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謝妃這些年不下山,不就是因當年衝動對不住九淵嗎?


    走到何處,都被人嘲諷“長著一副好麵容,卻配了一副豬腦子”。


    這般待遇,她萬萬不服。


    當年在場抱有此想法之人又非她一人,她不率先動手,他人也會動手,結果皆是一樣,會將所有高手卷入圍攻之勢。


    她不認為自己有錯,隻覺自己倒黴,結果卻承擔了所有過錯,遭人嘲笑,心中極不服氣。


    此次,她要一雪前恥,妥善辦好此案,令天下人刮目相看。


    “陶掌門,當年平息四大魔頭之亂後。剩下的兩個魔頭,一個被老武聖封住兩脈打發迴草原,一個皈依佛門,此你可知?”


    陶十四娘說道:“知曉,這與方雨又有何幹係?”


    “自然有關。”


    謝妃自信說道:“皈依佛門的上官雨惜,便入了我們恆山派。”


    據謝妃所言,起初上官雨惜修佛,後來喜愛道經,歸入道家。


    可惜好景不長,江湖中上門尋仇之人眾多,她便下山雲遊四海,還為自己取了“雲海”的道號。


    她後來定居海上,還收養一嬰兒,便是方雨。


    可就在數月前,安碧如前往海上之後,道觀坍塌,雲海師徒皆不見蹤影。


    如今方雨又與公孫青檸、安碧如攪在一起,很難不讓人懷疑,方雨與安碧如勾結,害了雲海,還設計了公孫青檸,成為公孫家的女婿。


    “方雨,你此刻還有何話可說。”謝妃正義凜然,自信滿滿。


    “嗬嗬!”


    方雨的笑聲充滿諷刺,“你如此普通,為何能這般自信,實令我想不通。”


    慕容小沫立即補充道:“說她普通都是抬舉她了。真是一副好皮囊配了一副豬腦子,肥頭大耳被人宰殺才是應有的下場。”


    “你們……”


    謝妃勃然大怒,目光射出陣陣殺機,背上的寶劍自動出鞘半截。


    慕容小沫譏笑道:“怎的,要動手嗎?要不要我陪你?”


    動手自是不可能,真敢動手,輸贏難料,這小丫頭的娘親“十淵”必定新賬舊賬一起清算,恆山派也難保住自己。


    謝妃壓下心中火氣,冷哼道:“難道我的推測有何問題?”


    陶十四娘道:“先不論你的推測對錯。你就不能暗中通知公孫家嗎?你就如此不信公孫家,還是你有更佳的戰略?”


    方雨接口道:“你僅因一個猜測,便將我的底細泄露,若你猜錯,對我將是無盡的麻煩,也給公孫家團結其他勢力帶來極大困難,你可想過如何交代?”


    謝妃隻想到可能給方雨帶來麻煩,卻未考慮公孫家會如何。在她的預判中,即便方雨身份曝光,公孫家一句話,其他勢力再不敢上門滋事。


    可她卻忽略了,公孫家乃爭奪天下的勢力,任何一份力量,任何一個盟友都不嫌多。


    若因此事,那些當年與四大魔頭有仇的勢力都倒向幽冥教,後果不堪設想。


    謝妃想到此處,也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不過很快便掐滅此想法,她絕不認為自己有錯。


    “又非我一定要說,是你讓我說的,有何後果別賴我。”


    慕容小沫嘖嘖稱奇道:“如此愚蠢又自私之人,能修煉至六脈當真稀奇,真不知恆山派造了什麽孽,才將你收入門牆。”


    謝妃麵對慕容小沫的嘲諷,卻不敢還嘴,隻是目光中滿是怒火與不服。


    “說你你還不服。”


    慕容小沫撇撇嘴,說道:“你完全可以用傳音入密之法告知陶姨,或用傳音入密詢問方雨問題。”


    “結果,你卻當眾說出,還自以為為公孫家好,為上官雨惜尋真兇,如此肆無忌憚行事,不顧他人利益,完全是無腦又自私的行為。”


