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撓了撓頭,笑道:“我還是想自己找。你們能不能迴避一下?”


    眾警察默默互視,理解的點著頭離開了監控室。楊秋感激的說道:“謝謝!”眾人大笑著擺了擺手。


    一瞬間過後,楊秋在一台激光電腦麵前飛快的操作,調出了吳鑫龍所在的星球畫麵。一片荒廢的田地映入眼簾。隻見鐵鏟一次次的出入田地,一快又一塊又硬又厚的泥土飛起,被鏟到了一邊。


    就在地麵上出現一個坑洞的時候,變成金詩若的吳鑫龍灑下一顆種子,抹掉額頭黃豆大的汗水,吃力的歎了一口氣。


    袁莉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內心砰砰亂跳。她對著屏幕,半信半疑的說道:“阿龍。是你嗎?”


    “莉莉?”吳鑫龍的臉上現出一道難掩的激動之色。他激動的說道。但話音落地沒多久,他又搖頭一笑,自嘲的說道:“啊呦。我真是幹活幹的頭暈目眩太累了。大白天的居然出現幻覺,歇會吧。”轉身向著不遠處的一片亂石堆走去。在那裏有一個水壺。


    袁莉的內心湧起無法抑製的狂喜,臉色一變。她歡喜的撫摸著激光屏幕上吳鑫龍的影像,說道:“阿龍。這不是幻覺,是我。我現在在命運星和你遠程連線。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此話一出,吳鑫龍喝水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被水嗆住,難受的劇烈咳嗽。但臉上卻現出了狂喜的神色。他激動的說道:“莉莉!真的是你?”


    袁莉重重的一點頭,迴道:“是我。是我。就是我啊。阿龍……”


    楊秋欣慰的露出一絲微笑,轉身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一個小時後,袁莉從裏麵走了出來。臉上寫滿了難掩的歡喜之色。她來到楊秋麵前。感激的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阿龍沒死真是太好了。你打算要去帝國救彤彤,對吧?”


    楊秋默默的點了點頭。


    袁莉的臉上露出一絲請求的神色。她抓著楊秋的手,認真的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還有一個東西給你,能對你在帝國行走提供一些幫助。我們先迴家吧。”


    楊秋點了點頭。


    當晚。兩人共進完晚餐,袁莉又對楊秋感激了說了好多話。就在楊秋被說的滿臉通紅都快不好意思的時候,她捂著嘴咯咯一笑,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泥娃娃塞到楊秋懷裏,認真的說道:“這個東西送給你。她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東西。你看腳底,有一個窟窿。


    帝國和聯邦完全不同。你要在帝國找人。沒家族幫忙會相當困難。這個泥娃娃就相當於我在家族中的身份證明。我聽老公說你要去找他弟弟吳辰俊是不是?”


    楊秋點了點頭,接過泥娃娃查看了一下。


    隻見泥娃娃的大小,外形包括腳底的窟窿都和兒時親手捏造的一個泥娃娃一模一樣,他臉色微變,內心湧起了一陣驚駭。在心裏奇怪的說道:“上次袁莉送我的泥娃娃和我小時候捏的那個一樣,這個泥娃娃居然又是一樣。怎麽會這麽巧?”


    一念及此,楊秋的臉色再變。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泥娃娃,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越看越覺得好奇,開口問道:“這個泥娃娃,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袁莉說道:“我也不知道哪弄來的。總之小時候特別喜歡它。我隻有一點點模糊的記憶記得好像是個小男孩送我的。具體是誰早就忘了。”把楊秋請到了沙發上坐下,遞上一杯咖啡。轉移了話題,露出凝重之色,說道:“你這次去帝國一定會很危險。


    這個泥娃娃請你一定要好好收好。如果遇到什麽事。就拿著它去我娘家袁家。我爹看到這個娃娃就會知道你是我朋友。到時,他就會幫你。剛才我和老公談話的時候,已經交換了一下各自的看法。我覺得女兒被那個假麵俠可能是帶到鳳家去了。”


    “鳳家?”楊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家族,內心湧起一絲好奇。他追問道:“這個鳳家是帝國十大家族之一嗎?”


    袁莉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以前去過帝國吧?”


