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種族在想辦法對付天蝕之時,同樣,有一小撮的鑄星者也在想辦法對付‘雲中君’這頭最強魔獸。


    更主要的目標:九色光。


    “它脫離了雲中君?”魔沼星死後,另一人站了出來,苦海星。


    “對。雲中君為了某種實驗,他確實放任‘九色光’自由。基於原來的關係,九色光仍然為雲中君所用,但實際已經沒有主仆關係。現在九色光已經占據魔沼星的小虛空,提升進入一種不可思議的活化階段。所以,我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鑄星者的群體分為很多派,這一群就是‘收割模式’的派係。


    因為被收割種族的報複,這個群體的數量越來越少。


    但是。


    剩下的也不認為這是錯誤方向。


    無論收割或者複仇,在他們眼中都是一種成長。生命隻有不斷成長,才會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完美。鑄星者的工作是什麽?構建更美好的生命環境,培養更完美的生命種族。所以他們就算被複仇,內心也堅信這是一種‘提升’方式。


    如像蠱一樣,雖然蠱陣之中大部分生命都死了,但剩下的集成了所有力量。


    這就是成功不是嗎?


    誰會在乎死掉的那一群。


    “我們必須把九色光拿到手,最好順便幹掉雲中君。”苦海星就是這種心態。無論弱者死掉多少都無所謂,能夠培養更強大的生命就行。理所當然的,這個‘培養目標’先從自己開始。隻有自己強大了,以後才可以培養更多的強大生命。


    “但是,苦海星,雲中君可不弱。魔沼星已經輸了,我們不比魔沼星強多少。”鑄星者們沒有驚訝這種想法。


    他們也一樣。


    他們也希望奪取九色光禁咒。


    “魔沼星沒有輸給雲中君,他殺掉了雲中君,隻是九色光太強大,他敗給了九色光。從魔法錄影看,雲中君不算太強,他隻是暗算了魔沼星。因為擁有小虛空的加持,魔沼星太大意了。在小虛空‘無光’之時,他就應該意識到,自己的地盤被‘滲透’了。”


    “這麽說……”


    “沒有九色光,十個雲中君都打不過魔沼星。”苦海星沒有親自參與,但從情報中也能分析出來。


    “話雖如此,現在雲中君可是擁有九色光使用的。我們真想動手,難免會對上九色光。現在的九色光禁咒,它是什麽東西我們都不清楚,蠻幹對我們非常不利。”鑄星者們不是慫,他們的‘工作’決定他們更注重細節問題。


    “你們說得沒錯,我們確實不知道九色光是什麽存在。但,在塵外天,我們認識的東西有多少?”


    “……”


    “1%嗎?不,也許萬分之一都沒有。在塵外天,我們聽過又見過還是不理解的東西太多了,九色光隻是其中一個不認識的東西罷了。雲中君還在使用九色光,那又如何?諸神還在使用天蝕力量,甚至,人皇和地母也修練過天蝕力量,那又怎麽樣?一旦九色光意識到,我們比雲中君更適合成為它的主人,雲中君可能一瞬間失去這種力量。”苦海星淡然說道。


    “但也有可能,九色光會支持雲中君到底。”


    “沒錯。如果輕而易舉就能辦到,我也不會召集你們,我自己拿到手就行了。想要奪取九色光,我們還需要針對的方法,甚至需要借助一些特殊器具。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九色光不會乖乖成為我們的東西。”苦海星也沒有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不過。


    鑄星者們的意向並不強烈,風險這種事情,鑄星者猶為注意。


    他們的工作就是構建生命環境,最小心提防風險二字。


    “如果我們能夠拿下,無論誰人入手,到時候,我們就擁有了第二個天蝕。”苦海星繼續說道,一句話把所有人的興趣勾起了:“天蝕跟我們唯一的差別,他擁有禁咒。我們沒有,所以我們無法掌控無盡虛空。天蝕做得到,隻因為禁咒一種力量。”


    “……”


    “九色光也是禁咒,本質上跟天蝕沒有兩樣。即使獲得它無法掌控無盡虛空,放在另一個地方……不,不需要這麽麻煩,隻要九色光支配的那個小虛空就行。去掉小字,它就是新一個虛空了。到時候,我們就想辦法引入創世雲圖,構建新一個無盡虛空。憑我們的力量和數量,我們肯定可以做得更出色。”苦海星繼續道。


    “引入創世雲圖的方法我們可沒有。我們有力量,但我們還不是第一鑄星者。”


    “諸位,你們有沒有想過,兩件可以一塊解決。”


    “什麽?”


