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在這一場論戰當中得到了許多東西,當然這隻是表象,他實際上最為得意的還是自己的這個係統能力,能夠升級的賊快,更笨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了強者。
什麽都能夠升級,這兼職就是萬金油係統,隻要自己這一條生命是真的,那未來不管是自己怎麽發展都不是錯的。
葉小凡心中對於現在的生活倒是頗為滿意,他實際上也沒有什麽大的誌向,也不過是想在妖帝山上好好的活下去,等到最後看一看這片絢爛的河山罷了。
不過有時候越是這麽想,事情就變得越是奇怪,好像就像現在這般。
山下傳來一陣陣驚唿,緊接著便是一個巨大的身影衝破了妖帝山的封鎖直接往山頂而來。
葉小凡被這股氣息驚動,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這般,總不能如人所願。
“來者何人?”
“東妖聯盟孫悅!”
“哦!”
“嗯?”
“沒聽過。”
下一刻,便見得天地之間狂風大作,白色耀眼的虎爪從葉小凡處飛竄而出,劃過半空,將天地似乎都要劃拉成兩半一般。
而對麵的來人一聲驚唿,身軀晃動,左右搖擺,一柄長扇從袖中飛出,螺旋飛著將虎爪擋住。
“靈氣五層,不愧是妖帝宗的宗主,能夠鎮壓一個荒域的存在。”
來者語氣中帶著幾分讚揚的開口,葉小凡的眉頭微微一皺,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不是自己這個層次的敵人。
“前輩來此,到底為何?”
“哦?你這小老虎倒也有趣,現在倒是知道我是前輩了?”
說著便是搖著手中的長扇子跌落在了妖帝山的座椅上,看著天空道:
“此番前來,為送一物,此物乃是一種寶物,能夠讓你看到一個神奇的現象,不若來與我一起觀看如何?”
22:36:02
兩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李平安被早早叫了起來,收拾妥當,便在院子中等著落仙門來人。
兩日內,李平安也曾出去逛了逛周圍。
仙人的蹤跡未曾見得,但仙人的傳說倒各有千秋。
有說仙人騰雲駕霧,踏劍而行,也有說仙人出行風雷相伴,蘭芝異獸撒歡相隨。
李平安也曾旁敲側擊,詢問是否有類似於天庭之類的存在。
但終無所獲。
這裏人們口中的仙便是落仙門的仙。
落仙門,是武夷山脈唯一的仙門。
隻有這個武夷山脈,不知道與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的武夷山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不過,大概率,也是巧合罷了。
忽然,在李平安的眼神中,無盡遠處,天空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黑點轉瞬便是到了麵前,化成了兩道人影。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身形高大,神色嚴肅,眉眼間頗有威嚴,身著青色長衫,雙目炯炯有神。
而在他身後,便是已經來過一次的紅臉道士無憂子,笑眯了一雙眼。
“夫人,這是我們落仙門的副掌教張仙人。”
無憂子上前兩步向李平安母子解釋道。
張仙人一雙眸子早已經被李平安吸引住了。
先前來時,聽自己的師弟言說這裏有修行的天才出現,自己尚且有些懷疑。
但是而今眼見之後,便再無了絲毫疑慮。
“嗯,不錯,平安,你可是決定進入落仙門修行了嗎?”
副掌教張仙人雙目含笑,溫聲對著李平安說道。
李平安對仙門這般熱情有些不適,畢竟從上一世的經曆他就知曉,送上門來的東西終歸是差了點意思。
不過,也沒得選擇不是?
當沒有了選擇的時候,那便......
且看李平安迅速的上前兩步,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已是撲倒在張仙人麵前,高唿道:
“弟子仰慕落仙門久矣,今日能夠拜在仙人門下,實乃弟子萬生之幸。”
落仙門副掌教頓時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兒來。
無憂子也是心生歡喜,這等天才能收入落仙門中,當真是天道垂憐了。
“好好好,平安啊,那今日你便隨本座歸山修行吧。”
張仙人伸手,一縷仙氣將李平安扶起並說道。
“隻是家中......”
