子的主力依舊是他自己。


    主仆三人抬著百來斤的箱子顫顫巍巍,


    而寧正則抬著三百多斤重的大箱子健步如飛。


    哪怕知道寧正這個江湖高手有本事,但看著寧正那誇張的力量三人還是無比吃驚與害怕。


    自己相公多年“攢下”的銀錢被寧正一箱箱搬出暗室,縣令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本以為寧正哪怕是位江湖高手,但畢竟隻是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拿不走多少銀子,


    可照寧正那誇張的力氣來看,她們這次最少也要損失數千兩銀子。


    裝銀子的箱子中最大的能裝下五千兩白銀,連箱子算上差不多得有三百二十斤左右,


    而寧正搬起來卻顯得那般容易,明顯有餘力搬動更重的東西。


    花了不長的時間,寧正四人合力將暗室內的銀子全部搬了出來。


    力氣不大的主仆三人隻搬了兩趟,其餘則皆是寧正所搬出。


    雖然隻搬了兩趟,但縣令夫人卻顯得比寧正更累。


    唿吸急促的她顧不得儀態,用衣袖摸了摸額頭冒出的汗,


    歇了一小會,感覺好了一些,縣令夫人開始勸寧正趕快離開。


    “大俠,你哪怕把銀子都搬出來又能拿走多少呢,不如你現在趕快拿一箱離去吧,不然我相公帶著衙役迴來了,恐怕你連一箱也帶不走了。”


    站在縣令夫人身後的兩個丫鬟聽到主人的話後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心思單純的她們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選擇讓寧正趕快離去。


    不過哪怕不知道原因,但身為丫鬟的她們卻並沒有開口插話。


    縣令夫人對寧正說這種話,自然不是因為她在這麽短的時間被寧正攻略,


    她會這麽說隻是因為擔心等到她相公帶衙役迴來,有可能讓場麵變得混亂無比,


    在她看來麵前這個黑衣人雖然很厲害,但她卻不認為對方能夠抵得住數十名衙役捕快的圍攻。


    抵不過的寧正到時候若是用她的性命作為要挾,


    縣令夫人簡直不敢想到時候的自己會麵臨怎樣的危險,


    所以為了讓自己不落入充滿危險的險境,縣令夫人寧願用幾千兩銀子買自己的平安。


    精明的寧正很容易就想到了縣令夫人這麽說的原因,


    明白對方的擔心,寧正笑著打趣。


    “哎呦喂,夫人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危?放心吧若是我想走這小小的洛南縣還沒人能留的下我!夫人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危險,我還不屑於拿你去要挾你相公。”


    打趣完縣令夫人,寧正看向她身後。


    衝著兩個看向自己的丫鬟笑了笑,寧正出聲對兩人吩咐道。


    “翠兒、絮兒你們倆現在去拿幾匹布過來,記住要好看的!”


    兩個丫鬟聽到寧正的話臉上露出了欣喜。


    寧正吩咐她們去拿東西,在倆丫鬟看來,這是她們逃走都最好時機。


    瞧見兩人眼中的欣喜,明白她們心中想法的寧正出聲警告。


    “我可提醒你們別想趁機逃跑,你倆的啞穴我可還沒有解,若是我不主動替你們解穴,按照你們倆的情況沒個一年半載可能都無法說話。”


    心裏的小心思被寧正識破,兩個丫鬟欣喜的表情頓時褪去。


    相互對視了一眼,抱著同樣心思的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失落,不過隨後想到了什麽的兩人臉色又變得好了不少。


    兩人剛聽到寧正讓兩人拿東西時隻想到了可以趁機逃跑,卻忘了她們的主人還在寧正手中,


    若是她們真的傻乎乎的跑了,到時候別說啞穴沒人給解,就說縣令老爺迴來知道她們的行為也不會放過她們兩個棄主逃跑的奴仆。


    不逃跑或許會麵臨危險,但逃跑麵臨的就不隻是危險那麽簡單,到時候或許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懲罰在等待著她們。


    兩個丫鬟小心的朝著縣令夫人看了過去,


    與扭頭的主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丫鬟眼中露出了絕望。


    她們從主人的美目中看到了揶揄,這表明對方明白了她們剛剛動的心思。


    與才十六七的兩個丫鬟相比,快三十歲的縣令夫人心思可要深沉的多,


    她雖然理解兩人為什麽會生出那種心思,但不代表她能接受兩人有棄她而逃的想法。


    也就是現在有著寧正在,若是沒有的話縣令夫人肯定是要好好炮製自己的兩個丫鬟,讓她們明白無論什麽時候對主人都不能升起不該有的心思。


    由於現在沒辦法對兩人做什麽,縣令夫人隻好拿著雞毛當令箭,以寧正的名義指使兩人。


    “還愣著做什麽,趕快按照大俠說的去拿布,難道你們還想夫人我自己去拿?”


    反應過來的兩個丫鬟急忙小跑著離開。


    等視線中再也看不到兩個丫鬟的身影,寧正盯著心中有氣的縣令夫人說道。


    “夫人,對丫鬟不要這麽過分,她們又不是想搶你的相公。兩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心存害怕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別說她們了哪怕是你相公在這裏或許都會升起令你絕望的想法。”


    深吸了一口氣,依舊有些憤憤不平的縣令夫人一臉怒容的說道。


    “大俠說笑了,當初要不是我買下了她們,或許她們兩個早就被人賣到那種地方去了。”


    “若是小事她們動心思也就罷了,可她們在這時候竟想舍下夫人我逃走,她們怎麽敢!這些年養條狗也該養熟了,難道她們沒想過如果我這個夫人出了問題,那她們兩個小丫鬟能好的了嗎?”


    越想越氣的縣令夫人這個時候很想打人兩個巴掌發泄一下。


    瞅著鼓著嘴的縣令夫人,沒來由感覺對方有一絲可愛的寧正竟然伸手捏了捏她那因生氣而發紅的臉頰。


    “哈哈,那夫人你告訴我,如果你想死的話,你是想今天死還是明天死?”


    原本還生氣的縣令夫人在被寧正偷襲後突然變得結巴。


    “大,大大俠你這,這是做,做什麽。你別開,開玩笑,笑,開的太過!”


    發覺自己有些不能自控,寧正尷尬的笑了笑。


    “哈哈哈,對不起啊,夫人你生氣的時候太可愛了,所以沒忍住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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