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還是不懂。”福伯不解的說道。


    方凡辰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對他擺了擺手,道:“你別問了。我懶得再跟你解釋。總之一句話,快去把他弄醒,然後,告訴所有在場觀眾,他沒有服用禁藥,不管檢查結果是真還是假。快去!”


    “少爺……”福伯茫然的說道,還欲再問,但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方凡辰雙目一立,臉色一沉,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可要生氣了啊!”


    “我走。我知道了,少爺。”福伯臉色一暗,鬱悶的向後退去。


    就在他退到那些醫生之中的時候,一張張充滿期待的麵龐在眼前晃動,一片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響起。


    “結果怎麽樣了?談崩了嗎?你剛才的不是信心很足嗎?哼!看來果然是談崩了。方少爺不肯動手殺石海對吧?我們現在也不能動手殺他。但這家夥醒來的話,可能會殺了方少爺。這下這個爛攤子你看怎麽辦吧?我是不打算管了。”


    “說的沒錯。你要主動成為代表的。現在談崩了,這份責任你要全部扛起來,我隻是個醫生,家人和病人的責任已經夠讓我承擔了,這次石海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吧。你別再問我有什麽意見,我沒意見,接下來你所做的一切後果都要你自己承擔。”


    “對。既然談崩了,那就沒什麽好解釋了。你說吧。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反正讓我們殺人是不行的。你要殺就親自動手,這樣到時我們也能講清楚。你不要想推卸責任,你是代表,你談崩了,就隻能代表你自己一個人,我們可不會陪你去死。”


    福伯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談崩了?事情談的很順利,我已經和方少爺一切都談好了。”


    一道道難掩的意外之色在醫生們的臉上浮現。一片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響起。


    “暈。弄了半天你談好了啊。那你嚇唬我們幹嘛?真是的。把我嚇的都快有急性心髒病了。你這家夥,是哪個醫院的?我要好好去找你們醫院院長反應一下,讓他給你檢查檢查。我懷疑你心理有問題。”


    “對啊,對啊。我剛才出了一身冷汗。後背都濕了。現在又涼又粘,我都快要感冒了。你這家夥玩笑開的太過了。以後不許這樣啊。既然事情已經談妥了,那我們走吧。反正已經沒我們什麽事了。接下來隻要方少爺把石海殺了就行。”


    “等等。我們要不要保險一點給石海注射一點麻醉劑?對啊。我覺得還是注射一點保險點。不然若是方少爺在殺石海過程中,這石海醒過來了。怎麽辦?對啊。還是給他多注射一些麻醉劑。這樣就算石海醒過來,他也沒力氣反抗,就不用擔心啦。”


    “我怎麽沒想到?你好聰明啊。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準備麻醉劑。對了。反正要注射麻醉劑,幹脆再把劑量加大一些。讓他醒不過來,不就好了嗎?”


    福伯右手一抬,揮了揮,反對道:“不行。不要給他注射麻醉劑。必須讓他醒過來。他若是醒不過來,我們就麻煩了。”


    他這話一出,一道道不理解的目光在醫生們的臉上浮現,一聲聲詫異的驚唿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喂。老家夥,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說石海醒不過來,對我們來說就是個麻煩。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怎麽就聽不明白你的意思了呢?你不是跟我說,已經和方少爺談好了嗎?那既然如此。為什麽還不能讓石海醒不過來?”


    “對啊。我聽錯了吧?你是不是剛才說讓我們加大劑量?一定是這樣。哎呀。不是他說錯了,是我們太緊張聽錯了。明明都已經談好了,怎麽可能中途變卦嘛。大家快把麻醉劑拿出來,給石海注射,越多越好。”


    福伯提高了音量,說道:“我說了不準注射,就不準注射。我和方少爺談好的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殺死石海。而是要讓他醒過來。方少爺要在石海清醒的狀態下,親手了結他的生命。”


    一道道更不理解的目光在醫生們的眼中顯現。


    他們紛紛歪頭側耳,對福伯左瞧右看,細細觀察。見他目光真摯,不似在開玩笑,不約而同的一怔,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兩三分鍾以後。一道道意外的問話聲響起。


    “喂。我說你到底是怎麽和方少爺溝通的?弄了半天是讓石海醒過來和方少爺繼續比賽啊。那這樣的話,我們來給他檢查身體還有什麽意義?”


