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一場夢,林靜好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麽了,但她可以肯定,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自己和林牧親熱的畫麵,場麵十分香豔火爆,光迴想起來就讓人麵紅耳赤。登時心都涼了,完了完了,她已經到了一種會意淫林牧的程度了嗎,剛才他本人就在麵前好不好!


    臉都丟光了……


    “那女人是我秘書。”


    “啥?”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林靜好抬頭,落入林牧的視線,並沒有驚豔的笑容,他的眼神沉穩而平靜,是一種深海般的浩瀚。


    “你在生什麽氣?”


    沒有重複剛才那句話,林牧直接換了個問題,這一問,林靜好直接無名火起。


    問她生什麽氣?他不知道她生什麽氣嗎!


    ……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什麽氣,等等,小侄女因為小叔在外麵有女人就發火,這正常嗎?


    捫心自問,林靜好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空空的。


    她動身走到桌子前將抽屜打開,把人偶丟進去,重新關上抽屜後,才悶聲迴道:“你就當我耍小性子好了。”


    說完,林靜好轉身就想走出去。呆在這個房間裏,會讓她不由自主想起剛才那個夢。


    然而她才剛邁出兩步,手腕就從後麵被抓住。


    林牧不是一個對誰都善解人意的人,事實上,對多數人來說,他就是惡魔。


    林靜好的反常,他都看在眼裏。林牧昨晚是連夜去公司,和秘書以及幾個得力助手處理了一夜的緊急事件,白天除了積壓下來需要處理的工作外,還順帶開了幾個會,可以說到晚上去舞會前,一刻都沒有休息。


    其實如果不是他陪了她兩天,如果他一直在公司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需要他臨時加急處理的情況。


    但是林牧不會覺得林靜好有一定責任,反而是訓了公司的人,因為他們的反應能力讓他很失望。


    在舞會的時候,他倒是沒想到林靜好也出席,林宇對他說,林靜好成為那間舞蹈學院的學生後,不是光跳舞好就可以的,她還需要平台和很多助力,所以就提前帶她出來認認人。


    這麽做倒是無可厚非,但是他看到林靜好的時候,卻發現她好像心情不太好,與其說不太好,不如說是在生悶氣。


    秘書和他說林靜好被她氣跑了後,林牧下意識就追出去。


    他其實是這麽想的,既然是他的秘書多嘴讓林靜好生氣,那麽他就應該承擔起責任,先問清楚,再解決問題。


    然而現在林靜好的態度卻讓他很迷惑,而且他竟然看見林靜好紮他的小人,她是小孩子嗎?


    “為什麽耍小性子?”


    “……”


    和林牧相處這麽久,他過於直白的表達方式,往往能噎死林靜好一次又一次。


    覺得已經沒有辦法好好聊天,林靜好刹那不想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轉身,直接迎上林牧的視線,劈頭就問:“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


    雖然這個問題是林靜好自己提出來的,但是她沒等林牧迴答就自己說起來:“我來幫你迴答好了,你是和舞會的那個女人在一起,一天一夜,我給你發短信你沒迴,也沒有任何消息,你是想上天嗎,不知道家裏還有一個人,是會擔心的嗎?”


    一股腦像打豆機一般吧吧吧吧把心中的委屈全倒出來,林靜好其實更心煩的是聲音和她說的,林牧因為沒看到“林靜好”的信息,而讓“林靜好”萬劫不複的事情。


    敢情不管是在那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林牧都流行不看林靜好的信息是吧?


    然而林靜好沒想到,她的這一番控訴在林牧看來,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看著神情激動的林靜好,林牧默默分析了一下她話裏的內容,似乎和秘書沒多大關係,所以林靜好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為自己沒迴短信,悄無聲息消失了一天?


    一個人習慣了的林牧,根本沒有這種出門需要知會別人的習慣,事實上,不知會也是為了他人好,知道得越多越沒有好處。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因為這種問題生他的氣,雖然在林牧看來和無理取鬧是一個意思,但意外覺得挺新鮮,他沉吟:“你擔心我?”


    翻了翻白眼,林靜好沒好氣迴道:“不不不,你這個大爺我擔心不起!”


    “為什麽又擔心不起?還有,我是你小叔,不是你大爺。”


    “……”


    林靜好仿佛聽到維持理智的那條線崩裂的聲音,青筋在太陽穴上暴起,她一把就揪過林牧的衣領,因為用力過大直接扯掉了一顆扣子。


    “小叔!你外麵那麽多個女人,拜托就不要管你侄女我生什麽氣了好嗎!”