    楊秋又點了點頭。


    袁莉臉上現出一道恍然之色。她認真的說道:“難怪你會知道十大家族。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把一些事情告訴你吧。方便你去帝國營救我女兒。我的父親在年輕的時候在比武大賽的擂台上殺死了鳳家當初最年輕有位的一個天才。


    從那以後。鳳家就把我家當成了世仇。這些年下來,鳳家也一直在找機會謀害我袁家人。我會來到帝國。嫁給我現在的老公,也是父親為了保留一點血脈做出的決定。不然。帝國人是很少會和聯邦人結婚的。你去過帝國肯定了解這一點,我們帝國人都比較保守。


    我迴命運星的時候,有幾個修為很強的人追殺過我。要抓我迴帝國。當時,我並不是太確定那些人到底是誰。你說那個帶女兒走的假麵俠是冒充的,我才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個人應該就是當初追殺我的某個人。會這麽做的家族,除了鳳家,我想不出還有別的家族。


    他們抓我應該是想要用我來要挾我爹,以報當年的仇。鳳家在帝國的住址一直很隱秘,我在帝國生活了這麽久也不知道在哪,我爹也是如此。所以,你到了帝國找到吳辰俊,讓他幫你推算鳳家的位置試試。或者,你可以直接一路尋找一路打探鳳家的位置。


    若是這麽做也不行的話,那就迴我的娘家去。


    我想,如果我的推斷不錯的話,那些人將我女兒審問過後,應該會帶著女兒去我爹家裏用女兒的性命逼迫我爹自殺。但也可能會先問我爹要贖金。總之,鳳家行事一直比較古怪,他們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你隻要記住女兒很可能在鳳家就行了。”


    楊秋感激的點了點頭。將泥娃娃小心翼翼的放入背包,轉身走出了房間。


    袁莉目送楊秋離開,臉上寫滿了更深的感激之色。但就在楊秋走到大門的時候,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快速跑上前。說道:“對了。你等等再走。我再寫一封信給你。這樣更保險一些。要不然到時你被我爹誤會就麻煩了。”把楊秋拉了迴來。


    兩分鍾後,袁莉將一封信鄭重的交給楊秋,說道:“如果到時我爹不相信你的話,你就把這封信給他看。”


    楊秋點了點頭,收好信件,離開了袁莉家。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機場大廳,向著一名售票員走了過去。


    東方,千裏之外,一座奢華的大飯店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爍爍生輝,如同真正的太陽。傳遞出一陣陣的暖意。飯店內座無虛席,大大小小的客人圍坐在一張張巨大的餐桌前,或是興奮或是歡快的品嚐餐桌上的一道道美食,心裏湧起一陣陣的暖意,被飯店的誠意感動。


    這時,外麵走來兩個人。前麵一個走路一瘸一拐,手上的皮膚幹枯的如同樹皮,是個老頭。他臉上帶著一塊遮住了大半張臉的麵具。不是別人,正是杜喆。杜喆走入大廳,掃了一眼再無空位的大廳。不滿的說道:“給我騰出一個地方。”


    後麵的服務員跟了上來。是個年紀二十多的男青年。他麵露難色的迴道:“客人。我都說沒有座位了。要是想要來本店用餐,還是等明天吧。今天我們飯店的預約都已經滿了。你不預約是沒有地方吃的。我讓你進來已經是對你特別關照了。”


    杜喆更不滿的看了一眼服務員,把話重複了一遍,說道:“給我騰出一個地方。快。我餓了。”食指隨意在身後指了指。


    那男服務員的臉色一沉。他吸了一口氣,不耐煩的說道:“客人。我們是做生意的,顧客就是上帝。你讓我們把裏麵這些正在用餐的客人趕走。


    雖然你也是客人,但恕我無法理解你的這種做法。還是輕你離開吧。我們店裏不歡迎像你這樣的客人。”伸手做了一個請人離開的手勢。


    杜喆指著男服務員的鼻子。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和裏麵那些吃飯的人不一樣。平常,就是你們飯店老板親自來求我吃飯。我都未必會肯答應。你居然敢趕我走?你會後悔的。臭小子。得罪我,你要倒大黴。從現在開始,掃把星就已經盯上你了。”


