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弦木屐獨有的敲擊聲在地下人工形成的洞穴中迴蕩,他不急不緩的用手推舉著自己胸口掛著的八咫鏡,有一些透明的亮光在上麵匯聚飛到遠處指引方向然後消失,最終再一次重新匯集到鏡麵之上。


    “大概……就是這裏吧。”男子喃喃自語道,不過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挑眼神如同刀子般鋒利的女人出現在他身後,握著匕首點點頭立刻進入戰鬥狀態,將花間弦保護在身後。


    “誒,你是怎麽發現我的?”熟悉的聲音帶著意外,娃娃臉的青年從拐角處站出來帶著會讓人放鬆警惕的笑容非常和氣的問道。


    “從你的隊員拿走了屏蔽金屬球的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在這裏了。”花間弦彎下腰將木屐提起來放到一邊,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麵上,他露出禮貌的笑容將八咫鏡掛在胸口示意百合川稍微讓一讓,讓他能夠看見對麵的男子。


    蘭斯“嘿嘿”笑起來看上去有些憨厚,但是眼神爆發出驚人的殺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信任,不是麽,狐生九尾的智者。隻是我不明白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到這裏來幹什麽,你又想得到什麽。”


    “墨離隊長在來這個星球之前曾經一對多戰鬥過。”花間弦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他脫掉身上的研究服露出裏麵深色寬鬆的日式浴衣,八咫鏡和百鬼懸鈴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撞擊在一起,發出“叮叮咚咚”不算清脆卻滲人的聲音。


    這一次連蘭斯都不明白他想幹什麽。


    “你們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通過精神力屏蔽製造恐慌從而和我們產生戰鬥吧,是想吸引會正在向毒之花求助的墨離隊長,在半路配合七宗罪截擊她。”花間弦開始用發帶將自己微長的頭發綁住,做完這些他摘下胸口小巧的鈴鐺輕輕搖了兩下發出更加清脆輕快的聲音,不過伴隨著鈴聲而來的確實不可能在地下洞穴中產生的陰風。


    “那個……我不是很明白你是什麽意思,你這句話和前一句有關聯嗎?”即使撕破臉皮蘭斯還是保持著從容鎮定以及疑惑。“不過你是怎麽知道我和七宗罪有關係?”


    “猜的。”花間弦微笑著說道,他手指猛地一動夾住大量符咒,他明明是這一場恐怖副本才複活的,也不知從哪裏又準備了數量如此之多的符紙。


    “嘛,大概是受了墨離隊長的影響我說話也比較跳脫吧——我的意思是,還藏在後麵的七宗罪的兩位可以出來了,偶爾我也想學著墨離隊長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呢,畢竟一天到晚總是想著布局確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但是這句話從花間弦的口中說出來,可信度直接從零降到了負無窮——簡單來說,他現在最明顯的目的已經達成。帶著自己的式神單槍匹馬毫無累贅的攔住了蘭斯以及兩名七宗罪的叛神者。


    一根跳脫的紅色呆毛從黑暗中冒了出來,酒紅頭發的少年打著哈欠帶著一個殺氣騰騰的壯漢出現,一邊用懶洋洋的腔調責備自己壯實的後輩。“都是因為你啦……這麽明顯的殺氣就算是普通人也發現這裏有人了哦,本來我應該可以隱藏的很完美的真遺憾……啊——太討厭了,又是你,怎麽還沒有死。”


    被他點名批評的叛神者強壯的如同終結者,但是依舊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石膏板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風化的石板,單調刻板。


    “承蒙greed的照顧。”花間弦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卻從袖子中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短太刀,和花間月的武器長太刀相反,花間弦更喜歡這種短小可以“藏”在袖子中的武器。


    “呐,呐。蘭斯隊長呐……我說要不我們就先撤吧,我和你說這個人超級厲害哦我一點都打不過他,為了生命安全我們還是先迴去吧。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sloth已經退化到戰意全無,懶洋洋的強調硬是用將近十五秒的時間才將整句話說完,偏偏現場所有人都十分耐心的聽他一直講到最後。


    蘭斯露出無奈的表情,“sloth你都已經暴露金屬球就在這裏了,你覺得還有可能大搖大擺的迴去嗎?”


    “誒。我說了嗎?”酒紅頭發的少年後知後覺的問道,但是和他發色一樣深沉的瞳孔卻初見開始向鮮紅靠近。和他懶散的預期不一樣已經明顯帶上叛神者獨有的殺氣,“那就沒辦法了,盡管你剛活不久還是請再去死一次吧。”


    花間弦笑出了聲竟然一手握著短太刀,一手夾著符紙赤腳衝了上來,速度之快竟然超出了蘭斯的預計,作為陰陽術強化的軍師卻能夠擁有這樣強悍的敏捷度!


