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


    隨著大璧呂仁的聲音響起。


    刹那間,全場眾人頓時呆住,目光難以置信的看向李慕玄。


    “呂家大璧竟然輸了?”


    “沒想到啊,三一門居然也藏了個寶貝,實力甚至超過了呂仁!”


    “這呂仁,之前可是公認的同輩第一,手段能力俱是不弱,沒想到現在竟然敗的這麽徹底,三一門這位也太強了。”


    “呂仁的如意勁連對方的護身手段都破不了,兩人差距太大了。”


    “你們看到這三一門弟子最後一掌麽?天呐,居然用劈空掌破了如意勁,兩人這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比試了。”


    “這麽看,估計隻有天師府高徒才能與三一門這位一較高下。”


    一道接一道的聲音響起。


    這一刻,年輕一輩弟子看向李慕玄的眼神,滿是驚駭之色。


    他們原本以為呂家大璧對上三一門高徒,會是場精彩刺激的硬仗,但沒想到硬確實硬,可隻是李慕玄單方麵硬。


    呂仁則完全蔫了。


    引以為傲的如意勁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裏,躲都不帶躲的。


    更別說最後那一記劈空掌。


    簡直神來之筆。


    劈空掌是什麽?不過是基礎入門的手段罷了,隨便練練就好了。


    而如意勁可是呂家的家傳絕學,這兩者之間不是孰強孰弱的問題,而是根本不會被人拿到台麵上來比較。


    畢竟劈空掌也配?


    但偏偏人家三一門這位高徒,還真就用劈空掌把如意勁給打爆了!


    這手段,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而與此同時。


    看到哥哥開口認輸,呂慈整個人頓時萎靡不振,心如死灰。


    全然沒有半點剛才打贏豐平的勁頭,仿佛被劈空掌打散的不是他哥的如意勁,而是自己的脊梁。


    “誒唷,這不是呂家少爺麽?”


    調整好情緒的陸瑾走了過來,笑嘻嘻道:“現在還敢嘴硬麽?”


    “我早就說了,你哥不是我師兄對手,你還偏偏不信,死活非要比一比,現在死心了吧,知道人外有人了吧。”


    話音落下。


    呂慈看著麵前小人得誌般的陸瑾,臉上浮現幾分不甘。


    隨即,他蔑笑道。


    “不知道是誰哦,剛才被人打哭了。”


    聽到這話,前一秒還誌得意滿的陸瑾,臉上不由浮現幾分羞愧,但為了不弱下風,硬撐道:“你哥輸給了我師兄。”


    “你被人打哭了。”


    “你哥輸了。”


    “....”


    兩人伱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誰也不讓著誰,彼此眼中怒意迸發。


    也就在此時,一陣嗬斥聲響起。


    “孽障,還不快住口!”


    呂家家主滿臉不悅的看著自己兒子,呂慈見狀頓時老實下來,而陸瑾本來還想繼續,卻被師父左若童的目光製止。


    “劣徒無狀,全怪貧道管教不嚴。”


    “讓你見笑了。”


    左若童開口替陸瑾道歉。


    “左門長客氣了,犬子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平日就愛惹是生非。”


    說完,呂家家主瞥了眼身旁的天師,然後又看向左若童,笑著說道:“沒想到啊左門長,你門下也藏了個寶貝。”


    “隻是在修行上有些天賦罷了。”左若童嘴角微微揚起。


    而前輩席上,眾人聽到這話。


    不由麵露古怪之色。


    你管這叫‘有些天賦’罷了?這個有些的標準還真是高呢!


    “左門長,你實在太謙虛了。”


    此時,呂家家主說道:“犬子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同輩中算是翹楚了。”


    “今日有幸能敗在令高徒手上,也算是他的造化,挫一挫傲氣,省的每日被人恭維,還真以為自己是同輩第一。”


    “您言重了。”


    左若童自然不會貪功。


    “對了,左門長。”


    “你家這孩子今年多大,看著比我家瑾兒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坐在旁邊的陸老太爺忍不住問道。


    “虛歲十六。”


    左若童實話實說。


    剛說完,就見陸老太爺和身邊一眾門長臉上浮現驚愕之色。


    他們還以為李慕玄的年齡跟呂仁差不多,或者略大一點,但沒想到竟然還比呂仁小一歲,而這年齡配上這表現。


    再過個幾十年。


    三一門恐怕又要再出一位大盈仙人!


