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路上請慢走。”女仆小姐們恭恭敬敬的將猶如鬥敗公雞的山田和負傷的阿洛送出古宅。


    阿洛在離開前又迴頭看了一眼古宅,似乎穿透重重白牆看見了某人,他的領口冒出一條細的和蚯蚓差不多白蛇,但是小蛇剛剛冒出頭頭鑽了迴去。


    ——————————————


    墨離成“大”字狀非常隨意的躺坐在沙發上,感覺到阿洛的離開突然捂住臉在沙發上滿地打滾,“啊啊啊——我後悔了我後悔了,現在迴去再把那條毒蛇在了還來得及嗎?”


    “恐怕墨離隊長很難如願。”花間弦喝著咖啡將被子放在一疊剛剛簽署好的文件上,用墨離的話來說他剛才把自己買了一個非常好的價錢。


    墨離有些不滿的爬起來掛在花間弦的身上,“喂喂,不要看我這個樣子,其實隨便擊沉一座小島國大概還是做得到的……”


    “我也一樣,可以通過操控核彈毀滅亞洲所有國家——理論上。”花間弦用手撐著沙發,另一隻手還要將隨意亂晃的狐尾從眼前擋開,“不過話說迴來,如果墨離隊長不在,反而剛才那位叫做阿洛的青年會死呢。”


    “嗯?”


    “利用覺醒者的弱點。”花間弦淡淡的解釋道,“覺醒者一旦沒辦法將所有的‘目擊者’消滅,就會受到來自神之空間的懲罰吧。”


    說到這裏,他露出一個堪稱殘忍的表情,“通過攝像將他的圖像傳送到電視、網絡上……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有些好奇最後的結果會怎樣。”


    墨離莫名覺得有些冷,即使沒有強大的能力,這個男人……不,現在也應該是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


    “人類基因高在計劃美國部的人嗎……”花間弦的思維跳躍程度很高。剛才還在算計著如何解決阿洛,下一秒卻開始關注他本人的身份,“看來在墨離隊長離開以後我有必要做一個詳細的調查。”


    “不做死就不會死,我勸你不要這麽做,我現在已經各種後悔了。”墨離趴在花間弦的身上,正好可以伸手掐住他的臉頰繼續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


    “這份文件的簽署……”花間弦立刻換了一個話題,拿起剛剛簽署的文件,“也會成為輪迴中關鍵的一環吧。病毒的研製、進度的推進……我還需要做什麽呢?”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介意你朝中國總部發射一枚核彈。從各種意義上都會令我省心不少。”墨離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不過冷酷的表情轉瞬就變成恍然。“啊我差點忘記了,病毒這東西可能會在核輻射中變異。”


    【破壞欲……不是在開玩笑。】


    花間弦不動神色的朝著另一個方向思考。


    “墨離隊長,你認為你現在所在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哈?”墨離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同時眼中卻有了一絲不安,“如果這一切都是我的夢境,那麽你不是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嗎?”


    花間弦卻繼續引導墨離往那個方麵思考,“為什麽你這麽肯定,你為什麽一點懷疑都沒有?從一開始的突兀出現。到學校和我相遇,後來返迴見到親人以及現在和阿洛對戰……為什麽處處都有著一種違和感,好像被什麽束縛著和你想要做的完全相反?為什麽我看見的隻有幼小的你還有你父親的背影,你親人在電話中短暫的沒有人物特色的對話?為什麽我會毫不懷疑你的身份幫助你?為什麽你未來最大的敵人迴憶比你弱小的身份突兀的出現在這裏?為什麽你最終卻沒有殺了他?”


    花間弦一連串的為什麽直接將墨離打擊的失神,他突然靠近瞳孔放大的妖狐將臉貼過去,“為什麽這裏不可能又是一個夢境?又iq200的你真正認識的那個花間弦所構造的夢境?這裏你看見的一切。我、狄啟、你的父親、阿洛還有其他人都隻是虛假的存在。”


    墨離眼中的恐懼正在放大,她的手動了動想要插進口袋去觸摸那個一直指引著自己的東西,但是花間弦卻握住了她的手。


    “告訴我。你認為這裏是夢境嗎?”


    墨離抿著嘴沒有說話。


    “這裏是夢嗎?”花間弦加重口氣幾乎是在逼問。


    “不是。”


    妖狐斬釘截鐵的迴答道,同時自己也因為這個迴答而神情放鬆下來,“如果我承認這是夢,那麽不就承認我到現在為止所有的記憶都是虛假的嗎?這麽致鬱的答案我才不會承認呢,即使是夢境那麽就將它當成現實。”


    “真是任性的迴答呢。”


    “不。我隻是不想否定你的存在。”


    花間弦淩厲的眼神慢慢軟化,也鬆開了握著墨離的手。“沒錯,你不應該懷疑自己的答案,即使是我,也會給你錯誤的指引。能夠像相信的隻有自己罷了。”


    “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倒是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一點。”墨離也徹底放鬆下來迴答道,報複性的湊過去咬咬花間弦的鼻子,“你剛才是怎麽迴事?”