李平安轉頭看了一眼這一世的娘,在她眼中搜尋到了一抹不舍,心底間微微泛起一絲溫暖。
“無妨,凡人壽命兩百載,待你修行有所成就,便可來盡了孝道。”
兩百年?李平安心中微微一驚。
這裏的凡人竟也能這般長壽。
“平安,去吧,不要擔心為娘,你若能求得長生,就算再無相見之日那又何妨!”
這一世的娘,眼中閃爍著點點淚花,但依然堅定的說道。
李平安心中微微有些泛酸。
做父母的,縱然有萬般不舍,也絕不會牽絆了兒女們的前程。
“娘,我修行有成之日,便來接娘同行。”
無憂子看著這一幕,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糾結。
修行之人,按道理不應與俗世有太多牽扯。
紅塵濁世,最是能汙人道心。
正要開口阻攔一二,但張仙人迴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師弟,這世間修行之人萬萬千千,大道三千各有各的緣法,不必強行幹涉。”
無憂子耳邊響起張仙人的傳音,頓時神色一肅,明白是自己著相了。
待的李平安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帶上了準備的一大袋子的......萬年人參。
張仙人伸手一點,半空中一道雲彩飛了下來。
李平安小心的跳了上去,感受著如履平地的安穩,心中對那修行之事已是充滿了好奇。
雲彩越飛越高,下方這一世的娘仰頭望著他,身影越來也小。
“平安,到了山中好好修行,修行有成了,天下之大,隨處可去得了。”
張仙人背著雙手,走到了李平安身旁站定,溫聲安慰道。
李平安臉上露出堅毅之色,迴身做了個道揖,沉聲道:
“多謝師父提點,弟子省的,未來定然好好修行術法,逐道長生。”
張仙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很好,吾輩修行之人,自是為了那長生之途。平安啊,你能有這般想法,當真是天生的修道之人。”
對這個弟子,初時隻覺資質極為逆天,但這三兩語的交談,已越發的喜愛。
這般年齡,縱然是仙門中的那些日日接觸仙法妙術小崽子,都無這般抱負。
平安,一個凡俗中的少年,能有這般想法,當真是妙不可言啊。
“平安,而今要入落仙門中,為師便為你講一講這落仙門。”
“是,師父。”
張仙人點了點頭,道:
“我落仙門乃是蕭、曹兩位祖師創立,創立之時收了三位弟子,到了現在為師這一輩,已是第三代弟子了。
落仙門山門坐落在這武夷山脈之中,你一會兒就能看到。
門內被劃分為九峰,為師這一脈乃是第三峰落石峰,你還有一位師姐,也在峰上修行。”
李平安聞言默默點頭,將這一切都記在心中。
“不過,平安,有件事為師要提醒你......”
李平安一愣,連忙道:
“但憑師父吩咐。”
張仙人擺了擺手,輕咳了一聲,道:
“平安啊,到了山上要記得,沒事且莫去招惹你師姐。”
李平安:“......”
看著李平安臉上露出幾分莫名,張仙人歎了口氣道:
“除了正常的問候外,其餘的接觸能少就盡量少些吧!”
李平安頓時心中泛起了幾分好奇。
這位尚未謀麵的師姐到底是有何等暴力?古靈精怪?亦或者神秘莫測?
“師侄啊,未來道途漫漫,嘿嘿,嘿嘿嘿!”
無憂子聽到這裏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平安心中頓時對那位師姐的警惕上升了三四五六,七八個高度。
這能讓師父一輩這般告誡,看來這師姐當真不簡單啊。
“弟子省的了,師父放心。”
張仙人頓時露出了幾分笑意,道:
“平安,落仙門到了,未來這裏就是你的家了,待會兒先去領了衣袍配飾,再隨本師前往落寶峰上去見你掌教師伯。”
“是!”
