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是憋太久了。


    淩霜看向那雙情欲濃重的黑眸,腦子裏一片茫然。


    男人想要女人為他寬衣解帶的時候,女人愛聽什麽,他就說什麽,然後完事後通常都會失憶。


    淩霜坐了起來,緩緩解開病服的扣子。


    又不是第一次,更何況,這是身為程少夫人的義務,沒什麽好矯情的。


    程司寒也坐起來,大掌抓住淩霜正在解扣子的手,把滑落至雪白肩頭的病服拉起來,又把淩霜解開的扣子一顆一顆又扣迴來,聲音低啞道:“霜兒再這樣勾引我,我真會忍不住的。”


    “乖乖養傷,痊愈後,寒總不會放過你的。”程司寒邪魅一笑,扣起最上麵的扣子,低頭親了親淩霜那驚愕的眼神,溫柔道:“現在,我隻想跟霜兒像情侶一樣膩在一塊。”


    情侶?


    戀愛?


    是腦震蕩的後遺症嗎?幻聽了?


    程司寒抱起還在錯愕的淩霜,往病床走去,邊走邊說:“小傻瓜是不是腦子還沒太清醒,沒聽懂寒總的話?”


    “寒總,你再說一遍!”


    程司寒把淩霜輕輕放在病床上,親了親她因驚訝而微張的小嘴,笑道:“霜兒,寒總想跟你談戀愛?”


    “寒總,你再說一遍!”淩霜一臉不可置信。


    程司寒捏了捏淩霜臉蛋,在淩霜的身邊躺下,輕輕抱她入懷,在她耳邊輕聲道:“霜兒,老婆,我說我想跟你談戀愛。”


    淩霜捧起程司寒的臉,激動道:“你叫我什麽?”


    程司寒寵溺地笑,刮了刮淩霜的鼻子:“老婆。”


    淩霜的雙眼依然瞪得溜圓,被程司寒親了親後,又被輕輕擁進懷裏。


    “很晚了,睡吧,霜兒別怕,寒總一直在。”


    在淩霜昏迷的時候,嘴裏呢喃的,臉上的表情,都在表現著她很恐懼。


    程司寒的臉頰蹭了蹭淩霜的發頂,漸漸的唿吸平穩而綿長。


    他真的累了,十幾天來,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


    淩霜那一夜沒有睡好,實實在在地躺在程司寒的懷裏,又那麽的不真實。


    在做夢,還是傷的太重。


    她可以相信嗎?


    相信剛剛程司寒的柔情蜜語,她好怕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程司寒不是現在的程司寒,變迴原來那個冷漠而疏離的寒總。


    淩霜一個勁兒地往程司寒懷裏鑽,想鑽進去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真的。


    --


    淩霜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病房和外間客廳,陽台,都沒有程司寒的身影。


    她捂著眼睛,嘴邊勾起自嘲的苦笑,對程司寒的魔怔到了不分真假的程度了。


    淩霜灌了一杯又一杯水,勸自己清醒。


    房門被打開。


    “寶貝兒醒了?”


    淩霜轉頭見程司寒笑容可掬朝他走來,甩了甩腦袋,又灌了一杯水。


    幻覺嚴重到這程度了?


    啪,放下杯子,又倒滿一杯。


    剛想放到嘴邊,被程司寒從後麵抱住,“寶貝兒很渴嗎?”


    “我想看心理醫生。”淩霜聲音顫抖,“我有幻覺,我有幻聽。”


    “嗯?”


    “我聽到寒總說要談戀愛,我聽到他喊我老婆,喊我寶貝兒。”淩霜身體因激動兒顫抖。


    程司寒按著淩霜的雙肩,把她180度轉身,抓起她的一隻手,親了親後放在他的臉頰上,笑道:“看看,摸摸,好好感受,我是有溫度的,我是真的程司寒。”


    “你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都不是幻覺。”


    “是真的嗎?”淩霜還是不敢相信,抬起另一隻手,在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疼!”是真的疼。


    “霜兒!”程司寒忙抓過被咬的手,看著手腕上那圈泛紅的牙印,緊張道,“疼不疼?這麽那麽傻。”


    “疼。”淩霜眼角噙著淚,“是真的!你是真的程司寒。”


    “那還能有假嗎?”程司寒抹走那顆晶瑩的淚珠,很快又泛起一顆。


    “那你說要談戀愛,也是真的?”


    “當然。”


    “寒總!”淩霜圈著程司寒的脖子,仰頭興奮叫道:“我的男神要和我談戀愛啦!”


    程司寒很喜歡看淩霜這股傻傻的勁兒,“霜兒。”嘴裏呢喃著,擒獲那雙像櫻桃般晶瑩的雙唇。


    有愛的吻特別的香甜……


    程司寒感覺他做了個正確的決定。


    “霜兒!”


    門被用力打開,嘭地撞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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