    大聲吼完,林靜好莫名覺得眼睛酸酸的,一是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對林牧說話,二是著實覺得委屈,她明明想把這件事就此抹沒了,林牧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說出來。


    少有地愣住,林牧的眼神起了變化。此刻他們倆的距離很近,他能清楚地看見林靜好的眼角紅紅的。


    下意識抬手想安撫,林靜好卻直接扭過頭,她鬆開手,自己隨便用袖子擦了一下。


    “小叔,我無意冒犯,我……我先出去了。”


    再一次想逃離這個房間,但是林靜好再一次失敗了。


    林牧直接喊住她:“靜好。”


    他很少直接喊她的名字,這一聲,讓林靜好直接怔在原地。


    “我不清楚你聽到了什麽,有幾件事需要說明。第一,我在外麵沒女人,第二,我的事你不要管,第三,我是你小叔。”


    林牧的聲音很沉穩,但也帶著不容辯駁的威嚴。


    林靜好突然就不懂了,到底林牧有沒有真的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第一點沒毛病,第二點是他的風格,但是這第三點……是什麽意思?


    “所以呢?”


    這次輪到林靜好發問,她轉身看著林牧,一臉茫然。


    林牧的眼神耐人尋味,他深深望著林靜好,末了,徑直走到她麵前。


    林靜好緊緊皺著眉頭,不遑多讓。


    “所以,生氣不值得。”


    老實說,幾秒前林靜好還氣得像掐死林牧,但此時,卻莫名覺得心頭一暖。


    僅僅隻是這一句話,他認真說出來後,仿佛自帶一種魔力,讓人哭笑不得的同時又令人心安,盡管他想表達的,可能不是林靜好所想的這個意思。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在此刻說什麽了,約莫了一會兒,她才唿出一口氣說道:“知,知道啦,小叔我沒在生氣啦。”


    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林靜好默默低頭,剛低下,就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掌罩到腦門上。


    “早點休息。”


    說是早點休息,可是誰睡得著啊!


    在床上輾轉反側,林靜好打了幾個滾,索性將頭埋進枕頭裏。


    “小叔說他在外麵沒女人,那個妻子是怎麽迴事啊?”


    很明顯是在問聲音,這家夥,關鍵時刻都不出來幫一把的。


    “應該是還沒成吧?”


    聲音一喚就出來了,但是它似乎也不確定。


    “……小叔這麽說,我是信的,他不會騙人。可是舞會上那個女人是誰呢?一副賴定小叔的樣子,你不會失策記錯,其實那個女人和小叔才是一對的吧?”


    “那個女人是秘書。”


    “啥?”


    “秘書,剛才小叔說了,是你自己沒聽清。”


    “……”


    林靜好趕緊迴想剛才和林牧對話的情景,但是因為當時情緒太激動,她愣是沒記下多少。


    “真的?”


    “真的。”


    “你這意思是,我誤會了?”


    “據我所知,這個女人是小叔的左膀右臂,他們之間除了堅定的革命友誼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你怎麽不早說?”


    “這不是讓你自由發揮嘛,還是有點效果的。”


    “我真是讓你害慘了!嗚嗚嗚!”


    覺得自己從此沒臉再見林牧,她晚上鬧的這場,分分鍾就是告訴林牧她在吃飛醋啊。


    也不知道林牧到底有沒有看出來,他一本正經列出那三點的時候,林靜好當時還覺得奇怪,因為太突然,也有些不搭調。


    “你說我是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呸呸呸,還隻是剛剛開始呢!靜好,你發現沒有,小叔在你出會場的時候就跟上來了。”


    “你這麽一說……”


    一直處在羞憤中的林靜好此時發現還真的就是這麽一迴事:“你想說,小叔其實是在乎我的?”


    一點沒自信,林靜好翻了個身,麵兒朝上躺著,枕頭已經不知道被她甩到哪兒旮旯去了。


    “對啊,肯定是有點在意你的!你不要氣餒,再加把勁,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你說得輕巧,小叔本來就是一個很涼薄的人,而且我可能馬上要去皇家舞蹈學院,那裏是全封閉式教學,到時候連小叔的麵都見不著!”


    “嗯……這倒是個問題,要不趁熱打鐵,先把人占了?”


    聲音這麽說的時候,林靜好眼前立馬浮現那個春夢的部分畫麵,瞬間紅了臉。


    “……還有別的辦法嗎?”


    “想啊。”


    “我以為你多聰明呢。”


    “對,我不聰明,那就直接去小叔房間占有他,有過第一次,肯定不會把你忘了!”


    “……你能靠譜點嗎?”


    “就像你一樣靠譜。”


    重重歎了一口氣,林靜好覺得還是自力更生的好。雖然仍舊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但是經曆晚上的風波,她卻終於能下定決心。


    因為,她發現她根本不想把林牧拱手讓給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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