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帶著顧輕承快速離開,南宮夢剛要追去,卻是被晨月抓住,扭頭便見忽閃眼睛盡是小心,“師姐,你長的好漂亮啊~”一句話說的自己臉頰通紅。


    “有我漂亮嘛~”妖風帶著魅惑天成的朝暮出現,毫不客氣的橫插在二人中間,晨月順勢鬆手,眉頭緊鎖。


    朝暮則睨著媚眼瞧著南宮夢,“南宮你說,你有我漂亮嘛~”


    南宮夢輕笑執禮,“誰不知前輩是武閣最美的女子,弟子怎能相提並論,弟子還有事,先行告退。”


    “等一下!”朝暮很不客氣的將人攔下,對方卻是好脾氣的詢問,“前輩有什麽事要吩咐?”


    朝暮捋著身前的長發,抬著精致的下巴,一副高傲的樣子,“倒沒什麽特別的吩咐,隻是醫院傷患多,若是沒什麽事就別來此耽擱旁人診治,你說是不是。”,細眉高挑,態度咄咄。


    “弟子謹記前輩叮囑。”


    朝暮捏著長發的兩根手指這才將發梢一甩,“退下吧。”


    “弟子告退。”


    待人離開後,朝暮忽的變臉委屈巴巴的轉身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可憐兮兮的看著晨月,看的對方眼珠瞎晃,不住後退,直到靠上門板再退無可退,語氣無奈,“你又怎麽了?”


    朝暮嘴一撇,“她哪裏漂亮!不就是一雙眼睛大了點嘛!”


    晨月低著腦袋,眉頭鎖的更深,小聲反駁,“南宮師姐就是挺漂亮的啊!”


    “砰!”


    晨月驚得渾身一抖,抬頭看去,朝暮那妖媚入骨的臉已經是湊了過來,兩隻手臂撐在自己腦袋旁,將自己給完全封死了,異香不住的往鼻子裏飄,媚眼如絲,將自己給纏了住,紅唇隨著那黑痣上下闔動,“她有我漂亮?”


    晨月臉燒的厲害,隻覺得腦袋裏都是一團漿糊了。


    “她有我漂亮?嗯?”


    “我不知道!”晨月喊了聲,一矮腰就從朝暮的手臂下鑽了出去,風一般的跑遠,心中鬱鬱,五官糾結,“我到底是怎麽惹上她的啊~!!!”


    朝暮抿嘴偷偷笑了笑,神色得意。


    那邊翁然也將顧輕承安頓好了,看著陷入熟睡的人,少年模樣逐漸褪去。


    忽的,門被推開,翁然警覺轉身看去,瞧著來人很是意外,連忙行禮,“師父,您迴來了。”


    話落,眼淚也簌簌的掉了下來,卻緊抿著唇,又有些倔強,時至今日才第二次見麵的師父,見此心中汗顏,愧疚頓生,“是為師不好,讓你們受委屈了。”


    司南寅說著已來到身前,輕拍翁然肩膀,已是安慰。


    翁然被拍的眉頭一皺,肩膀矮了矮,連忙認錯,“徒兒失禮,隻是身上有傷......”


    “誒......”司南寅歎著氣將手收迴,“可去醫院看了?”


    “嗯,每日都有去換藥,徒兒倒是沒什麽,隻是可憐師兄他,身為七峰的大弟子竟然受此罪。”翁然抬手抹著眼淚,“是徒兒無能。”


    司南寅看向躺在床上的顧輕承,唿吸綿順,應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不然他可真沒辦法向那個女人交代。


    “愛徒翁然,這不是你的錯,是為師的錯,出去說話吧,別吵到你大師兄。”


    “是。”


    清風習習,花朵百色,流雲成畫。


    司南寅端坐在涼亭內,翁然恭敬的站在一旁,將二人受罰的事情,仔細的向司南寅說了遍。


    司南寅安靜的聽著,待翁然說完後,瞧著自己這位小徒弟,不禁感歎,“愛徒翁然,幸虧你機智,不然為師此次迴來,怕是要見不到你了。”


    “弟子自幼流離,慣見人心,待人處事總是習慣謹慎些。”翁然語氣如常,謙卑更讓司南寅麵生心疼之色,”想來愛徒也是受過苦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師父可會......為我們討個說法?”翁然小心抬眼。


    就見司南寅神色突變,臉生寒霜一聲冷哼,翁然慌亂跪下,扯動傷口,身體又是一抖,頭上已傳來司南寅嚴厲的斥責,“同出一門,你要如此睚眥必報嘛!如此心性,如何修煉!”


    翁然誠惶誠恐不住認錯,磕著頭,砰砰直響,”弟子知錯,弟子知錯。“


    司南寅見狀,快速起身,將翁然扶了起來,“這是做什麽,知錯就好,快起來吧,你還有傷在身。”,看著那冒著血的額頭,無奈搖頭,“你這個孩子啊~”


    翁然含著淚瞧著司南寅,哽咽道,“師父,不會不要我了?”


    司南寅是好氣又好笑,“真是傻徒弟啊,你已拜入我門下,除非是犯了天地不容的事情,不然,師父就不會不要你。”


    眼淚倏的就掉了下來,翁然咧著嘴哭的可憐。


    “好了,別哭了,你師兄還要你照顧,師父事情還未辦完,迴來見你二人無事,師父就放心了。”


    翁然拉住司南寅的袖子,吸了兩下鼻子,“師父,你還要走?”


    “嗯,等下次師父迴來,應該就暫時不會外出了,你要好好修煉,不要叫師父失望。”


    翁然用力點頭,“我一定好好修煉,照顧好大師兄,師父放心。”


    “那師父就放心了,師父走了。”


    “恭送師父。”


    陣法光芒一陣閃爍,涼亭內已經沒了司南寅的身影,翁然站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又進屋瞧了眼顧輕承,這才迴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好,在床邊坐下,抬手摸上自己破了的腦門。


    自己磕了八下,才開口將自己扶起,更何況他明知自己身上有傷,司南寅,你究竟是真的慈師還是表麵慈師呐。


    不過,自己演這一出兒後在他的心裏應該不會隻有心思多的印象了,還會覺得自己莽撞,衝動,好計較,無法忍氣吞聲終究是小娃娃。


    將腦門上了藥,不禁思量,他怎麽會如此巧合的在那傻子受罰之後便迴來了,又匆匆離開,明顯是事情沒辦完,隻是中途惦念我們二人,趕巧而已嘛?


    翁然不信,轉著眼珠打量著這間房子,究竟是有人通風報信還是有物時刻將這七峰監視?


    但由此看來,他很看重傻子,這對傻子來說便是件好事。


    翁然一時沉思,迴想著進入武閣發生的一切,拜入七峰的確是個錯誤,自己和那傻子的牽扯太多了!和三峰的交集實在太少,又平白無故惹了麻煩,而自己對於王老賊,幾乎是沒有進展!


    一絲焦急湧上心頭,到底要如何才能將那人打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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