    男子手中的符紙盡數拋出,那些看上去有限的符紙在空中立刻四散紙張如同白蝴蝶般飛揚密密麻麻幾乎占據了整個洞穴,符紙飛到一半一個個全部變成白色的鳥類鋪天蓋地的飛向對麵的三人。


    同時百合川也跳起來一腳踩在那些飛向的白色鳥類身上雙手握住匕首朝著蘭斯撲去,硬生生接下蘭斯騎士劍的穿刺抬起手將匕首埋入他的肩膀,而麵無表情的臉上也因為這一次攻擊的成功而露出鮮活快意的表情。


    “這個女人……”麵對隻有超強武器卻沒有其他特異能力的百合川,蘭斯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輕鬆,百合川的攻擊不會受到自身受傷害程度的影響連綿不斷不讓他有任何施展特殊技能的機會隻能硬碰硬,除非把那個女人的雙手雙腿全部卸掉才能停止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戰鬥機器。


    “所以我才說這個人很麻煩啊……”懶惰還沒有發揮自己消極的感情感歎完,花間弦的短太刀也近在咫尺,比起百合川麵對覺醒者也從容不迫的刺殺,花間弦顯然是一個需要用腦力來對付的對手。


    那個高大而呆板的叛神者被符紙鳥類淹沒,雖然他每一次揮拳都能夠將大量鳥類擊碎迴歸成碎紙片,但是那數量龐大的符咒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清除,而且它們是具有實際存在、重量和體積的鳥類。即使弱小在絕對的數量下也能夠傷害到叛神者的*。


    “他看上去並不像十分有主見的樣子……是人造人吧。”花間弦的第一刀落空,懶惰擅長空間扭曲自然利用時空阻斷了他的進攻將太刀的進攻方向調轉砍進了地麵,懶惰下一刻出現在他的頭頂打了一個響指。


    花間弦立刻放棄太刀用手在地麵一撐借力立刻跳離原處,同時袖子一抖雙手握住兩把改造過的槍械朝著懶惰的方向射擊,密集的子彈穿過懶惰逐漸透明的身體打在蘭斯身上,娃娃臉青年有著自己的防禦手段,那些子彈被一層薄膜阻攔發出“叮叮”的響聲掉在地上。


    “人造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新人帶過來的,和看上去的不一樣很聽話就是了,特別是我困了的時候非常可靠呢。”懶惰的迴答無時無刻不充斥著令人汗顏的消極感。但是他類似浮空的出現在花間弦身後又打了一個響指。


    這一次,已經被蘭斯卸掉一條手臂的百合川卻突然躲開蘭斯的攻擊急速朝花間弦衝過來擋在他身前,在懶惰的注視下女性式神凹凸有致身體中央立刻呈麻花狀扭曲但是腦袋和腳尖還保持著正常。當扭曲到極致幾乎將內髒擊碎肌肉斷裂後有反向膨脹,最後“砰”的一聲炸裂。


    百合川的頭顱“咕嚕咕嚕”滾到花間弦的腳邊,致死都睜著滲人不帶感*彩的眼睛,不過她已經沒有生命也不會留下屍體,很快就化成靈力被百鬼懸鈴吸收直到恢複身體等待下一次出現的機會。


    “這是因果律武器吧。類似蘇琪冬的萬花筒可以無視對方能力進行時空扭曲從而達到破壞的目的……可惜用在了式神身上。消滅不存在的事物要付的代價也會更大。”花間弦完全沒有心疼自己的式神反而露出那種算計的笑容,因為懶惰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愕然後隱藏於他自己扭曲的時空中。


    他又開始移動,懶惰因為連續兩次時空扭曲最後一次卻錯用在了百合川身上而暫時隱秘起來等待時機,浴衣男子就成了蘭斯和刻板的叛神者唯一的攻擊目標。


    蘭斯是輕甲型騎士,除了可以給自己施加增益狀態的光環外他的劍術造詣也不在花間弦之下,但是短時間內被百合川自殺式攻擊連續刺穿了肩膀和手臂不能恢複。也就減慢了自己進攻的頻率讓刻板的叛神者負責逼退花間弦,自己在後麵輔助攻擊。


    雖然為隊長級,蘭斯卻對花間弦非常忌憚。不僅是因為他是花間月的哥哥,更因為作為科研者他卻是一個陰陽師並且手中很有可能掌握著一些怨靈以及其他詛咒,冒然接近隻會中了他的圈套。而且他能夠毫不猶豫的犧牲那個可以逼退自己的百合川,手中肯定有其他強力的式神……比如那個午夜兇鈴的終極boss。


    其實,花間弦手上什麽都沒有。


    但是當花間弦被逼到一個角落就要被叛神者一拳砸中時。他一掌拍在叛神者的腹部,從蘭斯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叛神者*的後背出現一個和花間弦掌心一樣的黑色掌印。掌印的黑色不斷向周圍擴大並且向外膨脹有一些惡心的氣泡從上麵浮現爆開,最後竟然爆裂活生生在他身上炸出一個血洞!


    【果然這家夥有問題!】蘭斯眼角跳了跳,這一幕弦對比著絕代風華的男子怡人的微笑,隻會顯得更加恐怖。


    “這次很可惜,不過你們必須有一個、或者更多人留在這裏了。”花間弦用袖子擦了擦被血跡沾染的掌心,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影子在牆厚突然動了起來最後伸長放大,變成一個長發的女人!


    ps:


    花間弦的靈異小劇場出現了喵,猜猜他到底召喚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而且到底冷不丁的過去找蘭斯幹什麽=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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