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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娜,因噎廢食的道理,你該懂得還沒有開始就想著結束會如何,這樣的畏首畏尾,不是你的風格。,你衝過去救人的時候連死都不怕,難道會怕一段感情嗎?”


    子瑜的話,讓妮娜沉默下來。


    這句話同樣讓門口的兩個人停住了腳步。


    上官遠和玫瑰過來看妮娜,走到門口,正好聽到子瑜勸妮娜的話。


    子瑜一迴頭,看見兩人站在門口,站起來:“你們來啦,過來坐吧,這丫頭的視線範圍有限。”


    玫瑰快步走上前,握住妮娜的手,眼淚汪汪地:“妮娜,還疼不疼?”


    妮娜見是玫瑰,馬上笑了:“玫瑰姐,不疼了,沒事了,你別擔心,就是醫生讓趴著,有點別扭。”


    玫瑰的眼淚落下來:“傻丫頭,傷在背上,當然要趴著,姐姐還沒謝謝你——”


    妮娜一見玫瑰的眼淚就著了急,半抬起身,結果牽到傷口,“哎喲”一聲就倒下:“玫瑰姐,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我皮糙肉厚,慣了的,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玫瑰不由心疼:“好好的女孩子,哪裏來的皮糙肉厚,亂講!你別亂動,我們好好說話。”


    妮娜趴著在枕頭上點頭:“嗯。”


    兩姐妹倆頭挨著頭,親密私語。


    上官遠看一眼子瑜:“飛馳呢?”


    子瑜看一眼妮娜和玫瑰,遞了個眼色兩人往外走:“肯定是抓人去了,這下子隻怕飛馳是要氣炸了。”


    上官遠點頭:“當然,烈焰盟這麽多年還沒遇到過這樣明目張膽上門挑釁的人呢。”


    子瑜看他一眼:“龍門和烈焰盟都安逸得太久了,也該練練手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樣的道理你們不是比我懂?”


    上官遠笑了,想到剛剛他對妮娜說的話:“想不到你這個在國外長大的小孩兒,懂得國學還不少。”


    子瑜笑笑,岔開話題:“給我的感覺,這個叫黑金的組織,並不知道烈焰盟的事,或者說,並不知道空城是烈焰的地盤,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找個豪華的場子來揚個名立個萬兒,那空城是最符合條件的。”


    上官遠皺眉:“沒錯,是這種感覺,但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了,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叫黑金的組織就應該是龍門叛逃的那一夥,他們會有意避開龍門的勢力,但在龍門的人按道理不應該不知道烈焰盟吧?”


    子瑜想了想:“黑虎是知道烈焰盟的,但沈雅雯未必清楚,事情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些人受沈雅雯指揮,並沒有接受過龍門的訓練,隻是一些新上位的小混混,所以不知道烈焰盟與龍門的淵源,如今m市那些街頭散落的青年大有集結成夥之勢,他們之間的械鬥每天都有不同規模的發生,而烈焰盟一向隱蔽,所以不為他們所知也不奇怪,第二個可能,就是黑虎如今實力大增,有意向烈焰盟挑戰,也等於是向龍門宣戰了。”


    上官遠點了點頭:“分析得有道理,我要跟老大碰一下頭,這個黑虎看來不能小覷了,這個有的玩了。”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子瑜同意:“我迴去以後就會把收集來的信息匯總,傳給飛馳。你如果去見慕熙臣,順便告訴他看著點兒俞飛馳,這家夥現在恨不得逮誰炸誰了。”


    上官遠笑了:“嗯,聽說談戀愛會使人的智商下降。”


    “他現在還不算談戀愛,裏麵那個丫頭還不懂呢,所以他應該算暗戀,所以才會窩著火,妮娜傷得不輕,他發火也算正常。”


    玫瑰從醫院出來,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是上官遠送她過來的,現在要自己叫車迴去了。慕熙臣和林嘉瑞怕她有危險,一直派人跟在她身邊的。


    她一走出來,立刻有個弟兄上前:“玫瑰姐,上官大哥在等你。”


    玫瑰微訝:“上官遠怎麽還沒走?”


    上官遠的車駛到了她的麵前。


    上官遠下車,為玫瑰打開了車門:“上車吧。”


    玫瑰沒有多想,坐了上去。


    空城的西餐廳。


    上官遠點好了餐,把餐單還給服務員。


    “妮娜怎麽樣?”邊打開餐巾邊問。


    “還好,就是需要趴著,有些難受,她動慣了,這樣一下靜下來,有些受不了。”玫瑰慢條斯理的一邊打開餐巾一邊迴答。


    “有空多來陪陪她吧,我聽說她是個孤兒,是蘇曼然把他們帶大的,他們那一撥就她一個女孩子,她也沒有身為女生的自覺,跟子瑜他們一起訓練,有些男孩子的性情,你多關心關心她。”上官遠溫柔地說。


    玫瑰點頭,眼睛有些濕:“要不是妮娜,今天趴在那裏的人就是我了,沒有那一下緩衝,也許我直接就被砍死了,這孩子實誠,對她一分好,她就還十分,從小沒媽媽,拿我,拿雲卿就當親姐姐一樣,命都豁得出去,讓人格外的心疼。”


    她的手據著桌上的水杯,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上官遠伸手握住她的手:“玫瑰,我不敢想如果你死了,我剩下的日子怎麽過。”


    玫瑰愣住了,抬起淚眼看著上官遠,手被他溫熱的大手包圍著,沉溺在了上官遠溫柔的目光中。


    片刻後才醒悟,低下頭,想要收迴自己的手。


    上官遠卻收緊了手掌:“玫瑰,還要我等多久?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和妮娜倒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緊張多疼?如果,如果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剩下的半生要如何過,玫瑰,你對任何人都好,為什麽偏偏對我這麽殘忍?”