    “是啊,是啊。我們是來給他檢查有沒有服用禁藥的。剛才我們更是都商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隻要讓石海永遠醒不過來,再讓方少爺殺了他,那是一舉兩得的美事。方少爺同意一下就行。你怎麽去交流了半天,是這個結果?你讓我很失望。”


    “我也很失望。我看不如我過去再和方少爺談談。你都談什麽鬼東西啊。現在讓我們把石海弄醒。他要是一不小心殺了方少爺怎麽辦?那我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我可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對啊。對啊。我看你是在醫院待的時間太久。連基本的交流都不會了。我去和方少爺談。這可是大事,絕對不可以馬虎。”


    福伯不滿的說道:“誰馬虎了?誰愚蠢了?你們考慮過的事情,我都已經考慮到了。你們沒考慮到的,我也考慮到了。你們擔心的,奇怪的,疑惑的,我都和方少爺談過了。但他一口要我們把石海弄醒,我能有什麽辦法?難道我去找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他嗎?


    我做不到。我是一個醫生。就算我做到了。那我也成功不了啊。我隻是一個醫生,我年紀又這麽大了,我根本不是方少爺的對手。別看他現在傷勢嚴重,但要對付我這個老家夥還不容易嗎?對付你們也不在話下,更別說是我了。”


    他這話一出,那些醫生終於都一個個陷入了沉默,半分鍾以後,一道道疑惑不解的目光顯現。


    “那為什麽呀?為什麽方少爺不現在出手殺石海,非要讓石海醒了以後。再殺他呀?這石海都服用禁藥了。有必要給他反擊的機會嗎?”


    “對啊。方少爺難道有自信戰勝石海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太冒險了吧?方少爺現在不是比賽剛開始狀態還很好的時候,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勢,在這種情況下。那份自信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不管這自信是真還是假,我都覺得不保險。石海雖然也傷勢很重,但這石海畢竟從比賽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這個樣子,一直昏昏沉沉好像沒睡醒一樣。他每一次都能給我們帶來意外。這種屬性太可怕了。神神秘秘,好像誰都看不透一樣。


    若是他真的還留有後手。一不小心讓他醒了以後,贏了方少爺,那我們豈不是罪孽深重?讓一個作弊的人贏得比賽,賽委會也不會原諒我們吧?”


    “不不不。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賽委會根本不會讓石海繼續比賽啊。這家夥服用禁藥就夠過分了。怎麽可能再給他機會?”


    福伯認真的問道:“這麽說,你們已經檢查結束了?”


    “沒有。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一名瘦高的醫生搖了搖頭,迴道。


    福伯不滿的說道:“那還在這裏唧唧歪歪做什麽?還不快快點檢查?我們是醫生,好好給石海檢查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不要避重就輕,去多想其他的事情。石海若是沒有服用禁藥呢?先檢查好了再說。”


    他這話一出,一名爆炸頭男醫生不滿的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石海分明就是服用了禁藥。要不然。他剛才怎麽可能一下擁有了那麽強的力量?雖然他現在昏倒了,但明明已經精疲力盡的情況下,變得比狀態好的時候都厲害,這顯然不正常吧。


    我們又不是瞎子。現在還沒檢查完畢,但檢查完畢以後的結果完全可以憑借經驗推斷出來。根本沒必須繼續檢查了。”


