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切都是罪惡,本就不該存在。


    熊熊的火焰掩蓋掉了一切的罪惡,山洞裏的一切全都化成了灰燼。


    ······


    “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打在無雙國師的臉上。


    麵前的黑袍人,露出的手背和肌膚上全是黑色的紋路,就像是從肉裏長出來一樣,臉上長滿了鱗片狀的青色圖案,半邊臉被腐蝕掉,就像是被蟲蟻咬掉一樣。


    眼前的人就是槿王一直在尋找的先皇。


    “真是個廢物,本座的蹤跡,這麽快被那麽小畜生發現,你是幹什麽吃的?怪不得你如此沒用,當年你師傅寧願選處處不如你 的小師妹,也不願意選你當國師,你就是如此沒用的廢物”


    廢物!不如你師妹!


    這樣的話一出來,無雙國國師眼底滿是恨意。


    她雙手緊握成拳。


    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憤恨。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感覺整個人像是被萬蟲撕咬,鑽心的疼,讓她人額頭上冷汗冒出。


    先皇看著她的樣子,冷笑一聲:“你剛才是不是在想著怎麽殺我?”


    無雙國國師震驚的看著他,她方才確實是在想著怎麽殺眼前這個人。


    先皇笑了,語氣裏帶著嘲諷:“你以為我之前給你吃的解藥是幹淨的嗎?”


    聽到這話,無雙國國師瞬間明白什麽,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先皇直接了當的承認了;“我助你殺死你師妹,冒充她的身份,當上了無雙國的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給了你無限的尊崇,你卻心裏提防著我,還想害死我,我怎麽可能給你真正的解藥”


    先皇蔑視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嘲諷的說道:“所以,我給你下了蠱,當你對我起殺意和懷心時,就會牽動身體的蠱蟲,對你啃咬,猶如百蟲啃噬。“


    “我,我殺了你”


    無雙國國師目眥欲裂,想要衝上去殺了他,先皇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就在她要衝上去時,身體裏湧現出撕心裂肺的疼,整個人像是被蟲子啃咬,又疼又癢。


    無雙國國師控製不住的倒在地上,從皮肉深處傳來的癢意,讓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肉撓下來。


    眨眼間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就變得鮮血淋漓。


    無雙國國師一向能忍疼的人,麵對著萬蟲鑽心的疼,也不由的心怯。


    她盡力的讓自己心情放鬆,不要再想著恨眼前的人。


    慢慢的,她身體裏的疼痛緩緩減輕,最後恢複了平靜。


    此時的無雙國國師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渾身都是冷汗。


    先皇嘲諷的說道,“實話告訴你,除非你死了,才能解開蠱毒,你要是真想這麽解開,就去死吧,我不攔住你,若是你打算活下來,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


    無雙國國師聽到這話,眼底驟然浮現出恨意,但是在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疼痛時,她再也不敢恨了,隻能強壓下心頭的想法。


    先皇嘲諷的笑了,雖然被發現了蹤跡,但是事情也不算太糟糕。


    隻是想到槿王,那個淩家的小子,他就恨的牙癢癢。


    他原本想著等這小子成年,就取了他的血肉,給自己解毒,沒想到他都沒有等到槿王成年。


    反而他中了淩家以血脈為引的毒,發作的如此之快,他本想直接取了槿王的命,沒想到槿王落入懸崖,卻還活著,身邊還有高手保護。


    眼看槿王沒死,而他當時被蠱毒折磨的身體虛弱,也沒騰出手收拾他。


    後來他‘臨終''前放出謠言,他把代表著皇權力量的暗衛交給了槿王。


    實則那些力量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些年他冷眼看著他的兒子和槿王相鬥,甚至派人刺殺,隻是他這兒子太過沒用。