白雲劃破了長空,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從李平安的身上拂過,天地間的景象便在這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入目處,高聳入天的九道高峰依次排列下去,一道道各色的光罩將每一道高峰都罩了起來。
靈動的氣息直直的往身體中躥,丹田處隱隱間有蠢蠢欲動的感覺。
李平安心中驚奇,白雲上不由自主的伸開了雙臂,閉上了雙眼。
天地間頓時響起了唿嘯之聲,無數的靈氣從九峰之間湧出,衝向了李平安。
“師兄,這是!!!”
無憂子的驚駭的聲音半空中迴蕩,張仙人也是目瞪口呆。
“嗖嗖嗖......”
一道道破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數道身影轉瞬間已是出現在張仙人附近。
有些事總是那般奇妙......且無厘頭。
李平安悄悄擦了擦手心的虛汗,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心裏就是虛虛的。
方才發生了什麽,他當真是一臉懵逼。
隻覺風景秀麗,陶醉了那麽一瞬。
再睜眼,便看到一堆老頭子大眼瞪小眼的盯著他。
李平安迅速的在人群中尋了眼張仙人。
張仙人雙手垂著,像受訓的小孩兒般乖乖的站在其中一個老頭身後,竟是連看他一眼都不敢的樣子。
李平安頓時心裏更慌了。
莫不成,自己穿越客的跟腳就這般被看透了?
莫不成,自己要死了?
“師...父...”
李平安終究還是決定發出自己的呐喊,讓帶自己來這裏的張仙人......看自己一眼。
張仙人果然迅速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一眾老頭子頓時齊刷刷轉頭看向張仙人。
張仙人臉色短時間內變了幾個色調,堆起了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尬笑,道:
“平安啊,方才那拜師之言暫做不得數......”
李平安:“......”
啊這?這就是修仙界嗎?這就是仙人嗎?
完了,這是真的要完犢子了呀。
一眾老頭子待的張仙人語落,再次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他。
李平安隻覺雙股顫顫,心神驚顫,靈魂震顫,牙齒打顫,反正顫不可言。
“各位......仙師,不知......”
牙縫裏掙紮著擠出幾個字來,眼睛裏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前世有臉皮極厚者,曾用此道,奪了江山小半。
無路可走之時,此道或有奇效。
“嘿,嘿嘿!”
一個老頭子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一堆老頭子都笑了起來。
這場景,瘮得慌。
莫不是要將自己抽筋扒皮,燒魂煉魄?
哎,死就死吧,何必要死的這麽複雜。
一張大手伸了過來,仿佛蒲扇一般翻騰了過來。
直楞楞的就朝著他的腦袋覆蓋而來。
“啊!”
李平安閉上雙目,一聲慘叫隱在嗓子眼裏,待時而發。
“不錯不錯,這是真正的大道寶體,天道之子!”
“是啊,是啊,張師侄收了個好徒弟啊。”
“這般良才,身上的氣運都在發紅發紫,合該我落仙門大盛啊。”
溫暖的大手順著他的腦袋拂過。
緊接著一道道和氣的聲音在耳邊循環響起。
李平安:“......”
李平安啊李平安,這個世界是不是看上去就很是有趣?
那來人笑嗬嗬看著葉小凡,淡淡的說道: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所有的人都是被設定好的一生,沒有人真正知道對方是活在真實的世界亦或是在虛幻當中。
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方向,似乎在為一個偉大的目標奮鬥著,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他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活著,活在一個極為自閉的環節當中。
師生是死,到底誰有看得清楚呢?就比如現在誰又能知道我們這個聊天是不是被有心人看到呢?甚至說這個聊天是不是就被某些人設定好的呢?
真實還是虛妄,這是一個誰也說不清楚的話題,都在努力的活著,都找不到真正的未來方向,而這便是現在所麵臨的最為嚴峻的問題了。
妖帝宗到底是一個活著的宗門,亦或者什麽都不是?複活是真的嗎?大家是真的嗎?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聲淒冷的大笑聲中,那男子仿若是從未存在過一般,就這樣在葉小凡的身邊走過,但是葉小凡在這一刻卻是渾身發冷,難以自持。
這是什麽人,他又知道些什麽?難道說這個世界當真有了所謂的覺醒者嗎?
