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歐氏在沒有兒子和安利的情況下,那些公司的人見到他之後,還不得對他馬首是瞻啊?


    可是,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那些人在沒有兩座大神坐鎮的情況下,對他自爆身份之後,還是對他是一副愛理不睬的神色,對他強勢和霸氣的語氣以一副非常無奈的眼神望著他,那目光似乎在他就是一個胡攪蠻纏、冥頑不靈、還在做著春秋大夢的倔強老頭。


    見到這一幕,歐老董事長哪裏會無動於衷,氣的他砸了他剛才才買的茶壺。轉身,大步的離去。


    他連歐氏的前台都沒有過,還怎麽到歐氏的最頂樓去頤指氣使呢?不得不,現在的歐氏就像是鐵桶一樣,哪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他的二兒子心中明明是不服的,可還是沒有做什麽。嗬,想必不是他不想做什麽,而是他失敗了很多次了。


    若不是有今的這一幕,他也是看不明白為何二兒子會過的這麽的沒有朝氣。


    嗬,處處都被人壓製,看人臉色不,還要受盡屈辱,這樣的一個地方無形之中就給了人一種窒息的味道。


    不由得露出一抹連他都沒有發覺的嘲諷。


    想必他走後,周圍還有很多議論他的聲音存在。


    好,公司的員工不認識他,他也理解了,畢竟有很多都是生麵孔,不認識他也沒有什麽關係的。


    自然,剛剛被人拒之門外的這一幕雖然氣人,可那些人都不認識他,他是老董事長就是老董事長啊。


    所以……


    這些他都可以不去計較,那曾經的股東呢?那些人大多數還是他的朋友啊,甚至還有一些還是他的親戚呢。可不存在不認識他的情況?


    所以,他去的時候悄無聲息,沒有提前的知會他們。到了他們的住處之後才打電話,他想去拜訪他們。


    之所以這麽去做,就是怕他們不同意他的拜訪。


    可是,他們不是出國了,就是有事,推脫的理由還非常的高明,令他就是想生氣想發火都做不到啊。


    本以為他們真的是有事,畢竟他也是臨時的拜訪。可是就在他準備打道迴府的時候,他看到他想拜訪的人,坐著車從他的身邊疾馳而去,那身影似乎是要出遠門的架勢,大包包的。


    若不是那熟悉的麵孔,他會安慰自己這是誤會,一定是誤會,他明明都出國了,怎麽會又坐著車離開呢。


    嗯,一定是眼花了,可是他年紀雖然一大把,可這些年保養的極好,無論是耳朵的聽力還是眼睛的視力,他都還好,絕不會出現看錯的情況。


    所以,那個人他無比的確定就是他曾經的堂兄弟。見到這一幕,可比先前被人拒之門外要更讓他心情不好了。


    若是一個人騙他,他就算再憤怒,他也不會這麽的生氣。


    可是那些人,他都這樣以突然襲擊的姿勢去了他們常去的地方,可是再打電話告訴他們他想和他們敘敘舊時,他們的辭不是在外地,就是出國旅遊,或者更誇張的還去老家、嶽丈家了。


    那理由真的是千奇百怪,什麽都有,嶽丈?他們都大半個身子入土的人,怎麽可能還有嶽丈啊?


    若是有嶽丈的話,那豈不是老妖怪了?


    拜托你們找理由也找的稍微的專業一點,好?


    他曾經的朋友也有一大堆,一個拒絕了,還有其他的人在,所以他耐著他的脾氣,沒有發泄的一遍遍的打著電話。


    他就不信了,這麽多朋友中,就沒有一個是真心的人時,他就看到他們從家裏匆忙的逃了出來,有些是從娛樂城,從賓館,手裏都拿著電話,似乎很忙的在交代些什麽……


    完全就不知道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幕,若是他們知道他就在他們的不遠處,他們是不是會鑽進地洞裏呢?


    可是,他並沒有那麽去做,有些東西沒有破的話,那份虛無縹緲的情義還能勉強的存在。一旦他了,有些表麵的東西全都會沒有……


    所以,在見到這樣的一幕時,他也從最先的不可置信到如今的憤怒不已,你們……


    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麽的待他,是你們自願的,還是他的那個好兒子指使的?


    也不怪他這麽的想他的朋友,想他的兒子,畢竟有這麽多的熟人一個都不和他相見,這讓他怎麽想啊?還讓他怎麽相信曾經的情義,曾經的兄弟感情了?


