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洪小心翼翼地把那封書信悄悄揣進袖子裏,臉上就像被烏雲籠罩一般,愁眉苦臉地來到後麵。馮氏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但還是滿臉好奇地問道:“老爺呀,到底是啥事兒能把您愁成這副模樣?瞧您,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啦!”


    柳洪長歎一口氣,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說道:“夫人呐,你是不知道哇!那顏查散前來投親這事兒,可把我給難住了。” 接著,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顏查散來投親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馮氏剛開始聽了,也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不過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表情,裝出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笑著對柳洪說道:“老爺呀,我看這可是件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大好事呢,您就應該歡歡喜喜地應承下來。這就好比那對症下藥,藥到病除,多順溜的事兒呀!”


    柳洪一聽,那火氣 “噌” 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就像被點燃的炸藥包,怒衝衝地吼道:“啥好事?你平常挺精明的,今兒個咋犯糊塗啦!你瞧瞧這信上寫的,說讓他在咱這兒讀書,等著明年考試。這期間得花多少錢呐?這就好比給一個重症病人抓藥,那得是一筆天文數字的開銷!再者說,要是他考中了,各種應酬就像那潮水一般湧來,擋都擋不住;要是沒考中,就讓在咱家給他把婚事辦了。過一個月,還得把他們小兩口送到武進縣去。你自個兒算算,這得耗費多少銀子?這簡直就是個無底洞,到最後我怕是落個人財兩空的下場!你倒說說,這能是好事?簡直是瞎胡鬧,亂彈琴!”


    馮氏眼珠滴溜溜一轉,心裏暗自盤算著,趁機試探著柳洪的口氣問道:“那要是依著老爺您的想法,這事兒該咋處理呢?是不是得使個什麽高招,把這難題給解決了?”


    柳洪皺著眉頭,黑著臉沒好氣地說:“我能有啥主意?不過就是想著把這門婚事給退了,重新找個腰纏萬貫的女婿。這樣一來,女兒嫁過去吃香的喝辣的,不用跟著受苦受累,我往後也能少操點心,省得被這事兒像個沉重的包袱似的壓著。”


    馮氏一聽,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可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老爺既然有這心思,那咱們就先把顏查散在那幽齋裏晾上幾天。我保證不出十天,準能像使了魔法一樣,讓他自己主動退婚,灰溜溜地走人。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就能解決問題。”


    柳洪聽了,眼睛一亮,就像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興奮地說道:“夫人要是真能做到,那可真是幫我除掉了一塊心頭大患呐!就像那病入膏肓的人突然遇到了神醫,妙手迴春啦!”


    這兩人在屋裏頭商量得熱火朝天,唾沫星子橫飛,卻沒注意到跟小姐的乳母田氏剛好從窗外路過。這些話呀,一字不落地全被田氏聽進了耳朵裏。田氏心裏 “咯噔” 一下,頓時慌了神,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她火急火燎地奔到後樓,三步並作兩步,腳下生風,來到小姐的香閨。


    一進門,她就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小姐呀,不好啦!這簡直是要出大亂子啦!我剛剛聽到老爺和夫人在商量著要把您和顏姑爺的婚事給退了呢!那架勢,就像下定決心要斬草除根,一點兒餘地都不留。” 接著,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聽到的話原原本本地跟小姐說了一遍。末了,還心急如焚地勸說道:“小姐,您可不能坐以待斃呀!這就像在戰場上,您得主動出擊。一來得想法子救救顏姑爺,二來也是為了您自己和顏老夫人。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關係重大著呢,就像那生死攸關的時刻,您可得早點拿個主意。”


    小姐聽了,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就像那蓄積已久的洪水,隨時都可能決堤,委屈地說道:“田媽媽,我親娘已經不在了,我都不知道該找誰去訴說這滿心的委屈。我就像那沒了主心骨的風箏,飄來蕩去,沒個依靠。”


    田氏連忙說道:“小姐,別著急,別上火。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雖說不一定是萬全之策,但也能試一試。他們不是說十天內有主意嘛,咱們就在這三五天裏先下手為強。小姐您呐,先和顏相公以兄妹相稱,寫一張紙條,讓秀紅約他在內書房晚上見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顏相公講清楚,就像給病人剖析病情一樣,明明白白的。然後您把自己的私房錢拿一些給他,讓他另找個安身的地方。等他科考取得功名之後,再迴來成親。我想,到那個時候,老爺應該就不會反對啦。這就叫以退為進,迂迴戰術。”


    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田媽媽,這恐怕不妥吧。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的名聲可就毀了。”


    田氏和繡紅趕忙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道:“小姐呀,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呀。要是真讓老爺把這婚事給退了,您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那簡直就是掉進了冰窟窿,沒個盼頭啦!”


    小姐實在拗不過她們,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就像那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要知道,這世上的人呐,各有各的心思。像田氏和繡紅這一番心思,那是真心為了顏查散和小姐好,是出於一片好心。這種心思那是合情合理,無可挑剔的。可偏就有那麽一些人,整天心裏就隻想著自己的那點事兒,把自己弄得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到處亂撞,六神無主。


    就說那馮君衡,自從聽說他姑媽有意把金蟬小姐許配給他,那簡直是像著了魔一樣。每天跑得腳底冒煙,頻繁地往這邊跑,那頻率,比那報曉的公雞都勤快。要是碰巧遇到柳洪,他立馬就變得點頭哈腰,裝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那副阿諛奉承的嘴臉,讓人看了就覺得惡心,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似的。柳洪每次看到他這副德行,心裏就不痛快,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要是柳洪不在跟前,他就跟馮氏嬉皮笑臉,軟磨硬泡,甚至不惜下跪哀求,那架勢,就像那溺水的人拚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隻求馮氏能盡快在柳洪麵前幫他把這事兒給促成。


    有一天,正巧金蟬小姐來給馮氏請安。娘倆正聊得熱乎呢,就像那燒開的水,熱氣騰騰。這馮君衡像個冒失鬼似的,一頭就衝了進來,那勁頭,就像脫韁的野馬。小姐想躲都來不及,馮氏趕忙說道:“哎呀,你們是表兄妹,都是自家人,見見麵沒啥的。” 小姐沒辦法,隻好微微欠身,用袖子行了個禮,那動作,優雅中帶著一絲無奈。這馮君衡倒好,連忙作揖,那腰彎得半天都直不起來,就像被打折了一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姐,那眼神,就像餓狼看到了肥肉,貪婪而又放肆。


    旁邊的繡紅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小姐就往繡閣走,那速度,風馳電掣一般。這馮君衡還在那兒傻愣愣地站了好半天,就像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他這副德行,真不是人看人的樣子,哪有這麽盯著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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