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他是個媒婆兒。”女孩的父親提醒了一嘴。


    “哈哈,你是媒婆呀?看著還沒我大呢。”十八歲的秦淮茹笑語嫣然。


    賈東旭望著花枝亂顫的秦淮茹心裏麵更癢癢了,二話不說,揪住許九的衣領,一把就給人甩到了屁股後頭...


    “別管他,他其實就是個帶路的。”


    “我叫賈東旭,專程來見您閨女的。”


    “哦不,主要是來看望您二老的。”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無論如何您也得收下。”


    秦淮茹父親秦水根看著遞過來的罐頭和肥膘肉多有猶豫...


    窮鄉僻壤的家戶...


    頭一遭見玻璃罐裝著的水果...


    也不知道該不該收...


    當媽的李改春兒此時剛好收拾利索,跟著順嘴搭音:


    “孩兒他爸,愣著幹啥,來都來了,把人領進屋喝口水啊。”


    別看賈東旭嘴笨,心眼可不老少,聽了這話,把東西往秦父手裏一塞,迴身衝門外遞了個眼色,直接把許九關在了外頭...


    頭前答應吃肉的事,早特娘拋到腳後跟了。


    許九兩眼一抹黑...


    淦!


    這年頭的爺們兒要不要這麽下作?


    見了姑娘跟特麽狗見了稀屎似的。


    爺就草了...


    幸好秦淮茹他爸還算個懂禮數的,收好東西後,把許九讓進了院子。


    拿了個草墊,又端了一碗水送了過來。


    得,好歹有個地方坐,還落著口水喝,順便還能聽一耳朵。


    “娃子,打哪兒過來的呀?”


    “四九城,天不亮我就出門了,搖了一路公共汽車呢。”


    “哦,那這道兒可是不近,上班了沒?”


    “上了,在軋鋼廠幹活,就是掙得還不算太多,我現在隻是學徒工,不過到了明年我就能轉正,到時候一個月少了也有二十五六塊呢。”


    “那是真不少,你今年也就二十出頭吧,家裏頭的弟弟妹妹是不是還上著學呢?”


    “哪兒啊,我們家就我一獨苗,我爸也在軋鋼廠上班,我媽倒是沒什麽營生,在家裏做做飯、洗洗涮涮什麽的。”


    一問一答之間,僅僅兩句話,一下子就戳住了秦淮茹父母的心。


    城裏人、獨苗、有房、有工作...


    孩子長得也壯實...


    秦水根猛地插了一嘴進來:


    “外頭那個叫許九的孩子是?”


    “您說他呀叔,嗨,跟我一院兒住著的,就是個鄰居。”


    “一天到晚沒什麽事兒幹,不上學也不上班兒的。”


    “這不,聽說我要出趟門兒,死皮賴臉的非得跟著過來。”


    “我不想耽擱事兒,就把他帶過來了。”


    “您要是不喜歡他,看他不順眼,我這就把他打發迴去。”


    秦水根伸手攔了下:


    “別別別,知道是誰就行,大老遠的過來了,怎麽也得吃碗飯呀。”


    賈東旭大大咧咧道:


    “哎呀叔,跟他客氣幹嘛,東西您留著慢慢吃。”


    “我這迴算是認住門兒了,等下次來,我給你抗半扇子豬肉!”


    ......


    ......


    嗬~呸!


    門外候著的許九聽不下去了...


    本來還琢磨女人有套賈東旭話的嫌疑呢。


    賈東旭也特麽傻憨蠢...


    直接撂了個底兒掉。


    誰知提到自己的時候,幹脆來了個黑白顛倒,翻臉不認人了。


    淦你姥姥的...


    早該猜到你個王八羔子拉小爺來沒憋什麽好屁了。


    神馬東西呀。


    你踏馬想人前顯貴,管叫老子墊背遭罪?


    把妹之路千萬條,最煩的就這號土鱉!


    當著一尚沒見過世麵的小妞兒,揪著身邊熟絡的人照死了踩,以彰顯出自身的無上威風。


    出息敢不敢再大點?


