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也是,對他們來說這麽重要的人物,甚至於都安排了這麽大型的擂台賽,怎麽可能隻會安排兩個人監督呢?


    楊洪隻得退迴去,退迴營長中去。


    可問題又來了,他們現在是要出去的,繼續留在軍帳內不是辦法,再過一個半時辰,那些看擂台、打擂台的人就陸續要迴來了,倒時候真是插翅難逃。


    捆張玄機的鐵鏈還給砍斷了,楊洪可沒有辦法讓這些東西都恢複如初。


    現在他們不逃不行。


    楊洪將張玄機放在地上,開始思考逃出去的計策。


    目前想要離開軍營,這幾乎是沒什麽希望的了,誰讓張玄機現在昏迷著,還有些神誌不清,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行動。


    既然逃出去的辦法不好用了,那麽就隻能想其他的辦法。


    楊洪瞧著地麵,想將張玄機當成一個蘿卜一樣的埋在地下,如果他不腐爛,不用唿吸的話。


    隻是這辦法終究不怎麽靠譜,楊洪掐滅這個無厘頭的想法,隨後往軍帳外瞧了一眼,正巧瞧見了兩名士兵用擔架抬著一個受傷的人過去。


    他靈機一動,想到了辦法。


    他先後去軍帳外借一套受傷士兵的戰損衣裳,然後給張玄機套上,之後將他給打扮成匈奴模樣。


    最後的事情就簡單了,隻需要將他送出......


    突然之間,楊洪發現軍營裏隻有進來的傷者,完全沒有抬出去的傷者,所以自己要是這麽貿然抬著張玄機出去的話,恐怕還是會被人發現。


    他隻能另想其他辦法。


    ......


    一個多時辰後,擂台結束。


    今日的擂台要比前幾天結束更早些。


    陀茅作為盟主,也是公證人之一,他必須要在場,守護部落武者和秦朝武者的公平。


    當然,他也不討厭這種事,畢竟他自己也是武者,能瞧見那麽多武者切磋,對他自身得的休息也大有好處。


    隻不過事情一碼歸一碼,他喜歡看擂台賽不假,但張玄機的事也是他極為關心的。


    因此一迴來,他就開始直奔向張玄機所在的軍營。


    突然之間,他瞧著空蕩蕩的門簾心裏咯噔一聲,以往的每一天,這軍帳門外都會有兩名教主境的看守,可今日門前去什麽人都沒有。


    陀茅也知道讓教主境武者看守張玄機一定會心生不滿,但從沒現過他們竟然會如此不分緩急輕重,竟然私自離開。


    心中的火氣和不安愈來愈高漲。


    等掀開軍帳的簾子,陀茅的心才算徹底沉了下來。


    被斬斷的鐵鏈躺下地上,而原本應該在軍帳內的張玄機卻已經不見了。


    “教主境武者速來此處集合!”


    陀茅喊道,他在聲音裏加了內力,幾乎整個軍營內都能聽見,甚至隔壁靠近這兒的秦朝武者也能聽見一二。


    匈奴的武者非但聽見了陀茅的聲音,還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憤怒。


    第一時間,所有的匈奴武者都開始往陀茅所在的地方趕去。


    一會之後,所有的教主境高手到位。


    他們數十人在一塊,年紀加起來至少有幾千年。


    “怎麽了,怎麽突然叫我們過來,我這都還沒沐浴呢。”


    “呦,還沐浴,什麽時候學會用這麽高級的詞語了?”


    “滾,喝老子洗澡水。”


    他們剛從擂台上迴來,情緒都還顯得有些激動,雖說也有人對陀茅叫大家過來比較好奇,但也沒有一個人有線索。


    等了一會後,陀茅才沉著臉站起來。


    “現在發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張玄機不見了。”


    頓時,所有人都不再說話,愣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所有人都開始紛紛說起來。


    他們擂台的第一目的就為了帶走張玄機,現在張玄機不見了,還打什麽?


