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可就在這時,曹老太監突然發現楚龍語嘴角一揚,冷笑著瞪著自己,看到自己的神通轟在身上也不躲不閃,任由白光肆意的破壞,曹老太監的臉色一變,心頭頓時就湧起了一絲很不妙的預感,為了讓自己心安,連忙又伸出了一指。


    一瞬間之後,隻見自己的指尖接二連三的激射出足以擊斃楚龍語的白光,楚龍語眼前的白光瞬間就鋪天蓋地彌漫了上百道,曹老太監眉梢一鬆,這才放下心來。


    “什麽!?”


    可仔細一看,發現楚龍語被自己的神通命中,不躲不閃也就罷了,就連衣衫也沒任何影響,還是一副毫發無傷的樣子,而且,楚龍語臉上的冷笑更深了,曹老太監頓時就嚇了一跳,老臉一白,差點被楚龍語如此古怪的反應嚇得吐出血來,胸口都劇烈的翻騰起來。


    “曹公公。你還真是夠狠的。楚某還沒出手,你就要下死手想先殺了楚某。要是楚某沒早做防範多一個心眼,恐怕被你這上百道的凝氣決打中,已經化成齏粉了!”


    這時,聽到楚龍語的低語突然在耳邊響起,曹老太監的內心頓時就湧起了更多的不安,連忙凝神向著楚龍語看去。


    隻見楚龍語抬手一揮,一個長寬十多米的紙盒突兀的從虛無中浮現,恰好將自己激射出的所有白光牢牢的套在裏麵,紙盒的上麵浮現著一個金色的符號,曹老太監的心跳“砰砰……砰砰”頓時就快了數十倍,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傷不到楚龍語了,被對方陰了。


    “你居然已經練到能在無聲無息中設置陣法了……”


    曹老太監越想就越是心驚,越想就越是惱火,意識到楚龍語的實力比自己印象中強了不少,眼下神通又早早被對方用陣法化解,和對方死拚恐怕自己已經不是對方的對手,要是還傻乎乎的留在這裏,自己和太子兩人都會沒命,曹老太監就立刻心神一動,轉身飛逃。


    看到自己腳下的拂塵速度極快,一瞬間就把和楚龍語的距離拉開了數千裏,曹老太監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扭頭一看,隻見被自己拋在身後的楚龍語連追自己的心思都沒了,隻是呆呆的愣在了原地,曹老太監的心頭更是還不禁湧起了一絲得意,嘴都咧開了。


    “哼!想殺我和太子?沒那麽容易。楚龍語,你真是膽大包天。這次迴宮,我一定要好好參你一本,讓你楚家……”


    可就在曹老太監為自己的機智暗暗佩服,以為迴去就能好好報複楚龍語的時候,突然之間,看到身前的虛空之中出現了一個怪異的符號,和剛才在楚龍語身前的紙盒中所看的符號一樣,隻是相比之下,要大了不少,曹老太監的心中一凜,又頓時湧起了一絲不安。


    “這是……”


    意識到這可能是楚龍語的陣法後,曹老太監不假思索就趕緊加快了腳下拂塵的飛行速度,光芒一閃就與那個符號拉開了數千裏的距離,直到迴頭非但符號看不見,就連楚龍語的影子也完全看不到了,曹老太監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砰!”


    可就在這個時候,曹老太監突然身子一頓,感覺到拂塵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瞬間再也無法繼續向前了,明明前方什麽都沒有,除了白雲就是藍天,沒有其他,心頭又頓時湧起了一絲更強的不安,再次加大拂塵的前衝速度,卻發現立刻彈了迴來,一下子臉色就變了。


    “曹公公,好玩嗎?”


    這時,突然聽到楚龍語熟悉的問話聲在耳邊響起,曹老太監順著聲音抬頭看去。


    隻見一張巨大的臉瞬間浮現在自己頭頂,認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讓自己又驚又怕的楚龍語,曹老太監嚇得心神一震,連忙就環視一圈四周。發現身前的虛無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巨大的紙盒,就在自己的東麵,還有一個熟悉的陣法符號在閃閃發光,一瞬間明白了一切。


    “楚兄……”


    而後,曹老太監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進入了楚龍語擺下的陣法中,接下來若再不屈服立刻就會在楚龍語的念頭下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曹老太監一下子就害怕了,連忙拱手就向楚龍語求饒。


    可是,發現楚龍語理都不理自己,巨大的臉對著自己身後的吳彤,張口一吸,一股大力驀然間從上方傳來,瞬間太子就和吳彤一起被吸到了半空之中,傳出兩聲驚恐的大叫,但一瞬間之後,吳彤安然無恙的被帶出了紙盒,太子卻爆體而亡,曹老太監的臉都白了。


    “吳姑娘,你沒事吧?放心……”


    這時,聽到目光看不到的紙盒外麵傳來楚龍語和吳彤談話的聲音,曹老太監意識到自己已經沒了任何別的選擇,唯有向楚龍語臣服才能保命,雙膝一軟就直接跪倒下來,如沒有地位的下人一般為了活命向楚龍語求饒。


    “楚兄饒……”


