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自稱奴婢,看在福利那麽好的份上,忍了。


    既想要高月例,又想要尊重,天下哪裏有這樣美事,她又不是小仙女。


    雖還有一點點不開心,但從吃到第一口開始,心情豁然開朗。這哪裏是剩飯,這就是世上最美味佳肴。


    糯米牡丹糕甜糯,蜂蜜紅豆卷細膩,肉末燒餅一口酥,青菜餛飩清香,小菜、湯品更是嚐所未嚐,連翹覺得自己停不下來。


    早晨她還覺得自己過得是地主的日子,現在才知道地主和皇家差距有那、麽、大。


    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連翹每一份都不想放過。自我安慰,前幾年就因為吃得不好,所以她個子才比同齡人略低。所以,為了長個,必須吃,全部吃掉。


    等她吃光了,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開心的伸了一下懶腰。


    然後,就見到她的主子趙曦站在門口,望著她,目瞪口呆。趙曦一雙桃花眼平時恨不能眯成一條縫,看人都懶得睜大眼。可現在桃花眼變成了杏核眼,可見受到刺激有多大。


    連翹臉哄一下紅透了,她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燒熱了。長這麽大,雖然沒少丟人,但第一次這麽丟人。


    她站在那裏挓挲著手:「主子,我,我,我……」語無倫次,無法辯解。


    趙曦這才迴神,死死盯著連翹的肚子:「你真的不撐嗎?」明明這麽瘦,飯都喂到哪裏了,憑空飛到狗肚子裏了?


    連翹恨不能將頭低頭地上:「嗯,有一點點。」撐還是撐的,但還沒到撐死的境地。


    趙曦慢慢走過來,將手放到她肚子上,輕輕摁了摁:「竟然有一點點軟,我以為會爆。」


    爆個屁。連翹嚇得後退一步,「不許摸。」男女授受不親,怎麽隨便摸女人肚子呢。


    輪到趙曦尷尬臉紅了,他,他,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純屬好奇!


    春雨停歇,天空升起一層薄霧,如輕紗般將一片春色罩上。


    趙曦望著窗外煙霧繚繞,心裏也有了一絲愁緒,覺得自己困在這片小院子太久了。閑到無聊,所以才突然手賤犯病,去摁一個小姑娘的肚皮。想到這裏,臉又紅了。


    福公公幾個對視一笑,難得見主子窘迫,還挺有趣。但是作為奴才,必須為主子分憂。


    福公公笑:「主子,要不然到書房寫幾幅字?雨後清新,作畫也不錯。」


    見他們幾個笑得促狹,趙曦望天:「悶了一個冬天,到京西寺廟走一趟。」


    福公公看了看窗外無人,小聲道:「主子,您身體不好,怎能隨意走動。」看趙曦眼神不善,又苦勸:「您都忍了幾年了,再多忍忍,萬不可大意。」


    趙曦自然知道蟄伏才最安全,可是現在已經到了各方撕破臉的時候,他不能隻守不攻了。「我心中有數,備車。」


    現在已經膠著狀態,他若不動,永遠不能破局。


    連翹一直躲在角落裏裝死,一聽趙曦要走,心裏開始拍手:太好了,走吧走吧,趕緊走,讓她緩一天,靜一靜。


    這個年紀的女孩最要臉麵,她雖然是被摸的那個,也很尷尬。因為從今天開始,她再也脫離不了貪吃的名頭了。想哭,卻隻能忍著。


    大公子出行自然不敢和王妃報備,不然王妃能抱著兒子哭好久。在王妃眼裏,兒子的身子就是雲朵兒做的,風一吹就壞那種,怎麽可以出門。


    所以,一行人稍微準備一下,便悄悄出行。


    趙曦一隻腳都踏出房門了,才見到連翹還杵在角落裏裝死。眉頭一皺:「母妃不是讓你貼身照顧本公子,呆頭鵝一般站著作甚?」人家別的小姑娘一聽要出門都歡唿雀躍,這個傻丫頭就知道吃吃吃,連出門玩都沒反應。笨。


    被點名的連翹臉又紅了,不過心裏就不服氣了。心道這人臉皮真厚,戳了小姑娘肚子竟然當沒事人。好吧,他都不尷尬了,自己也就不計較了,全當擔待他這個病秧子。


    雖然,這個病秧子除了臉色白一點,吃的少了一點,動作慢了一點,其實就是懶了一點,其他還真瞧出哪裏有病了。


    「是。」連翹屈膝答應,跟隨走人。她是丫頭,自然沒有再讓主子等著,自己去收拾行李的道理。


    一行人左拐右拐很快就到了東側門,馬車已經等在那裏。


    連翹方向感還可以,覺得自己上次走的是西側,這次走的是東側,可為何兩個門一模一樣的感覺,連門內側的麒麟吐寶的漆畫圖案都是一樣,甚至連尾巴處的土黃色老漆有點掉色的地方都一樣。


    好奇怪。


    然後,一不留神過門檻的時候被絆了一跤,跌倒在馬車前麵了。


    眼看就要被馬蹄子踩到,小安子一個健步將她扯了迴來,急道:「你瘋了,往馬蹄子底下跌跤?咱們門檻才多高,你都邁不過去?」


    眾人也很無語,這姑娘人小腿短是真,可也不至於爬不過門檻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好命饞丫頭 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安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安夏並收藏好命饞丫頭 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