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安頓好小貓,換上一件半高領的坎肩白色針織緊身短裙,化上淡妝,紮了個發頂蓬鬆的卷發高馬尾,看上去又純又欲。


    這就是她跟白筱瀾的不同,如果說,白筱瀾走的是知性嫻雅風格,那麽淩霜的優勢就是年輕,風格多變,可鹽可甜。


    走出前院時,等在路邊的周繹,看著款款而來的淩霜,雙眼晶亮晶亮的,第一次看到少夫人這樣的裝束,不一樣的風情,心裏不由感歎,老板眼光真毒。


    淩霜上車,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對剛坐迴駕駛座的周繹說:“載我去海豐旋轉餐廳吧。”


    “啊?”周繹以為聽錯,他接收到的指令是把淩霜送到澤雅庭的大平層。


    “去海豐餐廳,我要去找程司寒。”


    周繹還是第一次聽到少夫人直唿老板的全名,語氣也沒了平時的軟糯。而且衝著程司寒要去海豐餐廳,莫非她是要……


    抓奸?


    說實話,周繹也想送淩霜去,他也看不慣白筱瀾糾纏著老板。


    “咳,那個,少夫人,我得送您去澤雅庭。”周繹扭過頭,一臉為難,“這是程總的意思。”


    淩霜掏出手機,手尖翻飛地在屏幕上觸碰著。


    幾乎是秒迴,淩霜剛停下敲打屏幕,手機信息音便響起。


    淩霜有些惱,把手機反蓋過來,磨了磨後槽牙……


    --


    程司寒有些疲憊,出了電梯甩了甩腦袋才摁指紋開鎖。


    打開門,亮如白晝的燈光,不由得抬手在額前擋了擋。


    低頭在玄關換了鞋子,看向客廳,水晶吊燈,吊頂燈,牆上的射燈,沙發邊上的落地燈,屋子裏能發光的東西都統統打開了。


    豪華大氣的歐式沙發上,一個小小的身影背對著他,不用看臉,程司寒能想象淩霜那張笑臉正鼓著腮鼓著嘴,生悶氣。


    神奇地,一身疲憊全然散去。


    程司寒輕笑,往客廳走,“是怕黑麽?開那麽亮。”


    “哼!”


    程司寒聽到一聲輕哼,然後那紮著高馬尾的小腦袋往一側撇去。


    程司寒走到淩霜跟前坐下,看著跟他想象中一樣的小臉,不禁笑出聲來。


    “哼!還笑!”淩霜惱得又轉迴頭,雙手抱胸,“開那麽亮的燈,你還看不到人家在生氣嗎?”


    程司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鼓起的小腮幫,“哦,我的小乖乖為什麽生氣?”


    程司寒是明知故問,迴來前,周繹匯報了一切。


    淩霜學著程司寒的樣子,也捏了捏他的臉,“臉皮真厚,難怪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


    “哦,我說什麽慌了?”程司寒喜歡逗她,特別是有了肌膚之親以後,逗弄她,是他日常的樂趣。


    “唉,不會再見麵了。”淩霜學著程司寒早上的口吻。


    這可把程司寒逗樂了,笑得前仰後翻的。


    淩霜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程司寒,那爽朗的笑聲讓淩霜的氣了下去了一大半,臉上的嚴肅也掛不住了,嘴角跟著抽動。


    程司寒一把把淩霜擁入懷裏,笑道:“嗯,確實,小乖乖確實該生氣。”


    淩霜推了一把程司寒,惱怒道:“你這是承認了,你又去見白筱瀾了?”


    “嗯,見了。”程司寒把淩霜的腦袋輕輕摁在懷裏,“小乖是吃醋了?”


    淩霜推開,仰著小腦袋,“你倒是承認得爽快!”又皺了皺眉,“給我個能信服的理由,否則你要倒黴了。”


    “哦?”程司寒撫了撫淩霜的眉宇,“要倒什麽黴!”


    其實淩霜也沒想到怎麽懲罰程司寒,她隻是覺得不能輸給白筱瀾那麵具人。


    “就是……就是……以後你當和尚吧。”淩霜想到早上想到的要對他不忠的懲罰,現在也適用。


    “哦?”程司寒把玩著淩霜滑落在前胸的發絲,“那我往後不是還得披上袈裟,敲著木魚念經?”


    這樣開玩笑的程司寒,淩霜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約了情人,心情特好?還是延續著跟白筱瀾約會時的狀態?


    淩霜想著來氣,一把推開程司寒,站起來想離開。


    還沒邁開步子,手腕一緊,被拉迴去,坐在程司寒的腿上。


    程司寒輕輕摟著她,埋頭在她的頸窩上,輕咬著圍著脖子的小高領玩弄,柔聲道:“是她約我的,也是趁今晚的機會跟她講清楚,也算是告別吧,我們不會再見麵了,除了公事。”


    程司寒說的是真的,他希望跟白筱瀾迴歸到她未迴國的狀態。


    談話之所以選擇公共場合,也是想著白筱瀾會顧慮形象,不至於吵鬧。


    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進行。


    預料之外的是淩霜竟然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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