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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祺在她這處得了些桂花酒,一盞下肚,也知若是小皇叔來,恰巧碰上便不好解釋,他又是個不喜歡麻煩的,於是便起身告辭。


    反正他想確認的已是確認,也沒必要久留。


    見他走遠,木靈的僵著的眸子才動了動,緩聲道,“小姐,世子還不曾來嗎?”


    “他哪裏是我們催得的,”阮玉儀順手收了用過的杯盞,“怎麽了?”


    她眸光清澈,麵色平靜柔和,耳上的東珠耳墜隨著她轉身的動作微有晃動,映出幾點光亮來。


    木靈唇囁嚅了下,才顫聲道,“小姐,您怕是……認錯人了。”雖然隻有街上一瞥,可那一眼足以使她記得鬱王世子的模樣。


    而他那風流裝扮,手中玉骨扇輕搖,正是最好認不過的。


    她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木靈在說什麽,抬眸看向她,“什麽認錯人?”


    木靈正色道,“方才來的那杏色直綴的公子,才是鬱王世子薑祺。”此言一出,如一聲驚雷,阮玉儀像是被定在了原處,手上的動作滯住。


    “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她動了下唇角,才將僵住的笑意斂起。她手上似是失了氣力,再握不住那杯盞。


    白瓷杯擊落在地麵,應聲而裂,裏邊殘餘的酒液四下飛濺,將她腳邊浸得深了一塊,她似也渾然不覺。


    她這一句話像是摻了冷意,與尋常的溫和大相徑庭。木靈哪裏見過小姐這般嚴肅時候,被唬得一顫,忙跪了下去。


    “小姐明鑒,奴婢不敢說謊,方才那人確是鬱王世子。”她隻敢盯著自己膝上的裙裳。


    府中都言小姐是最好侍候的主子,其實隻有她們這些近身的侍婢才知道,小姐慣是嬌氣的,冷了熱了都不行,易受風寒,吃不了辣,口中挑剔。


    隻不過她大多時候都不會說,這些還是一直跟在小姐身邊的木香姐姐知會與她的。且就算她們做錯了何處,她也是溫聲指點。


    正是她賞罰分明,為人和善,才使得侍婢們都與之親近的同時,對她心存敬意。


    “並非哪家的郡王?”阮玉儀攥住心中最後一絲僥幸,又問。


    木靈隻是搖頭,雖不言語,可也能看出其中決然。


    紛雜的思緒像是藤蔓,將阮玉儀緊緊纏住,她眉心突突跳著,卻動彈不得。


    也難怪,難怪他手上會有常年習武起的薄繭,難怪他的性情與傳言中大相徑庭,更不見身邊妻妾如雲。


    ——原是一開始就弄錯了。


    可她想不明白,為什麽他知道自己錯認,卻不反駁,由著她這麽誤會下去。在他的眼中,她這些日子的行徑,是否分外可笑?他是否因著意欲戲弄於她,才並不提醒。


    如果他並非薑祺,那他會是何人,怎有那個膽量假充大蕪當朝唯一的世子。


    不過細細想來,他似乎從未承認自己是鬱王世子,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地如此以為。


    她忽地發笑,鬢發垂落,掩去了她小半張臉。此時的笑意,在她不可置信的神情上,顯得分外突兀。


    木靈被笑得心慌,恐小姐有什麽事,悄悄掀起眼皮,瞥她一眼。


    她緩了口氣,方覺得眼前清明了些。


    她伸手,將木靈扶起,聲音雖柔和,卻不難分辨其間的顫抖,“別跪著了,地上涼。我不是最初留下你的時候就說了,在我院兒裏,無需動不動就跪的。”


    道了一長串,她才逐漸找迴自己的嗓音。


    幾案上的壇口還開著,埋藏了一年之久的桂香並未消弭,反是都被鎖在那密閉的壇中,如今聞來,似是愈發馥鬱了。


    “小姐,那我們眼下該如何?”木靈小心翼翼道。


    她望了門口一眼,輕聲道,“迴去罷再說罷。”反正若是留在此處,她也不知該用何種麵貌去與他相處了。


    她想一直裝作不知曉,可她似乎做不到。


    方行出幾步,就見一玄色身影推開了院門。他身形頎長,眸中是慣有的冰冷,隻消隨便一立,便不怒自威,叫人懼於近身。


    她不知從前自己是怎會將這樣一個男子,錯認為是傳聞中那風流親切的鬱王世子的,兩者分明無一處相似。


    他手上若是也持著薑祺那般的折扇,怕是也會叫人覺得是閃著寒芒的利刃。


    她步子凝住,心下忽地湧上一股陌生感,隻能盯著他向自己這邊緩步而來,像是初次認得這個人一般。


    薑懷央走近小娘子的身旁,見她直愣愣看著自己,也不言語,便撫上她的臉頰,低聲道,“站在此處作甚?”他眸中的寒意似有消散。


    隻是她的目光未動,他一走近,便是落在他的衣襟上。


    摩挲著她的手有幾個粗糲處,帶著外麵來的寒意,叫她不禁發顫。


    “殿下。”她盡力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微微仰頭,使得自己的臉頰蹭過他的手心。


    她聽見他附在自己耳邊,吐出的氣息撫上她的耳邊,“先進去再說。”


    她不知到自己是如何被他帶進廂房內的,也不知門是何時掩上的,待迴過些神來,廂房內隻餘下他們兩人。


    他欺身上來,一手捉過她兩隻腕子,將其壓過頭頂。


    她心中沒由來的升起懼意,下意識掙紮了幾下,卻發現他的氣力極大,桎梏著她的手腕,紋絲不動。


    薑懷央並未感到奇怪,隻當是她一貫的羞怯。


    她動不了手,便隻能動足,足腕上的鈴音在她的掙紮下,細碎響起。他落下一吻,這溫軟幾乎要將她灼傷。


    他似乎被這鈴音激得更不管不顧起來。


    她側過臉,眸中倏忽落下淚。


    她向來都知道他的習慣,可眼下卻心中卻忽地泛起恥意。


    他從未問過她的意願,在她身上的痕跡往往是上迴的未消,又覆上新的——盡管她也清楚,是她自己先湊上去的,再他看來,便是願意的。


    可她還是越想越覺著委屈,一開始因疼痛而落下的淚,愈漸洶湧。她死死咬著唇瓣,不願出聲。


    她甚至連身上的人為誰,都不敢問出口。


    隻得兀自承受。


    頰邊似有一隻手撫過,沾去了她的淚水,但臉上很快又是一片濕涼。


    薑懷央見小娘子今日這淚止也住不住,便索性不擦拭了,在她眼下落下一吻,像是要將這淚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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