    “負責今天看守的是哪兩個人?”陀茅問道。


    一眾武者麵麵相覷,都說不是自己。


    “這是能隱瞞下去的事嗎?從一開始,這看守的任務就是大家輪流替換的,我們輕易就可以找到對應的人。”


    話音一落,他們這群武者中突然衝出一個人,他朝後方逃去。


    這一下,不管他是什麽人,什麽身份,頃刻之間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陀茅立即出手攔下他,不過對方好歹是教主境,因此單靠一人之力顯然是攔不下的。


    “一起出手。”陀茅求助道,這底下的人便無一不出手。


    數十個教主境同時出手,單是這個待遇就值得被載入武林史。


    “拚死亡抗?”陀茅不悅,他發現此人有些本事,至少逃遁的本事很不賴,要是再給他這麽反抗下去,說不定就真給他逃走了。


    陀茅當機立斷,與其最後給他逃出去,不如將他就地格殺來得好。


    困一個教主境難,殺一個教主境卻不算太難,尤其是現在還有這麽多人一同出手。


    幾招之間,陀茅等人就讓逃離那人血濺當場。


    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不是沒殺過人,恰恰相反,他們見過甚至也親手殺過不少,可今天這情況不同。


    今天說不定就是別人殺自己的時候。


    “今天到底是哪兩個人負責看守的?”陀茅再問了一遍。


    人群中便走出一個老頭,他道:“今天是我和剛剛那人一塊看守的。”


    陀茅冷眼一瞧,將自己心中的惱火先憋下去,然後道:“為什麽他要逃?”


    老頭麵色一苦,要不是自己背後有門派和家人,自己也會跑的。


    這張玄機一逃走,多大的罪名,他可扛不起。


    “大概是害怕怪罪於他吧。”


    陀茅繼續問道:“你們看守的,現在人呢?”


    老頭支支吾吾道:“當時有一個穿白袍的人過來,說是自己被罰來這裏看守,就讓我們離開了。”


    老頭的話半真半假,將自己擇了出去,反正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他們三人,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抓不抓得到還是問題,現在將髒水往他們身上潑顯然是極明智的。


    陀茅聽後,過了一會才道:“他說是自己被罰的,你們就信了?”


    他質問,隻是現在不是深究下去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將張玄機這個人給出來。


    “還記得那人叫什麽?長什麽模樣?哪個部落的人?”


    老頭微微搖頭,到現在他隻記得當時的那份快樂,至於楊洪是什麽模樣,他確實有些記不清了。


    “白袍,年紀和我們差不多,還有......”苦想了一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那人絕對不是不是我們部落的人,他是假扮的。”


    老頭興奮道:“每個部落的風格雖然不同,但後腦勺都會紮一個小辮子,他沒有,他一定是處心積慮加假扮的。”


    老頭盡可能將一切問題都推到楊洪身上。


    “事後倒是觀察仔細,事前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陀茅很是不滿,說句不好聽的,他現在都想好好收拾一頓這人,平白給自己添加了這麽大的麻煩。


    “你去找畫師,將那人的模樣畫出來。”其他人立即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軍隊裏的人也被發動起來找人,動靜還不小。


    可這軍營能藏人的地方很少,且士兵之間都是互相認識的,突然出現一個人,是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的。


    但即便這樣,找遍了軍營也都沒有發現人。


    陀茅也叫來了看守整個軍營的幾個高手,他們是自己人,比起其他部落這些零散的武者,他們要更有紀律,更讓人放心。


    “你們有沒有見到過有什麽可疑人出入?”陀茅問道。


    這些親信搖頭。


    “中原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陀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起來很是睿智,“也許張玄機並沒有離開這軍營,他們就是想乘成我們鬆懈時再將人給偷偷送出去。”


