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家是住在幹休所裏,獨棟的小樓,有個很小院子,院子裏擺了好幾個木架子,放滿了各色的綠植和盆栽,很文藝,很舒服。


    程司寒按響門鈴,淩霜緊張地往他身後躲。


    程司寒隻是把淩霜的小手攥得更緊一些。


    開門的是老保姆珍婆,一臉驚喜地叫道:“謝處長,是小寒,小寒迴來了。”


    程司寒的外祖母退休前是財政廳的處長,珍婆從外祖母第一次坐月子就一直跟到現在,把賀家的孩子都視如己出,賀家也把她當成自家人了。


    “我的小寒迴來了?”外祖母中氣十足,隻是因激動氣息不穩。


    程司寒牽著淩霜往裏走,剛進玄關,老太太便迎了出來。


    老太太抓住程司寒的手臂捏了捏,上下打量了好幾迴,笑道:“嗯,沒瘦,還是那麽結實!”


    “姥姥。”程司寒恭敬地叫了一聲,輕輕抱了抱外祖母,“我迴來了。”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外祖母往下壓了壓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淩霜,“這是淩霜吧?”


    “姥姥好!”淩霜慌忙鞠躬。


    “好好好。”外祖母拉起淩霜的手,拍著淩霜的手背,眉眼彎彎道:“姑娘長得真不錯,水靈水靈的。”


    外祖母又看向程司寒,笑道:“我小寒的眼光真好。”


    “走走走,到裏麵坐。”外祖母一手拉一個往客廳裏走,“你大姨和舅舅都在呢。”


    客廳裏除了大姨賀凝,舅舅賀昀,還有大姨夫許宏達和許沁。


    許沁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朝淩霜舉了舉手打招唿。


    淩霜也抬了抬手迴應。


    “小寒,來。”外祖母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空位,笑道,“跟姥姥坐一塊兒!”


    那是個雙人的紅木沙發,程司寒拉著林爽的手緊了緊,對外祖母笑道:“姥姥,你又忘了,我不喜歡硬邦邦的沙發,硌得慌。”


    說完,拉著淩霜走向離外祖母稍遠的中式軟墊沙發,讓淩霜坐在在許沁旁邊。


    許沁悄悄給程司寒豎了豎拇指。


    “我的小寒啊,除了個頭變了,脾氣習慣一樣都沒變。”外祖母笑嗬嗬道。


    “哎呦,小周啊。”珍婆驚唿道,“怎麽那麽多東西。”


    是周繹,捧著一大摞的禮品禮包進來,數量多得那一八幾的大高個也掩埋了。


    周繹按照翠婆的指引,把東西放在了眾人圍坐中間的茶幾上,才一一跟在座的各位打招唿。


    “老太太、賀市長、賀科長、許處長、許小姐,各位好。”周繹微微躬身,雙手中指對著褲縫,有軍姿的樣子,聲音幹脆利落地匯報道,“這些都是少夫人給各位準備的見麵禮,經濟實用型的。”


    淩霜一臉懵,看向程司寒。


    程司寒朝淩霜用幾乎不可見的幅度點了點頭,又暗裏推了推淩霜的手肘。


    淩霜領會,轉頭看向大家,笑道:“給大家帶了點小東西,希望你們喜歡。”


    淩霜分發禮物時,周繹一個一個禮物地遞給淩霜,每遞一個給淩霜一個眼神。


    就這樣,禮物準確地送到該送的人手上。


    大家都客客氣氣地收下禮物,讚賞她的懂事。


    淩霜迴到程司寒身邊,緊緊握著他的手,若不是場合不合適,淩霜真想抱著他狠狠親上幾口。


    淩霜有種能讓她腰杆子挺直的底氣和安全感,都來自身邊的這個男人。


    看著大家拆禮物驚喜的樣子,淩霜的嘴角也洋溢著幸福。


    “淩霜啊,你這禮物送得真合我意。”外祖母在自己肩頭擺弄著絲巾,“我還正發愁今晚許沁的訂婚宴沒有合適的絲巾配我的衣服呢,這太合適了,阿珍,你看是不?”


    訂婚?


    淩霜吃驚地看向許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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