    橫豎你賈東旭都有這份心思了,你倒是挑城裏的富姐兒把去呀。


    幹部子女、大院妹子、富商明珠,多了去了。


    瑪德,真是個狗東西...


    也不知擱哪兒打聽到的,秦家溝出了個盤兒亮條兒順的小尖果兒。


    老天爺也是不長眼。


    白瞎這麽好一貨色了。


    愣是落進了賈東旭嘴裏。


    ......


    ......


    說真的,此時此刻,許九的內心,挺不平靜的。


    眼睜睜的看著一顆好白菜,就快讓一頭豬給拱了...


    多多少少為秦淮茹感到了惋惜。


    不過這份惋惜之意,也就隻有一丟丟罷了,跟灰塵一樣,一吹就散。


    至於說跟賈東旭掰腕子搶女人...


    此等念想...


    許九連動都沒有動過。


    不是因為許九很弱...


    盡管弱是事實。


    細說起來,別說跟賈東旭爭了...


    跟誰。


    許九都不會去爭。


    尤其是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


    因為,不值當。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會缺,唯獨不會缺人。


    茫茫人海,什麽樣的妞兒沒有?


    反之,也一樣。


    許九的座右銘很直白的言明了一切...


    隻要小爺成為太陽,所到之處,自然而然...光芒萬丈!


    太陽,可是日呀。


    它是會東升西落的。


    ......


    ......


    賈東旭在屋裏給秦淮茹畫餅,許九在屋外大餅卷大蔥。


    秦母得知二人沒吃晌午飯時,就興衝衝的跑去張羅了。


    許九瞧得一清二楚,麵缸裏多半就剩了個底子,秦母把缸都倒過來了,攏共就攤了五張餅,薄薄的,也沒多大。


    吃飯的時候...


    姑且算他賈東旭還是個人吧...


    把餅子全讓給了許九。


    炒的那一小碗肉呢,也就吃了一兩口。


    隨手便推給了許九,讓他上外邊吃去了。


    得,不就是讓小爺給你們倆騰地方嘛。


    你想眼不見為淨?


    爺還懶得聽你吹牛逼呢。


    什麽玩意兒啊。


    天下地下隨便開牙?


    你媽知道你這麽牛逼嘛?


    頭前兒咧著嘴送人半扇子豬肉。


    後腳大包大攬給人蓋兩間青磚大瓦房?


    真當你們老賈家躺著房趁著地,開著印鈔廠呢?


    賈家門兒是雙職工,爺倆兒都掙著錢呢。


    怎麽?


    掙了十年二十年了?


    家裏存款大幾百的?


    姥姥!


    就這兩年三,拋去日常花銷,柴米油鹽醬醋茶什麽的。


    張荷花要是手再緊點兒,了不起存下幾十塊。


    說到這兒,許九倒是想起來了。


    存款?呸,保不齊一分都沒有!


    別忘了,鑼鼓巷子年初的時候才更換過電路和水管子。


    許九家裏頭到現在都沒拖電線呢。


    更別提安電燈泡了...


    許九吃飽了飯,剛把碗送進廚屋,就聽秦淮茹脆生生的喊道:


    “爸,媽?我領著東旭上後道牙摘點酸棗去啊,他媽愛吃。”


    “打酸棗?後道牙怕是不行,早就給人打完啦,走,爸領你們上脊梁子,那兒興許還有。”


    “哎呀,不用了爸,也摘不了多少...”


    “水根,你帶著許...這個孩子去吧,多打點,迴頭讓東旭帶走。”


    “......”許九沒好氣的白了秦母一眼,把碗丟到了火邊。


    “旭哥,咱可得抓緊時間走了,再晚怕趕不上最後一趟車。”


    “沒那事兒,我賈東旭不到場,公共汽車它不敢走!”


    呸!


    瑪德...


    小爺要是有一天說話管事兒嘍?


    頒布的頭一條法律就是吹牛得上稅!


    要不了半年,我國就能在屹立在世界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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