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寒一臉懵地又爬起來看著淩霜,眼神裏是渴望,臉上是無辜,嘟起的雙唇掛著嬌癡,撒嬌道:“怎麽嘛,霜寶兒……”


    程司寒在這事兒的時候,挺像個小孩的,跟平常簡直就判若兩人。


    在床上,在淩霜懷裏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又是撒嬌又是騷話連篇的,人沒弄軟就先把耳根給磨軟了。


    雙腳一沾地,又披迴那身冰甲,親近他都帶著幾分畏懼。


    淩霜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無匹的臉蛋兒,多亂人心智啊!


    這男人,也許就靠漂亮的臉蛋和床上那點功夫兒吸引女人的吧。


    要不,分手那麽多年還結了婚的白筱瀾還是對他念念不忘呢?


    要不,性子急,直腸直肚的ada明知道他滿足不了她,還是一副迷戀的樣子呢?


    “她們說的都是真的?”淩霜話裏帶著冰碴子。


    程司寒渾身的火熱,冰碴子剛進耳朵就給融化成了水。


    “誰?”程司寒撲向淩霜,“別管是誰,都不重要!”


    淩霜一個側身,躲開了又想壓下來的程司寒,冷道:“白筱瀾和ada說你……不行……”


    淩霜視線下移,又羞澀兼心虛地撇開了眼睛。


    程司寒懂得淩霜說的是什麽,壞壞地勾了勾唇,挺了挺腰,啞聲道:“她們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我行不行?嗯?”


    淩霜生氣歸生氣,可男人那些讓她渾身燃燒的動作和話語,她還是會動情的。


    她起身,下地,才發覺自己已經渾身赤裸,又隨手把程司寒脫下丟在床上的襯衣給披上,收攏衣襟把自己裹起來,退後兩步。


    她要遠離那危險的氣息,她需要冷靜。


    “她們為什麽這麽說你!”淩霜抱著自己,又後退兩步,渾身都嚴肅地質問道,“不是事實的話,你為什麽不反駁!”


    程司寒一個翻身,坐在床沿邊,眼睛點了點他那鬥誌昂揚的位置,壞壞地笑著,“難道眼見的不算是真實,你可以上手、上嘴,甚至更深入地體會……”


    “你才是最有資格斷定我行不行的那個女人。”


    那個唯一的女人!


    淩霜這迴沒有再撇開眼睛,把自己抱得更緊,眼睛死死盯著程司寒戲謔的雙眼,咬牙道:“我隻想知道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程司寒這才感覺到淩霜似乎不是在鬧著玩兒,淩霜那束想要透過他身體去研究真相的目光,讓他渾身的燥熱瞬間冷卻下來。


    程司寒起身,走向牆角的衣帽架,扯下一件睡袍,披在身上,係著腰帶緩緩轉身,聲音低沉道:“她們不重要,她們什麽都不是!我隻在乎你,霜兒!”


    “所以,是真的?”


    程司寒沉默,隻是靜靜地看著淩霜。


    “所以,這就是你不放我走的原因?”


    程司寒還是沉默。


    不能說這不是事實,這都不是事實的全部。


    “所以,你為了滿足你的獸欲,你囚禁我!”豆大的淚珠從淩霜控訴的眼眸裏滑落,“所以,你為了能盡興,撒謊、欺騙我……”


    “不!”程司寒截斷淩霜的指控,“我沒撒謊,沒有欺騙你!”


    程司寒朝著淩霜邁開步子,這個女人生氣了,他得把她緊緊抱著,否則又會像上次那樣,逃離他千裏之外……


    “你別過來!”淩霜幾乎退到了衛生間門口,伸出手臂擋著程司寒,“你別碰我!”


    “霜兒……”


    “你讓我覺得惡心!”淩霜抬起猩紅的雙眼,看著被她擋在一臂之外的男人,“你明明跟她們什麽都做不,你還是會抱著她們在床上纏綿……”


    “最後,我是那個備胎,一件玩具,供你完成沒有盡興的發泄……”


    “霜兒!”程司寒聽著淩霜貶低自己,扭曲著事實,有些生氣,“不許這麽說自己!”


    “難道不是嗎?”淩霜失去理智般翻著舊賬,“去年,你把自己跟白筱瀾鎖在酒店的房裏,做了什麽,你沒有忘吧!”


    “淩霜!”程司寒惱了,又有些羞愧。


    “剛剛,就在這張床上,你還跟你那傲嬌的未婚妻廝磨纏綿,這是事實吧!”淩霜指著那張鋪滿月光的大床,眼淚止不住地滑落。


    “沒有,淩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程司寒撇開擋在跟前的手,一把抱著將要失去理智的女人,也試圖解釋道,“那是我喝多了,那賤人擅自爬上我的床!”


    “你似乎還有理兒了?”淩霜推搡著程司寒,她覺得這個男人身上那些還沒消去的唇印在灼燒著自己。


    “真是事實!”


    “她是你未婚妻,你要跟她結婚,以後你要跟她躺一張床上,這才是事實!”


    身邊躺著一個香豔的女人,欲重如程司寒這樣的男人,能不去碰嗎?即使根本就進行不下,享受了溫香軟玉,最後他還需要找她發泄。


    淩霜隻是一個通道!


    “不!隻有你有資格在我身邊,隻有你能躺在我的床上!”


    “程司寒,你少惡心我了。”淩霜拚命地扭動,這懷抱渾身都是刺兒,紮得她無比難受,“你放開我,你讓我難受!”


    程司寒從來不知道淩霜有這大的力氣,她幾乎要把他推開了,兩個人的身體拉了一些些的距離,他心裏忽然有一種被拒之千裏的空虛感。


    母親去世後,他的心裏總是空蕩蕩的。淩霜的出現,他的心被填得滿滿的,才感覺到他身上流淌著的血液是溫暖的,才感覺到自己是血肉之軀。


    他討厭那種空虛感,憎恨那種獨孤感,甚至……他恐懼這感覺。


    春節那時候,車上那種恐懼感,他不想再次被侵襲了。


    所以,淩霜,不能離開他一點兒,他不允許!


    “淩霜,你給我聽好了!”程司寒鬆開淩霜,胯部以下緊緊貼著她的腰部以下,把她死死抵在牆上,左手抓著她的兩隻手腕往她頭頂上壓著,右手虎口卡在她的下頜,咬牙道:“隻有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惡心也好,難受也罷,你都給我受著!總有一天,你會習慣的!”


    快兩個月了,她還是沒有打消要離開的念頭。


    這女人強,多講沒用!


    淩霜渾身被壓製著,動彈不得,隻能雙眼死死地瞪著程司寒,磨著後槽牙。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好久,直到淩霜緊繃的身體一點點軟下來,程司寒才鬆開卡在下頜上的手。


    淩霜趁這時,猛地發力,一頭撞向程司寒的鎖骨。


    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程司寒身體的強壯,沒給自己撞出一條出路,反而被反彈迴去,後腦勺撞在了牆上。


    眼前天旋地轉,淩霜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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