    “……”謝妃臉色變幻不定,最終成了豬肝色。


    這些她極不願承認,可事實便是如此,進一步證明了她的自私與愚蠢。


    正所謂真話最傷人,慕容小沫的話如同一把匕首直插心髒,還狠狠攪動。


    方雨恐這女人仍不明白,進一步解釋道:


    “不論我是否欺師滅祖,公孫家利益受損無法估量,這筆賬會慢慢清算,你付不起就讓恆山派付。”


    “再者,你自認為十分關心我師父,一心追求真相,想要為她報仇。但你可曾思考過,她當下是生是死?”


    “我乃師父養育成人,恩情深重,你又憑何懷疑我勾結安碧如欺師滅祖?最大的可能難道不是我被當作人質,師父此刻在外麵養傷或者另有安排?”


    “你如此貿然道出此事,難道就不怕幽冥教去尋找我師父,從而給她的安全帶來隱患?”


    “退一萬步講,即便我師父已亡,且是死於安碧如之手。那我留在這女魔頭身旁,佯裝臣服又如何?以我的能力,三五年後,必能複仇。”


    “如今,此事已經被你點破,我不單要麵對幽冥教和殺手的襲擊,還要應對可能已是八脈的安碧如攻擊,處境尷尬且危險至極。”


    “倘若我不幸身亡,你不會有絲毫良心上的不安,甚至還可能覺得自己消除了一個隱患,從而洋洋得意,大肆宣傳我所謂的惡行,以此掩蓋你可能存在的錯誤。”


    “可你能堵住其他人的嘴巴,你卻無法給公孫家、普陀山以及梵淨山交代,定會找你麻煩。”


    “我師父要是沒有死,以她直來直去的性子,肯定也會將你碎屍萬段,滅你九族。”


    “還是那句話,你若無法償債,那就讓恆山派來還。嘖嘖,不知恆山派得死多少人才能還清這筆債。”


    謝妃聽聞,身子猛地一陣搖晃。


    “噗”


    她驟然噴出一口鮮血,步伐踉蹌,站立不穩。


    此時,若有人偷襲,無需武尊出手,一位宗師便能將她擊殺。


    可是不管是幽冥教還是方雨這邊,沒有一個人動手。


    畢竟,誰都不想得罪恆山派,那個半隱世的門派不好惹。


    從方雨的話語中,也知道了安碧如的厲害,一個堪比八脈的人。


    方雨的師父上官雨惜,如果沒有死,以她二十年前就是排行前幾的武功,現在即便沒有八脈,也是一個堪比八脈的人。


    方雨背後站著這樣的兩個人,佘婆婆臉色都是變得非常難看。


    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幽冥教等人才是小醜。


    陶十四娘殺不得,慕容小沫也殺不到,現在連方雨都殺不得,這場戰鬥有何意義?


    又處於下風,那不是要死定了嗎?


    這就是形勢比人強,也是強者為尊的武林現狀,幽冥教才是弱勢群體。


    謝妃吐了幾口血後,她終於穩住心神和傷勢。


    她看向方雨,目光變得極為的複雜,有畏懼,有怨毒,也有一絲絲的欣慰。


    “既然如此,這件事我不插手就是,坐等公孫家給答案,相信你們能給出一個公道的答複——這也是掌門等待的答案。”


    說著,她站起挺直的身軀,盡可能的表現出體麵的形象,然後邁步就要離開。


    “等等!”方雨喊道。


    “怎麽,你還想殺了我不成嗎?”謝妃猛的轉身,背著的劍自動出鞘,她伸手抓在手掌之中。


    此時她雖然氣息不穩,可六脈武尊的威懾依舊威風凜凜,容不得誰過來冒犯。


    這就是名門大派的好處,經過幾百年研究,已經把內力訓練得非常柔順,哪怕一時真氣不穩,導致氣岔了受傷,也不容易發展成為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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