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一片漆黑,環視四周,什麽也看不到。


    楊秋左手一招,把詛咒鑰匙拿到手中,晃了一下,隻見一個個合金玻璃櫃台在幽綠色的燈光下顯現,定睛再看,發現一件件古董被平穩的擺放在裏麵,終於露出了笑容,說道:“秘製瓷碗一定在這裏。”


    說完,他兩眼一閉,默默在心裏迴憶秘製瓷碗的模樣,一股灼熱的感覺在右臂上湧現。一絲淡淡的笑容慢慢在臉上浮現。


    但隨即,楊秋卻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意外之色,拉開右臂的袖子,見右臂上的秘製瓷碗圖案始終無法清晰起來,隻有淡淡的輪廓,意外的說道:“什麽情況?怎麽感覺不到秘製瓷碗的位置?難道這裏有什麽東西能夠屏蔽我和秘製瓷碗之間的聯係?”


    他不信的搖搖頭,又閉上眼睛,更專注的迴憶秘製瓷碗的模樣,卻感覺右臂上的灼熱感始終不能變得更強烈,又不信邪的試了十幾次,發覺仍舊一絲作用也沒,失望的說道:“不會吧?這麽厲害?這博物館裏難道有地球文明時期能夠克製守護者一族的寶貝?”


    一言及此,楊秋臉色一沉,環視了一圈四周,說道:“這樣看來,隻能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找了。


    這裏雖然防護並不是太牢固,但是太粗暴的破壞了這裏,可能會不小心讓秘製瓷碗遭殃。它可是複活彤彤的關鍵,我不能這麽衝動。”點點頭,收起了詛咒鑰匙摸向了一個櫃台,發現那櫃台裏麵不是秘製瓷碗。忙後退兩步,查看其他合金玻璃櫃台。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楊秋就在枯燥的找秘製瓷碗,發現不是秘製瓷碗,再繼續找秘製瓷碗的過程中不斷的循環。仿佛無休無止一般。


    就在找了第一百零三次以後,發現整個博物館的裏麵展品都看了一遍,也沒秘製瓷碗的影子,他終於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說道:“奇怪。秘製瓷碗不在這裏嗎?這裏不是博物館嗎?


    等等!我明白了。秘製瓷碗是寶貝,而且。特地發了那麽大的公告,一定防護相當森嚴,這裏既沒電子激光眼,又沒紅外線,不可能存放秘製瓷碗。對。應該在防護更嚴密的地下才對。”


    說完。他重重一點頭,找了一處偏僻的位置,右手凝聚了一道罡氣,向地麵按去。


    “砰!”


    一聲輕響迴蕩。無數碎片飛濺,泥土噴湧而出,一股泥土的氣味彌漫。一個直徑半米的深坑浮現。


    楊秋低頭看了看,見下麵壓根沒有地下室,失望的搖了搖頭。摸到十多米外的左手方向,右掌向著地下按去,砰的一下。又開出了一個深坑。


    但還是什麽都沒有。


    一絲疑惑之色在臉上浮現。楊秋不解的說道:“怎麽迴事?這博物館就這麽大的地方。這兩個地方應該是最合適當地下室的入口才對。怎麽會沒有?”不信的搖搖頭,跨出五步,又在地上開了一個坑。


    隻見坑洞裏麵還是什麽都沒有。


    他越看越困惑,越困惑越想弄個明白,不信邪的說道:“居然又沒有。我還就不信了。”往右手方向走了十幾步,砰的一下。又開了一個深坑,見裏麵仍舊什麽都沒有。再找新的位置開坑。


    接下來的整整兩分鍾,楊秋重複著找新位置。開坑,發現沒地下室再繼續開新坑的循環。


    坑洞被開的越來越多,一聲聲沉悶的輕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卻仍舊沒有任何的進展。


    就在坑洞範圍覆蓋了九成的麵積以後,楊秋終於皺起了眉頭,露出一道難掩的失落之色,說道:“看來真的沒有地下室啊。那這秘製瓷碗到底會藏到哪呢?”


