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受未婚妻與其他男人通奸?他主動來電話,這麽好的解釋機會,你竟然拒接?你瘋了嗎?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溫洪濤要把自己的大牙咬碎了,氣的眼睛血絲密布。


    連自己的父親都站在男人的立場諷刺,溫茹簡直無法忍受。而大難臨頭,親情冷淡更讓她心痛。


    “夠了。通奸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倒來責難我。”想到通奸這個詞,溫茹煩躁難當,“你舍女為財怎麽不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氣憤的喧囂。


    “你,你個逆女,你這是要逼死我啊。”溫洪濤不知道自己是氣是哭才好,他隻有一個念頭,在他到a城前,不要再出其他亂子,“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去公司,不準出門半步,老老實實呆在家裏。”


    “好,如果可以,我躲到天上去得了。”溫茹氣不過溫洪濤把所有的過錯都賴到她頭上。如果她消失可以解決一切,溫茹也不願意留在這裏活受罪。


    “都什麽時候了?祖宗!別較勁了?老老實實的等我過去。”他隱忍著安撫溫茹,就擔心她衝動了事,再雪上加霜。


    **


    第二天午後,溫洪濤火急火燎的趕到a城,那時淩氏的股價已經跌破曆史最低點。速度快的驚人!


    為什麽覺得頭頂上的日頭這般烈,迎上初春不驕的陽光,溫洪濤怎麽都感覺刺目,眼前的物體轉起來。


    他本能的迅速扶著一棵大樹,許久,才恢複常態。股價急劇下降,給他不小的打擊。


    此刻,他還能等嗎?


    站在淩宅院門口的時候,溫洪濤感到從沒有過的局囧。


    為了淩氏,淩雲海應該會妥協吧?希望他能勸動淩熠行為繼婚約。隻有這樣,股價才能迴升。


    這廂,手心都已經捏的全是汗,潮濕的厲害,拘謹的抬起按動門鈴……


    客廳,淩雲海手握金邊玉龍頭拐杖,緩步從書房裏走出來,漾開笑的容顏很蒼老,但是那雙眼睛卻有著異樣的光彩,炯炯有神,“洪濤啊,你來了,是為了婚約的事吧?”淩雲海並不糊塗,這事都公布於世了,拐彎抹角更顯有詐。


    “是是是,大哥既然直接了當,我也不遮遮掩掩。您看,取消婚約對大家都有損失,何必呢?有些事,我們好商量。”雖然,溫茹用自己的身體做為交易條件不光彩,但怎麽說也是為了淩氏獻身。


    “哎——”淩雲海無奈長歎,麵帶難色,“洪濤啊,你知道熠行很固執的。再說他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便過問。”他婉言拒絕著,心裏也在挫挫鼓——乖孫子!你不是要和溫氏同歸於盡吧?


    “大哥,你是熠行唯一的長輩,他一定會聽您的,您勸勸他……溫茹年輕,曆練少,才會魯莽行事……不過,怎麽說她也是一心為了淩氏。”溫洪濤不由自主的低聲下氣,錢啊!肉疼!


    自古: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鐵骨錚錚男兒漢。這些傳承百年的觀念,在人心中永恆。男人總是尊嚴為大。


    然,自家的那枝紅杏讓他顏麵無存,厚著臉皮祈求著維係婚姻,溫洪濤自己都覺得不要臉。可不要臉,也不能不要錢啊!錢,多好的東西,愛錢沒錯啊!


    實不知,淩熠行早在八百年前就出牆了!


    “這個——”淩雲海蹙眉,佯裝為難的拉長聲音。


    “不用勸,我是不會改變決定的。”門口突然響起淩熠行的冷言。


    他是剛從溫城迴來的。


    “……”,溫洪濤如坐針氈,‘嗖’的從沙發上躥起來,仿若見鬼,身體僵硬,喉嚨緊繃,雙目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男人,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逼近。


    他儒雅自若,身穿墨黑色休閑裝,輕便灑脫,手上拎著車鑰匙,因前行,鑰匙閑逸的搖擺,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伴隨著沉穩的步伐,很有節奏。


    這樣一副悠閑愜意的模樣,沒有絲毫遠行的風塵仆仆。


    溫洪濤心如密麻,亂得理不清頭緒,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淩熠行不是不在a城嘛?


    淩熠行泰然自若,瀟灑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倒茶,喝,倒茶,喝……兩個小時滴水未沾,真渴呀!


    不知道沫沫現在幹什麽呢?不由自主的,女人白皙漂亮的臉頰,純美嬌嫩的笑容,性感惑人的身體……有序的排列在淩熠行腦海中,供他一樣一樣的觀賞!


    才分開幾個小時,他就開始不合時宜的思春!完全將對麵拘謹焦慮的溫洪濤當成空氣。


    溫洪濤狠狠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以為自己眼花了,淩熠行那冷驁的可以凍死人的臉上,剛剛疑似出現淺淺的笑?


