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啦啪啦……噗噗……”


    一瞬間過後,所有法寶倒飛而出,如被一陣狂風吹遠的稻草,從哪裏來又飛迴哪裏去,落向千米外的地上,在激烈的摩擦碰撞中,失去光芒。其中,有一小部分法寶轉而飛向操控法寶的主人,在其主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洞穿了身體,留下一個難以愈合的傷口。


    其他人見到這情景,都臉色一變,嚇得不輕。他們不約而同的收起輕視之心,紛紛以新的劍訣指向楊秋。袁若飛的臉上現出一絲難掩的吃驚之色。他又驚又怒的拔出一把血紅色的長劍,疾飛百米,刺向楊秋的麵門,說道:“死!”


    楊秋的雙足輕輕一點,早已橫移到了左邊。袁若飛一劍落空,不甘心的掉頭又出一劍,化刺為砍,劈向楊秋的後背。楊秋認出袁若飛的身份,困惑的說道:“為什麽要殺我?袁若飛,我隻是把你打飛了一次,你就這樣記恨我嗎?”後退兩米避開。臉上現出一道怒色。


    “哢!”


    袁若飛的血劍劈開了大地,留下一道半米深的裂縫。一道不甘心的神色在臉上浮現。他聽而不聞,拔出血劍再度追向楊秋。


    楊秋的臉上怒色更濃。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將真氣壓縮成了罡氣,揮掌要拍袁若飛,突然間後背惡風不善。他臉色一變,急於向旁躲開。


    一道粗大的黑光擦著手臂衝出,落在百米外的一棵大樹上,“轟隆”一聲,當場將其轟成了粉碎。原來,其他八人掐弄的劍訣已經完成,八道劍芒齊飛而出。在空中融合成粗大的黑色光柱,威力無匹,速度也快了數倍。


    楊秋剛剛險而又險的避開一擊。第二道劍光融合而成的光柱又橫著掃來,如一根參天古樹被某個巨人拔下當棍子一般揮舞。勢大力沉,威不可擋,速度又快如疾風,砰地一聲正中他的左臂。


    整條左臂都在一轉眼的時間裏失去知覺,然後,噗地一聲化成粉碎,連骨頭都不剩。楊秋的臉上怒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難掩的震驚。他又驚又駭的望著已然無力抵擋的光柱。陷入了絕望。


    但就在這時,一道靈感如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劃過了腦海。


    楊秋臉色一變,在心裏說道:“等等。這劍芒雖然強的離譜,但卻是由八把飛劍的劍芒融合而成。也就是說。那八道劍芒才是本體,這道光柱一樣的劍芒之所以如此強大主要原因是借助了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方法,就和陣法的原理是一樣的。”


    一念及此,楊秋的眼睛亮了起來,心神微微一動。詛咒鑰匙浮現在掌心。他右手握拳,抓住鑰匙往前一揮。一道綠光自掌心亮起。覆蓋了整條臂膀,與拳頭一起結結實實撞在勢不可擋的黑色劍芒上。


    “轟……”


    一瞬間過後,雙方同時劇烈的震顫。綠光與黑色的劍芒一齊消散。楊秋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難掩的喜色。一側的嘴角向上揚起。


    那八名修士臉色大變,都蒼白的如同白紙。但八人對視一眼,又都有帶著同樣的不信之色,再一次掐出劍訣,指向了楊秋。八道劍芒噴薄而出,在半途融合為一,又化成了粗壯的光柱撞向楊秋。


    楊秋右臂一縮,再次轟出一拳。綠光衝出拳心,化成一道衝擊波與劍芒撞擊在一起。轟隆一聲巨響後,又把劍芒轟散。


    那八人不約而同的噴出鮮血。踉蹌了一步。臉色更加的蒼白,內心已經充斥了無盡的恐懼。但見袁若飛在連使眼色。這八人又硬著頭皮,暗歎一聲,操控飛劍,第三次指向了楊秋。


    楊秋臉色一變,終於自信的露出微笑,揮舞右臂,又向前打出一拳。一股強大的罡氣從拳心衝出,如勢不可擋的狂風,撞在八把飛劍之上,砰地一聲,震碎了其中五把,又震退另外三把,打的八人都不由自主的從半空摔落,狼狽的跌倒。


