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方家後,楊秋挺起了腰,背著雙手,擺出了一副“老子高人一等”的架子,與身邊經過的仆人們一個個的揮手致意,或是微笑,或是嚴肅。但並不是在瞎逛,為了能夠在身份不引起他人懷疑的情況下,順利找到方辰易的辦公室,楊秋一直在用眼睛留意門牌。


    “居然沒有門牌。”


    然而,經過一番仔細的尋找,在一樓和二樓都逛了一圈,也都毫無任何收獲後,楊秋隻能硬著頭皮,放下架子,拉住一名從身邊經過的侍女耐心的打聽起來。


    “哦。老爺的辦公室啊,就在二樓東麵,最裏麵的那個房間。咦?大人,你不是應該知道的嗎?怎麽……”侍女好心答完話後,奇怪的看向楊秋。


    “哦。”楊秋心思轉了一下,立刻打了一個哈哈,臉色一沉,生氣的指著對方責備,道:“我這是在故意檢查你們平時的工作,有沒有嚴守保護老爺的規定。沒想到你被我這麽一問,就輕易的答出來了。要是壞人來問你,你也這麽答嗎?


    身為方家的人,就應該學會守口如瓶。你的嘴還不夠嚴。再有人問你老爺辦公室在哪,絕不能輕易的告訴別人了,知道了嗎?這次,就算了。看在你年輕不懂事的份上,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就別繼續在這裏幹了。”


    此話一出,隻見侍女被嚇得臉色蒼白,又是躬身道歉,又是不停的做保證,一副嚇壞了的模樣,楊秋頓時就知道對方已經徹底把之前的那絲懷疑打消了。帶著喜悅的心情,大步流星的朝著方辰易的辦公室走去。


    “哇!好大的辦公室。比我在倪殤公司的老板辦公室還要大。”


    方辰易的辦公室足足有一百平米,大的遠超楊秋的想象。進入辦公室過後,楊秋就被驚呆了。目光不停的在奢華的地板,天花板和牆壁以及書架上掃動。仿佛感覺迴到了過去自己還是楊家少爺時的生活一般,說不出的懷念與留戀。


    “在這裏。找到了。哈哈!”


    不過,楊秋沒忘自己來方家的初衷。就在半分鍾的懷念後,楊秋的目光就恢複了冷靜。然後,通體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秘製瓷碗就被楊秋在一個角落發現。


    楊秋拿起秘製瓷碗上下裏外的翻看了一遍,發現秘製瓷碗保存的相當完好。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準備好的布包,就往裏麵塞。


    “砰!”


    可就在這時,突然門被打開了。方辰易從外麵一臉著急的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瞳孔收縮了一下。方辰易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在剛剛進來之時,臉上隻有自然的著急之色,眼下著急之色蕩然無存,取代而至的無法掩飾的震驚與詫異。


    “你怎麽過來了?你拿著秘製瓷碗想幹什麽?”


    楊秋意外的看著方辰易,越想越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就越是驚訝,最後。思前想後了一番,也弄不明白方辰易為什麽會在這時出現,頓時緊張的幹笑一聲。將布包當成抹布把秘製瓷碗擦拭了一下,又放迴到了原來的位置,解釋起來。


    “老……老爺你迴來啦。我看到秘製瓷碗有些髒,就拿起來擦一擦,沒想到你迴來了啊。”


    “秘製瓷碗髒?”方辰易奇怪的盯著楊秋,越看越覺得可疑。越覺得可疑就越想弄個明白,上前一步。突然搶下了楊秋手中的布包,放在手裏查看了一下。冷笑道:“哼!秘製瓷碗髒的話,你也不用拿個包來擦吧?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是不是想偷秘製瓷碗?”


    楊秋嚇了一跳,故作鎮定的幹笑,道:“老爺。你開什麽玩笑呢。我怎麽可能對秘製瓷碗動心思。我是進來後,正好看到秘製瓷碗髒,所以,才順手拿出這個布包擦的。”


    “好。這件事就暫且接過。”方辰易平靜的點點頭,露出信任之色。


    楊秋大鬆了一口氣,暗暗抹去額頭的冷汗,又賠了一個笑臉,就頭也不迴的往門外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你要去哪?見了我,難道不匯報任務?”