    “如果我們複活第一鑄星者,你們說會如何?”苦海星忽然一句腦洞大開的說話。


    “……”


    “第一鑄星者跟稻草人的雙死對決,相信你們都知道吧。為什麽打?老實說,並沒什麽重要理由。如果硬要說有,大概是稻草人的禁咒是混沌。鑄星者偏向‘秩序’,不喜歡‘混沌’的力量。另外一點,第一鑄星者引入創世雲圖,他也擔心稻草人會破壞無盡虛空的完整。”


    “他們不是有仇……”


    “我知道。他們本來隻是試一試,但,打起來發現對方太有趣,所以停不了手。結果,兩個都死了。也許你們沒有打聽過,虛空第一神速跟第一武僧也‘試’過,但,第一神速的實力遠遠不如,沒有打成。如果她們打成,相信也是稻草人和第一鑄星者的局麵。”


    “苦海星,第一鑄星者沒有‘死’吧?”


    “肯定沒有死。我們都不容易死掉,何況是他。可是,相對無盡虛空來說,他是‘死’了,他無法迴到這裏。我們不用辛辛苦苦複活他,隻需要讓他迴歸無盡虛空就行了。”苦海星仿佛有特殊的決心,一心想要達成這件事。


    “然後呢?”


    “我們不需要做什麽,第一鑄星者那種人物,他一定會追查‘九色光’這個特殊存在。他若查清,我們就想辦針對下手。他若查不清,我們就想辦引導他跟九色光打一場。然後,想辦法拿下九色光。諸位都是鑄星者,你們想象一下,他對九色光有沒有興趣?”


    眾人不用答,內心都知道是100%感興趣。


    鑄星者中有一類學者型人物。


    他們對‘稀奇古怪’的東西特別感興趣,第一鑄星者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存在。當初他跟稻草人開戰,未嚐沒有‘試戰’一下混沌禁咒的意思。嚴格一點說,他就是好奇心害死的。


    九色光的存在,隻要是鑄星者都有興趣。


    那種活化太古怪太神奇,活化就是生命啊……鑄星者對特殊生命不感興趣才怪。


    苦海星一心促成此事,大家都理解。


    苦海星的‘好奇心’也不低。


    在其他鑄星者的眼中,苦海星經常模仿第一鑄星者,有一種追趕背影的味道。所以,他提議‘複活’第一鑄星者,大家都不意外。話說迴頭,魔沼星的死亡並沒有影響大家的信心。


    因為……每一個鑄星者的力量都不同。


    魔沼星使用的方法很成功,但,不代表其他鑄星者也同樣照做。甚至可以說,借助‘外力’增強自己的方法,在鑄星者的群體中並不流行,魔沼星的作為屬於少數。鑄星者最基礎的大咒就是‘大星辰術’,可以說,任何一個鑄星者都擁有‘群星’的力量。


    所以。


    哪怕不用魔沼星的方法,鑄星者同樣擁有不同的方法增強自己,並且可能超過魔沼星那種笨辦法。


    如今一議。


    想要謀奪一種禁咒並不容易。


    但是。


    鑄星者缺時間嗎?


    不。


    鑄星者缺資源嗎?


    不。


    鑄星者缺辦法嗎?


    不。


    原則上,鑄星者的團體就是一群‘超級實驗員’。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刻都在實驗當中。構建生命環境是實驗,培養生命種族是實驗。同樣,獲取禁咒也是一種實驗。鑄星者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實驗,他們也從來不怕實驗。


    唯一的區別:他們最想實驗的目標是什麽。


    苦海星的提議得到了認可。


    獲取禁咒九色光,這個目標變成了大家的首要任務。


    隻不過。


    在一眾諸星者散去之後,他們都不知道的怪異事情發生了……苦海星臉上有一種詭異笑容,仿佛是喜悅,又仿佛是悲傷。在無人可以探聽的情況下,苦海星自言自語了一段話:“終於要開始了,勝生或敗滅,路隻剩兩條了。你們可能沒有想過吧,為什麽我會叫做苦海星。我等的太久了,終於等到‘全滅’你們的機會了。”


    苦海星自語,也沒有說太多。


    這一刻,他眼中有一種仿佛埋藏了數萬萬代的仇恨光芒。也不知道,他到底恨誰。


    除了這件怪事。


    另外一邊。


    一個不需要說話卻可以隨時傳達訊息的特殊存在:九色光……它朝唐士道傳輸了一段特殊訊息。訊息很簡單,就是有人打探它的消息。


    但是,這裏有一點特殊東西。


    九色光的傳輸額外多了一個多餘訊息:一切如你所料,有人上鉤了。


    這個多餘訊息是什麽意思?


    不重要。


    可以想象的是,唐士道故意讓九色光‘自由’不僅僅是一個實驗,而是兩個實驗。其中一個是為了超活化的成功與效果,另一個則是為了讓某些人上鉤。後者的目標是不是鑄星者還是天蝕?無所謂。估計唐士道也沒有斷定是誰,又或者,是哪一方都可以,有人上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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