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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都是年歲相近的,沒一會兒也就鬧開了。


    這會兒又有一個姑娘沒來得及反應,將令落到了地上。她臉紅了大半,頂著眾人的目光,一時半刻間,也想不出什麽故事來,因選擇自飲一杯。


    身邊的像是相熟的一個姑娘,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杯盞,順手就遞給了身邊的人,“不行,人人都喝,那還有什麽趣兒,今兒你必須想出來一個。”


    那姑娘暗中掐了她的同伴一把,不想對方吱哇亂叫,一陣告狀,惹得那姑娘愈發臉紅。


    原本遞給旁人的杯盞,一個個傳了下去,愣是傳去了可遠。


    姑娘沒了辦法,隻好苦著一張臉思忖。


    一時間談笑不斷,推杯換盞,好不熱鬧。阮玉儀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慢慢呷些眼前的果酒,不消人罰,自己就下肚了兩三杯。


    微醺之感漫上來,她感到有些燥熱。


    一邊的閑兒難得心思不在聽故事上,捉著她的衣袖,低聲道,“阿姐覺著那戶部侍郎家的公子如何?”


    “半點瞧不出是比我還大的,倒像個弟弟似的了。”她如此說,閑兒也就明白了。


    她其實暫且無意此事,何況她宮妃身份未除,也不會有人敢上門,頂天了就是觀望觀望。


    她忽而覺著有些悶,就悄然離席,想著出去散散。木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一動,自是也跟了上來。


    兩人走遠了不知,她離席後,堂中的笑鬧的動靜息了不少,仍有幾個玩上頭的,還在行著酒令。有的心思已是不在桌上了,早隨那抹娉娉婷婷的身影飄外頭去了。


    戶部侍郎家的公子上來向阮玉閑打聽,“你姐姐這是去何處了?可還迴來?”


    閑兒知曉阿姐進來心思重,自然沒讓他再跟去攪擾。


    .


    這座府邸原是早幾年前就在修繕了,幾經匠役支使之思。如今新晉的將軍入主,自是緊著時新的花樣,重新修整了一番,因此府內的布置雅而不俗,很是有一番看頭。


    新移來的花兒草兒的,也大多成活了,更添了幾分生氣。


    涼風吹散幾分醉意,阮玉儀方才還暈乎乎的腦中,又不自覺開始思忖起東西來。


    她知曉家人是護著她,兄長是拿著救命之恩去抵,甚至是暗裏威脅,才將她帶出宮。宮裏那位若非是顧念著這份恩情,以他的性子,怕是說什麽也不會允她離開。


    她有了依傍是一方麵,卻也不能因著一時之怨,連累了家裏人。


    誰知薑懷央會什麽時候又犯個瘋症,或是轉了念,連恩也不顧了。


    她隨手掐了下手邊的花,在水嫩的花瓣上,留下一道月牙狀的痕跡。她垂下眼,以指腹,輕輕撫過那道痕。


    “小姐若喜歡,不若每日打發人來采幾支時鮮的花卉,擺在幾上賞玩。”木香提議道。


    她輕聲,“不必了,就讓它生在此處。我也就兩隻眼睛,這般都已是看不過來了。”


    “莫待無花空折枝,落盡了豈不可惜。”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她迴身望去,來者正是教英兒閑兒兩個念書的先生,名喚孟錦的。他緩步過來,從容一禮,舉手投足間盡是克製的禮數。


    阮玉儀讓他起身,溫和笑道,“這也有理。”


    “方才我所說的不過是怠於著人采花的借口,隨意一說就罷的,”她轉而道,“先生可用了午膳?存芳院的堂中正擺著筵席,英兒閑兒也在那,先生不若過去用上一些。”


    孟錦垂眼拱手,一副恭謙模樣,“多謝娘娘關切,已是用過了。在下素來不愛這樣的場麵的,不若隨意走走清靜。”


    她也不勉強,客氣了兩句,就作辭離開。


    .


    原想就此就散了,行至廊中,不想又是廊下又是遇見了孟錦。


    他手上捧著書卷,腳下雖是隨意走著,注意卻一直放在書頁上,垂眸抿唇,分外認真的樣子。看來英兒不僅與他學了經,連這習慣也一並學來了。


    孟錦像是感受到什麽似的,忽地從書中抬眼。兩人正巧對視,俱是一怔,輕聲笑了出來。


    委實是巧。


    她問,“先生也貪此處的景?”廊前就是山石,點綴一片竹林,廊下掛鳥雀,每日專有人來喂食裝水。不掩著籠布,鳥雀啾鳴的時候,確有一番韻致。


    “貴府樹木山石,布得實在巧妙。”他向她晃了晃手中的書,算是作答了。


    此時走開顯得刻意了,畢竟是人家先生先尋的地,也萬萬沒有趕人走的道理。阮玉儀索性憑欄迎風,雙手搭在欄上,感受著醉意一分分消散。


    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各做各的事。


    大約翻過兩頁書後,孟錦側目看了她一眼,試探著道,“在下看娘娘此番出宮,不似是省親來的。”


    “不是。”這沒有什麽好相瞞的,明眼人一瞧,也都輕易心知肚明了。


    他繼續引她往下說,“不知皇宮裏的景,與將軍府的景比起來如何?”


    如何?


    自然是大差不差的。


    不過是身邊人不同,心境不同,所見之景也就不同。如此想著,她的思緒也就漸漸飄遠。


    孟錦一雙眸黑沉沉地,盯著幾步之遙的人良久,沒得到迴答,也不去催,但心裏卻有數了。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段長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話,直至霞光傾倒出來,染紅了半邊天,方相互作辭。


    至存芳堂中時,人已散去,隻餘下一些收拾碗碟幾案的底下人。阮玉儀也就迴了院子。


    .


    她微微低頭,從木香打起的軟簾下入了內室,一抬眼,卻見早有一玄衣男子候在裏頭了。


    薑懷央不知等了多久,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幾案,清脆的叩擊聲響徹屋內,聲聲透露出他的不快。他麵如沉水,不知在思忖著些什麽,到她出聲,才注意到她走近。


    她垂了垂眸,不鹹不淡道,“妾竟不知這處要比陛下的殿宇還好,引得陛下三番五次駕臨。”


    他手上的動作驀地停止,看過來時,卻斂起了眸中的黑沉之色。


    “有泠泠在此處,自然是無法比擬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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