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晝穿戴著寧貴儀的皮囊來了。


    看見凰天的時候,眼睛都是冒著金光的。


    “姬…”


    “玉貴君說他遞給夕貴儀點心的時候你也在場?恩?”


    結果還沒有等暮晝說出那個名字來,姬瑤就開始問話。


    腦殼明顯恍惚了一下的暮晝,理清了那句話,然後反應了過來。


    原來就是那聖父白蓮花與綠茶男之間不二說的故事啊。


    唉。


    冤冤相報何時了?


    “是。”顯然,此刻人特別多,還不是暴露馬甲的好地方。


    “那夕貴儀中毒這事與你有關?又或者說這都是寧貴儀你下的?”


    姬瑤此刻也不想審了,使了一個眼神給弄琴,對方就立馬接過話茬,問了起來。


    暮晝聽後,原先隻覺得最毒不過婦人心,原來,這男人要是狠起來也可以自損八百,殺敵一千。


    那玉貴君下毒,暮晝是不會信的。


    那人手上沒粘過一條人命,但是就是爛好心。


    又隻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


    暮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夕貴儀,深深地歎了口氣。


    都說了不要招惹自己怎麽就聽不進呢?


    “不是我下的毒,但是我看見下毒的人了。”


    “寧貴儀看見誰了?”弄琴問道。


    “是夕貴儀自己下的毒。”暮晝這話一出,首先不相信的就是那玉貴君。


    哪有人會自己下毒給自己的,而且夕兒這麽單純,怎麽會有雲景國的毒藥。


    一定是麵前這人想要栽贓嫁禍到夕兒身上。


    “這不可能!”玉貴君憤然出聲。


    姬瑤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


    “陛下不妨讓人查查那夕貴儀的身上有沒有一張紙。”


    很不巧,暮晝看見了夕貴儀身上不小心露出一角的紙條。


    憑借自己的5.0的視力,看見了那紙條上麵有些白色的粉末。


    暮晝得意的笑著。


    “搜。”


    這種命令弄琴自然是做不了主的,於是將目光投放在了姬瑤身上,姬瑤看著躺在床上的夕貴儀。


    又看了看站在旁邊悲痛欲絕的玉貴君。


    不禁覺得也不是玉貴君這人下的毒。


    實在是太傻了,沒有一點防備之心。


    反倒是剛才說話的寧貴儀,跟原先似乎大不相同了。


    “玉貴君,你去。”既然打擊的不夠徹底,那就讓這位爛好心的人親眼看看。


    玉貴君顫抖的身子開始檢查寧貴儀的身上的東西,其他人紛紛向後轉。


    玉貴君檢查了一番,還是沒有檢查到那邊寧貴儀所說的紙條。


    心裏越發覺得就是那人在栽贓家夥。


    “迴陛下,沒有。”


    玉貴君迴答道,


    “玉貴君,你還忘記了鞋襪。”暮晝點出了這個問題。


    那麽明顯的一角怎麽就看不見呢?


    玉貴君看去,結果發現確實有一處突兀的白色。


    掀起一看。


    果真是一張白色的紙條。


    夕貴儀這個計劃看似可以一石二鳥,一來招惹到姬瑤的注意,二來讓那玉貴君背鍋。


    明明有很多種方法讓最終消逝,偏偏選用了這種最笨的。


    最笨的也就算了,也不好好的藏好。


    夕貴儀表示自己很可憐,自己本來想就扔在在原地,但是,目標太大容易引起人注意。


    再加上急功近切,把那罪證胡亂的塞在了自己的鞋襪當中,就吃下了那塊被自己下料的東西。


    玉貴君顫抖著拿著這張紙,遞給了旁邊太醫。


    太醫也經過驗證了,確實是包裹那些粉末的紙,那上麵還殘留著幾點細小的粉末。


    “夕貴儀剝去位份,監禁在這地方永遠不許出來,至於解藥,既然是他自己下的,那就沒必要解了。”


    “你們二人搬迴自己原本的宮殿,朕沒有心思陪你們弄這些不上台的手段。”


    姬瑤一揮袖子,走了。


    弄琴跟了上去,暮晝似乎還想對她說什麽話,但是對方已經走遠了。


    無奈的聳肩。


    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


    被搬迴自己的宮殿,暮晝是高高興興的搬了迴去,這個破地方,不僅一點好吃都沒有。


    還盡是些腦殘。


    玉貴君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醒過來。


    被人背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直到搬迴自己原本的宮殿的時候,神情還是一臉恍惚的。


    ……


    這邊已經解決完事情的姬瑤,正慢慢的走在這禦花園當中。


    百花爭豔。


    姬瑤一朵一朵的看過去,停在了那一抹紫色的花上。


    弄琴以為這是陛下感興趣了。


    連忙上前解答。


    “這是鳳宇國那邊的品種,原本看他是紫色,又像是一朵蝴蝶狀,那邊叫它為紫蝴蝶。”


    “皇貴君路過這禦花園偶爾看到這一抹紫色,並為它起了一個名字。”


    “鳶尾。”


    “鳶尾。”


    倆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弄琴還詫異為何女皇會知道這花的名字。


    但又想到前些日子女皇獨寵皇貴君。


    想來是這件事情皇貴君也告訴了女皇吧。


    “拔了吧。”


    姬瑤閉上眼睛,冷冷的下令。


    “啊……”


    弄琴不禁驚訝。


    這花自從皇貴君看見之後,每日不僅親自侍候,還找來更多的花種。


    看樣子是極其喜愛這一種花的。


    現在女皇卻要將他們一一拔掉,照先前那般獨寵皇貴君。


    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陛下,您這是要拔我種的花嗎?”


    說皇貴君皇貴君就到。


    姬瑤身子恍惚了一下。


    “你下去吧。”


    這句話自然不是對皇貴君說的,那隻有對自己說的咯。


    弄琴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你最近在想些什麽?”離鳶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在想些什麽。


    “沒想什麽。”


    姬瑤搖搖頭,麵對他時,總是帶著幾分卑微。


    離鳶大步走上前去。


    抓住她的肩膀。


    “你最近這些日子越發不對,這明明是你最喜愛的花。”


    離鳶也是一時情急。


    “喜歡的東西時間久了也就不喜歡了。”


    姬瑤淡漠的說出口。


    “那你現在喜歡什麽?”


    姬瑤這種狀態越發不對,離鳶也不禁有些擔心。


    “什麽都不喜歡了。”


    姬瑤拍開他的手。


    “過些日子就選秀了,這是這個世界我必須要走的劇情,你就別插手了。”


    說完這番話。


    姬瑤就想著逃避。


    離鳶的手被拍開,一時還有些懵懂。


    結果緩過神去看向那邊,人已經不見了。


    眼神看著那開的正好的鳶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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