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曦深覺自己機智,忍不住為自己點了一個讚。


    等躺在床上,腦裏亂哄哄成一團,一會想的是朝中大事,一會又是一個平糊糊小身材。而且他一度思考,到底是真的很平,還是有一點點小凸起,像在京城常吃的灌湯包那麽大來的?啊啊啊,沒看清,早知道就看清了,就不用在這裏想了一遍又一遍,煩。


    第二日,連翹給了自己腦袋幾巴掌,暗罵自己蠢。但她也知道,要好處這種事情,一般都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所以她根本不報希望。而且茶館裏聽戲聽多了,知道男人最信不得,現在去質問為什麽偷看洗澡,很可能他並不承認了。哎,算了,被看又不會少一塊肉。


    等她看到趙曦模樣時,很懷疑雙方身份互換了,她才是看人洗澡的流氓壞蛋。


    小安子替她問出了心裏話:「主子,您眼圈怎麽如此黑,麵容也憔悴了許多,昨晚遇到事情熬通宵了?」


    福公公眼裏也是疑問,他昨夜是看著主子迴了住處才放心迴屋睡覺的。雖然打鬥了好一會,但以主子的體力,不至於累到才是。難道,那幫雜碎後來追到莊子上了?他竟然一無所知,失職呀失職。


    看福公公眼神裏的戲越來越多,趙曦隻好開口:「昨兒茶喝得濃了點,沒睡好。」


    連翹:嗬嗬,有病。


    眾人則看向負責泡茶的平公公,臉上都是責備:主子喜甜不喜茶又不是不知道,都多少年了竟然還犯這種低級錯誤。


    平公公:「……」主子你胡扯,你昨天根本就沒有喝茶!你喝的是紅棗蜂蜜水!


    都是自己人,那就沒有辦法問責了,這事就此揭過。


    趙曦抬頭望天,好一個豔陽天。「今兒天氣不錯,咱們到杏花坡賞花去。」昨天夜裏惹來宮廷暗衛,可見好日子就快到頭了。且越是危機時刻,越要裝作風平浪靜,畢竟身邊眼線太多。


    又望了連翹一眼,皺眉:「跟著我的人,身上就這麽兩身衣服,丟人不丟人。康公公,明兒賞她幾匹布料幾套成衣,再到珍寶閣打幾套首飾。你們一個個也是,咱們屋子裏好不容易來一個丫頭,天天灰頭土臉的你們就有臉了?」


    女人嘛,不就喜歡穿衣打扮,他的表姐表妹堂姐堂妹們都這樣,再生氣,一見到好看衣服就咧嘴笑。別看他沒經驗,但他看多了無師自通,聰明著呢。


    康公公點頭:「是,很是,十歲正是花朵一般年紀,是該打扮鮮亮點。老奴日後一定注意。」


    眾人也都跟著點頭,可不,萬綠叢中一朵花,必須打扮得漂漂亮亮,主子又不是沒錢。


    連翹:「……多謝主子賞賜。」 哼,別以為一點子衣服首飾就能收買人心。當然了,她也隻能閉嘴,難不成還嚷嚷得大家都知道她洗澡被看了?


    稟報了王妃,王妃也十分有興趣,便加入大部隊,浩浩蕩蕩去了杏花坡。


    桃花落杏花開,整個春天都是美的。一行人坐於樹下清談,個個模樣出眾,人比花更嬌。


    王妃看到兒子讓連翹坐在身邊,她越看越美。別說,雖則年紀都不大,但金童玉女十分相配。尤其是兒子向來冷清,旁邊一身粉衣相稱,臉色都柔和很多。


    說真,她這幾年一直擔心兒子對女子過分冷淡,就怕兒子也喜歡上分桃斷袖那一套。現在看來,兒子不是不喜歡女子,隻是沒遇到順眼的而已。


    雖然當娘的對兒媳婦都是百般挑剔,但燕王府什麽都不缺,兒子又有徐家這一後盾,對妻子家族勢力要求就不高,所以隻要兒子喜歡便好。即使連翹身份低微,但當側妃足夠了。


    趙曦察覺母妃眼神一直流連在自己和連翹身上,不自覺離得連翹遠了一點點。心道他們才多大,未來路長著呢,母妃沒事瞎琢磨什麽。


    連翹感覺自己終於透過氣來了,剛剛主子離自己太近,別別扭扭的。心道難不成這陣子吃得太好,一下子更美了,開始吸引男性了?要麽就是春天來了,牲畜們都開始發/\情了,主子也有了男人的自覺?可是要發/\情也找合適對象呀,沒看澄泥姐姐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了,幹嘛偷看小姑娘洗澡。


    每個人都嘴角帶笑,實則心思各異,可謂各懷鬼胎。正在眾人邊賞景邊走神之際,一束刺眼強光破風而來,一黑衣人持劍直擊趙曦。


    各種尖叫聲四起,女眷們都亂成一團。趙曦眯了眯雙眼,臉上帶上驚恐,身體卻稍稍一歪。此人定是來探他是否是昨夜之人,所以他不能躲,更不能立時反擊。他知道這個位置隻能劃傷胳膊,絕不會致命。


    卻不料一柔軟身體撲懷而入,用背部將劍勢擋住。


    山上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句俗語來形容如今的燕王府十分貼切。


    齊側妃本就受寵,自從生下二公子更是底氣十足。她本以為王妃走後自己就可以稱王稱霸,這陣子各種折騰,沒想到不過要些飯菜便被徐嬤嬤打迴來一次又一次。


    這日,齊側妃在身邊人鼓動下決定正麵杠,讓人將徐嬤嬤叫來院中。


    徐嬤嬤是王妃心腹,可謂王妃一等一體麵人。說是下人,實則哪個主子都不敢小瞧了她,就連王爺和她說話都透著客氣。


    但下人就是下人,徐嬤嬤並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之人。即使煩透了齊側妃,卻不能不去,否則就會被抓住把柄,對王妃賢惠名聲不力。


    她交代完府中之事,這才去了齊側妃院中。院中靜悄悄無人說話,連個守門的丫鬟都無。徐嬤嬤心中冷笑,這是側妃故意冷落自己,下臉麵呢。


    徐嬤嬤並不進院門,敞開大門在外麵站了足有一刻鍾,然後便轉身離去。規矩做到了便可,她可沒有那閑工夫陪一個側妃玩。


    房中有人一直盯著這邊,見徐嬤嬤要走,便提醒道:「主子,徐嬤嬤竟是要走。」


    齊側妃正閉目養神,身後一小丫鬟幫她按摩頭部舒緩一下。聽到這句,齊側妃怒道:「不要臉的老貨,竟敢說走就走,去,叫迴她來。」拿起玉如意拍了小丫鬟手一下:「沒輕沒重,扯得頭發都疼。」


    小丫鬟有委屈也不敢訴,隻到旁邊跪著,等待側妃火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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