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時辰救治,張族長的性命終於被成功挽救迴來,他得以自行療傷。


    隻見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眾多療傷丹藥,毫不猶豫地一股腦倒出來吞食。


    在此期間,他微微向方雨點頭示意,隨後便再次閉目,專注於自身的療傷。


    張遠山本就身負重傷,然而他卻沒有好好利用自身剛剛獲得的新靈氣進行療傷,反而將其耗費在張族長身上。


    倘若不小心將新靈氣全部轉化完畢,他的傷勢極有可能永遠無法痊愈,成為難以消除的病根。


    但在張族長的命令下,他也隻能再次投入到療傷修煉之中。


    方雨也趁機開始療傷,他決心要徹底治愈自己所有的傷勢。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經曆了這次骨頭全部碎裂的可怕劫難後,一經修複,身體原本的“疲憊期”竟然就這麽安然度過了。


    既然如此,他不再有絲毫猶豫,立刻調動器靈空間裏的元氣和靈氣,使其緩緩流入丹田。


    真氣本源不斷地旋轉、消化、吸收著這些能量。


    半個時辰悄然過去,方雨的真氣本源先是一陣收縮,緊接著猛地擴張,成功跨過境界屏障,邁入了下一個小境界。


    這一切都在方雨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並不感到驚訝。


    然而,就在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和適應丹田的變化時,識海之中忽然像是多了某種高質量的能量。


    隨後,這些能量迅速向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方雨的識海頓時一陣腫脹,緊接著識海再次極致擴張。


    經過一陣天翻地覆的變化後,方雨驚喜地發現識海竟然擴大了十倍之多。


    神識力量自然而然地從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四麵擴展出去,就如同一個人愜意地伸著懶腰。


    可是,他這種肆無忌憚的舉動以及那強悍無比的神識,直接將張家的兩人從療傷狀態中驚醒。


    張遠山急忙給張族長傳音問道:


    “三叔公,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修為啊?神識怎麽會如此強大?估計都超過十裏了吧?”


    眾所周知,在煉血境界,神識剛剛形成,比較弱小,一般範圍在一裏到二裏之間。


    而到了苦海境界,識海擴張,神識也會進一步增強,範圍在二裏到五裏之間。


    到了神藏境界,神識範圍則在五裏到十裏左右。


    如今方雨的神識超過十裏,這究竟代表著什麽呢?


    難道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藏境界之後的皇天陰陽鏡了嗎?


    可是看看方雨那年輕的麵容、蓬勃的朝氣以及明亮的眸光,沒有一點老態,那就絕對不可能是大佬出來假裝玩耍。


    這就讓人奇怪了。


    張族長也以神念傳音迴應道:“從剛剛他突破時的丹田波動來看,應該是煉血七重才對。不過他的血氣強度卻又是煉血九重,這實在讓人費解。”


    丹田波動、血氣強度、神識範圍,這三者沒有一個是相互對應的,誰也無法確定方雨真正的境界。


    張族長又傳音道:“不管怎麽樣,這是人家的秘密,我們不要去打聽。從他拿出解毒丹藥來看,可能是青雲宗的大佬重修也說不定。”


    張遠山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對方雨更是充滿了敬畏和謹慎。


    方雨睜開眼睛,微笑著問道:“兩位療傷結束了?”


    張族長笑著迴答道:“這還得多虧道友的解毒丹,把我這幾十年的毒給解去了。剩下的傷勢,隻能慢慢修養了,一時也急不得。”


    張遠山也笑著說道:“我現在一身輕鬆,沒有留下任何傷勢。倒是方公子,修為更上一層樓,可喜可賀啊。”


    方雨站起身來,笑嗬嗬地說道:“大家同喜同喜,你我兩人都各進一步,張族長舊屙盡去,也是值得慶賀。可惜現在時機不對,不然當浮一大白。”


    張家兩人聽後哈哈大笑,他們一躍而起,雙眸中神采奕奕,可見心中是多麽的高興。


    張遠山的目光忽然落在妻子手中的劍上,他愣了一會兒,眼睛瞪大,連忙用神識進行掃描。


    待確定之後,他幾步靠近,抓起張夫人握劍的手,仔細地打量著青靈劍。


    他心中有很多疑問想要詢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同時也害怕得到不好的答案。


    隨即,他想到了解毒丹藥。


    他轉頭看向方雨,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神情中滿是對答案的渴求。


    方雨微笑著說道:“放心吧,一切都很好。”


    聽到這句話,張遠山心中稍安。


    他也明白現在不是詢問私事的時候,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柳和年。


    他心中十分疑惑,也不知道這個奸細服用了什麽寶物,竟然能夠把生機鎖住,如此重的傷都沒能要了他的命。


    “三叔公,我們要如何處置這個家夥呢?”


