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那田力登時一怔,又是心虛又是害怕,又是著急的說道:“別胡說。我什麽時候讓少爺去咖啡館了。”


    “可是,那個傳話的人明明是這麽跟我說的呀。”那女仆道。


    那田力道:“那你一定是聽錯了。”


    “沒有。我的聽力是方家最好的。”那女仆道。


    那田力道:“哦。那我肯定是交代錯了。你走吧。這裏已經沒你什麽事了。你把照片送過來已經完成任務了。”


    “這可不行。如果不能傳話的話,我不能對他交代。”那女仆搖了搖頭,道。


    那田力道:“你要什麽交代?是我派他來找你的。我會去找他的。”


    “真的不用了嗎?可我還是很擔心。”那女仆道。


    那方凡辰越聽越好奇,越好奇越想弄個明白,左手按住那女仆右肩,問道:“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擔心。把你心裏的擔心說出來。你還在擔心什麽?”


    “如果少爺不去的話,我怕少爺以後後悔。”那女仆道。


    她這話一出,那田力越發吃驚,那方凡辰雙眼一亮,道:“為什麽……”但一言未畢,說到此處,突然想到田力是事情的策劃者,問她不如問本人,終於迴過神來,扭頭望向田力,說道:“田力。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田力一怔,半天迴不過神來,臉色一片蒼白,隻覺得後背冰涼一片,故作鎮定的笑道:“什麽!?”


    “我問你到底有什麽能讓我後悔的?”那方凡辰問道。


    田力道:“哦。讓你後悔的事情就是這威脅石海的事情啊。如果你殺了我,那我不是就要後悔了嗎?殺了我的話,你就一輩子看不到石海了,而我囚禁了石海,但並沒有殺死他。如果我還活著,我可以繼續給他用藥,讓他昏迷、但我若是死了。”


    “他就會逃走嗎?”那方凡辰問道。


    那田力越發心虛,幹笑道:“對啊。”


    那方凡辰心道:“不對。應該不是這樣。石海那麽厲害,能是用藥就控製住的嗎?這家夥肯定沒跟我說實話。”


    一念及此,他不滿的說道:“田力。別拿我當傻子。告訴我實話。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什麽實話不實話?這就是實話啊。”那田力茫然的迴道。


    那方凡辰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說實話,那我走了。”


    “別走。方凡辰,我們的事情還沒說完呢。”那田力道。


    那方凡辰道:“你不想說是嗎?那我走。”說著,他扭頭便走,越走越快,越走越遠,不多時,已經走出去十多米。


    那田力忙抬步緊追上去,唰的一下,超到那方凡辰麵前,道:“別急著走啊。”


    “走開。既然不想說的話,那也沒什麽好聊的了。隨便你殺不殺石海,你不殺,那就留著你的狗命,以後和我不要再見麵。你除非殺了再來見我。”那方凡辰不耐煩的說道。


    他這話一出,那田力砰地一聲,坐倒在地,知道再勸已經無用,心道:“雖然我不願意和方凡辰關係鬧僵,但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如果不鬧僵,未來倒黴的人還是我。”終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就在他離開以後,那女仆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心道:“現在隻有我和少爺兩個人。有那個外人在,很多話都不好說,現在正好是個機會。”想到此處,一顆心便再也忍耐不住,蹬蹬蹬的疾追上去。


    就在到了方凡辰麵前以後,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少爺,等一等,等一等。”


    “還有什麽事?”那方凡辰一頓,停定下來,問道,臉上皆是疑惑之色。


    那女仆道:“我想了一下,還是求你跟我去一趟吧。哦。不不不。我說錯了。不是跟我,是求您自己去一趟吧。”


    那方凡辰道:“你是說咖啡館?”


    “沒錯。”那女仆肯定的點頭道。


    那方凡辰道:“我都和田力說清楚了,還用去?”


    “少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個人,因為,我不認識他。”那女仆道。


    那方凡辰越發疑惑,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讓我傳話的人是另外一個人,比剛剛那個人厲害多了,我不敢得罪,而且,長的很高大,麵目猙獰。”那女仆道。


    那方凡辰道:“厲害多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和少爺待這麽久了,我肯定了解一些修士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呀。那個人也和少爺一樣釋放出修士的氣息,隻是沒少爺那麽強。”那女仆道。


    那方凡辰大吃一斤,叫道:“你說什麽!?讓你傳話的人是個修士,不是普通人?”


    “對啊。”那女仆肯定的迴道。


    那方凡辰道:“你敢肯定你沒騙我嗎?”


    “肯定。”那女仆道。


    方凡辰心中登時湧起無窮的疑惑,暗道:“怎麽會呢?田力雖然可以用石海威脅我,但他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啊。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夠差遣修士?對了,我當初給了他一批修士。但這也太奇怪了。我當初給他的修士裏也沒實力和我差不多的人啊。


    雖然那些修士和普通人相比是強了不少,但是,這個女仆的話沒有錯。她和我待在一起這麽久了,對我的氣息外放強度知根知底,既然如此,她的判斷就非常準確了。那為什麽田力會跟我那麽說呢?”


    一念及此,他不解的問道:“那剛才的事怎麽解釋!?”


