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心裏像有隻小貓在撓,一個勁兒地嘟囔:“哼,好你個師傅啊!有這種好玩的、能立大功的好事,就拉著別人一起,自己還不要功勞,裝什麽大好人呢。就知道成天說我這小屁孩這不行那不行,得,你們不是要去盜盟單嗎?那我就給你們瞧瞧,我可不會讓你們得逞,我要搶在你們前麵把這事兒辦了,看你們到時候怎麽說。” 他剛要從那亂糟糟的蓬蒿草叢裏鑽出來,就像個準備出擊的小刺蝟似的,突然,“嗖” 的一聲,又有個人像一陣風似的從外麵躥了進來。艾虎嚇了一跳,趕緊像個小鵪鶉一樣又蹲下身子,大氣都不敢出。他眯著眼睛仔細一瞧,原來是蔣四爺。蔣四爺那模樣可逗了,伸著脖子,跟個長頸鹿似的,一個勁兒地往院子裏張望,看了老半天,就像在找什麽寶貝似的。這時候,一迴頭,嘿,又進來一個人,是白麵判官柳青。艾虎心裏暗笑:“喲嗬,看來今兒個這兒是秘密聚會點啊,都湊一塊兒商量事兒呢。”


    柳青滿臉疑惑地問蔣四爺:“蔣四爺,我剛才明明說了要跟著去破銅網,您為啥不讓我去呀?您得給我個說法呀,可別是嫌棄我呀。” 蔣爺一聽,樂了,拍了拍柳青的肩膀,說:“柳青啊,你可別這麽想。你是我專門請來的,我要是不帶著你立一件能把天都驚破、把地都震動的大功,那我這心裏得多過意不去啊,就感覺像欠了你似的。” 柳青還是不太明白,撓撓頭說:“四爺,您也知道我這人,我又不想當官,對那些功名利祿啥的不感興趣,我要那功勞有啥用呢?” 蔣爺眼睛一瞪,笑著說:“嘿,你這家夥,不圖利,難道連名都不想要啦?你要是跟著大夥一起去破銅網,那就是個打醬油的,到時候給上頭匯報的時候,人家肯定先說那些拿著寶刀寶劍大顯神通的人,哪能輪到你呀?你的名字說不定就被淹沒在人群裏了。我這是為你好,想拉著你幹一件真正能讓你揚名立萬的大事呢。” 柳青皺著眉頭,有點猶豫地說:“四爺,可我要是跟您一塊兒走,您那些驚險刺激的招兒,我可受不了,我怕又得吃苦頭,像上次似的,累得我半條命都沒了。” 蔣爺趕緊擺擺手,自信滿滿地說:“哎呀,這次可不一樣啦。他們破他們的銅網,咱們玩咱們的。我可跟你說,我知道王爺睡覺的地兒,叫臥龍居室。咱們就去那兒,你那薰香的本事可不是蓋的,咱們就靠這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王爺給弄出來,你就說,這事兒夠不夠刺激?這算不算一件奇功?不過啊,這事兒可得爛在肚子裏,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是咱倆的小秘密。” 柳青眼睛一亮,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那行,四爺,我就信您一迴。” 兩人就這麽湊在一塊兒,把計劃給定得妥妥當當的。


    等他們倆走了,艾虎那心裏的小火苗 “噌噌” 地往上冒,越想越生氣:“哼,他們這些大人啊,就會說我。有這種好事兒,全都不帶上我,把我當小孩子看。哼,我可不管,我有自己的主意,我要讓他們知道,我艾虎可不是吃素的。”