    這一跌,有好幾人一口氣沒緩過來,帶著難以附加的震驚與恐懼,就此斷氣,一命嗚唿。勉強緩過氣來的三人狼狽萬狀的爬起來之時,臉上也已經都是豆大的冷汗與難掩的恐懼之色。


    袁若飛臉色大變。他萬萬沒料到楊秋實力如此之強,心虛的揮出一劍,劈向楊秋的後背,並同時給另外三人再使眼色,用眼色暗示那三人,若不再齊心協力對抗楊秋,所有人都要死。


    楊秋感覺後背惡風不善,側身移開一步避開。一道劍光從身後掃過,落在不遠處的大樹上,硬生生的將大樹砍倒。他見袁若飛從身後殺出,伸出右臂打出一拳。但就在這時,遠處三道劍芒從側麵掃了過來,勢如雷霆。


    楊秋的臉上現出一絲惱火之色。他不得不收拳後退了一米。但也就是他後退收拳的時候,讓袁若飛獲得了反應時間。


    袁若飛在空中猛地掉轉方向又向楊秋刺去一劍,楊秋不得不往側麵跳開。


    就是他這跳開的瞬間,那之前避開的三把飛劍又都掉轉好了方向重新衝了過來,一口氣配合袁若飛對他刺了二十多次,但都被他妙到毫顛的閃開。


    袁若飛見楊秋越避越輕鬆,而那另外三把飛劍的精準度卻越來越差,速度也越來越慢,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噴出一口鮮血,目光堅定的掐出了一個強力的劍訣,指向了楊秋。一個圈子被血色飛劍畫出,如陽光普照一變,灑下一片血光把楊秋罩住。


    楊秋感覺全身乏力,動彈困難,全力閃躲唿嘯不止的飛劍,卻發現“噗噗噗噗”連連中招,一轉眼間已經傷痕累累,猛吸了一口氣,向著那三名操控飛劍的元嬰期巔峰殺手吹去。一股強大的罡氣衝出,化成狂風正中三人的正麵,把三人轟飛了出去消失在了遠處的天空。


    一瞬間過後,三把唿嘯而來的飛劍分別在楊秋的後心,右臂和眉心位置不到半米的半空停下。最後,“鏘鏘鏘”三聲掉到地上,失去光澤。再也不動彈一下。


    袁若飛的瞳孔一縮,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眼中的恐懼之色更濃。


    他出手卻更加果斷。揮劍劈向楊秋的後背。楊秋隻覺得後背惡風不善,臉色一沉,第二次調用真氣。左肩的傷口裂開。鮮血如泉湧一般的噴出,附帶著剛剛壓縮而成的罡氣,砰地一聲,勢如雷霆的正中頭頂的光圈,將其震散。


    一瞬間過後,楊秋終於恢複了行動。側身向右移開了一步。一把鋒利無匹的飛劍在袁若飛的揮舞下從左側劃過,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殘影。楊秋向右一轉,如掄動的錘子揮舞右拳砸在袁若飛持劍的右臂上。


    “喀拉”


    一聲脆響後,整條右臂斷裂。飛劍從手中滑落。袁若飛的臉色更加蒼白。他痛苦的捂著右臂跪倒在地,發出撕心的慘叫。


    “啊……”


    楊秋的右臂伸出。拳化成爪,緊緊扣住了袁若飛的喉嚨。他臉色陰沉的問道:“現在,你還想要殺我嗎?”


    袁若飛驚恐的搖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楊秋扣緊了他的脖子,不放心的再問一遍,說道:“真的嗎?你心裏現在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已經不敢再殺我了嗎?”


    袁若飛點頭如搗蒜。全身顫抖的厲害。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中彌漫。原來已經嚇尿了褲子。


    楊秋低頭一看,見他褲襠濕了一大片,終於放下心來。說道:“記住就好。以後要是再敢動複仇的念頭。下次我就不會饒你性命了。這次,就給你一次懺悔的機會。滾!”把袁若飛如丟垃圾一般,遠遠的扔了出去,轉身往休息的房間而去。


    “謝謝。我保證再也不敢了。”袁若飛感激的點頭。但在楊秋背過身去的時候,感激和悔恨的神色消失不見,恐懼也不見蹤影,濃鬱的冷笑之色浮現。他得意的望著楊秋漸漸遠去的背影,小聲的數數:“1……2……3……”


