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張嶽出現在密室中,正站在安禾麵前。


    “不可能!你是怎麽進來的?”安禾大叫。


    張嶽一曬,自己有空空蓮這件空間異寶,能困住自己的空間類法陣也許有,但絕對不是眼前這座。


    張嶽伸手虛抓,安禾被無形的真元困縛,飛到張嶽麵前。


    安禾的依仗就是這座古陣,一旦陣法被破,以他築基期的修為對上張嶽,就和普通人麵對修士一樣無力。


    “心焰神燈有什麽秘密,你是自己說出來還是要我動手?”張嶽的一隻手掌虛按安禾的頭頂,隨時可以施展出搜魂的手段。


    “不要!快放開我,否則我們都完了!”


    安禾驚叫起來,聲音中蘊含著絕大的恐懼。


    喊叫聲未停,密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泥沙土石簌簌而下,四周的牆壁轟然坍塌,『露』出成隊的傀儡法偶。


    這些法偶分成兩種,一種人形的身披金『色』鎧甲,持盾挎劍,走動之間聲音鏗鏘。另一種是獸形法偶,四肢觸地,頭生雙角,兩隻晶眼紅光灼灼,帶著倒刺的長尾拖在後麵。


    哢哢聲密集響起,獸形法偶的雙目中『射』出晶光,數百道光芒直刺過來。


    張嶽的護身光罩被打得搖動不休。


    “好家夥,竟然是築基期的法偶!”


    張嶽提著麵如死灰的安禾,錯步衝入法偶群中。


    法偶太多了,衝到裏麵受到的攻擊反而更少。


    法偶雖然沒有人控製,但是卻懂得戰術,在張嶽衝過來以後,獸形法偶紛紛後撤,人形法偶補位上來,用劍盾發起攻擊。


    鶴翎劍驟然飛起。


    數百道輝光像鳥群一樣在張嶽周圍繞飛一周,一個個法偶被飛劍刺破晶核,或者砍斷了持著武器的手臂,各種殘肢部件掉落一地。


    滅掉一群法偶後又湧上一群,仿佛無窮無盡。


    寒螭劍橫掃而出,化作一道扇形光環,將張嶽前方的法偶斬滅一空。劍光去勢未盡,打在空明堂的一根粗逾丈許的石柱上,將石柱平整地切為兩段,上半截滑了下去,開始時很慢,突然速度變快,轟的一聲連同無數土石傾瀉下來。


    灰煙彌漫中,又一群法偶衝了上來。


    張嶽一路砍殺出來,身後空明堂整個大殿崩塌瓦解,將不少法偶埋在裏邊。


    到了外麵法偶變得稀少,寒螭劍強攻,鶴翎劍補缺,很快將剩餘的法偶清除幹淨。


    張嶽將安禾提到身前正要說話,一道近丈粗的強光『射』來,安禾首當其衝,慘叫半聲後身體在強光中化為灰煙。


    張嶽用渾天寶珠放出一個七彩光罩護住自身,另一隻手施展攝魂帕將安禾神魂收入。


    在張嶽的前方,從地層中升起一個小丘般的法偶,其身上『插』滿巨大的管子,剛才的強光正是從其中之一發出。


    更多的管子對了過來,管口有光芒閃現。


    張嶽不退反進,身上現出濃重金光,望上去就像是一尊金甲神明,他飛衝到法偶身前,一拳在外壁上打出一個窟窿,強橫的力量炸開,法偶身上房間大小的一塊材料四分五裂。


    張嶽的衝勢不停,又是一拳打出!


    轟!


    更多的材料炸飛起來。


    雙拳連續出擊,張嶽在十幾丈寬的法偶身上硬生生打出了一個通透的洞口。


    法偶竟然還能活動,竭力移動著管子對著張嶽發『射』。


    強光四『射』中,張嶽返身而迴,再次將法偶擊穿。法偶終於轟的一聲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


    張嶽遊目四顧,整個第三層空間已經看不見飛城的人,估計不是死了就是逃到了上層。


    地麵緩緩鼓起一個又一個小丘,全都是剛才那種巨型法偶,數量不下十個。


    張嶽苦笑了一下,揮拳對著最近的一個衝去。


    秋雁飛城的核心法陣將大部分法力用來啟動法偶,剩下的動力不足,飛城開始搖晃著下墜,滿城都是驚恐的叫聲。


    馬肅嚴到了蕭百豐家,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情,不料遇到張嶽布設的陣法,百般嚐試都攻不進那個小小的房子。


    這時飛城開始傾斜下墜,站在街道上的士兵立不住腳,紛紛摔倒在地。


    馬肅嚴驚恐萬狀:“法陣失控了!”


    他比誰都清楚法陣失控的可怕後果,再也顧不上攻打蕭家,帶著人就向自己家中跑去。


    馬魁正在家裏,驚慌地迎上來:“叔叔,出了什麽事?”


    “別問了,快和我走!”


    馬肅嚴旋風一樣衝進家中,席卷了幾樣最重要的寶物,拉扯上心愛的一個寵妾,他沒有子女,其他人都顧不上了,讓馬魁跟著自己鑽進一條飛梭,很快地飛了起來。


    城裏還有其他幾條飛梭升起,馬肅嚴看了一眼,認出其中之一是蘇家的,隻是城主安禾的飛梭始終沒有出現。


    馬肅嚴駕著飛梭朝著一個方向猛飛,奇怪的是蘇家的飛梭並沒有跟上,而是選了另一個方向,也像逃難一樣快速飛離。


    “叔叔,跑這麽急幹什麽?看樣子飛城還有一些浮力,就算落到地上也就是震『蕩』一下,我們家的房子堅固,肯定沒事兒。”


    馬魁也是急匆匆被叫上飛梭,還惦記著家裏的財物和女人。


    “你知道什麽!大難馬上就要來了!”馬肅嚴瞪了侄子一眼,他的額頭全是汗水,還在不斷地加速飛梭。


    馬魁正要再問,突然眼睛猛然瞪大,嘴裏發出恐慌之極的呻『吟』聲,身體像簸箕一樣顫抖起來。


    在視線所及的遠方,無數股陰氣從地麵猛烈噴發,像柱子一樣直上天空!


    天空中迅速積聚起黑雲,朝著秋雁飛城的方向飄去,無數陰氣龍卷跟隨著黑雲移動,就像是恐怖怪獸身體下麵的觸腳一樣。


    “陰、陰風暴!”馬肅嚴看著黑雲的方向,喉嚨深處發出聲音。


    他似乎知道陰風暴會出現,但不知道具體方位。讓他慶幸的是,自己在遠離陰風暴的方向。


    蘇家則是倒黴的一方,陰氣柱就在他們腳下爆發,飛梭像秋風掃過的落葉一樣墜落下去,陰氣一掃就看不見了。


    陰風暴正對著秋雁飛城而去,這時從城裏升起數十條飛梭,城裏其餘的貴人們紛紛架起飛梭逃命。


    可是他們晚了一步,陰風暴已經『逼』近,飛梭紛紛失靈墜毀。


    平民們沒有飛梭,隻能等著陰風暴逐漸『逼』近,有人哭喊,有人發瘋一樣『亂』竄,城裏混『亂』不堪。


    蕭氏姐妹和爺爺離開房間,走上大街。


    看著宛如末日般的景象,蕭思鵑哆哆嗦嗦地說道:“真人在哪兒?他會來救我們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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