    玫瑰的淚落下來:“上官,我們,我們——”


    “玫瑰,不要說了,我們連生死都不怕,為什麽要怕感情?你聽到子瑜對妮娜說的話了嗎?那句話也適用於我們。不要再逃避了,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不知道死亡和明天哪一個先來,為什麽我們一定要留下遺憾?這些年,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上官遠深情地看著玫瑰。


    玫瑰淚落如雨。


    他們以為的愛情,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為對方好,不拖累對方,不成為對方的負擔,為此把一切愛意都壓在心底。


    每一次槍林彈雨中活下來,都慶幸自己沒有表白,沒有讓對方牽掛,可每一次活下來,都會第一時間就打控她(他)好不好,有沒有事。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幾年。


    他們在不同的幫派,執行著不同的任務,經曆著不同的危險,這些年從來沒有一起曆過生死。


    這一切,上官遠親眼看到玫瑰和妮娜倒在了他的視線之內,當看到玫瑰滿身是血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不跳了的。


    在病房門口聽到的子瑜的話,一語驚醒了夢中了。


    他們,從來沒有怕過死,自認走的是條不歸路,死,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


    可是他們怕愛,一直逃避。


    生死都不怕,為什麽要逃避愛情?


    生死未卜,為什麽不趁活著的時候,好好的愛?好好的享受被愛?


    白子瑜和上官遠、俞飛馳都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他們全力追蹤黑金的組織。


    其他的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做著日常工作。


    宋雲卿和修筠這些年經曆了太多的風雨,對於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也司空見慣了,妮娜受傷讓她們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但是除了處處小心,也沒有停止任何活動。


    工作照常,會議照常。


    這幾天,為了她們的安全,慕熙臣和孟文都是親自接送她們上下班,就算自己沒有時間過來也會讓手下開車接她們。


    這樣的時候,唯有乖乖聽話,才能安了這些男人們的心。


    宋氏傳媒如今是m市最有影響力的公司之一。


    一連幾部電影和電視劇的精良製作,已經挽迴了多年不振的口碑,簽約的演員也日益多了起來,史蒂文是目前宋氏的藝術總監,替宋雲卿管理著旗下的演員。


    宋雲卿在銳逸和宋氏之間往來奔波,很辛苦,慕熙臣頗有意見,卻也不敢置喙,隻有加倍嗬護照顧心愛的老婆。


    這一天,宋雲卿正在開會,突然接到秀秀的電話,秀秀急得直哭:“雲卿姐,有一夥人來咱們這裏搗亂,打人毀物,好幾個演員被打了,熙俊和史蒂文都受傷了。現在已經一團亂了,怎麽辦啊?我們已經報警了,可是警察還沒有來呢!”


    宋雲卿立刻吩咐秀秀:“保護好員工,退守到安全的地方,鎖門,不要管外麵的東西和財產,隨便他們怎麽砸,隻要人沒事就行,我派人過去!”


    放下電話,宋雲卿立刻打給白子瑜和慕熙臣,讓他們立刻去支援。


    想想不放心,她知道這些人隻怕就是沈雅雯派來故意找茬的,她要親自過去一趟才行。


    吩咐了秘書兩句,急匆匆趕到地下停車場去開自己的車,她的車放在這裏幾天了,因為一直是慕熙臣接送,用不著她自己開車,今天情況緊急,管不了那麽多了。


    發動了車子就往車庫外駛去,車庫出口外有一個下坡和一個彎道,宋雲卿的車速並不快,但還是踩了些刹車,一踩下去,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用力踩,車還是沒有停的感覺,眼看著前麵就是一個下坡了,宋雲卿把刹車踩死,車還是以同樣的速度行進,下坡的慣性讓車速更快,對麵駛來一輛車,已經轉過了彎道,如果宋雲卿不減速避讓,那後果不堪設想。


    隻一眼,她就看到那是修筠的車。


    宋雲卿猛打方向盤,車向修筠相反一側的彎道牆壁撞去,看修筠的車速就感覺不對,果然修筠也向她一樣,將車向旁邊的牆壁貼過去。


    隨著兩聲悶響,夾著刺耳的刹車聲和刮蹭聲,兩輛車與牆壁摩擦出火花。


    宋雲卿的車先停下來,車頭已經與牆成了一個夾角,是生生逼停的,巨大的反彈力震得宋雲卿胸口疼痛,氣血翻湧,來不及喘息,她推開車門下車,忍著頭暈目眩,向修筠的車跑去。


    修筠的車還沒有停下來,她前就是緩坡了,修筠的車速明顯比她的車快,眼見著擦牆緩衝沒有停下來,修筠把車直直開向中間的一根方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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