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最甜蜜的吻。


    舍不得結束,更舍不得分開,吻得投入。


    此刻,兩人心裏沒有恐懼,沒有無助,沒了間隙,更無他人。


    到了不得不分開,程司寒把淩霜緊緊抱入懷裏,低低喘著,給身體補給空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淩霜伏在程司寒懷裏喘著氣,目光觸及到那已經把繃帶染紅的腿,心裏愧疚又多一分。


    “霜兒。”程司寒輕輕叫喚。


    淩霜抬頭,對上程司寒傾瀉下來的柔和目光,心髒顫動,就像十年前那個逆光的背影伸手向她那時候一樣的顫動。


    腦子一熱,淩霜抬手圈著程司寒的脖子,雙唇又貼上那兩片涼涼的唇。


    這迴是淺嚐即止。


    程司寒輕輕推開還沒親夠還想黏上來的淩霜,刮了刮她的鼻梁,邪魅笑道:“寶貝兒別急,等我們出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淩霜這才從腦熱中清醒過來,頓時羞紅了臉。


    程司寒看著羞得想鑽地縫的淩霜,咯咯咯地笑著。


    “你!笑夠了嗎?”淩霜羞惱,“也不看這是什麽環境,還能笑得出來。”


    這男人,在她麵前從來沒有這樣笑過,像個孩子。


    淩霜喜歡看,可又為剛剛那愚蠢的行為惱怒,罵他兩句找補找補。


    程司寒閉嘴,把笑意都憋了迴去。


    “霜兒。”


    其實程司寒剛剛是有話想說,隻是被淩霜的熱情給打斷了,不過,就是這樣主動熱情的她,他改變了說辭。


    “嫁給我好嗎?”


    “什麽?”淩霜猛抬頭,她搖了搖腦袋,覺得是自己聽錯。


    “你沒聽錯。”程司寒笑道,“我是在跟你求婚。”


    “求婚?嗬,你又要玩什麽把戲?”淩霜一臉防備。


    程司寒從毛衣領口伸手進去掏了一條項鏈出來,上麵掛了兩枚戒指,垂在淩霜眼前。


    “還記得它嗎?”


    淩霜當然認得,那是她親手扔掉的戒指,一直也沒聽程司寒說找迴來了,也正好那時候想著斷絕一切,也就沒在意了。


    程司寒把戒指取出,一手拿著手指,一手握起淩霜的手,往中指上套去,柔聲道:“答應我,嫁給我。”


    淩霜心頭一緊,手猛地縮了迴去,背在身後。


    “霜兒?”程司寒怔了怔,又想到了什麽,笑道,“不相信我嗎?”


    要命!


    淩霜真想揍他,他每次說這句話,淩霜總會無條件的相信他,莫名其妙地,就是相信。


    “程司寒,我們離婚才半個月,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淩霜惱怒,緊咬槽牙,“是還沒玩夠嗎?你要玩弄我到什麽時候?”


    程司寒似乎並不意外,把戒指收進手心,垂在身側,深深看了一眼淩霜,扯了扯嘴角,懶散地往身後的牆上靠去。


    “果然,一步錯滿盤皆落索啊。”程司寒歎氣自嘲,語氣裏透露著一股子無奈,“不管我怎麽改,也還是改變不了你對我的看法。”


    淩霜看了看程司寒後腦勺枕在牆上,閉著眼,勾著唇角,自嘲的模樣,什麽也沒說,垂下了頭,默默地。


    “霜兒。”程司寒說道,“你還愛著我的,對不對?”


    淩霜低頭沉默。


    她愛,可不能讓他知道。


    “不迴答就是咯。”


    “沒……”淩霜反駁,也隻是條件反射性的反駁,沒經大腦。


    “你是在顧及沈應淮,對嗎?”程司寒打斷,語氣平和道,“過年前,你答應了要跟他走對嗎?”


    他怎麽知道?


    淩霜驚恐地看向程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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