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程司寒目光如炬,看著淩霜。


    那一道淩厲灼熱的目光,似乎要跨過時空,把過往的讓程司寒後悔的不已的時光給燒成灰燼,真想一切隨風逝去,不留一絲痕跡。


    屋子裏一片沉寂。


    三個人,思緒都異常複雜。


    他真的認錯了,那麽鄭重。


    淩霜鼻子發酸,眼眶發熱。她對程司寒的徹底死心不就是因為那段黑暗時光他對她的態度嘛?


    那時候,她哭著求過,她卑微地求過,她討好,她哭鬧,他的心裏隻有自己,沒有為她考慮過一絲。


    淩霜遠離京都的那天,她就決定把這段往事和委屈埋在心底,如今,程司寒這一翻弄,所有的委屈就像找到了出口,噴湧而出。


    “程司寒,你不需要跟我保證什麽!”


    噴湧而出的委屈堆滿了心房,本該隨著情緒兇猛宣泄而出,可心已成灰,情意已涼。


    “霜兒……”


    程司寒還想解釋些什麽。


    “對,你這種人的保證,能有什麽用!”淩齊打斷道,“我們不稀罕你的保證,你隻需要跟霜兒切斷一切關係,從此不再往來。”


    “你閉嘴!”程司寒看著眼淚啪嗒啪嗒掉落的淩霜,心裏揪著揪著疼,朝著淩霜邁步去。


    “閉你媽!”淩齊在程司寒走到淩霜跟前時,一個側滑步擋在兩人之間。


    程司寒越過淩齊看到淩霜低下頭擦淚,心裏煩亂,想伸手又被淩齊打落,想繞過淩齊,卻又被擋了下來,情急之下揪起了淩齊的衣襟,正想把他推到一邊,被淩霜喝止了。


    “程司寒!”


    兩個男人目光都轉向淩霜。


    “都說你變了,你還是那麽愛動手!”淩霜冷笑一聲,伸手輕輕撥開程司寒揪著哥哥的手,往前邁步,仰起倔強的小臉看著程司寒。


    “霜兒……”程司寒有些懊惱,沒能管住一時的衝動。


    “程司寒,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那就……”淩霜看著程司寒的雙眸流過一瞬間的波動,瞬間又變的毅然決然,“那就把離婚給辦了吧!”


    “不可能!”程司寒立刻否定。


    淩霜先是一愣,接著冷笑。


    “你別想著要跟我離婚,也別想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方法來達到目的,不可能,我不會讓你辦到,你永遠隻能是我程司寒的。”程司寒咬牙切齒地。


    去他媽的溫柔謙遜,去他媽的,這一條,程司寒打死也不會讓步。


    “你還是那個程司寒,一點都沒變!”淩霜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高興。


    個個人都說程司寒變了,可變了,還是那個程司寒嗎?


    程司寒從淩霜眼裏讀出了一絲失望,忙語氣放軟解釋道:“不,霜兒,其他什麽都好說,唯有你,我絕不放手!”


    “你要怎麽才放手!”淩齊插話道,他看出來妹妹眼裏各種複雜的情緒。


    “這話,三年前,你問過我。”程司寒看向淩齊,目光堅毅,語氣堅定,“不管你問到什麽時候,我的答案都一樣,不會放手,這輩子都不放手!”


    “你!”


    淩齊沒來得及把話說出來,被妹妹橫過來的臂膀阻止了。


    “程司寒,我想你很清楚,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


    程司寒笑了笑,那又怎麽樣的表情。


    “我跟淮哥在一起很舒服,所以,我考慮清楚了,他出差迴來,我會搬過去跟他正式同居!”


    同居!


    程司寒的心,就像冒著煤氣的爐子,遇到了火星,噌地一下燃了起來,燒紅了他的雙眸。


    他一把捏起淩霜的手腕,把人拖到跟前。


    “你再說一遍!”


    一字一字帶著刀子從牙縫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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