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城、天羽騎士團、天啟者……


    彤彤一路上思考著這三者的關係,天羽城完全理想化的瑰麗風景她都沒有心情去欣賞。照理來說,作為擅長宗教曲目的靈魂歌手,在這樣充滿著歐式、宗教氛圍的城市中應該會產生共鳴。


    第一次來到完全由精神力支撐起來的天空之城,靈魂歌手的震撼絲毫不比隨行的同事少,但是,這是一座完全由雲雪櫻本人支撐的城市,如果她覺醒了第十感……這座城市的陌路又會如何?


    而且,這聽上去無比絕望的事情,卻真的在未來發生了。


    所以,天羽城幾乎全部的高層覺醒者都出動組成了天啟者,去混亂的輪迴世界尋找天空之城真正的主人。


    “我記得教皇似乎就姓‘鍾離’,和騎士長同姓,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麽關係麽?抱歉,涉及到你的*了。”林夢澤的聲音讓快要掉到隊伍最末尾幾乎和蘇向光並行的彤彤猛的提速跟上大部隊。


    而她詢問的對象……彤彤咽了口唾沫,正是天啟者真正的隊長,“教皇”鍾離無邪,狂熱的火焰女皇信仰者,曾經帶著整整一個教堂的人在三階喪屍圍城的絕望情景下*。但是最不可思議的就是,這個連笑容都帶著暖意和虔誠的青年竟然是現年不滿十八歲的雲雪櫻的養子。


    “我和母親都是第一批次覺醒者,在重生以前是養子與養母的關係……怎麽,很不可思議嗎,是因為我比母親看起來年長,還是因為無法相信到了末世居然還會存在不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相互支持?”


    【果然是“母子”啊……】


    彤彤撇撇嘴,他們兩人毫不留情的嘲諷都一模一樣。在見過雲雪櫻之後彤彤才發現,教皇身上究竟帶了多少自己“母親”的影子。


    “這個教皇長得好帥啊……”


    “天哪,就好像混血兒一樣!”


    “他笑起來真的好好看——”


    各種女人的低語毫不吝嗇地讚美著年輕卻成熟的教皇,彤彤卻想著如果讓他們見到狐生九尾的軍師,被隊長譽為“狐生九尾一枝花”的花間弦……惡魔。還是不要腦補微妙。


    “有些麻煩呢……”身穿旗袍的優雅女子幽幽歎了口氣仿佛在自言自語。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想起林夢澤和蘇向光的計劃彤彤的眼皮狂跳——她該不該去提醒一下他們呢?花間月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已經和他們說了……還是準備一路瞞到底?已經提前潛伏在天羽城的蘇琪冬又在幹什麽?


    沒有隊長還有軍師指引的靈魂歌手有些煩躁,她現在所做的決定會不會對花間弦和花間月的布局造成影響?又或者她應該做些什麽才對?


    就在這時,彤彤一抬頭正好看見林夢澤迴頭和蘇向光對視,兩個人眼中都閃爍若有所思的光芒。林夢澤隻是十分自然地轉頭,目光接觸到蘇向光之後又看向一隻飛舞的蝴蝶,嘴角帶著優雅的笑意。


    【不行……他們好像準備提前行動了。隊長,我要上了!】


    彤彤一咬牙,左腳踩住自己的右腳已及其別扭的姿勢跌倒,因為有意為之她一邊醞釀著驚唿一邊跌倒花叢中將腰帶中的孢子草拋進花叢中最後雙手撐地。看上去十分狼狽的樣子。


    “怎麽迴事?!”


    林夢澤沒想到彤彤竟然自己走著走著又翻起迷糊跌進了花叢中。花叢裏全是火紅的玫瑰。不少倒刺鉤在了彤彤的衣服上。


    “沒……沒關係,我看風景看得太入迷了,一不小心絆在石磚上……”彤彤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叫,在旁人看來她似乎在為自己傻乎乎的舉動感到尷尬。但靈魂歌手隻是在懊悔自己的“表演”似乎有些……過了。


    彤彤掙紮著從花壇中站起來但是看見自己偷偷放生的孢子草又一屁股坐下去,利用滿身的花葉和綠色的裙子去掩護溜進充滿違和感的玫瑰花從中裝成它們的同類的孢子草。


    教皇卻停住腳步,他那雙深邃毫不動搖的瞳孔直視著狼狽的綠衣女子,微笑著走過去親自將她拉起。


    彤彤就趁著著短暫的接住修長的手指手速爆發,短短兩秒內在教皇的掌心寫下了【小——心——林——】,時間來不及她隻來得及寫到林夢澤的姓氏。教皇幾乎沒有停頓的放下拉著彤彤的手,對著她笑了笑繼續走在最前方帶路,並且迴答著興奮地圍著她打轉的娜拉的那些沒營養的問題。


    彤彤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另一隻沒有和教皇接觸過的手拍拍頭頂的碎葉一瘸一拐地跟著大部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教皇以及他身邊偶爾說上兩句的天啟者智者之一的白夜身上,根本沒人去注意剛剛鬧了個小笑話的彤彤。