    艾虎在這蓬蒿亂草中間貓著,聽到他們說要偷偷去破銅網的事兒,心裏就像有個小算盤在 “劈裏啪啦” 地打:“嘿,師傅要和沈中元去偷盟單,四叔又和柳青約好去偷王爺。這兩件事聽起來就刺激,我一個人全包了,誰讓你們不帶我呢。等我把這兩件事都辦得漂漂亮亮的,我就迴上院衙舒舒服服地睡大覺。明天早上起來,我就去問問他們這盜盟單、盜王爺的事兒辦得咋樣了。還說什麽‘法不傳六耳’,嘿嘿,這不就被我聽到了,到時候看你們的臉往哪兒擱,肯定尷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他心裏主意已定,又在草叢裏像個小老鼠一樣等了老半天,左聽聽右聽聽,確定周圍沒人了,這才小心翼翼地從亂草裏鑽出來,拍拍身上的草葉子,大搖大擺地走到前庭。


    剛一到前庭,智爺就像個警覺的老貓一樣,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艾虎,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問:“艾虎,你小子上哪兒去啦?怎麽這麽長時間才迴來?” 艾虎心裏 “咯噔” 一下,不過馬上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嘻嘻地說:“我就出去隨便走走唄,活動活動筋骨,這都不行啦?” 智爺一臉懷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白眼翻得都快看到後腦勺了,撇著嘴說:“啊?你就出去走走?你該不會是上西院去溜達了吧?” 艾虎一聽,趕緊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大聲說:“我沒上西院呀,您可別冤枉我。” 智爺卻不信,雙手抱胸,堅持說:“你不可能沒上西院,你肯定是偷偷摸摸上那兒去了,別想騙我。” 艾虎急得都快跳起來了,臉漲得通紅,說:“我真的就是去拉屎了,真沒上西院,您咋就不信呢?您要是不信,您就跟著我去看看,我還能騙您不成?” 蔣爺在旁邊聽了,也來湊熱鬧,笑著問:“你真是上西院裏拉屎去了?你可別撒謊啊。” 艾虎都快被氣哭了,跺跺腳說:“拉個屎咋還這麽多事兒呢?怎麽,現在拉屎都得向您報告啦?我真是服了。” 其實啊,人要是心裏藏著點兒虧心事兒,就跟那做賊心虛似的,別人稍微一問,就緊張得不行。智爺和蔣爺看著艾虎,心裏就犯嘀咕了。他倆一琢磨,這小子之前還皺著眉頭,滿臉不高興呢,這會兒迴來就像中了彩票似的,喜笑顏開的,這裏麵肯定有事兒,說不定就是偷偷跑去西院幹啥壞事了,不過他倆也沒證據,隻能在心裏猜測。


    等吃完了晚飯,夜已經深了,到了二鼓過半的時候,大家就像一群準備行動的小螞蟻一樣,開始忙活起來啦。有夜行衣的就麻溜地換上夜行衣,那動作快得像閃電似的,沒有夜行衣的就穿著平常的衣服。在這套書裏呀,北俠都換過兩迴夜行衣了,頭一迴是去抓那狡猾得像狐狸一樣的花蝴蝶,那場麵可驚險了,這一迴是為了破銅網,又得大顯身手了。智爺就像個指揮官一樣,跑來跑去,叮囑這個,安排那個。他專門跑去跟沙老員外還有焦、孟二位說:“幾位老哥,你們可得守好王府門口啊,這可是個重要的任務,就像把門的門神一樣,不能讓一個可疑的人進出,要是有情況,就趕緊喊。” 然後又拉著白芸生、盧珍,一臉嚴肅地說:“你們倆呢,就守在王府的東牆那兒,一個在牆裏,一個在牆外,就像兩個小衛士一樣。要是看到王府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要麽抓住,要麽就幹掉,可不能擅離職守啊,這地兒就是你們的戰場,一步都不許離開。” 接著又找到徐良,拍拍他的肩膀說:“良兒,你就守在王府的正北北牆外頭,那兒也很關鍵,你可得機靈點兒。”


