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雄一臉疑惑,撓撓頭問:“這是咋啦?大人咋突然那副表情呢?” 蔣爺就開始講啦:“嗨,您不知道啊,那於義長得和五爺就跟雙胞胎似的,大人冷不丁瞅見於義,那還不得想起白五弟嘛,一下就觸景生情啦。” 鍾太保一聽,一拍大腿,說:“哦,鬧了半天是這麽迴事兒啊,怪不得呢。” 這時候,有個小廝端著茶盤,像個小老鼠似的輕手輕腳地走過來,給大家遞上茶。


    蔣爺端起茶盞,吹了吹,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茶盞,拍著桌子說:“咱別光在這兒喝茶啦,還得說正事兒呢。咱啥時候去破那銅網陣啊?得有個計劃不是?” 智爺正盯著陣圖琢磨呢,聽到蔣爺的話,抬起頭來,眼睛一亮,說:“嘿,我剛瞅了瞅日曆,我覺著吧,明天就是個黃道吉日啊。咱得趁艾虎那小鬼頭還沒來,趕緊行動。那小子,那脾氣就像炮仗似的,一點就著。他要是來了,一準兒得纏著要去。你要是不答應,他要麽偷偷摸摸地跑去,要麽就幹出些傻啦吧唧的事兒來,我還不了解他?那可是我的寶貝徒弟呢。” 蔣爺一聽,樂了,笑著說:“哈哈,那咱就不告訴他,明天就把銅網陣給破了,等他來了,要是沒趕上這趟熱鬧,那他也隻能幹瞪眼啦,誰讓他來晚呢。”


    正說著呢,就聽見一陣特別響亮的哈哈笑聲,緊接著一個聲音就傳進來了:“哈哈,我就來晚了一小步,你們可不能把我落下啊!我五叔以前可疼我了,我要是能宰了王府裏的一個壞蛋,那也算是給我五叔報仇雪恨啦,這種好事兒可不能少了我。” 大家扭頭一看,原來是艾虎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了。這艾虎一進門,就跟個磕頭蟲兒附身似的,“撲通撲通” 地對著大夥一通磕頭,那速度快得呀,就像小雞啄米。磕完頭,他抬起頭來,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大家都在呢,就他最晚到,心裏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磕完頭,要是有他不認識的人,周圍就有人給他介紹。互相行完禮之後,嘿,還有個大漢史雲,“撲通” 一下就給艾虎跪下磕頭,把艾虎嚇了一跳,趕緊去扶。


    這一通折騰完,艾虎眼睛就像被陣圖吸住了一樣,撒丫子就奔著陣圖去了,連和大夥打招唿都顧不上了。別人想和他說話吧,看他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陣圖,跟丟了魂兒似的,都不敢開口問了。智爺笑著走過去,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說:“你這臭小子,又不認識字,湊啥熱鬧呢?你看得懂嗎?” 艾虎眼睛都沒離開陣圖,頭也不迴地說:“我是不認得字呀,可我看看那圖樣子總行吧,我得研究研究,明天好跟著你們一起去破陣呀,可不能落下我。”


    蔣爺在旁邊喊他:“艾虎,你先別光看那陣圖,我問你,外麵站著那倆人是誰呀?是和你一塊兒來的不?” 艾虎這才迴過神來,撓撓頭,一臉迷糊地說:“哎呀,我這一著急,差點把他倆給忘了。哥哥們,你們快進來,都是自己人。” 原來呀,外麵那兩人,一個是勇金剛張豹,一個是雙刀將馬龍。


    這事兒還得從之前說起呢。艾虎護送施俊趕路,路過臥牛山的時候,艾虎就像個貪玩的小貓似的,稍微走慢了點兒,結果施俊就被山上的山寇給抓啦,像拎小雞一樣就給拎上山去了。艾虎發現後,那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來了,撒腿就追。那馱著東西的牲口拐過山口的時候,牲口身上掛的鈴鐺聲 “叮當叮當” 的,突然就聽不見了。艾虎剛跑到山口呢,好家夥,又有一群嘍兵從山上衝下來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喊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艾虎一聽,氣得大罵:“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家夥,敢劫我?看我不收拾你們!” 說完,就像頭小老虎似的,反過來追著那些嘍兵跑,把那些嘍兵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個喊著:“媽呀,快跑啊!”


    正追著呢,寨主下來了。艾虎抬頭一瞧,嘿,這不是熟人嘛,就衝著寨主喊:“二哥,你咋幹起這打劫的勾當了呢?你可不能這麽幹呀,這是要遭報應的。” 勇金剛張豹一聽這聲音,再仔細一瞅,原來是老兄弟艾虎呀,趕緊滿臉堆笑地跑過去,一把抱住艾虎,說:“哎呀,老兄弟,原來是你呀,你咋在這兒呢?” 說完,就行禮。行完禮之後,就拉著艾虎一起上山了。


    到了山上的分贓庭,又看到了雙刀將馬爺。艾虎眼睛一亮,甩開張豹的手,就跑過去行禮,嘴裏還喊著:“馬爺,我來啦!” 馬爺笑著伸手把他攙住,打趣地說:“喲嗬,真沒想到老兄弟你能來呀,你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們還正打算派人去找你呢,你就自己送上門啦。” 艾虎氣喘籲籲地說:“馬爺,這事兒可說來話長了。先不說我,你趕緊把施大哥給放了吧,他是被你們的人抓上來的。” 馬爺就問:“哪個施大哥呀?我們抓的人可多了。” 艾虎一跺腳,著急地說:“就是固始縣的施大哥呀,那可是我拜把子的盟兄呢,我們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你們可不能傷他。” 馬爺一聽,臉色一變,轉頭對著嘍兵就罵:“你們這群兔崽子,我都說了別亂抓人,你們不聽,看看,劫出禍來了吧。還愣著幹啥?趕緊給施大哥解開。” 嘍兵們一聽,趕緊跑去把施俊給解開了。艾虎趕忙跑到施俊身邊,拉著他的胳膊,說:“哥哥,你沒事兒吧?可嚇死我了。” 施俊心有餘悸地說:“兄弟,多虧有你啊,我這又逃過一劫。”