    一隻黑鳳蝶從彤彤的手掌飛出,看似隨意地圍繞著她飛舞。


    “雲雪櫻,你聽得見嗎?”彤彤將聲音壓得很低,低到可以被自己腳劃過石板的聲音掩蓋。這已經達到唿吸級別的聲音在場恐怕連教皇都無法辨識。隻有通過特殊的通訊設備和精神力才會無數倍放大。


    蝴蝶也傳來幾乎無法辨識的嗓音,“你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彤彤剛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妥補充了一句,“我是隊長、不對,我是墨離……姐的朋友。”第一次念自己隊長的名字還在末尾加了個“姐”字,靈魂歌手的小心肝都在顫抖,墨離的墨幾乎都沒有發出聲音,反而是“姐”突出重點。


    “聽我說,小心林夢澤……她的能力是……還有,一定要小心蘇……”


    黑鳳蝶劇烈顫抖,它接收到信息後就離開了彤彤繞著蘇向光身邊飛了一圈後停靠在玫瑰花從中,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逐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不見。


    【果然雲雪櫻不知道嗎……我應該沒有破壞什麽計劃吧。】


    可喜可賀的是,彤彤擔心的問題終於換了一個方向。


    但是她這種擔憂還沒來得及具象化為另一個補救行動,一個極其蕩漾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形成。


    “邪子~~我來了喲~~”


    並且,自帶波浪線。


    一個同樣穿著天羽城特產的騎士服,卻連扣子都沒扣齊歪歪扭扭地露出鎖骨,頂著一頭有些亂糟糟的黑色中長發戴著和啤酒瓶差不多厚的平光鏡……的……嗯……彤彤的思維中樞死機正在等待重啟。


    突兀地闖入所有人視線最不像騎士的騎士,正在招著手瞬間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彤彤牌大腦重啟40%……60%......88%……】


    有那麽一瞬間,靈魂歌手捕捉到厚到反射白光的平光鏡後是一雙冷金色的瞳孔。和妖狐的金色狐瞳不一樣,那雙瞳孔天生不帶溫度和他臉上的笑容是兩個極端。


    【彤彤牌大腦重啟100%開始處理數據——】


    ——貪婪,原七宗罪greed,數次和狐生九尾交手,最終殺了蘇琪冬被墨離拖入無限時間的迷失域。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在妖狐和雲雪瑩麵前人數無害的*青年,在其他人的眼裏……自然是戰鬥力爆表的反派*oss,分分鍾捏死你的節奏。


    “洛洛……洛……洛麗瑪絲,洛麗瑪絲?!”彤彤的反應比她的思維還快,跳起來以及快的速度衝到無邪的身後躲起來。


    男子自然也認出了彤彤。露出燦爛到毛骨悚然的笑。語氣依然自帶波浪線。“彤彤啊~好久不叫的說~來天羽城參觀嗎,我來當你的導遊吧~”


    【誒?為什麽還記得我的名字啊啊啊——】


    一直認為自己是隊伍中小透明(重點擊殺對象)的靈魂歌手風中淩亂,被洛麗瑪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手腕飛快地脫離大部隊絕塵而去。


    “……看起來彤彤小姐是我們騎士團團員的朋友,就讓他們兩個人去敘敘舊吧。”無邪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繼續帶著眾人沿著花叢小道朝前方天羽城的中心建築群走去。


    ————————————


    洛麗瑪絲帶著彤彤在複雜的小道走了將近三分鍾,才把她拉到一個隱蔽的花壇邊。


    靈魂歌手主動掙開他的手精神力進入警戒,這個時間段的洛麗瑪絲……介於七宗罪和天啟者之間,那麽他——


    “洛麗瑪絲,你……居然從那個地方活著出來了。”


    “現在我好歹也在小愛醬身邊辦事,不能客氣一點嗎?這裏是現實世界,不是輪迴世界。”洛麗瑪絲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你又是怎麽迴事?”


    彤彤終於可以完全肯定洛麗瑪絲現在時間和身份,但是。她難道要說自己的隊長竟然在戰鬥中覺醒了第十感,花間弦被迫利用副本資源把他們集體轉移到現實世界重組狐生九尾來規避覺醒第十感的脫隊懲罰?


    “果然……這裏就是現實嗎。我不知道,一不小心戰鬥的時候掉進了時空裂縫,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穿迴了末世前,自己進入輪迴空間的前三小時。我覺得我又被軍師還給算計了……”


    彤彤覺得自己的演技已經倒退到小學生的水平。但還是得硬著頭皮上,眼睛亞曆山大地直視洛麗瑪絲。


    洛麗瑪絲的喉嚨中發出類似蛇類嘶啞的笑聲,他鼻梁上過重的眼鏡如果不去時刻注意就會下滑,那雙同樣掩飾了血紅色本質的冷色蛇瞳暴露在彤彤視線中,“墨離也來了吧?”


    “誒?隊長?”這一次彤彤是真的愣住了。


    “嗬嗬……兩位,我在旁邊呆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我麽?”花叢中傳來低沉沙啞的笑聲,一朵鮮豔的紅玫瑰隨著風飄落花瓣一片片凋落在半空被卷起,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越聚越多的花瓣之中,“天羽城……真是個好地方呢。”


    ps:


    每一天花間弦和花間月都會弄錯好憂傷;w;,好像到明天都寫不動小泮子和冬瓜子的互動,好憂傷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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