    心念間。


    天師張靜清眼中滿是喜意。


    原本贏下陸瑾後,他還覺得可能要啟動老鼠計劃,以防萬一。


    但就李慕玄剛才的表現看來,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期,雖然不一定能贏下張之維,但至少能讓那孽障嚐嚐苦頭。


    不過話說迴來,瞧瞧人家弟子。


    多麽懂事。


    同樣是碾壓對手。


    可卻是堂堂正正的靠著性命修為,任憑對方施展手段。


    哪像自家這孽障,沒事往人家上丹田招唿,這也就是左門長大度,陸家人厚道,換成別人怎麽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心念間。


    張之維看向台上的李慕玄,指尖出現一縷璀璨的金光。


    “不知道他的遁光強,還是我的金光咒強,真是好奇啊。”張之維嘴角噙笑,心中開始期待等下遇上對方的景象。


    而與此同時。


    場上的呂家大璧逐漸緩過神來。


    “多謝李兄手下留情。”


    呂仁當即朝李慕玄抱拳行禮,接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李兄,有件事我想向你請教,剛才你出手時,我感覺你用出的勁道好像跟我相仿,為什麽威力會相差如此懸殊?”


    輸不可怕。


    可怕的是連怎麽輸的都不知道。


    也正因如此。


    呂仁迫切的想要知道。


    相同勁道下,對方憑什麽能用劈空掌把自己的如意勁給破了?


    這其中暗藏了什麽玄機?


    而麵對呂仁的疑惑,李慕玄並沒有吝嗇,直言不諱道:“很簡單,因為你根本不會用如意勁。”


    “???”


    聽到這話,呂仁差點沒直接宕機。


    我不會用如意勁?


    我從五歲就開始打基礎,七歲就學會如意勁,家族中別說同輩,即便是一些族老長輩,用起來也沒我靈活。


    你現在告訴我,我不會如意勁?


    心念至此。


    呂仁的臉色頓時一正,咬牙說道:“李兄,你的本事我承認。”


    “但你要說我不會用如意勁。”


    “我不同意!”


    “你會用,那你為什麽會輸給我?”李慕玄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話音落下,呂仁頓時啞口無言,怒氣全無,如果對方是靠性命修為贏的,他還敢反駁,可偏偏對方最後用的是技巧。


    這樣一看好像還真是自己的問題。


    正想著。


    李慕玄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和你弟都有個習慣,那就是過度依賴如意勁的穿透特性,隻追求打中敵人。”


    “這難道不對麽?”


    聞言,呂仁眼中閃過疑惑之色。


    這如意勁,他們呂家世世代代都是這麽用的,有什麽不妥的?


    畢竟穿透特性擺在這,隻要中了一發,敵人內髒受損,接下來隻要慢慢消耗,鈍刀子割肉,遲早能把對方給磨死。


    “沒說不對,但太死板了。”


    李慕玄搖頭說道:“術無定形,你一味想著打中,便已經落了下乘。”


    “如意勁,一在如意,二在勁。”


    “所謂如意,不是說讓你的勁炁轉個彎,分裂成幾道,亦或者透過媒介就叫如意,而是隨心所欲,如臂指使一般,改變勁炁的形態。”


    “勁也是同樣,穿透、爆發是你們用暗勁、寸勁的特性打出來的。”


    “可你首先得有勁才行。”


    “沒有勁,鬆鬆垮垮,軟弱無力,你怎麽做到傷敵?”


    聲音響起。


    演武場上頓時陷入一片沉默。


    看著像訓徒弟一樣,訓著呂仁的李慕玄,眾人心中不由感到詫異。


    要是沒記錯的話。


    這如意勁應該是呂家絕學才對。


    可他們怎麽感覺,李慕玄這個三一門弟子,比呂仁這個血脈純正的呂家人,還要更懂如意勁?這是什麽道理?


    想到這。


    眾人紛紛看向前排的呂家家主。


    如今自己兒子、自家絕學被外人如此點評,對方心裏應該很不痛快吧?


    “呂家主,你看...”


    左若童想問要不要叫停。


    雖說自家徒弟說的有幾分道理,但這終究是在公開場合,如此隨意的評判他家絕學,碰上心眼小的很容易被記恨。


    不過卻被呂家家主抬手製止。


    “不用,我看令高徒對如意勁的評價很有道理,沒有說錯的地方,”


    “而且既然是切磋比試,我家孩子又說了請教,那麽聽令高徒指點兩句也沒什麽。”


    “何況這孩子要是真能從中悟到什麽,也算是他的造化。”


    作為四大家族中呂家的家主,他自然不是什麽氣量狹小之人,若是連他人的勸導良言都容不下,那才是不合格。


    再者,反正隻是幾句話而已,說的有道理,聽進去了,他兒子不虧。


    沒道理也就當樂子聽聽。


    橫豎不虧的買賣。


    他這當家主的有什麽好製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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