    進了分贓庭,大家一見麵,那場麵可熱鬧了。雙刀將馬爺就說:“後邊還有空閑的房子呢,環境還不錯,讓嫂嫂就在後邊那空閑房子裏住下吧,也好有個照應。” 施俊呢,就坐在前麵,張爺滿臉愧疚地走過來,給施俊賠罪,拉著施俊的手說:“施大哥,真是對不住啊,都是我的錯,讓您受驚了。您快坐這兒,上首的位置給您留著呢。” 施俊也不客氣,就坐下了,然後對張爺說:“二哥,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不能再這麽莽撞了。” 張爺一個勁兒地點頭,說:“是是是,大哥教訓得是。” 說完,就吩咐擺酒,還特別嚴肅地對後門那兒的嘍兵喊:“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啊,不管是誰,都不準往後邊去,要是驚擾了嫂嫂,我可饒不了你們。”


    施俊就在前麵和大夥一邊喝酒,一邊聊起各自的事兒來。艾虎就像個說書的一樣,把自己經曆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艾虎說完,就問張爺、馬爺:“你們倆咋想起占山為王這事兒來了呢?這可不是啥正經事兒啊。” 馬爺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兄弟啊,你們走了之後呀,我們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們之前幹的那些事兒不知道咋被官府知道了,差一點就被那些當官的給抓走了,嚇得我們魂兒都沒了。還好有那些忠心的嘍兵,他們可真是講義氣,拚了命地把我們給救下來了。要是沒有他們呀,這會兒我們估計都腦袋搬家了。現在先在這兒占著個地方住下,就等著找你呢。” 艾虎就問:“找我幹啥呀?” 馬爺喝了口酒,說:“找你去見大人呀,你在大人麵前能說得上話,幫我們求求情,讓大人饒了我們這一迴,以後我們再也不幹這事兒了。” 艾虎一聽,胸脯一拍,說:“這就得了,那咱們一塊兒去唄,大哥你也別占著這山寨了,這不是長久之計,幹脆就棄了吧,咱們重新做人。”


    就這麽著,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熱熱鬧鬧地喝了一整夜的酒,那笑聲都快把屋頂給掀翻了,這才散了席。


    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陽都曬屁股了,嘍兵們還在唿唿大睡呢。張豹一腳踢開一個嘍兵的房門,大喊:“都別睡了,起來幹活啦!” 嘍兵們這才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收拾東西,把馱子都裝得滿滿的,然後下山。馬爺呢,還專門寫了一封書信,把信交給一個機靈的嘍兵,說:“你帶著這信,趕緊奔君山去,交給寨主,可別弄丟了啊。” 然後大家把山寨裏的東西都分了分,每個人都拿了點。金氏坐上了馱轎,小義士艾虎、馬龍、張豹護送施俊迴固始縣。這一路上,風景還不錯,大家有說有笑的,順順利利的,啥事兒都沒出,就像老天爺都在保佑他們似的。


    到了固始縣,又迴到了汝寧村,到了施俊家的大院門口。金氏下了馱轎,那些仆從、丫鬟就像一群小蜜蜂似的,“嗡嗡嗡” 地圍過來,攙扶著金氏,就往院裏走,先去見公爹。施俊也跟著進去見他爹。本來施大人病得可重了,躺在床上就像個快沒電的機器人似的,動都動不了。忽然聽到下人來報說少爺、少奶奶到了,施大人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像突然充了電一樣,精神頭都上來了,趕忙讓家人攙扶著起來。


    就見施俊帶著金氏、佳蕙,三個人恭恭敬敬地走到老爺床前,“撲通” 一聲就跪下了,一起給老爺磕頭。老爺這一高興呀,感覺病都好像好了一半似的,臉上也有了血色,說話都有力氣了。其實呀,這就是大家常說的 “抖機靈”,用文雅點的說法呢,就叫 “迴光返照”。啥事兒都有個 “迴光返照” 的情況呢。比如說人要是病得都臥床不起了,就像施大人這樣,忽然有一天爬起來了,要喝點水呀,或者要點吃的,眼睛也睜開了,舌頭說話也利索了,這時候家人可別光顧著高興,得留個心眼兒,這人可能就快不行了。就像家裏點的油燈,看著要滅了,屋裏也暗下來了,燈苗也越來越小了,這時候肯定得趕緊喊著添油,說:“快點兒呀,沒油啦!” 拿油的人還沒到呢,就得一個勁兒地催。忽然那燈一亮,拿油的人還說:“這裏頭還有油呢,瞧這不是挺亮的嘛。” 結果話還沒說完呢,燈就滅了。這也叫 “迴光返照”。還有太陽落山的時候,已經落下去了,東邊反倒突然一亮,這也叫 “迴光返照”。


    咱也不多說這些閑言碎語了。再說施俊在他爹跟前,把自己經曆的那些事兒,挑挑揀揀的,那些遇到兇險的部分,像被山寇抓啦之類的,他都沒說,就說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後來呀,還把艾虎帶進去,對施大人說:“爹,這是我的好兄弟艾虎,這次多虧了他,我才能平安迴來呢。” 施大人笑著對艾虎點點頭,說:“好孩子,真是多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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