    就在要數道第四個數字之時,他沒說數字。改成了一個“倒”。就在這字出口的時候,楊秋隻覺得腦袋一陣暈暈乎乎。仿佛中毒了一般,全身乏力。踉蹌一步,身不由己的摔倒在地。


    袁若飛得意的哈哈大笑,撿起一把飛劍,說道:“沒想到吧?我的尿裏是有毒的,而且,毒性很強。這是我從來都沒告訴過外人的秘密。你敢讓我嚇尿褲子,楊秋,去死吧。”興奮的疾奔幾步,跑到楊秋麵前,把鋒利的飛劍深深的刺入了胸口。


    楊秋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哇的一聲吐出鮮血,惱羞成怒的說道:“你……你這個卑鄙的……”一道濃濃的殺機在眼中浮現。


    袁若飛嚇了一跳,強壓著恐懼,拔出飛劍,倏地一下,又刺了一劍。


    楊秋的後半句話被強行堵在了喉嚨口,再也說不出來。眼中卻有更濃的殺機浮現。他五官扭曲,又氣又怒的樣子顯得非常猙獰可怕。


    袁若飛隻覺得心中一寒,又拔出飛劍刺了第三次,見楊秋神色委頓,臉蒼白的如同紙,終於露出得意之色,又將飛劍拔出刺了第四次,獰笑著說道:“讓你跟我作對!讓你跟我作對。去死吧。死。死。死……”目光越來越殘忍,神色變得比楊秋更猙獰。


    楊秋痛苦的悶哼一聲,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施展出不死術。兩道綠光在眼中亮起,速如閃電的打在袁若飛的胸口。一瞬間過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顫抖了一下。


    北部,五千裏之外,一座不是太繁華的小鎮裏。


    袁一正走進了一家小酒館,點了幾道菜,喝下一口小酒,微笑著說道:“生意總算談好啦。這下可以放心了。整整一年的開銷啊。”他說著說著,嘴角就朝一側高高挑起,現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這時,酒館外麵走進來一個胖女人。她在櫃台上點了一碗麵走向酒桌,不經意注意到愜意喝酒的袁一正,微笑著走了過去,善意的問道:“呦。這不是袁家之主,袁一正嘛。為什麽這麽開心啊?”


    袁一正認出來人是鎮子裏有名的修士,拿了一個碗,倒上酒,推給對方,大方的說道:“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喝一杯吧。我剛才談成了一筆生意,家裏人至少未來一年的口糧問題解決了。”


    那胖女人恍然的點點頭,一口喝幹了碗中酒,像男人一樣抹掉了嘴角的酒漬,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恭喜,恭喜。”雙手抱拳,對袁一正表示祝賀。這時,腦海中記起了一件往事。她感興趣的問道:“對了。袁莊主。你兒子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應該成了吧?”


    “兒子?”袁一正一愣,疑惑的問道:“你是說飛兒嗎?”


    那胖女人點點頭,保持著笑容,迴道:“是啊。不久前他去黑鬆城裏的黑市招攬一眾修士殺人,正好被我看到。我看令郎當時怒火中燒的樣子,他要殺那人的應該是仇人吧。現在怎麽樣了?那個仇人死了嗎?”


    袁一正的臉上現出更深的困惑之色。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從沒聽過飛兒要殺什麽人啊?奇怪了。我們袁家雖然的確有仇家,但飛兒是我養子,和我袁家的仇家鳳家毫無關係啊。他也沒受過欺負啊,真是奇了怪了,他怎麽會去黑市找殺手殺人呢?哪裏有這樣的人啊?”


    那胖女人見他越說越困惑,也是一頭霧水,知道不該再提,抱拳起身離開。


    袁一正一把抓住胖女人,問道:“你知道他到底要殺的人是誰嗎?”心中莫名的湧起一絲擔憂。


    那胖女人的眼中露出追憶之色。她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遺憾的迴道:“不好意思,我當時沒在黑市逗留太久,沒記得聽到過他要殺的人是誰。”


    袁一正失望的鬆開了手。但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樣子突兀的浮現在腦海之中。他越想這個人越覺得不安,越想心中越肯定,最後,著急的一拍桌子,說道:“不好!我知道是誰了。秋兒!一定是秋兒!”疾飛出了酒館,化成一道光,倏地一下,消失在遠方的天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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