    不得不,那一口怒氣就這麽的卡在胸口要上不下的,不得不,這樣的一種感覺極其的難受。


    這些大多都是他的親戚朋友啊,他們居然這麽的對他?難道他們連見麵的也不要給他了嗎?


    該死的,他在電話裏都還沒有他找他們幹什麽,可他們倒好,全都是一副避而不見的神色。


    不得不,他們的做法實在是欺人太甚,實在太讓人生氣了。


    隻能冷冷的迴到家裏,閉口不談他這幾都經曆了什麽事。


    所以啊,他是想做一些事情的,可是那些人全都沒有見他,讓他想做什麽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若是這樣,也要來找他算賬的話……


    那他絕不會這麽的算了。


    不得不,此刻的老董事長心中憋著一口氣,如果歐元他來找他,真的是因為這件事的話,那他一定要好好的和他道道,把他這些憋在心中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他倒是要好好的問問,歐元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了啊?


    他再怎麽也是股東啊,怎麽能完全的把他給架空了呢?


    一想他連歐氏的門都進不去,還需要靠安利的爹安伯才能成功的來到歐氏的前台時,他已經憤怒的找不到任何的言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一想到他在歐氏一點話語權都沒有,還不如他的管家安伯有影響力時,他怎麽能不憤怒,怎麽做到毫無怨言啊。


    再了,這歐氏又不是他歐元一個人的,他還是有股份的,好?你們怎麽能這麽的對待他啊?


    當然,若是他不是因為這件事來的,他也就保持沉默,睜一眼閉一眼了。


    顯然老董事長已經把他在親戚朋友那裏吃癟的這筆賬已經算到了歐元的頭上,目光微冷的望著他,一副準備隨時戰鬥的模樣。


    歐元可沒有心思去管老頭那充滿戒備的眼神是因為什麽,就這麽的站在他的對麵,冷冷的開口道:“那個女人呢?”


    淡淡的一眼,歐元便收迴了目光,哪怕隻是一眼,他也看到了安伯他是在幫老頭泡茶,安伯早已迴神,許是感覺到少爺的目光掃向他之後。


    站了起來,淡淡的開口叫了一聲少爺之後,便像平時一樣立在一邊,沉默得就像是隱形人一樣。


    他雖是安利的父親,可他卻沒有像安利一樣站在少爺的身側,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他是老董事長的戰友,他們曾經上過戰場,曾經患難與共過。


    所以,他不能因為兒子和老婆的關係就拋棄了這麽多年的戰友情義,可因為有老婆和兒子的關係,安伯對歐元還是挺好的。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去的,比如父子二人之間的對峙,他還是充當個隱形人比較好。


    安伯的沉默寡言,老董事長對安伯是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自然不會做出把人給趕走的事情出來。


    所以,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和兒子的矛盾會讓安伯知道,如今聽到兒子的語氣之後,氣的他顫抖不已。


    隻因這老宅除了她是女人外,在歐元的心中都不能稱之為‘那個女人’,所以歐元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現在的妻子張萍。


    對於歐元如此沒有禮貌的問話,老頭隻是沉吟片刻,便怒了:“那是你阿姨,什麽叫那個女人啊?阿元,你到底還有沒有禮貌了啊?”


    本就憋了一口氣,最讓人生氣的是老頭他還不能對他發泄出來,所以也隻能火冒三丈的就像是在找茬似的把人給吼一頓了,這也相當於是在發泄這些他心中的憋屈和憤怒了。


    可是,歐元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冷冷的掃視了周圍。似乎就是在找他口中的那個女人!


    老頭莫名其妙的發火這是常有的事情,若是他每次都去計較的話,豈不是忙的不行了?所以,對於時不時就會發神經質的老頭,他也就見怪不怪的以漠視的態度去對待了。


    見到歐元這麽的無視他,老頭的憤怒真的是有增無減,正待發作時……


    那個女人就來了。


    還是一樣的旗袍,臉上還是一樣的掛著笑意。隻是這一次她的頭發,沒有高高的挽起,而是隨意的披散著。


    長長的卷發,棕色的顏色隨著她的走路姿勢,那長長的卷發就這麽的一晃一晃的,真的是怎麽看怎麽洋氣,哪裏還能看得出她實際的年齡來呢?


    “哦?原來是阿元迴來了啊?難怪你爸爸會這麽的激動了。”明明是一句很平靜的話,卻硬生生的給了人一種嘲諷的味道,笑嗬嗬的著,倒是很難知道她真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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