    花間弦用手擦擦鼻子上的口水迴答道,“現在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但同時也是虛假的。”


    “對不起,可以用我聽得懂的話解釋一下嗎……”


    “如果你剛才的迴答與現在想法,那麽這就是一個虛假的世界什麽都不會被改變,你現在相信它的真實,那麽它就是可以給所有人留下記憶的現實世界。”


    花間弦伸出手按在墨離的額頭上,“這就是你個人的‘影響力’。”


    墨離苦笑著拍開花間弦溫熱的手指,“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麽偉大,就像是……”


    “就像‘神’一樣嗎?這種形容也對,在這裏你確實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


    “但是我至少現在還沒能成功推倒你。”


    “請不要說一些奇怪的話……我正在想如何才能用你明白的語言和你解釋現在的狀態。”花間弦也快習慣墨離的間接性抽風,非常自然的接著自己剛才說過的地方接著往下說,“你確實在做夢——你能夠迴憶起的最後一個時間點是你重傷昏迷吧,而且那個時候未來的我也在你的身邊。”


    “how.old.are.you!”


    “嗨伊?”


    “怎麽老是你!”如果不是估計花間弦沒有強化過的身板。墨離真的想一腳踹到她的褲襠下。


    “夢境的特征——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何時出現在這裏。並且你遇見的人物都具有非常強烈的象征意義。就算是未來的我,也不可能擁有足夠強大的因果律武器可以送你返迴過去改變世界,否則應該更加直截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根據未來修正過去。”花間弦直接無視墨離自己解釋下去。


    “但是,這個夢境的原型模本就是七年前的真實世界,你相當於一個獨立的個體存在,對於我來說,還有狄啟、阿洛,那些和你有過交談的人,他們的記憶中都會留有你的存在,隻是那個存在會隨著時間逐步消失知道完全被抹殺。但是我們三個最後進入神之空間的人不一樣。會在意識中保留這段記憶。”


    “這是一個雙向的夢境催眠。”


    “對於你來說,這是‘夢’,對於我來說。這也是一場‘夢’。”


    墨離被完全說懵了,她努力理清現在的狀態,“不存在穿越過去……我和你相當於都在做夢?”


    “這是通過你初步覺醒的四階第七感構架的夢境橋梁,現在的你,七年前的我。但是這個夢的一切都會被烙印在現實世界……簡單來說。就算是真是的你所知道的那個現實世界,本身也是一個虛構的‘概念’,某一個時間點,某一個時間段,能夠被捕捉到的碎片而已,而我們兩個人聯合的意識所造成的結果就會在現實世界產生相應的變化。”


    “喂。那麽我走以後你怎麽辦?!突然一覺醒過來嗎,這個結局太獵奇了!”


    “不,我現在的狀態相當的清醒。在陪你做夢的是未來的我。隻不過作為媒介被連接的是七年前的我。這也說明未來的我沒有你強大,沒有足夠的實力和代價去修正過去。”


    “其實墨離隊長你所要知道的隻有兩點,對於你來說,你處於夢境中,對於我來說我處於現實中。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觀相同。你的行為能夠影響到我以及其他人從而修正未來,而我的存在……就是你的鑰匙。幫助你從夢中‘醒過來’。這樣一來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其實完全明白的隻有你一個人吧……】


    墨離哭笑不得的抱著自己的尾巴,“結果轉一圈為什麽我得出的結論還是穿越到過去了,隻不過是從身體穿越變成了意識穿越而已。”


    “不一樣,從原理上,以及返迴你所在未來的方法上,如果你剛才給出這個就是夢境的答案,那麽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成為現實。”花間弦一本正經的迴答道。


    “……所以我還是轉一圈迴到了剛才的問題,我有這麽偉大嗎?”


    “不一樣,我剛才說——”


    “不要說了!!!不要從智商上藐視我!!!”墨離炸毛了。


    “不是,我想說這是你第七感的能力。”花間弦目前還沒學會安撫炸毛狐狸的技能,隻能在狐狸少女的抗議中繼續說下去,“你在戰鬥中被迫覺醒了四階第七感,而且你的四階第七感成為了因果律武器,現在正處於被運用的狀態——”


    ps:


    我來概括一下這一章花間弦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不明覺厲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喵。第一,墨離小狐狸是自己利用四階第七感的能力“穿越迴去”的,第二,穿越的原理是夢境與現實連接,墨離處於做夢狀態,花間弦以及其他人處於現實狀態。至於為什麽會解釋的這麽麻煩......花間弦就是在報複墨離在智商上藐視她喵0x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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