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的心也輕鬆了一些,瞧著港口那碩大的牌匾“弄潮裏~”


    還好,離沙河羅口不算遠,自己趕緊上路,應該可以趕上野獵開始。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解決了下溫飽,又換了身幹爽的衣裳。


    翁然瞧著自己手裏,連五十金都不到了,心中感慨:“窮,真是個如影隨形的怪物,還總玩命追趕自己,誒……”,隻能省著點花了,所以她隻買了匹普通的馬,至於魔獸坐騎是想都沒敢想。


    貧窮是人生要戰鬥一輩子的大敵啊~


    突然有些想念那個傻子,要是再能打劫他一次就好了,這次再多要點。


    想起傻子,不免有些擔心,也不知道他找沒找到他娘的相好,進入武閣。


    但是他那麽蠢,會不會被人欺負啊?被欺負也還好,要是被騙失了身,那可就......


    翁然被這個想法驚住,用力搖了搖頭,失身又關你什麽事!


    重整精神,策馬出了弄潮裏,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依稀還能瞧見些帳篷和自由自在的牛羊。


    她一邊趕路,一邊迴想著昨天晚上的戰鬥。


    那位薛家弟子,看樣子年紀比自己長不了幾歲,可看修為,至少已經脫凡,那紫蟒雖隻是活的年頭多的傻大個,神智尚未全開,未能掌握自身神通,施展有限,但他能如此輕易打敗,怎麽也達到了脫凡頂級。


    再想想自己,真是人比人,丟死人啊。


    至於那大姐就更不用說了,渾身上下,連根頭發絲都沒濕,薛家可真是人才輩出。


    心裏有些酸,羨慕和嫉妒是人性裏不能摒棄的兩大要素。


    身後突來一聲嬌叱:“閃開!”


    翁然沒脾氣的牽著馬兒往邊上靠了靠,就見背生雪白羽翼的飛雪馬振翅而過。


    模糊見瞧到了一抹紅衣,還有赤著的玉足,纖細的腳踝上係著銀鈴,叮當作響。


    飛馬踏著祥雲,在離地一人高的空中飛遠了。


    西域民風開放,露腳不足為其,就是隻穿著肚兜和小裙,也實屬正常。


    翁然的目光豔羨的看著那渾圓的馬兒屁股,沒有一絲雜毛,這要是自己的該多好。


    剛歎息完,又是一聲:“麻煩讓一下。”


    翁然又讓了讓,好在路寬,一虎頭豹身狼尾的焰魔獸竄了過去,速度之快,翁然根本沒看清上麵的人,隻激起的塵土,嗆人。


    “不好意思,借路!”


    翁然皺眉又往邊靠了靠,馬兒蹄子一低,一人一馬就落到了草原上。


    一渾身好似鋼鐵的吞金獸,冒著刺眼的光,雄赳赳氣昂昂的跑了過去,差點沒晃瞎翁然的眼睛。


    心中正鬱悶,就聽一人道:“嘖~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究,好好的草也要去踩,這麽大的路不夠他走的嘛!”


    翁然心中火氣已經冒到了頂點,扭頭看去,就見半空中,一男子盤腿坐在影獸上,頭發梳成一條條小辮子,辮子尾端都掛著骷髏頭的小鈴鐺,左肩上搭著褐色毛皮,右肩赤裸,肌肉結實,刺著鬼頭刺青。


    脖子上帶著一串狼牙項鏈,左臉上繪著紅色花紋,身下影獸黑如無星的夜空,無聲無息,停在半空,卻連翅膀都不動一下。


    養的起影獸,大戶人家。


    而翁然得罪不起大戶人家,生怕惹到什麽不必要的追殺,耽誤了自己報仇大計。


    忍氣將馬兒往道上拉去,最後一隻後蹄剛抬上去,就聽身後聲音急切:“抱歉,我趕路。”


    翁然憤怒的一甩韁繩,扭頭看去,老子不忍了!


    迎麵一柄飛劍載著一人射了過來,嚇得翁然連忙將身子一歪,那飛劍幾乎是貼著臉頰飛了過去:“對不住啦~”


    劍上之人大喊了一聲。


    翁然斜掛在馬上,雙腿夾著馬腹,腰部用力,嗖的一下又坐了迴去。


    這個世界太瘋狂......


    “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講究,飛這麽快,還飛這麽低,學學本大爺好不好,安全高度,安全速度,做人不能沒素質!”


    那野人裝扮的男子說著,不再理會翁然,繼續以他安全的速度向前飛去。


    翁然眼皮蹦了蹦,好好的影獸,跟了它真是白瞎了。


    一路上十分熱鬧,看樣子都是趕著去參加野獵的,年輕人居多,老家夥有幾個好意思和小孩子搶得,什麽時候上哪獵不成,何必湊這個熱鬧。


    所以很多大家族平時受約束的年輕人,都會借這個機會跑出來,享受下所謂自由的空氣。


    翁然始終保持著最快的速度向沙河羅口跑去,隔著不遠就是影獸,這一路上,那家夥嘟囔個沒完,見到什麽都要說一句。


    可以說是翁然所見識到的墨跡的極致。


    “你這一路都瞟了我八眼了,告訴你,本大爺對男人沒興趣,即使有興趣,本大爺也不會喜歡你這種麵捏的,也得喜歡像本大爺這種又硬又挺的!”


    他說著還拍了拍露著的右胸。


    “我也對男人沒興趣,即使有興趣,我也不喜歡你這種粗魯的,而是像我這種白淨好看的。”


    翁然話落,腦海裏顧輕承那張臉就冒了出來,帶著傻傻的笑和溫柔的笑聲,如陽光溫暖。


    “你說誰粗魯!”男子大聲質問。


    翁然韁繩一甩,挑眼看去:“誰說誰粗魯!”


    “我問你說誰粗魯!”


    “誰粗魯你問誰!”


    “我問你!”


    “我不粗魯!”


    “我說你說我粗魯!”


    “你說粗魯就粗魯!”


    ......


    場麵一時僵住,男子麵紅耳赤,翁然風輕雲淡格外氣人。


    而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陷入了死循環,男子氣的七竅生煙,身下影獸翅膀微動,已是來到了翁然身前,隔空指著翁然,腦袋上的骷髏頭鈴鐺直晃:“你說誰粗魯!”


    翁然不甘示弱,拉住馬,大聲吼了迴去:“誰指我說誰!”


    “你沒完了是吧!”


    男子氣的口水都噴了出去,臉上的紅色花紋又豔麗了幾分,翁然動作敏捷的閃過口水攻擊,不耐煩的道:“讓開。”


    “不讓!”


    “你沒完了是吧!”


    “你說誰粗魯!”


    翁然翻了個白眼,熊熊怒火也是徹底點著了:“我說你粗魯怎麽著吧!”


    “承認了吧,哼!”


    她承認了,男子的怒氣反倒消了不少:“說了就要承認,做人要誠實。”


    翁然無語,自己有什麽招奇葩的命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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