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破舊的巷口,那女教師不由得一怔,呆呆的望著那破舊的鐵門,露出一絲難掩的震驚之色,說道:“這麽破舊的地方,能出那麽厲害的學生?今年整個命運星的考生中,身體素質第一啊。我以為是在家庭條件多麽優秀的環境裏長大的孩子,沒想到家裏破成這樣。


    原來如此。我知道他為什麽沒來學校了。估計住這麽破的地方,因為得知落選以後就把隨身的通訊器賣了。這樣的話,至少還能從通訊器上弄點錢過下去,真是可惜啊。沒想到在我命運星如此發達的星球居然還住著如此貧窮的一類人。


    我真是太自以為是了。還好現在被我看到了。你放心吧。皇甫健,我一定會讓你來我們學校的。像你這麽優秀的人才若是放棄學業,出去打臨工,這一輩子可就毀了。我不會讓你這麽浪費才能的。身為聯邦的老師,我也不允許自己這麽做。”


    說完,她重重的點點頭,跨近一步,右手堅定的抬起,敲響了大門。


    “哐哐哐……哐哐哐……”


    一聲聲脆響迴蕩。鐵門劇烈搖晃,但無人應答。一道難掩意外之色在那女教師臉上浮現。她不解的說道:“咦?沒人嗎?不會啊。我明明記得就是這個地址啊。難道我弄錯了?”一言及此,左手在右手背上一點,調出一個激光屏幕仔細翻看皇甫健的信息。


    隻見一串熟悉的地址在激光屏幕上浮現。那女教師道:“對啊。這地址不就是這裏嗎?那為什麽沒人呢?啊!我明白了。他既然能把通訊器賣掉就更有可能會去打臨工,不然就不會住這麽破舊的房子了。肯定很缺錢,好吧。這樣的話,我晚上再來。”


    說完,她肯定的點點頭,轉身失落的走出了小巷。


    到了晚上。太陽西落,月亮東升的時候,她帶著期盼的心情迴到了小巷。此時小巷內已經燈火通明,各戶人家內都傳出了此起彼伏的聲響。很是熱鬧。唯獨皇甫健家的舊址,漆黑一片,既沒光亮透出窗外,又無半點的聲音。


    一道更深的疑惑之色在那女教師臉上浮現。


    她不解的說道:“咦?都已經晚上十點了,怎麽還沒迴來?我來的算晚了。本來要早點來的,中間出了一點事情,一不小心就忙到了現在。按理說我晚點來,他應該迴來了才對啊。怎麽還沒任何反應?真是奇了怪了。”說到此處。一個念頭在腦海閃過。


    她不由得一怔,暗道:“不會吧?難道說皇甫健已經迴來過了,隻是草草吃了一點東西,換了一件衣服就又去打夜工了?雖然現在打工不是太難,但夜工的工錢更多。哇!好辛苦的孩子啊。我必須把他找到,把他已經被學校錄取的事情通知他。要不然,我太不負責了。”


    說完,她索性走到了大門邊,靠在牆上一邊打盹一邊等待皇甫健的歸來,等了兩個小時以後。卻見皇甫健的人影都不見,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往小巷外麵走。說道:“看來他應該會很晚才迴來,也許說不定要到天亮才行。我明天再來好了。


    今天他這麽晚都不迴來,明天一定會迴來的。隻要我來到早一點,應該就能碰到他了。這孩子太苦了。我必須幫他脫離苦難。”


    一天以後,東方剛剛發白,整座城市還大片籠罩在夜幕中,那女教師已經迫不及待的出了門,三步並作兩步的往皇甫健家的舊址而去,到了門前。右手不停的敲門,喊道:“開門!開門!!開門啊!!!有人在嗎?皇甫同學。你在嗎?皇甫同學?”


