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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毅勃然變色。


    吳曼麗更是難以置信的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沈雅雯後退一步:“不可能!怎麽可能?那就是一條破舊的珍珠項鏈而已,怎麽會——”


    宋雲卿微笑,看著沈毅:“聽說,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個人有個很好的嗜好,可惜,賭技不精,技術又很差,也不知道,他會惹點什麽禍事出來。”


    說完,悠然下樓,帶著白子瑜和石妮娜揚長而去。


    沈家一家三口呆愣愣在站在樓梯上,看著宋雲卿的背影漸行漸遠。


    “媽,她說的,是真的嗎?”沈雅雯的聲音不由自主的發抖。


    “我怎麽會知道?當初是你挑了那條項鏈送給慕熙臣的。你說,你怎麽偏偏拿了那一條呢?”吳曼麗沒好氣的埋怨。


    “我哪知道那條項鏈有秘密?你們不是也不知道嗎?”母女倆互相埋怨起來。


    “誰知道宋雲卿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和她那個媽一樣,滿肚子都是心機謀算,處處給別人使壞!”吳曼麗咬牙切齒的說。


    沈毅一言不發,快步走下樓梯。


    “老公,你去哪?”吳曼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沈毅卻頭也沒迴的走了出去。


    他的耳邊,一直響著宋雲卿的聲音:“聽說,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個人有個很不一般的嗜好,可惜,賭技不精,技術又很差,也不知道,他會惹點什麽禍事出來。”


    為了保險起見,他把現在的房子以及最後的身家,都放在了裴麗華那裏,那是他最後的退路,輝輝好賭?怎麽可能?


    輝輝在他眼裏一直都是一個好孩子,雖然書讀的不多,但很懂事,很能幹,也肯吃苦,就是能力差了點兒,不過沒關係,他會好好調教的,這是他唯一的兒子。


    可是,剛剛宋雲卿說什麽?他賭?真的賭嗎?那如果不是,剛剛宋雲卿來,是什麽意思?如果是,如果是——


    他要去裴麗華那裏,他要找到輝輝!他要問個清楚。


    宋雲卿坐在車裏,看著沈毅開車急馳而去,冷冷一笑。


    石妮娜搖頭歎道:“他應該是去找裴輝輝了吧?估計找到也晚了,要不要給他指條明路?“


    宋雲卿搖頭,吩咐司機開車。


    每個人都要為自已做過的事負責,路都是自己選的,不必怨天怨命。


    今日果正是昨日因,報應從來不會爽約。


    沈毅該承受他應得的報應了。


    沈毅直接來到裴麗華處,裴輝輝果然不在家,沈毅的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裴麗華對於裴輝輝的行蹤也一無所知,但是,沈毅放在裴麗華那裏的現金、股票認購書和房產證,都沒有了。


    沈毅找了一晚上,找遍全城,也沒有找到裴輝輝。


    天快亮的時候,忽然接到沈雅雯的電話。


    “爸!你在哪兒?你快迴來了呀,家裏出事了!”沈雅雯的聲音驚慌失措,電話匆匆掛掉。


    沈毅的神經已經繃得緊緊了,一踩油門向家裏駛去。


    等他趕迴家,吳曼麗和沈雅雯瑟瑟發抖的站在大門外麵,一見到他的車,急忙跑過來,拉開車門上車取暖。


    沈毅迴過頭驚問:“怎麽了?你們怎麽站在這兒?”


    沈雅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吳曼麗也掩麵而泣。


    “出了什麽事?”沈毅沉聲問道。


    母女倆七嘴八舌的哭訴。


    原來,天還沒亮,家裏就來了一群人,進門就把所有的傭人都集中起來,然後樓上樓下的檢查了一翻,對著家裏的東西指指點點。


    沈雅雯和吳曼麗還以為是宋雲卿的人來搗亂,跟他們口角起來,可是越聽越不對勁兒。


    這些人跟宋雲卿一點關係都沒有。


    原來,他們是裴輝輝的債主,裴輝輝賭博輸了很多錢,後來就拿出了房產證、車子做抵押,也輸給了他們。


    他們手上有房產證,有借據,有轉讓證明,一應手續俱全。


    吳曼麗和沈雅雯說這套房子不是裴輝輝的,可是他們手中的房產證上赫然寫著“裴輝輝”的名字。


    她們不辨真偽,隻好給沈毅打電話。


    可是,還沒等沈毅迴來,那群人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把她們母女趕了出來。


    並且告訴她們,要麽給他們錢,把這套房子買迴去,要麽就滾蛋!


    “爸!你什麽時候把房子轉給裴輝輝的?你知不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賭徒啊?他是你兒子,我也是你的女兒啊?你為了一個賭棍,什麽都不顧,連我們的家都轉給了他,現在好了,他全都輸光了,輸光了!”沈雅雯大哭。


    沈毅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隻覺心髒處一陣陣痹痛。


    輝輝,輝輝怎麽會是一個賭徒?他是一個寧肯搬磚養活媽媽也不要他幫忙的好孩子!他怎麽可能去賭?麗華從來沒有告訴他,兒子是個賭徒啊,她說過兒子從小到大有多懂事,那些故事不知道讓他有多感動。


