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寒看了一眼手機上價值預計過百萬的清單,勾了勾嘴角,把消息轉發給周繹,並附上一句,“盡快辦妥!”


    “還有什麽需要嗎?”程司寒又低頭問。


    淩霜搖頭,眼神變得銳利,說道:“我還需要你應承我的兩個條件。”


    “我再說一遍,我可以保證沒人動得了淩齊和他的公司,賠償金我還會支付,至於支付時間,我來決定!”


    “為什麽?為什麽要拖著?”


    “我的霜兒那麽機靈,我不得不防著點。”程司寒語氣帶了幾分調笑。


    淩霜心虛地撇開臉,她的那點小心思被程司寒看透了。


    “霜兒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好嗎?除了身份,一切都不變,甚至會給你更多。”


    淩霜沉默了許久,才悠悠開口道:“程司寒,在你眼裏,一切東西都是可以交易的,是嗎?”


    “包括……包括我們的感情……”


    感情?


    程司寒轉身,走向能看到小花園的落地窗前。


    這也是他離開兩個月最初的因。


    離開前一天晚上,看著酣睡在他身邊的淩霜,他的腦子裏就會浮現淩霜跟陸雲馳擁抱的畫麵。


    他心裏一陣陣的酸楚,那時,他意識他很在乎這個小妮子,感情的小苗已經站在了他的心頭。


    所以,他離開,他不能讓這感情繼續發展,他要冷卻,他不能讓它發展成不可控的方向。


    然而,事實也證明了,他還能把控這段感情。


    他能坦然地與ada相處,他能毫無負擔地答應聯姻,也能毫無波瀾地跟淩霜提出離婚。


    至於他跟淩霜的關係,是交易倒也未必是,他隻是把有用的人留在身邊,還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


    經驗和今早淩霜的反應告訴他,想要以後跟淩霜和諧生活,他得特殊對待他的特殊小員工。


    “霜兒,不管誰,用什麽手段,都不能從我這把你帶走!”程司寒的語氣似上司對下屬。


    如果是昨天之前,淩霜聽了,即便是生硬的語氣,也會感動得抱著她眼前的男人一頓狂吻。


    可,這男人因為利益要跟她離婚,還自私地要她給他當三兒。


    她在他心裏還是一件會行走的工具。


    半年了,她費了這麽大的勁兒,還是在原地踏步,走不進他可望不可及的心裏。


    “如果是我自己要走呢?”淩霜看著玻璃裏程司寒模糊的影像,淚水又湧上眼眶。


    “走?”


    程司寒聽到淩霜說要走,所有的好心情和耐心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煩躁,咬牙道:“你敢?”


    程司寒沒有轉身,淩霜看著那個她愛慕了八年的背影,那個曾經溫暖過她的背影。


    她何曾不想留在他身邊?


    “程司寒,你喜歡我嗎?”


    他會哄哄她嗎?哪怕是假話。


    淩霜心裏期盼著他肯定的迴答,哪怕隻是點點頭。


    可,程司寒沒有迴答,沉默的背影透著淡淡的疏離。


    “程司寒,我替你迴答吧……”淚水滑過淩霜顫抖的下頜,“你一點兒也不喜歡我,你也不會喜歡上我,你留我在身邊隻是為了男歡女愛,對吧!”


    “不……”程司寒想否認,又把後麵的話吞了迴去,他得控製他對她的感覺。


    “你不喜歡我,為什麽不放我走,我是個獨立的人,不是你的私有物!”


    “淩霜,話,我不會說第三遍,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包!括!你!”程司寒一字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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