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咬了咬唇,思索片刻,決定賭一把,不管如何,她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


    “夫人,奴婢聽您的”


    書畫跪在馬車上,伏身叩首。


    “別叫我夫人,我現在已經和蕭景和離,再叫我夫人,反而不太妥當”


    沈初瑤提醒道。


    書畫臉上有一抹尷尬,她很快就恢複平靜,迴答道“奴婢失言,請小姐恕罪”


    “無礙,你迴去吧,免得時間長了,桑寧又要找你”


    沈初瑤麵色淡淡。


    “是”


    書畫垂首告退,下了馬車後,書畫迴頭看了一眼,腳步猶疑不定,她很想迴頭再問問沈初瑤,她的事情到底有沒有問題。


    反複猶豫幾次,書畫咬咬牙,還是決定轉身離開,就算是問清楚了又如何,不管如何,結果都已經注定了,隻能聽天由命了。


    “小姐,書畫已經走了”


    青月在一旁輕聲說道。


    沈初瑤點點頭,左手撐著下巴,趴在小桌子上,整個人懶洋洋的。


    青月看著沈初瑤懶洋洋的樣子,有些想笑。


    在外人麵前時,沈初瑤儀態很是得體,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她們家小姐就像是沒骨頭一樣,也不注重儀態了。


    “小姐,您為何要安排書畫三日內做將軍的小妾?”


    青月很是不能理解,她們家小姐一直強調三日後,難不成三日後會出什麽事?


    沈初瑤看了一眼青月,沒多做解釋,隻輕飄飄的說了句:“這事你不必多問,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這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沈初瑤並不是嚇唬青月。


    三日後在認親宴會上,爆出桑寧不是平陽郡主的女兒,雖然平陽郡主不會放過桑寧,同樣也不會放過扯開這件事的人。


    不管是什麽目的,這件事都會讓平陽郡主在整個京城丟人,皇家之人最看重的就是臉麵,到那時定然會派人徹查這件事,雖然沈初瑤已經把所有痕跡都掃除了,可是以防萬一,知道的越少越好。


    青月雖然穩重,但是還太年輕,難保不會露出什麽岔子。


    不是沈初瑤不信任青月,而是以防萬一。


    沈初瑤坐起來,靠在軟榻上沉思片刻,開口道“迴去吧”


    迴到了沈府,在前往自己的院子時,路過湖心亭,她聽到了一陣嘈雜的彈奏聲。


    沈初瑤皺了皺眉,問道:“那邊是誰在練琴嗎?”


    青月往前方看了一眼,稟告道:“前麵似乎是堂小姐?”


    “沈嬌嬌?”


    沈初瑤很是詫異,方才的琴聲音調淩亂不堪,就像是初學者,她根本就沒有往沈嬌嬌身上想。


    沈嬌嬌雖然刁蠻任性,但是卻彈得一手好琴,甚至二伯母為了讓沈嬌嬌嫁一個好丈夫還專門花了高價,請最有名的琴師教導沈嬌嬌。


    沈嬌嬌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她彈得一手好琴。


    可是現在彈出來的琴聲卻是煩躁不堪,刺耳難聽,就像是指甲在石板上劃出來的刺耳聲音。


    與之前的沈嬌嬌判若兩人。


    沈初瑤若有所思,她正準備離開。


    亭子裏傳來一道聲音,“堂姐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坐吧”


    沈初瑤停下了腳步,眼神朝亭子那邊看去,一瞬間和沈嬌嬌陰鬱的眼神交匯在一起。


    沈初瑤眼神微窒,情不自禁朝亭子那邊走去。


    湖心亭裏,沈嬌嬌穿著青色的衣裙坐在那裏,顯得清麗俏皮,整個人麵容有些呆滯,眼球上布滿了血絲,她身上細小的傷口也包紮好了。


    沈初瑤自顧自的坐在沈嬌嬌對麵,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片刻後,還是沈初瑤打破了沉靜,“你怎麽不去休息?你的傷口還沒有好”


    聽到這話,沈嬌嬌目光盡是冷意,她怨恨的看著沈初瑤:“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沈初瑤眉頭微挑,反問道:“你覺得我該有什麽愧疚?”


    “諍!”


    沈嬌嬌重重的拍在琴弦上,琴弦瞬間斷裂,她充血的眼球死死的盯著沈初瑤。


    白嫩的手掌放在琴弦上,鮮血緩緩滲出,染紅了琴弦,有一種糜豔之感。


    沈嬌嬌卻感覺不到疼痛,


    這樣的沈嬌嬌,卻沒來由的讓沈初瑤感到驚奇和心驚,自從沈嬌嬌迴來後,她一直覺得沈嬌嬌不對勁。


    此刻沈嬌嬌的不對勁更是達到了頂峰,沈嬌嬌對疼痛很敏感,平時就算是磕磕碰碰,嚎的比誰都大聲。


    現在琴弦深深的嵌在她的掌心深處,沈初瑤看著都疼,但是沈嬌嬌卻絲毫沒有感覺。


    “若不是你,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被抓······”


    “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背後傳來一道輕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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