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亭月沒想到,才走了不到兩個時辰的小太監,很快又迴來了,分明天兒還冷著,他擦擦額頭的汗,態度放的更低了,戰戰兢兢道:“小姐,您瞧瞧這個,還有什麽要改的?”


    “另外,還有一封聖上的親筆信。”


    薑亭月見他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頓時迴頭,問桃喜道:“我今日妝花了?”


    “沒有。”桃喜細細觀察一番後,連忙道,“小姐漂亮著呢!妝容一點也沒花,和今日晨時沒什麽兩樣。”


    薑亭月這才問那小太監,“錦盒裏的是什麽?”


    小太監道:“一會兒您便知道了。”


    他卻沒遞出錦盒,而是依照聖上的吩咐,先將信給她了,低聲道:“聖上說,讓小姐先看信。”


    薑亭月望桃喜一眼,桃喜便將信接過來,遞到她手中。


    展開一看,隻有簡短的兩句。


    他什麽都沒提,隻說大皇子瘋了,被關在別院,邀她同商大皇子妃事宜。


    薑亭月連錦盒都不看了,頓時站起身來,氣道:“可惡!”


    他怎麽知道,最近她在跟唐芝芝她們商量怎麽將林靜姝偷偷換出來的事。


    這都故意提了,很明顯是要摻和一手,薑亭月一臉鬱悶,將信紙重重揉皺了,才道:“桃喜,備車。”


    桃喜與梨憂對視一眼,忙不迭退下去備好馬車。


    小太監還在一旁舉著錦盒,見薑亭月這副惱怒的模樣,出聲也不是,不出聲也不是。


    還是梨憂上前,將錦盒接過來,道:“公公給我吧!”


    薑亭月一臉“要找人算賬”的模樣出門,薑世忠不期然望見了,隨口問了句:“誰惹你生氣了?你這是去哪兒找人麻煩呢?”


    “入宮。”薑亭月一字一句,咬的很重。


    薑世忠一琢磨,本來想提醒兩句,讓他閨女悠著點兒,人家好歹是個皇帝,再一望,她身後跟著那太監,不正是陸慎剛提拔起來的,原來是人家故意招惹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何苦摻和。


    隻提醒道:“戌時前迴來,不許在宮裏多留。”


    “知道了。”薑亭月擺擺手。


    馬車一路至宮門口,從馬車下來後,又有早就備好的軟轎。


    小太監跟在旁邊,望著迎過來的宮女太監們,一臉欲言又止,這儀仗,分明是皇後的規製,聖上未登基,所以衣食住行,都是比照著太子監國來的,薑小姐這邊,是不是太逾製了?


    但這都不是他能置喙的,小太監眼觀鼻鼻觀心,默默跟在她身後。


    軟轎在乾清宮前落下,小太監正要提醒,此時陸慎應當在偏殿等她,可他話還沒出口,就叫薑亭月已經走向了偏殿,望她模樣,似乎十分熟悉的樣子。


    梨憂打量著他神情,笑問:“公公,怎麽了?”


    “沒什麽。”小太監低下頭一笑,心道,指不定這叫心有靈犀呢!


    其實上輩子,薑亭月來過很多迴乾清宮,她上輩子時,就覺得陸慎這個人有病了,他關著她,不許她離開冷宮便罷了,有時候覺得關得久了,又會特意將她帶出去。


    乾清宮是他批改奏折的地方,也是他待的最多的地方,他帶她過來時,就不許有人伺候,要她給他研墨奉茶。


    薑亭月一度想將茶潑他臉上,但她不敢,頂多故意搗亂,天寒地凍的時候,故意給他奉涼茶。


    但此人仿若沒感覺一般,望著茶盞裏晃著冰沫子的清茶,也能喝的十分平靜。


    門未合上,屋裏也沒有侍奉的人,薑亭月進來時,陸慎正提筆作畫,她沒行禮,開口便問:“陸慎,你打算怎麽處置靜姝姐姐?”


    跟著的小太監聞言,頓時腿一軟,險些跪了,還沒跨過門檻,另一個太監就拽住他,道:“聖上說,不讓人伺候,你就在外待著吧!”


    又抬頭,望向桃喜和梨憂,笑道:“二位姐姐,路上天寒地凍的,冷著了吧!耳房裏溫著熱茶,也備了點心,快去暖暖身子。”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倒是不為難人,往屋裏望一眼,什麽都沒望見,聽話的離開了。


    小太監說:“我守著,你也歇歇腿吧!”


    “成。”那人確實站累了,說,“一會兒我跟你換,你機靈點兒,雖然聖上不讓伺候著,但若是來喚,可千萬應著。”


    小太監說:“我省得。”


    站在門外,他又側眼,望著屋裏的動靜。


    方才薑小姐喊的那一聲,直唿名諱,聖上也不見生氣,隻是對她招手道:“過來看看我這副畫。”


    薑亭月還生著氣,道:“不看。”


    “你先跟我說靜姝姐姐的事。”


    她不動,站的遠遠的,陸慎笑問:“真這麽生氣?”


    他拉她坐下,溫聲道:“大皇子瘋了,如今被關在別院治瘋病,你怎麽看大皇子妃的事?”


    提起正事,薑亭月就將那些不滿給壓下了,她思索一番,問:“我能不能,替靜姝姐姐討一份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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