    可是,太晚了。


    這時再求饒已經沒任何機會了,曹老太監發現紙盒上的那個符號印記突然光芒一閃,黯淡了下去,瞬間紙盒就以遠超自己修為的速度越縮越小,向著自己擠壓過來,一股無法抗衡的威壓瞬間就把自己的身子壓迫的筋骨盡斷,曹老太監的臉上就浮現出了濃濃的恐懼之色。


    哼!我兒子沒了,還想讓我再失去彤彤嗎?想都別想。


    而後,看到手中的紙盒瞬間爆炸,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傳的萬裏外都聽到了,楚龍語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一絲不快的神色,對曹老太監和太子兩人的行為很生氣。即便是看到兩人已經喪命於自己之手,也遠遠沒有消氣的意思。


    因為,楚龍語越想就越覺得這件事麻煩了。


    楚龍語知道自己為了吳彤連兒子都可以殺,殺一個老太監和連修士都不是的小子其實根本不算是什麽事,但問題是剛才被自己所殺之人是太子。


    一想到今日之事必然會引起巨大的動靜,就算無人知曉,自己也不適合過早的去找那個叫袁若飛的人報仇了,楚龍語的眉頭就久久無法鬆開,心事越來越沉重,也越想越惱火,越想就越覺得可惡。


    不過,楚龍語最後把事情的輕重緩急都考慮了一翻,還是發出了一聲輕歎,拉著吳彤的手,掉頭向著楚家的方向飛去。


    “罷了。暫時就先讓那小子多活一段時間,太子之死必會引起帝國的大動靜,我不易再拋頭露麵,等風頭過去,再要袁若飛的命。”


    東方,數萬公裏外的比賽大會會場,此刻人聲鼎沸,氣氛歡騰。由於大賽終於結束的緣故,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戰鬥環節已經過去,所有之前圍觀比賽的修士都一個個飛迴了地上,或真或假,或深或淺的為楊秋的勝利恭喜慶祝。


    知道楊秋已經成為了帝國的紅人,今後的人生必將一帆風順,甚至是一路扶搖直上,受到朝廷賞識,成為元嬰期修士,從此留下一段後世的佳話,很多人都熱情的開始親近楊秋,對楊秋露出了或深或淺的笑臉,希望能夠和楊秋成為朋友。


    “袁道友!在下是煉器宗的大弟子,希望能和你交個朋友!還望你……”


    “袁道友!在下是齊雲閣少主,代家父請你去我閣做客喝茶,不知……”


    有些人注意到楊秋身上還有一些傷勢沒有痊愈,更是毫不吝惜的掏出療傷的丹藥大方的送給楊秋,沒有丹藥之人則都一個個行為更直接,一掌又一掌的拍在楊秋身上以自身精純的功力替楊秋療傷,哪怕效果甚微,也毫不介意如此做可能會耗費自己半年苦修而來的功力。


    楊秋對這些人充滿了感激,不斷的抱拳道歉,但臉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反而愁容越來越深,越來越多。


    “袁道友,你怎麽了?贏得了冠軍,還不值得讓你高興嗎?這可是四年一屆的比武大賽冠軍阿!”


    “是啊!是啊!袁道友,你為何這麽不高興?能告訴我們是什麽事嗎?”


    這時,聽到四周傳來了關心自己的聲音,楊秋扭頭一看,隻見把自己團團圍住的修士越來越多的露出了關切與擔憂並存的神色,真心誠意的替自己著急,楊秋心頭一熱,頓時就有些感動,但還是不想把心事說出來,尷尬的咧了咧嘴,就想把心事掩飾過去。


    “啊!不會是因為剛才那個叫吳彤的姑娘吧?”


    “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啊。袁道友發現那個姑娘快要死了,臉都變了,拚了命的替那個姑娘求救,還把自己家的法寶乖寶劍送給了太子。袁道友肯定喜歡上那個姑娘了吧。”


    “袁道友是這樣嗎?是不是阿?”


    可是,發現有人一開口就說中了自己的心事,其他修士聽完後,都一個個麵帶笑意的看著自己,楊秋就知道藏不住秘密了,為了不尷尬,索性點頭默默的承認了這件事,希望這樣就能讓這些修士斷了繼續打聽的興趣。


    “袁道友!如果你真心喜歡那個姑娘,那就找機會去把她從太子大人身邊搶過來吧。她雖然已經被太子大人帶走,但是,太子大人應該不會那麽順利成婚的。


    據我所指,陛下對太子大人的婚事一直很看重,從陛下接受太子大人的婚事到一切都操辦好,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你完全可以在這一個月內製定好計劃,潛入皇宮把那個姑娘救出來。”


    “是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袁道友你就別那麽悲觀了。以你的實力,把傷養好,再想個好點的辦法,一定能行的,就算不行,不是還有我們嘛。我們會幫你的。”


    不過,發現四周的修士非但沒減弱對自己的事刨根問底的興趣,反而越來越濃,問的內容也更多了,但卻都真心誠意的在幫自己,更有人直接說出了一個讓自己的心頭暫時充滿希望的建議,楊秋的內心頓時就湧起了更深的感激,真心的感謝這些熱心的朋友。


    “砰!”


    可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楊秋急忙抬頭一看,隻見自己視線所及之處的西方盡頭,有一片若隱若現的氣浪如雲霧般“轟隆隆”的朝著這邊湧來,半空仿佛還有一些煙霧彌漫,楊秋想起那正是太子離開的方向,心頭又頓時一跳,重新湧起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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