    “你怎麽知道輝輝是一個賭徒?你們早就認識?”沈毅問沈雅雯,聲音發顫。


    “他是裴瀟瀟的哥哥,裴瀟瀟經常為她哥哥還賭債,要不是為了給她哥還賭債,她也不會答應我去勾引衛子傑啊?”沈雅雯氣憤的說。


    “你說什麽?”沈毅的全身都在發抖。


    “你說,你給裴瀟瀟錢,讓她去勾引衛子傑?所以,他們訂婚時的視頻是你們倆搞的鬼?你,你,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攪了那場婚禮,怎麽會有後來的這些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敗事有餘!”沈毅顫抖著手,指著沈雅雯,恨不得掐死她。


    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隻要衛子傑和宋雲卿結了婚,他就能全麵掌控宋氏傳媒,就能讓宋雲卿去領遺產,就算遺書中提到慕熙臣又如何?那時候她和衛子傑已經結婚了,所有的遺產都會入了宋氏傳媒,那些十億啊,三億啊的好處費,都跑不掉!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雅雯給毀了的,她本來是想毀了姐姐的一生幸福,沒想到,她的這個決定毀了整個沈家!至使沈家支離破碎。


    “哎呀,現在說的是你那個兒子的問題,不是雅雯的問題,你那個兒子現在把我們的房子抵押出去了,我們無家可歸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找女兒的麻煩?”吳曼麗怒斥。


    “畜生!畜生啊!都是畜生!”沈毅氣得快要吐血了,怎麽自己會生了這樣一雙兒女呢?他們不是來討債的,是來要他的命的!


    沈雅雯自知失言,咬著嘴唇不敢再說話。


    沈毅忍著胸痛開車到沈雅雯名下的房產處。


    下車看到是自己的房子,沈雅雯鬆了一口氣,好歹,這裏還有一個安身之處,她的一應物品這裏都有備用的。


    沈毅一言不發,隨手推開了一間房門,鎖上門,倒頭就睡。


    他的年紀不小了,一夜沒睡,再聽到沈雅雯和裴輝輝的事,讓他氣血翻湧。


    自知不好,他要趕緊先休息一下才行。


    吳曼麗和沈雅雯不敢打擾,恨得咬牙切齒。


    沈毅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是被一通電話鈴吵醒的。


    他伸手拿過手機接聽,是吳曼麗的聲音:“沈毅,你馬上到隆達酒店來!馬上來!”


    “你沒病吧?我現在去酒店幹嘛?”沈毅沒好氣的嗆迴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隻覺有些木。


    吳曼麗停了一下:“我找到裴輝輝了,你快來!”


    沈毅立刻坐起身:“找到他了,好!我馬上來!”


    沈毅趕到隆達酒店,按著吳曼麗給的房間號一路找過來。


    這裏他並不陌生,這是創元地產旗下的酒店,是衛家的產業,如果輝輝在這裏,那就好辦,一定不會讓他逃走,得讓他說清楚那些錢去哪了,他把房產證抵押給了誰,是不是被騙了,還是受了誰的威脅?他懷疑這一切都是宋雲卿搞的鬼。


    沈毅急衝衝走到12樓,遠遠就聽到一片鬼哭狼嚎的女人聲音。


    沈毅皺眉,難道輝輝還在這裏搞女人了?腳下不由加大了步子。


    站到1201的房門口,這是一間豪華套房,寬敞的客廳裏沒有人。舉步走進亂哄哄的臥室,沈毅呆住了。


    房間裏的人他都認識。


    吳曼麗站在門口處,一臉的興災樂禍,看到他冷冷一笑,眼底盡是嘲諷。


    地上還有兩個扭打在一起的女人,旁邊是束手無策,穿著睡衣而且衣衫不整的衛同甫,他的臉上有幾道明顯是指甲抓出來的血痕。


    沈毅定睛一看,地上的兩個女人,一個披頭散發的是衛同甫的老婆丁玲玲,另一個衣衫不整,同樣披頭散發的女人,竟然是裴麗華!她穿著跟衛同甫一個款式的睡衣,露著兩條細白的長腿,胸前的衣服因為拉扯也敞開了大半,露出一截雪白胸脯,這個年紀了,居然還能保有這樣的肌膚與身材。


    沈毅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再遲鈍,看到衛同甫和裴麗華的衣服,也明白了幾分。


    “你,你怎麽在這裏?”他的聲音有些發抖,指著裴麗華問。


    可惜他的聲音淹沒在了兩個女人的斥罵尖叫哭喊聲中,兩個扭打在一起的女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丁玲玲抓著裴麗華的頭發:“你個老賤貨,臭不要臉的,多大歲數了還勾引男人?”


    裴麗華一手抓著丁玲玲的手,一手護著頭發,哀叫:“同甫,同甫,救救我,快來幫幫我!”


    她叫衛同甫,叫得如此親熱,惹得丁玲玲更怒,一腳踢在她的小腿上:“你還敢叫!還敢叫!騷貨!老狐狸!騷狐狸!”


    衛同甫幫不上手,拍著大腿在她們身邊求著:“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放手,快放手!”


    丁玲玲又踢了裴麗華一腳:“你心疼了?我打死她,我踢死她,你心疼了?衛同甫?你們這對不要臉的,你們是什麽關係不知道嗎?你們讓兩個孩子的臉往哪擱?”


    衛同甫拍著大腿:“哎呀,行啦!行啦!住手吧!住手吧!”


    丁玲玲不依不饒:“這麽大歲數了還舔著臉伺候男人,你是有多賤,多不要臉?啊?我打死你!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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