    但就在經過方辰易身邊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方辰易的問話,楊秋轉頭看去。


    隻見方辰易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瞳孔中還有若隱若現的殺機與怒火隱現,楊秋內心怦怦一跳,頓時就知道事情不妙,已然沒機會蒙混過關了,心思轉了轉,突然就對方辰易出手,朝胸口位置拍出了一掌。


    刹那間,一股真氣從掌心衝出,化成了實質,以扇形的方式散開,密密麻麻的落在方辰易的身上,如雨點一般,在“劈劈啪啪”的巨響中,持續不斷的擊打方辰易。


    楊秋見偷襲成功,一掌拍完,掉頭就跑,“鏘”的一聲撞碎了玻璃,朝天空頭也不迴的飛去,速度極快。


    “哼!你這家夥果然有別的心思!別想跑,給我迴來!”


    方辰易這時才反應過來,氣的眼中現出了火光,張口發出了一聲怒吼,抬起雙手朝楊秋拍出了一掌。


    刹那間,一隻由真氣凝聚而成的掌印出現,追著楊秋的背影飛去,瞬間就拉近了與楊秋的距離,膨脹了數十倍,化成一人大小,“砰”的一聲,如拍蒼蠅一般,將楊秋輕鬆的拍落。


    “哇!”


    楊秋倒地後,正要站起,卻一個不穩又跌到地上,還吐出一口鮮血,加重了傷勢,越想越對方辰易的實力感到害怕。


    但就在這時,突然目光不經意一瞥,看到身後方辰易已經追來,速度如流星一般快,一轉眼,彼此間的距離已經不到百米,楊秋頓時就壓下了所有的恐懼,不敢再逗留片刻,又“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手指蘸著鮮血畫出一道血門,身子滾動著鑽了進去。


    “什麽!?不見了?”


    一瞬間過後,方辰易終於追到了這裏,但撲了個空。就在方辰易即將追到楊秋的前一刻,血門帶著楊秋一起消失不見。如同從未存在過,沒留下任何的痕跡,隻留下方辰易要殺人的目光。


    “該死的家夥!居然敢背叛我。千萬別讓我抓到你!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南方,一千裏之外,一道一人高的血門從半空出現。鑽出一道人影,正是楊秋。從血門出來後,楊秋“哇”的一下,又吐了一口鮮血,傷勢加重。但坐到一棟大樓的屋頂。飛快調用真氣凝聚後背過後,傷勢有了一絲恢複。


    “還好。還好他沒追上來。”


    楊秋迴頭向著身後看去,隻見身後隻有雲,卻不見方辰易追來的身影,鬆了一口氣。


    “什麽!?”


    但就在這時,目光所及之處飛來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修士。楊秋認出那是方家人特有的裝扮,隱約間仿佛還有方辰易的影子,頓時就嚇了一跳。毫不猶豫的手指蘸上鮮血,又畫出了一道血門,鑽了進去。


    “該死!怎麽還在追!?我現在傷勢太重。不能再施展太多次血門術了。必須要找個地方藏起來才行。”


    一瞬間過後,千裏外出現了一道血門。楊秋從血門內鑽出後,發現方家的追兵來得太快,一轉眼又把距離縮小到了百米,頓時嚇得臉色大變,趕緊從空中落到地上。隨意就找了一處偏僻的位置藏了起來。


    “這樣應該就不會被發現了吧。”


    為了能夠不被發現,楊秋還刻意屏住了唿吸。


    “找到了!”