    “什麽事!?”那女仆道。


    那方凡辰道:“田力啊。我的發小啊。他說他囚禁了石海,這事怎麽解釋?難道那個修士是他的親戚嗎?不會吧?據我所知,他可沒有什麽修士的親戚。”


    “這我也不知道了。”那女仆道。


    那方凡辰道:“你猜猜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應該是用錢雇傭的吧。”那女仆隨口推測道。


    那方凡辰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如果是用錢的話,這田力還沒那個資格。黑市請修士的價格可是很高的,他還付不起。”


    “那我就不知道了。少爺,還是你猜吧。”那女仆搖了搖頭,道。


    那方凡辰道:“如果沒有錢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哼!這個田力,又騙我。他根本就沒有囚禁石海,隻是借著照片胡說八道罷了。因為,沒有辦法求證,我暫時沒有辦法奈何他。好了。不說了,我們現在就去求證。你說的咖啡館,在哪?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就是那裏,距離……”那女仆道,簡單將地址說了一遍,一道得意的笑聲便即響起。


    “哈哈。如果田力這家夥真是騙我,那就太好了。到時候我非但可以解決了石海,還可以解決田力。一箭雙雕。”那方凡辰興奮的說道,頭一轉,便往方家宅院外麵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遠,不多時,已經到的門前,眼看便要出去。


    突然,一條蒼老的身影從外麵轉進來,和他撞了一個滿懷,那方凡辰一動不動,那蒼老身影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勉強站穩以後,便露出了訝然之色,正是福伯。他疑惑的問道:“咦?少爺,你這麽著急,這是要去哪?”


    那方凡辰不假思索的迴道:“見一個人。”


    “哦!?”那福伯好奇的問道:“什麽人!?”


    那方凡辰道:“石海。”


    那福伯一驚,叫道:“什麽!?少爺我沒聽錯吧?你要去見石海?”


    “沒有。”那方凡辰肯定的迴道。


    那福伯道:“少爺,你怎麽會突然想去見石海?你不知道石海比你強嗎?你就算是要去,也應該和我們一起去才對啊。一個人這麽著急過去,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我還沒那麽傻,當初就是太傻會被石海殺死,幸好我運氣好,現在又活過來了。我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知道不是他對手。”那方凡辰笑道。


    那福伯道:“那你還要去?少爺,你有什麽保險措施?”


    “沒有。這次去見石海不會有任何危險,不需要那種東西。”那方凡辰道。


    那福伯一驚,意外的說道:“什麽!?不需要?我怎麽越聽越不明白了?少爺,你這是打算做什麽呀?”


    “石海已經被人抓住了。你看。”那方凡辰解釋道,說著右手便將那照片遞上前去。


    那福伯接過照片一撇,便即醒覺,又是高興又是意外的說道:“沒想到石海也有今天啊。那的確是不用任何保險措施了。少爺,我跟你一起去吧。對於石海,我也想要親眼目睹他被少爺殺死的結局。”


    那方凡辰道:“不行。別人告訴我,隻能一個人。”


    “什麽?”他這話一出,那福伯臉色頓變,道:“隻能少爺一個人?”


    那方凡辰肯定的點點頭,轉頭望向那女仆道:“對吧!?”


    那女仆迴以肯定的點頭。


    那福伯眉頭一皺,不僅感到奇怪,追問道:“為什麽會有這樣奇怪的要求?”


    “我也不知道。”那女仆無辜的迴道。


    那福伯想了一下,心道:“如果是真的綁架了石海,應該直接來我方家才對,不可能會刻意要求少爺過去。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怎麽會知道少爺還活著?除了我之外,沒幾個人知道少爺還活著,連老爺都還沒來得及知道呢。這人怎麽知道的?”


    一念及此,他心中一動,道:“少爺。這事情有古怪啊。不可過去。”


    “為什麽!?”那方凡辰疑惑的問道。


    那福伯道:“知道你活著的人沒幾個,這肯定是我方家內部的人,也許是田力綁架的。因為,他的確是知道你還活著的。”


    “如果真是他,那更要去了。但我覺得不會是他。”那方凡辰道。


    那福伯道:“為什麽?”


    方凡辰於是將剛剛與田力的事情簡述了一下,那福伯終於恍然,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說不清楚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妥。如果要去,少爺我陪你一起去。”


    “你沒聽不能帶其他人去嗎?要是我帶了人,那邊及時把石海轉移走,怎麽辦?或者不交易的話,怎麽辦?他會找我過去,肯定是為了交易。而交易無非就是為了錢嘛。也許是那些看到我還活著的下人幹的。”那方凡辰道。


    那福伯道:“如果是我們方家的人幹的,那我沒好擔心的,我就怕不是啊。”


    “怎麽可能不是呢。就像是你說的那樣,知道我還活著的人沒幾個。這些人數都數的過來,難道你還覺得是外人不成?”那方凡辰道。


    那福伯道:“這件事我也不能肯定,但我總覺得不對勁。少爺你還是讓我和你一起去把。這樣就算是遇到了危險,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他這話一出,那方凡辰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想讓我給你臉色看,是不是?”


    “少爺,我不敢。我真是擔心你啊。”那福伯道。


    那方凡辰右手對那女仆揮了揮,道:“你先走吧。”


    “少爺,我不敢啊。要是你不去,我擔心那個修士會來殺了我。我害怕被報複。”那女仆不願的說道。


    那福伯問道:“什麽!?是一個修士讓你傳話的?”


    那女仆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福伯越想越奇怪,越奇怪越想弄個明白,道:“那修士長什麽樣?穿什麽衣服?有多高?”


    “他長的……”那女仆胡鄒了一個大漢,迴道。


    那福伯越發疑惑,道:“奇怪。這個人從來都沒見過啊。怎麽會有這種修士來找少爺談話?這個家夥又是如何知道少爺沒死的?難不成,是那些家裏仆人的親戚?應該不會。那些仆人幾乎都是從小在我方家長大的。”


    一言及此,他終於恍然,露出更深的擔憂之色,勸道:“少爺。萬萬不可去啊。這個修士肯定抓住了其他仆人,無意間得到你還沒死的情報的。而他能夠抓住石海,可見實力肯定比石海強啊。你這樣冒然去和他見麵,還是單獨見麵,兇多吉少,不可不防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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