    柳和年不僅是奸細,還是在張族長身邊待了三十年的人,說是護衛,其實當成弟子也未嚐不可。


    他們之間關係最為親密,卻也給張族長帶來了最深的傷害。


    張族長沒有迴答張遠山的話,而是轉頭看向方雨。


    “方道友,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理這人呢?”


    方雨緩緩說道:“此人是柳家嫡係,又是柳如眉安排的人,身上極有可能帶有追蹤的手段,不適合放在身邊。”


    “方道友的意思,是要直接殺了他嗎?”張族長問道。


    方雨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此人背後牽扯到柳如眉,誰也不敢保證他的靈魂有沒有暗手,真要是把那暗手逼出來,我們未必能討得了好。”


    暗手出現的概率雖然不大,畢竟柳和年是柳和年,柳如眉是柳如眉,對大佬重要程度不一樣。


    但要說柳如眉掌握著柳和年的魂燈,這倒是極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殺了柳和年,柳家肯定會派出高手過來尋找。


    目前張族長還活著,不是柳家不能殺他,而是暫時不想殺。


    張遠山說道:“要是不殺,到時候他醒過來,把我們已經知道柳家的計劃說出去,那柳家覺得無利可圖,一樣會攻擊我們張家。”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多也隻能拖延幾天而已。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殺了此人,製造出張家出現一個新的敵人,這個敵人把柳和年殺了。


    這樣或許柳家會驚疑不定,給張家多一點時間。


    最重要的是,柳和年此人太過可惡,張家哪怕是滅族,也要拉他陪葬。


    其他人都看向方雨,等待著他的意見。


    方雨說道:“既然這樣,我對他下一些暗手,讓他幾個月內醒不過來,柳家還不至於連這幾個月都等不起。”


    “如果能那樣,那是再好不過了。”張遠山大喜道。


    張族長心中充滿憂慮,他懷疑方雨的能力。


    不過,他心中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隻能祈禱方雨的能力強一點,就算做不到幾個月,有那麽半個月一個月也是好的。


    他心中裝著整個張家,對柳和年的性命倒是沒有那麽看重,殺心也沒有那麽強。


    方雨走到柳和年身邊,手掌輕輕地按在其頭上,神情嚴肅,讓人不知道他在施展什麽神秘的秘術。


    沒過多久,方雨拿開手掌,臉上露出輕鬆的神情,估計是已經完成了。


    “如何了?”張遠山急忙問道。


    “很順利,哪怕是超級高手出手幫忙,那也要兩個月才會醒來,如果隻是一般高手動手,可能要半年。”方雨微笑著說道。


    看著他那自信的模樣,大家也就安心了許多,哪怕是之前有所懷疑的張族長,此時也放心下來。


    畢竟能否醒來,這涉及到識海靈魂這方麵,而方雨的神識強度都能超過十裏了,比他還強,應該能把柳和年的識海裏麵攪得天翻地覆,然後封鎖住。


    張族長也不再婆婆媽媽,果斷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往深山裏麵去。”


    張遠山拿出一個陣旗,輕輕一揮,籠罩在這個山穀的大陣立即出現一個口子。


    他抓起妻子,一躍而起,衝出大陣。張族長和方雨隨後跟上。


    他們剛剛出去,大陣立即就恢複原樣。幾人不敢停留,施展身法,迅速從山林中穿插而過,遠離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


    在他們走後的兩個時辰,有兩人禦劍飛行,跟著一隻灰色蝴蝶來到了這個山穀外圍的山頂。


    這隻灰色蝴蝶一直圍繞著山穀上空盤旋,既不下去,也不離去。


    其中一個年長的人說道:“柳恩,你下去看看怎麽迴事。”


    “大哥,咱們現在已經不是柳家的人了,是魔星嶺的土匪,別叫我的真名,請叫我老五十。”另一個人嚴肅地提醒道。


    “摩星嶺不也是我們柳家的嗎?再說,這裏又沒有其他人,怕什麽。”大哥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劉恩說道:“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咱們的爹娘著想,也要為孩子著想。”


    一提到家裏人,大哥一下子就啞火了,不敢再逞強。


    劉恩彈出一塊石頭,射向山穀,卻激發出一個大陣。


    光彩流轉,把山穀保護得嚴嚴實實。


    兄弟兩人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一下子就知道找到了正確的位置。


    他們立即禦劍遠離,並且分頭而走。直到幾裏之外,確定沒有人追來,他們這才會合。


    商量一番後,劉恩決定自己留下看守,讓大哥迴去通知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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