    “這些人用心險惡,我偏偏不中計。”陀茅前去部落將軍的軍帳內,讓他們限製所有人出入。


    陀茅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搜查。


    而真正動手的楊洪現在早就離開了軍營,隻不過現在張玄機確實還在軍營內,他沒有辦法將人直接帶出來,卻有辦法讓他們自己將人給送出來。


    到了下午黃昏,一輛小車退了出來。


    小推車通體黑色,顯得肅穆,上麵全是用草席包裹的一具具屍體。


    陀茅之前想的沒錯,這軍營裏多一個活人確實會被發現,可多一個死人就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他限製了所有人出去,可死者需要入土為安,更為重要的事,現在天氣這麽炎熱,如果不早些處理掉這些屍體的話,最後是要腐爛發臭的,甚至可能會帶來瘟疫。


    這是誰也沒辦法阻攔的。


    於是張玄機就被藏在了這些屍體中。


    而張玄機到底是個活人,有唿吸,有心跳,現在又昏迷著,沒辦法有意識地隱藏自己的唿吸。


    幸運的是,楊洪常年住在山野之中,為了夜晚不受野獸的侵害,他都會服下一種丹藥,這種丹藥服下之後,渾身會是散發出一股死氣,同時氣息,心跳也都會壓製到最低。


    山林間的野獸一般都不喜歡吃屍體,因此每夜也就不用擔心自己被山中野獸的滋擾。


    張玄機服下著丹藥後,也就成了一具屍體。


    屍體被送出軍營,幾個士兵開始挖坑,好歹都是自己的同族戰友,今天埋了別人,明日就說不定是別人來埋自己,因此他們對這事也還算盡心,每一個口坑都挖的特別深,免得外麵有什麽野獸偷偷過來將土拋開,傷害他們的肉身。


    而在這時,楊洪悄悄出現,將張玄機從其中偷走。


    這一切動作都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被全神貫注挖坑的士兵們注意到。


    等他們挖好坑,其中一人開始搬運屍體,卻指著小車突然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少了一具屍體?”


    “怎麽會?”一個膽子比較小的士兵道,“我們都是戰友,也不是殺他們的人,他們沒必要這麽嚇唬我們吧?”


    最開始先發現的人再仔細瞧了一會後,確認道:“這是真的,不信你們看著草席,都是一人一床的,但現在卻沒有,多了一張草席。”


    他們這麽一看,發現還真是這麽一迴事。


    “詐屍了?”那膽子小的人忍不住道,,隻要不是現在有幾個同伴在一塊,且天也還沒黑下去,他恐怕早就要忍不下去了。


    “先不管這些,我們繼續埋。”


    隻可惜這位士兵的等級太低,沒有關於張玄機的知情權,不然現在他就可以為張玄機失蹤不見提供有用的消息。


    楊洪順利帶走了張玄機,消失在了邊境地區。


    於此同時,匈奴部落裏的畫師也按照老頭的描述畫成了第一份原告。


    如果現在楊洪還在的話,就會發現他和畫像中的人至少又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位畫師畢竟給他們部落的人話多了,因此在五官和骨骼一些地方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不過就算是陌生人,他們拿著這樣的畫卷也足以找到楊洪了。


    軍營裏的其他畫師都開始複製這畫像,而後發給那些教主境的高手,他們開始搜尋。


    第二日,在約定好的擂台上,秦朝武者正興衝衝等著匈奴這方人登場,結果過了約定好的時辰,也沒有任何一人在,他們也就有些發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再等了一會,秦朝的武者依舊不見任何一個匈奴武者後,他們找帶人找到了匈奴所在的軍營。


    問起緣由。


    起初,匈奴們還是閉口不答,因為有陀茅的命令在,誰也不敢亂說。


    但到了後來,事情就慢慢變了。


    大約三日後,這三日裏匈奴依舊沒有什麽大收獲,而就在這時,他們將矛頭指向了秦朝這些武者,說這些張玄機就是他們的人偽裝劫走的。


    秦朝的武者知道了張玄機不見的消息後,那震驚的程度難以言表,隨後就憤怒起來。


    人都看不好,說丟就丟了,早就讓他們將張玄機交送過來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且現在人不見,不自己找問題,竟然還將問題甩給秦朝,這等行徑就是在耍流氓。


    而秦朝和匈奴的關係本就是一時利益而結合在一塊,關係自然脆弱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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