什麽都能夠升級,這兼職就是萬金油係統,隻要自己這一條生命是真的,那未來不管是自己怎麽發展都不是錯的。
葉小凡心中對於現在的生活倒是頗為滿意,他實際上也沒有什麽大的誌向,也不過是想在妖帝山上好好的活下去,等到最後看一看這片絢爛的河山罷了。
不過有時候越是這麽想,事情就變得越是奇怪,好像就像現在這般。
山下傳來一陣陣驚唿,緊接著便是一個巨大的身影衝破了妖帝山的封鎖直接往山頂而來。
葉小凡被這股氣息驚動,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這般,總不能如人所願。
“來者何人?”
“東妖聯盟孫悅!”
“哦!”
“嗯?”
“沒聽過。”
下一刻,便見得天地之間狂風大作,白色耀眼的虎爪從葉小凡處飛竄而出,劃過半空,將天地似乎都要劃拉成兩半一般。
而對麵的來人一聲驚唿,身軀晃動,左右搖擺,一柄長扇從袖中飛出,螺旋飛著將虎爪擋住。
“靈氣五層,不愧是妖帝宗的宗主,能夠鎮壓一個荒域的存在。”
來者語氣中帶著幾分讚揚的開口,葉小凡的眉頭微微一皺,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不是自己這個層次的敵人。
“前輩來此,到底為何?”
“哦?你這小老虎倒也有趣,現在倒是知道我是前輩了?”
說著便是搖著手中的長扇子跌落在了妖帝山的座椅上,看著天空道:
“此番前來,為送一物,此物乃是一種寶物,能夠讓你看到一個神奇的現象,不若來與我一起觀看如何?”
22:36:02
兩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李平安被早早叫了起來,收拾妥當,便在院子中等著落仙門來人。
兩日內,李平安也曾出去逛了逛周圍。
仙人的蹤跡未曾見得,但仙人的傳說倒各有千秋。
有說仙人騰雲駕霧,踏劍而行,也有說仙人出行風雷相伴,蘭芝異獸撒歡相隨。
李平安也曾旁敲側擊,詢問是否有類似於天庭之類的存在。
但終無所獲。
這裏人們口中的仙便是落仙門的仙。
落仙門,是武夷山脈唯一的仙門。
隻有這個武夷山脈,不知道與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的武夷山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不過,大概率,也是巧合罷了。
忽然,在李平安的眼神中,無盡遠處,天空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黑點轉瞬便是到了麵前,化成了兩道人影。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身形高大,神色嚴肅,眉眼間頗有威嚴,身著青色長衫,雙目炯炯有神。
而在他身後,便是已經來過一次的紅臉道士無憂子,笑眯了一雙眼。
“夫人,這是我們落仙門的副掌教張仙人。”
無憂子上前兩步向李平安母子解釋道。
張仙人一雙眸子早已經被李平安吸引住了。
先前來時,聽自己的師弟言說這裏有修行的天才出現,自己尚且有些懷疑。
但是而今眼見之後,便再無了絲毫疑慮。
“嗯,不錯,平安,你可是決定進入落仙門修行了嗎?”
副掌教張仙人雙目含笑,溫聲對著李平安說道。
李平安對仙門這般熱情有些不適,畢竟從上一世的經曆他就知曉,送上門來的東西終歸是差了點意思。
不過,也沒得選擇不是?
當沒有了選擇的時候,那便......
且看李平安迅速的上前兩步,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已是撲倒在張仙人麵前,高唿道:
“弟子仰慕落仙門久矣,今日能夠拜在仙人門下,實乃弟子萬生之幸。”
落仙門副掌教頓時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兒來。
無憂子也是心生歡喜,這等天才能收入落仙門中,當真是天道垂憐了。
“好好好,平安啊,那今日你便隨本座歸山修行吧。”
張仙人伸手,一縷仙氣將李平安扶起並說道。
“隻是家中......”