    “說的沒錯。都這麽明顯了居然要我們繼續檢查。要檢查你自己檢查,我是不檢查了。石海這家夥沒服用禁藥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就是。要檢查你自己檢查。我也不檢查了。對於一個分明是服用了禁藥的人詳細檢查,那就是對我智商的侮辱。我接受不了。”


    “我倒是可以幫你檢查。但有句話我不吐不快。你把觀眾當傻子嗎?就算我們瞎了,我們經驗出錯了,觀眾會看錯嗎?他們都是傻子嗎?石海身上這麽反常的情況,不是服用禁藥。那是什麽?還能有其他理由解釋嗎?不能了吧?既然如此,還有必要檢查嗎?”


    福伯越聽越惱火,越惱火越不願再多解釋,就在一個高大的醫生話音落地以後。終於理解了方凡辰剛才的心思,斬釘截鐵的說道:“那你們一邊去,我自己來檢查。”


    說完,他跨出兩步,到了楊秋麵前,蹲下身來。左手把一名醫生胸前的機器摘了下來,套在楊秋胸口以後,悄悄釋放出罡氣仔細給他檢查,發覺他體內並無任何丹藥的痕跡以後,不由得一怔,在心裏吃驚的說道:“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他竟然真的沒有服用丹藥?那為什麽之前會突然擁有了遠超先前的實力?雖然持續時間並不是太長,但這也太奇怪了吧?我的徒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我記得當初他離開我的時候,實力和我差了一大截啊。他應該遠遠不如少爺才對啊。


    我知道了。難道是他的身體出現了什麽問題?發生了異變?對了。我記得帝國有一種神通能夠改造修士的身體,說不定他在離開方家以後去過帝國,並偶然改造了身體,才會一下子變得這麽厲害。讓我好好來檢查檢查這具肉身,我來看看。


    老天啊。這到底是什麽啊?石海這小子果然和當初的肉身完全不同了啊。雖然他還是我的徒弟石海,但這具肉身真好啊。簡直十倍於過去的石海啊。難怪他能夠變得這麽厲害。我終於是明白了。


    但還是好奇怪啊,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還是不可能會和少爺有機會打成平手啊。不,石海剛剛險些威脅到少爺的生命了。如果僅僅隻是依靠肉身,根本不可能做到啊。少爺的肉身明顯更強才對。這麽說,是和石海體內的罡氣強弱有關?


    對。一定是這樣,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我好好檢查檢查他的罡氣強度。咦?為什麽我檢測不出他的罡氣在哪裏?奇怪。他體內的罡氣在哪?在哪啊!咦。這是什麽?石海心髒之中怎麽會有一團綠光,難道是這團綠光把所有罡氣包裹起來的嗎?


    我來看看這綠光到底是什麽。奇怪,正常人的心髒裏麵怎麽會有光呢。雖然我們修士修煉的是氣,但無論是真氣還是罡氣,都是在丹田中修煉的啊。現在石海丹田沒有氣,心髒裏卻有光,太奇怪了。啊……啊……我的罡氣……我的罡氣居然被完完全全的吸掉了。


    這綠光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好可怕。不行。我必須弄清楚,弄明白,要不然,我不能放心把他弄醒。少爺若是真和已經變異的石海一戰,太危險了。雖然少爺現在實力恢複了,沒了傷勢,但這綠光始終讓我心裏不安。我必須要弄個清楚,弄個明白。


    什麽!?我的罡氣又被吸走了?這綠光是什麽來曆?怎麽會這麽詭異?讓我看個清楚,咦!?咦!!!怎麽可能啊?我這樣都不行嗎?這綠光裏麵的東西居然根本看不清,看不明白。隻要我一釋放罡氣試圖衝進去查探,罡氣就會被綠光吞噬。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我從來都沒聽說過?石海這小子什麽時候弄了一團這麽詭異的東西藏在心裏?好麻煩啊。這下該怎麽辦呢?”


    一念及此,福伯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半晌無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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