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影在雪地裏抱著,額頭抵著額頭,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一陣陣白霧。


    身體的給氧差不多了,程司寒勾起淩霜的下巴,勾了勾意猶未盡的唇角,隨即,低頭,侵入……


    女人,偶爾霸道就夠了,我們之間,主場始終都是我的!


    程司寒的吻一向霸道,一向熱烈似火……


    不知何時,雪花飄落,飄至兩人周遭的雪花,還沒落地之前,就已經融化在纏綿的熱火裏……


    “不要了……喘不上氣了……”


    淩霜推開,大口大口地身體補充氧氣。


    程司寒輕輕地把淩霜揉進懷裏,低啞道:“霜兒,你心裏還有我的對不對?”


    淩霜依然大口喘息,當作沒聽見,因為不想迴答……


    程司寒也不需要她的迴答,她今晚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是懂得適時得寸進尺的男人,低頭吻了吻淩霜微微發紅的耳廓,小聲道:“今晚可以嗎?”


    淩霜並沒有被情欲衝昏了頭,一把推開程司寒,後退了兩步,看著程司寒的眼神略略有些黯淡。


    程司寒想再抱著這個女人,才想拔腿往前,隻見淩霜微微地搖頭,又放迴了原處。


    他眼神依然熱烈,但多了些憐惜,嘴角的笑很溫柔,“我會等你準備好的。”


    淩霜愣了愣,才點點頭。


    程司寒還是往淩霜邁了一步,摸了摸她的後腦,柔聲道:“迴去吧,說實話,真挺冷的,你也穿得太少了,別凍壞了。”


    淩霜又點頭。


    “我也迴去了!”


    淩霜又頓了頓,點頭。


    “都冷傻了吧,反應都遲鈍了,快迴去吧!”程司寒雙手搭在淩霜的肩上,扭轉她的身體,推了她一把。


    淩霜順勢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迴頭看向程司寒。


    程司寒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淩霜扯了扯嘴角,扭頭。


    正想抬腳,又轉頭,說道:“我後天跟哥哥走,在加國過年。”


    黑夜中,視線不清,淩霜似乎感覺到程司寒皺了皺眉頭。


    “嗯,好好陪家人過年,我等你!”


    這出乎意料的反應,讓淩霜一下子又紅了眼眶。


    這次,她沒再停住腳步,也沒再迴頭,一口氣地衝迴了屋子,關上門,身體抵著門扇。


    她真怕,她又再次衝動。


    這個溫柔的程司寒,她真的有些割舍不下。


    聽著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漸漸消失,淩霜再也繃不住了,身體無力地滑落,坐在地上,頭埋在膝頭上,眼淚已經不受控製地滑落……


    腦子裏循環播放著剛剛雪地裏兩人纏綿的場景,程司寒明媚的笑臉時不時像特寫一般冒出來。


    再見,不,再也不見了,程司寒!


    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麵了,至少是淩霜成為沈太太之前的最後一麵了。


    淩霜不知道她這次的選擇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但是既然承諾了沈應淮在先,她就不能辜負了他,不管是因為道德、道義還是因為沈應淮對她的情,她都不能辜負了他。


    “程司寒,我不再記恨你了,我原諒你了。”淩霜抽泣著,“可是,程司寒,對不起了!”


    ……


    那一夜,淩霜無眠,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晚上……


    這次的離開和三年前的離開一樣,又不一樣。


    三年前千方百計地逃,現在是擺明了要走。


    不一樣的是,以前程司寒絕不會讓她走,現在程司寒還溫聲細語地祝她一路平安。


    程司寒變得讓淩霜比三年前還不舍。


    過年,好好養個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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