    她越敲越重,越敲越快。但見怎麽敲都毫無作用,不由得大感失望,鬱悶的說道:“怎麽還不在?難道還沒迴來?這孩子怎麽這麽辛苦啊。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麽苦的孩子。等他進了我們學校,我一定要幫他申請好的資助。不然每天都這麽辛苦,怎麽可能還有時間學習。


    老天啊。雖然我不是太信你,畢竟現在的科學早已證明沒有所謂的神明,但我今天還是求你保佑皇甫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可不希望這孩子還沒長成參天大樹已經因為一次錯誤的決定在半途夭折啊。”


    說完,她耐心的等了兩個小時,隻覺得寒風唿唿而來,渾身都在不受控製的顫抖,那皇甫健卻依舊不見歸來的蹤影,終於露出一絲更深的擔憂之色,說道:“糟糕了。怎麽還沒迴來?皇甫健同學不會出事了吧?”


    一言及此,她臉色一變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我每天都關注新聞,若是有什麽學生被車撞,早就上新聞報道了。但從招生開始一直到現在,命運星始終都沒學生上過新聞。也就是說,最近並沒有任何學生發生事故,那皇甫同學應該是安全的。


    他為什麽還沒迴來?這份工作要打工這麽久嗎?啊!難道說,他已經迴來過了,之所以不在家是因為,迴來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就又出去打白天的工了?啊!原來比我想象的要辛苦的多啊。”


    說到此處,她臉色一變,露出一道濃濃的堅定之色,右手緊緊攥成拳頭,斬釘截鐵的說道:“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等你一天。今天我什麽事情都不做了。就在這裏等你。若是白天等不到。那我就晚上等。我就不信了。一天一夜還等不到人。皇甫同學,你就放心吧。


    作為警校的老師,我會帶你走出貧困走出黑暗的。你的前途就在前方,現在就差一個接引人而已,而我就是那個能幫你的人。”


    一天時間,一晃而過。到了第二天清晨,隻見柔和的陽光從東麵灑落而下,把城市照亮以後,皇甫健卻依舊沒有迴來的影子,那女教師終於臉色一變,露出了難掩的失望之色。又陷入了不解,說道:“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他還沒迴來吧?難道連續上夜班?


    這也不對啊。若是如此,應該也會迴來休息啊。打工的地方又不包休息的。太奇怪了。等等。等等啊!難道說皇甫同學遇到事情了。這不應該啊。如果發生事故。或者被綁架的話,肯定會上新聞啊。那為什麽我一點消息都沒看到?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啊!我想起來一件事情了。不久前好像在跨江大橋附近聽到過一個傳聞,就在分數線公布的那天,好像有人跳江自殺。那人,不會就是皇甫健吧?若真是這樣,那也能完全解釋為什麽我發給他的消息他收不到了。


    他當時很可能就是因為落榜打擊太大才自殺的。”說到此處,隻覺得一陣心酸,她忍不住淚流滿麵,越想越悲傷。越悲傷哭的越厲害。


    但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在腦海如流星劃破夜空一般,劃過。


    她渾身一顫,又迴過神來,說道:“不對不對不對!如果是自殺,若真的發生了,也不可能不曝光啊。媒體之所以沒有曝光隻能說明一點,皇甫健可能自殺過,但並沒有成功,應該是中途被什麽人救了。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錯不了。不然就不能解釋為什麽最近沒有這種大新聞了。那也就是說皇甫同學應該是在打零工沒有迴來而已。我再等個一天看看。累死了。先出去買點吃的。迴家睡一覺,不然我真快撐不住了。


    唉。年紀大了,就是這點不好。熬夜太累。”說完,她吃力的歎了一口氣,往小巷外麵走去,越走越遠,越走越慢,不一會,已經消失在了這片貧民區。


    十個小時以後,她帶著興奮的心情走了迴來,就在到了皇甫健舊家門前以後。期待的說道:“現在都已經這麽晚了。總應該迴來了吧。再不迴來就要死人了。有人在嗎?喂!皇甫同學,你在家嗎?我是警校的老師。給你來發通知的。皇甫同學你在家嗎?”