    北俠、南俠、雙俠、盧方、韓彰、徐慶、雲中鶴魏真,智爺都悄悄地湊到他們耳邊,就像說什麽天大的秘密似的,小聲嘀咕了幾句,大家聽了,都點點頭,然後就按照計劃,各自悄悄地出發了。這時候,大人居然親自出來了,大家都很驚訝。大人一臉莊重,對著要去破網的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那腰彎得都快碰到地了,就像感謝即將出征的將士一樣,說:“各位英雄,此次行動就拜托你們了,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其實留在上院衙沒去的人也不少呢,像智化、蔣爺、柳青、沈中元、大官人、艾虎、大漢龍滔、姚猛、史雲、分水獸鄧彪、胡列、韓天錦、馬龍、張豹、胡小記、喬賓、過雲雕朋玉、熊威、韓良,這些人都留在這兒,各有各的事兒。


    單說北俠這一夥人,就像一群夜行的蝙蝠一樣,悄無聲息地來到王府的後身。北俠一抬頭,看了看高高的牆頭,嘴角微微上揚,小聲說:“兄弟們,上!” 說完,他就像一隻敏捷的燕子一樣,“嗖” 的一下躥上了牆頭,然後輕輕一躍,就飄身落到牆裏麵去了。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一個個施展輕功,“嗖嗖嗖” 地都上了牆頭,接著穩穩地落到牆內,就直奔木板連環那個神秘的地方而去。到了木板連環的外頭,雲中鶴魏真停了下來,表情嚴肅地對大家說:“各位兄弟,我可得往南去啦。你們可千萬別急著進去啊,為啥呢?我跟你們說,我那兒的總弦要是沒斷,你們這會兒進去,那可就像是羊入虎口,危險得很呢。我那兒離這兒可有半裏地遠呢,你們就先在這兒等著,千萬別衝動啊,等我把總弦搞定了你們再行動。” 北俠點點頭,一臉關切地說:“道爺,您放心去吧,您自己也小心點兒,這一路可不容易呢。” 魏真微微一笑,點點頭,就像個大俠一樣,手持寶劍,徑直朝著正南方向奔過去了。他走得很快,就像腳底生風一樣,走了差不多真有半裏地那麽遠,這才到了火德星君殿。


    到了那兒一看,東邊五間東房黑咕隆咚的,就像怪獸張著的大嘴一樣,一點兒燈火都沒有,陰森森的。西邊五間西房呢,倒是燈火通明,燈光一閃一閃的,就像有雙眼睛在眨。魏真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像個小偷似的,湊到窗戶跟前,用手指頭蘸了點口水,輕輕戳破窗欞紙,然後眯著一隻眼睛,往裏麵偷偷窺探。這一看,好家夥,裏麵有兩個王官,穿著威風凜凜的官服,還有十名兵,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在這兒值夜呢。魏真看完後,就像隻貓一樣,悄悄地撤身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直奔佛殿而去,那腳步輕得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到了佛殿,他把寶劍從劍鞘裏緩緩抽出來,那寶劍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就像一條冰冷的銀蛇。他拿著寶劍,對著鎖頭輕輕一點,隻聽 “叮” 的一聲,就發出了一點點細微的聲音,就像蚊子叫似的。接著 “哢嚓” 一下,鎖就像豆腐一樣被斬斷了,然後他輕輕推了推隔扇,“吱呀” 一聲,門就開了,他一閃身就進去了。佛龕裏麵的神像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得不是特別真切,模模糊糊的,因為前麵有個黃雲緞做的幔帳擋著呢,就像給神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正當中有一個海燈,那海燈可亮了,把周圍照得亮堂堂的,就像白天一樣。佛櫃上擺著古銅五供,那些古銅製品在燈光下泛著古老的光澤,就像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佛櫃前麵有一個四方的拜墊,是用黃雲緞包著的,看上去特別精致。魏真先把門後的隔扇關好,就像把秘密關在裏麵一樣,然後走到拜墊跟前,彎下腰,把拜墊輕輕地搬開,一看,下麵有四塊大板。他就像搬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把這四塊大板搬開,然後分別放在四麵。為啥要這麽幹呢?他一邊放一邊小聲嘀咕:“這要是有人突然闖進來,我就把板蓋上,嘿嘿,就像變魔術一樣,他們肯定發現不了我。” 接著,他從懷裏掏出自來火桶,“嚓” 的一聲打著了,往下麵一照,好家夥,下麵就像個深深的井桶子似的,黑黝黝的,還有一磴一磴的台階呢,就像通往神秘世界的階梯。魏真就拿著寶劍,點一下台階,邁一步,就像走在鋼絲上一樣小心,嘴裏還念叨著:“小心點兒,別摔下去了,這可摔不得。” 就這麽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走著,一直走到了平地。