    說話間,大門被人推開,那兩個保安聽到聲響打開了門查看狀況。


    瘦的那人一眼就看到了楊秋,遠遠的指著他,意外的說道:“怎麽是你小子!?你這家夥是怎麽進來的?你……”一言未畢,突然間發現博物館的地麵仿佛剛被犁過一般,泥土與碎石灑的到處都是,惱羞成怒的罵道:“好你個混蛋!居然敢來我們博物館搞破壞,我要報警!”


    那胖子氣的臉色鐵青,一跑一喘的衝了上去,右手拿出警棍,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


    楊秋不甘心的攥緊了拳頭,心道:“真麻煩。居然被發現了。雖然很不甘心,但隻能先逃了,要不然弄出什麽大動靜。反倒不好。”但轉念一想:“現在逃走,說不定還能讓他們把不知道藏在哪的秘製瓷碗轉移走。”又露出了一絲笑容,畫出一道血門,鑽了進去。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那胖子一棒子砸向血門,卻落了空,吃驚的說道:“咦?他人怎麽不見了?”


    一千裏以外的一條小巷裏,一道血門出現。楊秋從裏麵鑽出以後,加速向著博物館的位置飛去,到了博物館的大樓頂端,找了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十分鍾以後,一隊警車從遠處駛來,那兩個保安出來恭敬的迎接。一個又高又壯的男警察和兩個保安交談了一翻後,帶著十幾個警察走入的博物館。就在他再次出來的時候,所有警察手中都多了一個巨大的箱子。


    楊秋見他們小心翼翼的把一件件藏品往警車上搬,就在搬了十幾件以後,又來一輛大的貨車裝藏品,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果然要轉移東西了。”閉上了雙眼,默默迴憶秘製瓷碗的模樣。


    一股灼熱的感覺慢慢在右臂湧現。一道淡淡的微笑在臉上浮現。楊秋的心裏湧起強烈的期待。


    但感覺了七八分鍾,卻發覺右臂感覺仍舊不太明顯,他忙睜開雙眼往身下看去,見警察和保安還在轉移藏品。卻沒有一件能給右臂更強的反應,越看越急,越看越疑惑了,不解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為什麽右臂始終沒有反應?秘製瓷碗被搬運出來的話,肯定應該有反應才對。可為什麽還是沒有反應?難道這博物館裏真的有能夠切斷我和秘製瓷碗聯係的裝置嗎?”


    說完。他見貨車已經裝滿,在一聲轟隆的悶響中,開向了北麵,說道:“不管了。先追上去看看。好不容易才弄到秘製瓷碗的位置,總不能再讓它跑了吧。那輛貨車裏是所有博物館的東西,裏麵一定有秘製瓷碗。”一步踏空而起。追了上去。


    貨車行駛速度極快,在繁華的城市裏左繞右轉,不一會,已經拉開了百餘米,楊秋加速追上。越飛越近,越飛越快,一眨眼間,就把距離拉近到了隻有十米。又追了半分鍾以後,已經距離不足半米,眼看著就要完全追上。


    一絲喜色飛上了臉頰。楊秋激動的說道:“這下應該……”終於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但一言未畢,突然間發現十米外是一條隧道入口。不由得一怔。


    就是這一怔的工夫,那貨車已經鑽入了隧道。


    楊秋急追進去,卻見裏麵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取出詛咒鑰匙照亮以後,發現三條並行的通道入口橫在麵前,放眼看去,仿佛每條通道盡頭都像是那貨車所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為難的說道:“該死!這下麻煩了。我隻能同時追一條路而已啊。那貨車又不是太顯眼。”


    他越想越著急。越著急越生氣,但見視線盡頭的三輛車已經越行越遠。再不追,連一輛車都要找不到了。心道:“碰碰運氣吧。”硬著頭皮飛向了左側的通道入口,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追到了身後,輕輕跳上貨車頂,用罡氣開了一個小洞,向裏看去。


    隻見一些人工的零件被雜亂的堆放在一起,還有一股刺鼻的機油味不斷的從孔洞往外鑽。


    楊秋氣的臉色鐵青,掉頭而迴,再挑中間的那條通道,疾飛出去,欲追上這條通道的貨車。


    追了百餘米以後,卻見那貨車早不知道去哪了,他失落的停定在了半空,歎了一口氣,自責的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聰明反被聰明誤。也不可能被那貨車逃掉。這下麻煩了。我驚動了博物館,也許他們會把秘製瓷碗藏到什麽秘密的地方。


    雖然我能夠感應到它的存在,但也是有距離限製的。更何況,那貨車裏還有能夠阻隔我和秘製瓷碗聯係的裝置。這下可怎麽辦啊?我怎麽會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顧忌會不會弄壞秘製瓷碗,應該在那貨車剛駛離博物館的時候就把它轟停在路邊。


    這樣直接進貨車裏找肯定能找得到。最多到時想辦法再把碎裂的秘製瓷粘好。可是現在,我連它在哪都不知道了。我真是……我真是糊塗啊!”