    但依舊毫無迴應。


    一道久違的疑惑之色在那女老師的臉上浮現。她不解的說道:“奇怪。怎麽還不迴來?難道他搬家了?對了。問問鄰居好了。若是他搬家了鄰居一定知道。”微笑著轉身,走向十多米外的一戶人家。敲門道:“有人在嗎?”


    “吱呀。”


    一聲輕響迴蕩。門被拉開。一個戴著激光眼鏡的老婦人走了出來,把眼鏡湊到了她臉上問道:“哦,原來是個姑娘。姑娘,你找誰?我隻是一個糟老婆子。你認識我嗎?”


    那女教師開門見山的說道:“老婆婆。我想問問您,您的鄰居是不是搬家了?”


    那老婆婆聽而不聞,又道:“小姑娘,你怎麽不說話?你快迴話啊!我見你很陌生啊。你是不是認識我啊?”


    那女教師擺了擺手,又問了一遍,道:“老婆婆。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也不認識你。我是你鄰居的老師,我想來問問您鄰居的事情。您知道他去哪了嗎?是不是搬家了?”


    那老婆婆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把耳朵湊到了她臉前,說道:“小姑娘,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那女教師終於恍然,提高了音量,對著那老婆婆的耳朵嚷嚷:“老婆婆,我想問問你,你的鄰居是不是不住在這裏了?我是他老師。找不到他。”


    那老婆婆搖了搖頭,說道:“你說那個孩子啊。我不是太清楚,我們不是那麽熟。我也就是在他們剛搬來的時候見過一次,後來就一直沒見過。”


    那女教師失望的說道:“不好意思,老婆婆,那我打擾了。”說完,轉頭離開,到了十多米外的另一處人家詢問,依舊毫無有價值的線索,越問越失望,越失望越不甘心,說道:“這下我該怎麽辦呢?連鄰居都不知道生死,搬走了沒有,對了。可以聯係房東。


    若是他們搬走了,我……”但一言未畢,說到此處,突然臉色一變,露出了笑容,說道:“咦!那老婆婆剛才的確說的是他們,而不是他吧?這也就是說,皇甫同學他不是一個人住吧?那也就是說,就算皇甫同學不迴來,和他一起住的人也肯定會迴來吧?


    沒錯,沒錯。那一定是親人。現在他的親人都沒迴來足以說明皇甫健是和他親人在一起的。我明白了。他們應該是出去玩了,所以才會暫時不在。既然是這樣。那我多來一些日子好了。對。


    接下來的幾天,我隻要每天都過來看看情況,總會等到他迴來的時候,到那時就能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搬走了。若是搬走的話,根本不需要找什麽房東。時間一長,就會有新的租客進來。對。就是這個道理。”


    說完,她終於露出了笑容,肯定的點點頭,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小巷。


    接下來的每天,她都按時來這裏敲門找人,聽到沒有人迴應再留下來等上大半天時間,待得太陽西落,再迴去。如此這般,循環不休不止,一晃就是十多天。


    就在二十七天的時候,和她抱著同樣想法的楊秋來到了這裏,到了大門以後,咚咚咚,右手抬起輕敲了敲,喊道:“小健?小健你在嗎?小健你要是不方便迴話,倪殤你迴話也好啊。你們在嗎?”


    什麽迴應都沒有。


    楊秋不信的說道:“我知道了。多半倪殤是在考驗我的誠意。對。應該是這樣。我還不能走。一旦走了。就表示我沒誠意。雖然好多人都跟我手倪殤和小健不幸遇難,但我可不相信,他們好好的怎麽可能不幸遇難。若真遇難了,為什麽沒有上新聞?


    對。一定是故意在考驗我。這應該也是老天給我的一次考驗吧。我必須耐心耐心再耐心的過來拜訪。隻有這樣,才能用誠意打動她們,讓她們主動出來見我。她們一定還住在這裏,隻是故意防備著我。


    小健的生活這麽困難,我必須要幫助他,這樣才能報恩。恩。但前提是現在必須要先取得她們的信任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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