李平安轉頭看了一眼這一世的娘,在她眼中搜尋到了一抹不舍,心底間微微泛起一絲溫暖。
“無妨,凡人壽命兩百載,待你修行有所成就,便可來盡了孝道。”
兩百年?李平安心中微微一驚。
這裏的凡人竟也能這般長壽。
“平安,去吧,不要擔心為娘,你若能求得長生,就算再無相見之日那又何妨!”
這一世的娘,眼中閃爍著點點淚花,但依然堅定的說道。
李平安心中微微有些泛酸。
做父母的,縱然有萬般不舍,也絕不會牽絆了兒女們的前程。
“娘,我修行有成之日,便來接娘同行。”
無憂子看著這一幕,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糾結。
修行之人,按道理不應與俗世有太多牽扯。
紅塵濁世,最是能汙人道心。
正要開口阻攔一二,但張仙人迴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師弟,這世間修行之人萬萬千千,大道三千各有各的緣法,不必強行幹涉。”
無憂子耳邊響起張仙人的傳音,頓時神色一肅,明白是自己著相了。
待的李平安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帶上了準備的一大袋子的......萬年人參。
張仙人伸手一點,半空中一道雲彩飛了下來。
李平安小心的跳了上去,感受著如履平地的安穩,心中對那修行之事已是充滿了好奇。
雲彩越飛越高,下方這一世的娘仰頭望著他,身影越來也小。
“平安,到了山中好好修行,修行有成了,天下之大,隨處可去得了。”
張仙人背著雙手,走到了李平安身旁站定,溫聲安慰道。
李平安臉上露出堅毅之色,迴身做了個道揖,沉聲道:
“多謝師父提點,弟子省的,未來定然好好修行術法,逐道長生。”
張仙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很好,吾輩修行之人,自是為了那長生之途。平安啊,你能有這般想法,當真是天生的修道之人。”
對這個弟子,初時隻覺資質極為逆天,但這三兩語的交談,已越發的喜愛。
這般年齡,縱然是仙門中的那些日日接觸仙法妙術小崽子,都無這般抱負。
平安,一個凡俗中的少年,能有這般想法,當真是妙不可言啊。
“平安,而今要入落仙門中,為師便為你講一講這落仙門。”
“是,師父。”
張仙人點了點頭,道:
“我落仙門乃是蕭、曹兩位祖師創立,創立之時收了三位弟子,到了現在為師這一輩,已是第三代弟子了。
落仙門山門坐落在這武夷山脈之中,你一會兒就能看到。
門內被劃分為九峰,為師這一脈乃是第三峰落石峰,你還有一位師姐,也在峰上修行。”
李平安聞言默默點頭,將這一切都記在心中。
“不過,平安,有件事為師要提醒你......”
李平安一愣,連忙道:
“但憑師父吩咐。”
張仙人擺了擺手,輕咳了一聲,道:
“平安啊,到了山上要記得,沒事且莫去招惹你師姐。”
李平安:“......”
看著李平安臉上露出幾分莫名,張仙人歎了口氣道:
“除了正常的問候外,其餘的接觸能少就盡量少些吧!”
李平安頓時心中泛起了幾分好奇。
這位尚未謀麵的師姐到底是有何等暴力?古靈精怪?亦或者神秘莫測?
“師侄啊,未來道途漫漫,嘿嘿,嘿嘿嘿!”
無憂子聽到這裏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平安心中頓時對那位師姐的警惕上升了三四五六,七八個高度。
這能讓師父一輩這般告誡,看來這師姐當真不簡單啊。
“弟子省的了,師父放心。”
張仙人頓時露出了幾分笑意,道:
“平安,落仙門到了,未來這裏就是你的家了,待會兒先去領了衣袍配飾,再隨本師前往落寶峰上去見你掌教師伯。”
“是!”