    居然沒一次能刺殺成功。


    讓槿王活了這麽多年,這些年,他終於想到了解決的辦法,藥引子就是槿王的血肉。


    他沒多長時間了,這次的續命計劃被槿王打斷,再來一次也找不來那麽多純陽之人。


    至於無雙國國師,他還有些用處。


    但是一個對他起了殺意的人,就算是有蠱毒牽製,他也不會完全信任。


    先皇這次藏身的地方就是無雙國,藏在國師府。


    夜深人靜,國師府的側門打開,一個戴著黑袍的男人,身後跟著兩個藥童,從外麵進來。


    先皇早就等候多時,看到來人,先皇笑了:“你來的正好,接下來,我做的事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黑袍人點點頭:“這次事情之後,我就離開,也算是還了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黑袍人就是當初製造藥人的人。


    先皇不在乎那麽多,隻要能抓到槿王,用他那一身血肉之軀,解開他所中的血脈詛咒。


    至於眼前的人是否離開,對他關係不大,之前也是看他有用,才叫人救他。


    “槿王中了毒,你想辦法,把他身體裏壓製的毒引出來”


    “這你放心,上次若不是那個姑娘幫忙,槿王早就在我的笛聲下失去神智”


    他的笛子是由亂葬崗吸收了無數死氣的死人骨頭製成。


    數百人的心頭血足足澆灌七七四十九天,才製成這一支笛子。


    這支笛子可以擾亂心神,若是心智不堅定的人聽了這笛子,會被笛子的怨氣和陰氣所影響的失去神智,變成瘋子。


    槿王身體裏的毒本就根深蒂固,即便被壓製,也隻是到了強弩之末,身體的五髒六腑被毒素侵蝕,除非能找到玄冰花。


    隻是玄冰花早就滅絕了,所以槿王的毒也根本無解。


    ······


    京城的天氣漸漸暖和,人們褪卻一身厚衣服,換上了春裝。


    郊外的桃花開得旺盛,未婚的男女到郊外踏青賞花,吟詩作對。


    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看對眼的男女,可以請媒人上門說親。


    即便邊境還打著勝仗,對於京城卻是絲毫沒有影響。


    他依舊歌舞升平,繁華熱鬧。


    沈沁然也到了嫁人的時候,沈初瑤提前一天迴去給沈沁然添妝。


    沈沁然像所有的待嫁姑娘一樣羞澀。


    沈初瑤到的時候,沈沁然正在試穿嫁衣。


    火紅的嫁衣穿在身上,一向稚氣的臉上,多了幾分端莊。


    沈夫人看著沈沁然的樣子,眼眶瞬間紅了,當初那個在她懷裏的小團子長大了。


    整個沈家,也都裝扮起來,到處都是紅色。


    第二天,沈初瑤一大早就起來。


    她到的時候沈沁然正在梳妝,坐在床上,整個人嬌豔又明媚。


    沈家請的全福之人是刑部侍郎的老夫人,在沈初瑤看來,這位侍郎夫人確實有福氣,嫁人後丈夫沒有妾室,接連生了三子一女,站穩了腳跟,子女孝順,丈夫疼愛。


    今年已經八十多歲,身體還十分硬朗。


    “一梳梳到尾”


    “二梳舉案齊眉”


    “三梳兒孫滿堂······”


    隨著侍郎夫人最後一個動作落下,紅色的蓋頭落在了她的頭上。


    “吉時到了,新郎官來了”


    喜娘高興的說道。


    沈沁然由沈南逸背著送到了花轎上,商序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形俊逸,挺拔若竹,一身紅色的衣服,襯托的更加俊美。


    經過一係列複雜的流程,沈沁然和商序拜完了堂,被送入洞房。


    惠妃宮裏,惠妃揮退了下人,隻留下金玉伺候。


    宮裏的惠妃看著外麵的天色,淡淡的笑了:“這個時候序兒應該拜完了堂吧”


    “娘娘不用擔心,少爺這個時候定然拜完了堂,說不定您很快就能當姑姑了”


    金玉笑著說道,試圖寬慰惠妃的心。


    惠妃搖搖頭:“本宮自從入宮,就要斷掉過去的一切,這樣對序兒來說最是安全”


    “這些話你以後就不要再說了,本宮和序兒以後沒有任何關係,哪怕在寢宮爺爺不要說起,畢竟隔牆有耳”


    越是在這個時候,惠妃越不想出意外。


    就在京城像往常一樣時,從邊境傳來有一個壞消息。


    原本已經奪迴的城池,大晟發起了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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