    這時。三個一長一短,相貌粗獷的修士追到這裏。肆無忌憚的釋放出真氣查探。一瞬間過後,其中兩人麵帶微笑著指著一個方向大叫,大手揮舞間,興奮的向楊秋的藏身地掐訣。


    “轟轟……”


    霎時間,炫目的彩光一道道激射而出,如暴雨一般,瘋狂擊打在牆壁上,爆發出恐怖的殺傷力,四周民房倒塌,地麵也都寸寸崩裂,如同地震。


    楊秋被迫現出身來,迴頭就要反擊,但目光一掃,隻見遠處又有修士追來,最遠處正是目露兇光的方辰易,嚇得快速畫出一道血門,掉頭就鑽了進去。


    再次出現之時,楊秋又跨越了一千裏的距離。但目光掃了掃身後,已然沒有任何如釋重負的神色,反而臉色凝重,越來越擔憂,心跳也在“砰砰砰砰”不停加速,為了活著逃出方辰易的魔掌陷入了沉思。


    “可惡!剛才會被發現一定是我身上有修士氣息的關係,又帶著這麽重的傷,不可能做到完美的隱藏。到底該怎麽辦呢?”


    一瞬間過後,楊秋目光掃了掃地麵,看到溫柔鄉夜總會就在不遠處,燈火通明,傳出熱鬧的聲響,眼睛一亮,盡力收斂了真氣,頭也不迴的飛了進去。


    一百天的拘留時間過去,杜喆從警察局裏出來,終於獲得了自由。但心情很差,尤其是想到拘留的原因。杜喆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想要找點樂子讓心情盡快的恢複,於是,心思轉了轉,最後,帶著期盼的心情大步流星的往溫柔鄉夜總會走去。


    “怎麽會這樣呢?唉!這下可麻煩了。真是的,方凡辰怎麽死了呢?他這一死,等於讓我的很多生意都打了水漂,這個方凡辰真是氣人!虧得他死了,要是不死,活著讓我背著這身債務,我非鬧到他老子那去不可!”


    溫柔鄉夜總會三樓,老板的辦公室內,當家人金詩若此刻正在發著牢騷,為方凡辰一死留下的巨額債務而頭疼。這時,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道又一道反常的爭吵聲,頓時就來到窗邊,煩躁的往樓下看去。


    隻見杜喆情緒不滿的和樓下的門衛吵架,金詩若頓時就沒好氣的吼了一下。


    “別吵了!吵什麽吵。要吵去別的地方吵。別打擾我做生意。這裏是夜總會,不是吵架的地方。把他給我趕走!”


    此話一出,四個門衛立刻一擁而上,將杜喆的身子架起就往遠處走,不給杜喆任何反抗的機會。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嗎?你們敢這麽對我,我一定會讓你們遭報應!”杜喆氣憤的罵道。


    四個門外聽完,默默對視一眼,均都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之色。


    杜喆氣的身子顫抖,說道:“怎麽?你們不相信嗎?”


    說完,杜喆又掃了四人一眼。隻見四人又是搖頭又是嘲笑,臉上不信之色更濃了,杜喆點點頭,準確的報出了四名的名字,如先知一般,一點點一點點的說出了四人的身份信息。


    “你……你到底是誰?”


    “你怎麽知道我沒念書就出來工作了?”


    “你認識我嗎?怎麽對我家的事情了解的這麽清楚?”


    “我是被領養的事情你也知道?”


    四人這才停下腳步,不再把杜喆當成傻子,而是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盯著杜喆,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越覺得不可思議就越對杜喆的身份好奇。尤其是四人又默默對視了一眼,用眼神確認杜喆所說連一處錯誤都沒有,看向杜喆之時都如見了鬼一般的緊張,臉都漸漸白了。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剛才就和你們說過,我會算命。隻要是這個世界的人,就沒有我算不出算不準的命。你們快把我帶迴去,把夜總會最好的小姐請來招待我。我可以免費給你們算一次命。”杜喆得意的說道。


    此話一出,四個門衛默默對視一眼,頓時都眼中現出了激動的光芒,將杜喆如對待財神一般恭敬而又虔誠的駕到自己肩膀上坐下,抬轎子一般,抬迴了夜總會。


    “你們四個怎麽迴事?怎麽又把他帶迴來了?還是抬迴來的。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們沒聽到嗎?不想在這裏幹了是不是?”


    這頓時就引起了金詩若的不滿。此刻,金詩若正在望著夜色下的街道為金錢的事情犯愁,越想越愁,越愁就越煩躁,到了最後,看到四個門衛竟然把杜喆如供奉財神一般抬了迴來,氣壞了,積壓的怒火爆發,神色猙獰的對著四人和杜喆如潑婦一般大罵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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