白雲劃破了長空,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從李平安的身上拂過,天地間的景象便在這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入目處,高聳入天的九道高峰依次排列下去,一道道各色的光罩將每一道高峰都罩了起來。
靈動的氣息直直的往身體中躥,丹田處隱隱間有蠢蠢欲動的感覺。
李平安心中驚奇,白雲上不由自主的伸開了雙臂,閉上了雙眼。
天地間頓時響起了唿嘯之聲,無數的靈氣從九峰之間湧出,衝向了李平安。
“師兄,這是!!!”
無憂子的驚駭的聲音半空中迴蕩,張仙人也是目瞪口呆。
“嗖嗖嗖......”
一道道破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數道身影轉瞬間已是出現在張仙人附近。
有些事總是那般奇妙......且無厘頭。
李平安悄悄擦了擦手心的虛汗,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心裏就是虛虛的。
方才發生了什麽,他當真是一臉懵逼。
隻覺風景秀麗,陶醉了那麽一瞬。
再睜眼,便看到一堆老頭子大眼瞪小眼的盯著他。
李平安迅速的在人群中尋了眼張仙人。
張仙人雙手垂著,像受訓的小孩兒般乖乖的站在其中一個老頭身後,竟是連看他一眼都不敢的樣子。
李平安頓時心裏更慌了。
莫不成,自己穿越客的跟腳就這般被看透了?
莫不成,自己要死了?
“師...父...”
李平安終究還是決定發出自己的呐喊,讓帶自己來這裏的張仙人......看自己一眼。
張仙人果然迅速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一眾老頭子頓時齊刷刷轉頭看向張仙人。
張仙人臉色短時間內變了幾個色調,堆起了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尬笑,道:
“平安啊,方才那拜師之言暫做不得數......”
李平安:“......”
啊這?這就是修仙界嗎?這就是仙人嗎?
完了,這是真的要完犢子了呀。
一眾老頭子待的張仙人語落,再次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他。
李平安隻覺雙股顫顫,心神驚顫,靈魂震顫,牙齒打顫,反正顫不可言。
“各位......仙師,不知......”
牙縫裏掙紮著擠出幾個字來,眼睛裏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前世有臉皮極厚者,曾用此道,奪了江山小半。
無路可走之時,此道或有奇效。
“嘿,嘿嘿!”
一個老頭子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一堆老頭子都笑了起來。
這場景,瘮得慌。
莫不是要將自己抽筋扒皮,燒魂煉魄?
哎,死就死吧,何必要死的這麽複雜。
一張大手伸了過來,仿佛蒲扇一般翻騰了過來。
直楞楞的就朝著他的腦袋覆蓋而來。
“啊!”
李平安閉上雙目,一聲慘叫隱在嗓子眼裏,待時而發。
“不錯不錯,這是真正的大道寶體,天道之子!”
“是啊,是啊,張師侄收了個好徒弟啊。”
“這般良才,身上的氣運都在發紅發紫,合該我落仙門大盛啊。”
溫暖的大手順著他的腦袋拂過。
緊接著一道道和氣的聲音在耳邊循環響起。
李平安:“......”
李平安啊李平安,這個世界是不是看上去就很是有趣?
那來人笑嗬嗬看著葉小凡,淡淡的說道: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所有的人都是被設定好的一生,沒有人真正知道對方是活在真實的世界亦或是在虛幻當中。
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方向,似乎在為一個偉大的目標奮鬥著,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他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活著,活在一個極為自閉的環節當中。
師生是死,到底誰有看得清楚呢?就比如現在誰又能知道我們這個聊天是不是被有心人看到呢?甚至說這個聊天是不是就被某些人設定好的呢?
真實還是虛妄,這是一個誰也說不清楚的話題,都在努力的活著,都找不到真正的未來方向,而這便是現在所麵臨的最為嚴峻的問題了。
妖帝宗到底是一個活著的宗門,亦或者什麽都不是?複活是真的嗎?大家是真的嗎?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聲淒冷的大笑聲中,那男子仿若是從未存在過一般,就這樣在葉小凡的身邊走過,但是葉小凡在這一刻卻是渾身發冷,難以自持。
這是什麽人,他又知道些什麽?難道說這個世界當真有了所謂的覺醒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