    此話一出,那男服務員哈哈大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看你這裏有問題吧?都什麽年代了,還來迷信的那一套。這裏又不是帝國,我是在聯邦受過高等教育的公民。我對宇宙的構成發展和規律了解的清清楚楚,你別看我隻是一個服務員,但私底下一直在不斷的充電。


    想用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嚇唬我?不好意思,客人,你找錯人了。請你立刻離開本店。要是不離開,我隻能親自把你拖出去了。”又做了一個請人離開的手勢。


    杜喆冷笑一聲,不再說話,向著外麵走去。男服務員在後麵默默的跟著。就在兩人走過一個四叉路口的時候,突然一個雙手端滿了盤子的服務員從遠處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砰”的一聲,把男服務員撞倒,弄的男服務員一身的剩菜剩湯。


    杜喆哈哈一笑,一邊輕咬食指一邊搖著頭,說道:“倒黴的事情可不隻這一件哦。小子,在我走出你們飯店以前,你還有機會來求我。不然,等我走出飯店,到時你求我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巧合罷了。”男服務員不以為然的說道。臉上現出一絲怒色。他惱羞成怒的爬起,追了上去,揮出拳頭砸向杜喆的後腦。


    但就在這時,杜喆的腦袋低了一低。杜喆正好走下了一階樓梯。男服務員的額頭鼓起了一道青筋。他一步向前,又揮出了一拳。腳卻不幸踩到一塊香蕉皮。身子完全傾斜,向著樓梯下摔去,一拳又揮了空。


    “啊……砰砰砰砰砰……”


    一瞬間過後,男服務員滾下了足足二十層的樓梯,躺在地上,痛苦的直哼哼。手上,腳上到處都是淤青,模樣說不出的慘。


    杜喆得意的走過男服務員的身邊,一句話不說的向著一樓大門走去。步伐緩慢,神色輕鬆,如同閑庭信步。


    “隻是巧合!巧合罷了!”男服務員氣的從地上爬起,說道。額頭的青筋已經多出了兩道,眼中也現出了暴怒之色,情緒再難平靜。


    這時,三步外的吊燈微微的晃動了一下,掉下一大截,有砸落下來的可能。男服務員見杜喆一副篤定自己會倒黴的樣子,氣的什麽也沒看又追了上去。


    “啪!”


    吊燈鬆動掉了下來。就在男服務員追出去三步的時候,他不幸被砸中,疼的呲牙了咧嘴。額頭上都是鮮血,腦海也湧起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但他仍舊不信邪的說道:“巧合!這隻是巧合!我不信!”也不止血又追了上去。


    廚房的門打開了。


    一隻黑色的夜貓叼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跑了出來。一個滿臉通紅的廚師,拿著水果刀氣急敗壞的追了出來。夜貓從桌上一跳直接跑到了男服務員的身後。廚師揮舞著水果刀,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氣憤的吼道:“死夜貓。把眼鏡還給我。就算你躲在柱子後麵也沒用。”


    男服務員仔細一琢磨廚師的話,再看了看廚師的樣子。發現廚師是個高度的近視眼,連自己是人還是柱子都分不清,拿刀就往自己的肚子捅來,他嚇得臉色大變,急忙往旁邊跨出一步躲避這能要命的一刀,罵道:“你他媽是瞎子啊?我是人,不是柱子!”


    但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湧向了腦海。男服務員的身子又不受控製的搖晃一下,向著已經躲開的位置傾斜過去。這男服務員的臉上現出難以掩飾的絕望之色。杜喆停下腳步迴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推開了大門。


    這男服務員終於信服,又驚又怕的喊道:“大師救我啊!”


    此話一出,杜喆的嘴角向著一邊微微上挑,露出一道久違的微笑。他放下推門的手,點了點頭。


    一瞬間過後,一個胖廚師從外麵走了出來,是個女人。她氣急敗壞的罵道:“老王!你給我迴來!三樓的客人生氣了。眼鏡的事我來解決。我有兩副眼鏡,先借你一副戴戴。別以為了一隻貓浪費時間,待會空了我幫你把它抓迴來。”


    廚師老王點點頭,就在鋒利的水果刀距離男服務員隻有不到兩寸的位置,把刀收了迴去,帶著一絲不滿,走向廚房,沒好氣的說道:“你原來還有備用眼鏡啊。早說嘛。真是的。害得我浪費那麽多時間。”


    男服務員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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