    他拿出千裏火,“噗” 的一下晃著了,那火光一下子照亮了周圍。他一看,好家夥,這地麵可真寬闊呀,從南到北足足有五丈寬,就像個大廣場一樣,從東到西也有五丈寬。正當中有一根又粗又大的鐵柱,就像定海神針一樣立在那兒,兩旁還有兩根副柱,一共有三個大輪子,每個輪子都比車輪還大呢,那輪子看著就特別結實。每個輪子上還有兩個撥輪,一個管輪,兩邊還各有一個大皮條,就像給輪子穿上了裝備一樣。東邊有九個小輪子,西邊也有九個小輪子,這就是掛那十八扇銅網的小弦所在的地方呀,就像一個複雜的機械裝置。總柱上還有一個鐵撥攏子,上頭有四個鐵滑子,還有一個鋼搭鉤。那根總弦就在鐵滑子和鐵撥攏子上繞著呢,繞得就像兩根弦似的,錯綜複雜。還有兩根副弦在半腰中掛著呢,是靠柱子、輪子、滑子掛著的,就像有個法條在正當中,還有個塔子繞著呢,看著特別神秘。魏道爺拿著雙鋒寶劍,眼睛盯著那總弦,就像盯著獵物一樣,嘴裏喊了一聲:“看劍!” 然後對著那總弦 “唰” 的一下就剁了下去,隻聽 “嗆啷” 一聲響,那聲音就像打雷一樣,在這寂靜的地方特別響亮,接著就是 “呱噠呱噠噠” 的聲音,那根總弦就像麵條一樣斷了,“啪嗒” 一下掉了下去。


    他正準備接著去斷那副弦呢,就聽到上麵井口那兒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好多人在喊,就像一群馬蜂在嗡嗡叫,大家齊聲喊著 “拿”“拿” 的。魏道爺心裏一緊,想:“壞了,被發現了,這可咋辦?” 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馬上就鎮定下來,顧不上斷副弦了,趕緊轉身往迴走。往上一看,好家夥,上麵的人全拿著長槍,那些長槍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就像一片小樹林一樣,正把槍尖往下紮呢,嘴裏還喊著:“拿人!有刺客!” 魏道爺倒是不慌不忙的,他拿著寶劍往上一跳,就像飛起來一樣,然後在台階上像個陀螺一樣一轉,嘴裏喊著:“看我的!” 那些槍尖碰到他的寶劍,就像碰到了克星一樣,全都折斷了,“哢嚓哢嚓” 地響個不停。他接著往上一躥,就像一隻兇猛的老虎衝進了羊群,那些個兵丁挨著他就死,撞著他就亡,就像紙糊的一樣。就連那兩個王官都沒能逃過一劫,魏道爺像一陣風一樣衝過去,先是把神頭皇甫暄給結果了,那皇甫暄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就倒下了。然後又把神火將軍韓奇也給幹掉了,韓奇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倒下了。


    魏道爺站在那兒,喘了口氣,心裏想:“這總弦都已經斷了,再下去也沒啥意義了,那些家夥都被我解決了,先撤吧。” 於是他又舉起寶劍,對著上麵的海燈用力一挑,“嘩啦” 一聲,海燈被挑碎了,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他就趁著這個機會,準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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