    “熠行啊,取消婚約不是小事,影響非常大,我們再找個折中的辦法吧……我知道,那件事是男人無法容忍的,可是看在溫茹也是為了淩氏的份上,你就消消氣。”溫洪濤局促,成群的阿拉伯數字在腦海中不停的跳動,看著淩熠行每喝進一小杯茶,他的心就‘咯噔咯噔’的,覺得股價又跌了幾個點。


    “折——中?”他挑高眉,拉長音階,輕哼嘲諷,奚落道:“淩熠行不缺女人,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找個殘花敗柳做老婆……更何況,她也沒有讓我饑不擇食的資本。”


    “我知道,我明白,熠行你不娶溫茹,我也不強求。隻是,取消婚約我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都好說。”溫洪濤笑得很牽強,很難看!


    除了覺得丟臉理虧,溫洪濤麵對淩熠行的冷顏也有些畏懼,沒有想到他平常看起來溫文儒雅的,板起俊顏是這樣的慎人,特別是那玄寒清冷的目光,像鋒利的刀光,嗜血,獠牙,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然,麵容雖冷,眸光雖冷,但溫洪濤沒有在淩熠行的臉上看到未婚妻和其他男人通奸後的氣憤,沒有絲毫男性尊嚴被踐踏的感覺。


    隻能說明兩點:


    第一,淩熠行根本不愛溫茹,對於自己不在意的女人,被誰睡了當然不重要。


    第二,他徹底心灰意冷了,像淩熠行這樣叱詫風雲的商業英才,堪比天之驕子,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委曲求全。


    而溫洪濤認為,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轉念又想,不愛就是利益婚姻,那為何此時又不計後果,取消婚約?


    想不通!想不透!


    “我再說最後一遍,不會改變決定……”淩熠行語氣更加堅決,寒氣襲人,凜冽,冰封一切,“至於淩氏,可以自生自滅。”他撂下狠話,表示為取消婚約,什麽都不在乎。


    “……”那一刻,火一下從心底燃到了溫洪濤的頭頂,他感覺全完了,什麽希望都沒有了。欲火焚身一般難耐局促。


    “那個,洪濤啊,你大老遠來a城,不如晚上留下來吃飯吧?”淩雲海圓了一句,怎麽說也是淩氏的大股東,不好太失禮!


    淩熠行掀了掀眼皮,瞥了眼淩雲海,意思是:您就不怕他氣死在咱們家?我可不負責收屍!


    “不了,我還沒有見到溫茹,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麽樣了?她整日整夜的以淚洗麵,我很擔心她想不開。”溫洪濤語氣哀切,瞥了眼淩熠行,想出‘同情牌’。


    另外,溫洪濤也是真的吃不下,看著淩熠行更是吃不下。凍都凍死了!


    “好,那恕不遠送。”淩熠行冷言逐客。


    “……”溫洪濤再也整不出下文。


    溫洪濤走後。


    “寶貝孫子,你這是怎麽個意思?”淩雲海歪著腦袋瞅著淩熠行,蒼老的眉宇一瞬不瞬,一副急急求知道的表情。


    “……”淩熠行沒吭聲,閉目養神,像是故意吊胃口。


    “那個啥……寶貝孫子,我知道,溫氏對我們有敵意,當初投資也是有不良企圖。可是,有些事情要慢慢來,不能心急,同歸於盡這種事咱就別幹了?傻,非常傻!”淩雲海像誘導小孩一樣,試圖勸著淩熠行。


    “和我同歸於盡,他們還不夠資格!”淩熠行閉目,悠悠的說。


    “哎呀媽!這還不是同歸於盡?淩氏明天就可能宣布倒閉!臭小子!”淩雲海事實分析著,眼睛瞪得老大。


    “淩氏倒閉,您也不過是損失百分之三十五而已。”他說的雲淡風輕,好像淩氏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價值十元都不及。


    淩雲海閉了閉眼睛,以前淩熠行車禍昏迷了,他不得不出山主持大局,也不得不承認力不從心。可現在淩熠行主持大局,他不得不承認,年輕人大膽,瘋狂啊!


    “看來,你現在是瞧不上淩氏了,人長大了,胃口也大了!”淩雲海拉長音調,歎息著——人不服老不行啊!勇猛這個詞隻屬於年輕人。


    “那您就別擔心了,我心裏有數。”冷俊的臉龐展開儒雅的笑容,親和,孝順。


    “哼,”淩雲海努努嘴,輕哼了一聲,“莫氏那邊你要照顧著點,股價跌成這副德行,上火死了!”


    “嗯,知道,我會找莫嚴談清楚。”雖然淩雲海是個謀利的商人,可他不忘恩情這點是淩熠行最最敬佩的。


    “我看,你還是想想怎麽搞定莫嚴的父親,莫氏,他說了不算。”淩雲海高瞻遠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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