    他越想越自責,越自責越不能原諒自己,抓著頭發狠撓不止,到了最後,傷心的流出了眼淚,說道:“彤彤。這都怪我啊!可惡。我好不容易才迴到聯邦,還以為這次被恰好送迴命運星會有好運,沒想到……”越說越悲傷,越悲傷越絕望。


    但就在這時,一股久違的灼熱感在右臂湧現。


    楊秋一怔,詫異的說道:“咦?秘製瓷碗和我的聯係不是已經被切斷了嗎?怎麽還會有?”但隨即迴過神來,搖了搖頭,驚喜的改口道:“不對!如果真的能夠切斷聯係,我不可能還會有感覺,有感覺就表示沒有切斷。


    沒有切斷也就表示沒有那種裝置。而現在我能有秘製瓷碗的感覺就表示它就在附近。對了,一定是這樣。”


    說完,他閉上了雙眼,就在仔細迴憶了一下秘製瓷碗的位置以後,終於露出了笑容,睜開雙眼,轉頭看向右手邊三十度角的一座五層高的大樓,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是我自己搞錯了。博物館有很多家。秘製瓷碗是被真正放置在這一家。”


    兩分鍾後,楊秋飛到了目的地外麵的一條小巷,偽裝成普通人的身份從正門走入會場。就在進入大門以後,發現右手邊一個最大的展台上就放置著秘製瓷碗,供所有感興趣的人來參觀,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帶著笑容,默默的離開。


    等到了晚上,博物館終於關門以後。他穿上了夜行衣,慢慢靠近,就在博物館外麵觀察了一下情況,見外麵大門已關,又沒有人執勤,終於露出了微笑,走到東麵的牆邊,畫出一道血門,走了進去。


    就在他走進去的時候,四道身影從遠處飛來,嗖的一下,齊刷刷的落在博物館對麵大樓的樓頂,分別化作高矮胖瘦四個老者的模樣。


    那高的老者皺起了眉頭,右手一指楊秋與血門消失的那堵牆,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嗎?那個人好像弄了個很奇怪的門居然走進牆裏麵了。”


    矮個子老者點點頭,摸著三四寸長的胡須,說道:“看到了。那家夥看來有點厲害啊。要不然,不可能會掌握那種詭異的法子吧。還好被我們四個人看到,要不然,沒人看到,估計秘製瓷碗要拿迴來就危險了。


    那小子那麽鬼鬼祟祟,一定是去偷秘製瓷碗的。老三你怎麽看?”


    被喊老三的胖老者沒好氣的瞪了矮個老者一眼,道:“別叫我老三。你不就因為出生的時候是頭先出來的,才被老爸老媽當老二的嗎?嚴格來說,我還比你先出來呢。應該我是老二才對。你才是老三。”


    他這話一出,那矮個老者臉色一沉,說道:“老三,你想怎麽樣?現在就和我比一場是不……”但一言未畢,被中途打斷。


    一直沒有發言,身形最瘦的老者跨近一步,左右手分別拉住一人的胳膊,強行把欲要扭鬥在一起的兩人分開,生氣的說道:“夠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要吵架?


    難道你們忘了老爺的任務了嗎?就這樣在這裏吵架,導致最後秘製瓷碗真丟了,你們想讓老爺責備是不是?”


    說完,他又意味深長的轉頭往了楊秋消失的血門位置一眼。


    那矮個老者和胖老者終於都紛紛收斂了怒氣。


    胖老者默默的望了一下楊秋消失的位置,說道:“這功法相當詭異。我也從沒見過。但既然這家夥掌握這種功法就必然不是等閑之輩。我看我們也別留在這裏繼續觀望了。直接下去找他,把秘製瓷碗拿迴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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