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瞅著桌上那剩下的一堆東西,眼睛瞪得老大,眉頭皺得緊緊的,就像擰成了一股麻花。他忍不住在心裏直嘀咕:“哎呀呀,這可真是浪費啊!明兒個趕路,這些東西壓根兒帶不走,扔了又實在可惜,真是讓人心疼得緊呐!” 這麽一想,雨墨頓時沒了食欲,就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他悶頭灌了兩杯酒,那酒入喉,卻也解不了他心中的煩悶。


    隨後,雨墨急匆匆地進了屋,隻見金必正那模樣,簡直是困得東倒西歪。他張著大嘴,哈欠一個接著一個,那嘴巴大得仿佛能吞下一個西瓜。腦袋晃悠得就像個失去控製的撥浪鼓,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隨時都能合上。


    顏查散看著金必正這副困倦不堪的樣子,好心說道:“金兄,你瞧瞧你,都累成這樣了,還硬撐著幹啥?趕緊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才是正事兒。”


    金必正有氣無力地應道:“那我就不客氣,先睡啦。” 說完,他 “撲通” 一聲就往床上一躺,那動靜大得像塊石頭砸在了床上。“呱噠” 一聲,一隻皂靴的頭兒飛了出去,就像一隻離弦的箭。他又抬腿朝膝蓋一敲,“噗哧” 一聲,另一隻皂靴頭兒也掉地上了,那架勢就像在耍一套獨特的 “脫靴拳法”。這還沒一會兒呢,唿嚕聲就跟打雷似的響了起來,震得屋子都好像在顫抖。


    顏查散朝雨墨使了個眼色,那眼色仿佛在說:“這金兄睡得可真夠快的,咱們別打擾他,出去吧。” 雨墨心領神會,小心翼翼地把燈拿出去,顏查散也躡手躡腳地悄悄睡下了。


    雨墨拿著燈到了外間,心裏頭那叫一個煩躁,就像有無數隻小螞蟻在爬。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一會兒覺得枕頭太高,一會兒又覺得被子太厚,折騰得自己滿頭大汗。好不容易迷糊過去了,突然聽到一陣 “噔噔噔” 的腳步聲,猛地睜眼一瞧,喲嗬,天都大亮了。隻見顏查散輕手輕腳地從裏間走出來,那動作輕柔得跟貓似的,小聲說道:“雨墨,去打盆洗臉水來,咱們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雨墨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像一陣風似的跑去打了水來,顏查散接過水,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這時候,屋裏傳來一陣 “咳咳咳” 的咳嗽聲,雨墨連忙跑進去。一瞧,金必正正伸著懶腰,那懶腰伸得,就像要把整個身子都拉長幾寸似的。他還打著大大的哈欠,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那兩隻腳露在外麵,黑漆漆的腳底,仔細一看,敢情是沒穿襪底兒,那腳丫子就像兩塊黑炭。


    隻聽他嘴裏還念念有詞:“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念完,一骨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嘴裏嘟囔著:“就眯了一會兒,天咋就亮了。這覺睡得,真是跟沒睡似的,渾身都不得勁兒。”


    雨墨見狀,扯著嗓子喊道:“店家,快給金相公打盆洗臉水來,讓他也清醒清醒。”


    金必正擺了擺手,說道:“我可不洗臉,洗臉傷皮膚,這道理你們不懂。小二,把咱們的賬單拿來我瞅瞅,看看這一宿花了多少銀子。”


    雨墨心裏暗暗嘀咕:“嘿,有意思,他居然要結賬。該不會是想裝裝樣子吧?”


    不一會兒,店小二拿著賬單一路小跑著來了,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他把賬單遞過去,說道:“客官,您請過目,一共是十三兩四錢八分。”


    金必正接過賬單,瞟了一眼,大大咧咧地說:“不多不多,這點銀子算啥。額外賞你們小二、灶上的師傅還有打雜的,一共二兩。都拿著,別嫌少。”


    店小二聽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連連道謝:“謝謝客官,謝謝客官,您真是大方,祝您一路順風,事事順心。”


    金必正接著說:“顏兄,我就不跟你客氣啦,咱們京城再見。我還有事兒,得先走一步,這就告辭了。” 說完,大搖大擺地就出了店門,那步伐邁得,就像個凱旋的將軍。


    這邊顏查散連著喊了好幾聲:“雨墨!雨墨!”


    雨墨過了好半天才應道:“有!” 那聲音裏還帶著幾分不情願。


    顏查散說:“去把賬結了,咱們趕緊趕路,別耽擱了時辰。”


    雨墨又磨蹭了好久,才不情願地應道:“哦!” 他心裏憋著氣,一邊走一邊嘟囔:“哼,都是那個金必正,折騰了這麽多事兒,還花了這麽多銀子。” 他拿著銀子到了櫃台,跟店家爭來爭去,一會兒說這道菜貴了,一會兒說那間房不該收那麽多錢。最後連賞錢一共給了十四兩銀子,這才和顏查散出了店。


    走到村外沒人的地方,雨墨實在忍不住了,說道:“相公,您瞧瞧金相公到底是個啥樣的人?我看他呀,從頭到腳都透著不靠譜。”


    顏查散一臉認真地說:“雨墨,不可亂說。金兄是個讀書人,氣質不凡,定是個好人。”


    雨墨急得直跺腳,說道:“哎呀,相公,您這是沒出過遠門,不知道這外麵的世道有多險惡。您知道嗎?這路上啥人都有,有騙吃騙喝的,就像那江湖騙子,用花言巧語哄得人暈頭轉向;有偷東西的,那手法快得跟閃電似的,讓人防不勝防;還有設套坑人的,就跟布下天羅地網,專等別人往裏鑽。啥樣的奇葩招數都有,您可得長點心眼兒。您把金相公當好人,我看呐,將來準得吃他的虧。在我看來,他也就一混日子的主兒,沒啥真本事。”


    顏查散聽了,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雨墨,不許胡說!小孩子家家的,別亂說話,小心遭報應。我看金相公雖然看著隨性,但骨子裏透著一股英雄氣,說不定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就算他真占點小便宜,騙吃騙喝,不過就是多花幾兩銀子,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別再囉嗦了。”


    雨墨聽了,心裏暗暗叫苦:“哎呀,真是書呆子,我這好心好意,還被數落一頓。算了,由著他吧,看後麵能咋樣。”


    兩人接著往前走,一路上,雨墨還是氣鼓鼓的,一句話也不說。顏查散倒是心情不錯,欣賞著路邊的風景。


    沒一會兒就到了能歇腳吃飯的地方。雨墨心裏還賭著氣呢,大聲說道:“老板,來個熱鬧鍋炸,要做得香噴噴的,不然我可不付錢。”


    老板應道:“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熱鬧鍋炸端了上來,雨墨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仿佛要把心裏的氣都發泄在這食物上。


    吃完早飯,又接著趕路。到了晚上,來到了興隆鎮。這興隆鎮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他們找了家店住下,還是三間上房,隻給一間的錢。這個店小二倒是個機靈的,長得眉清目秀,臉上總是帶著笑,服務也周到。


    兩人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呢,店小二就笑嘻嘻地跑進來問道:“相公,您是姓顏嗎?”


    雨墨迴道:“沒錯,你咋知道的?難道你有千裏眼、順風耳?”


    店小二說:“外麵有一位金相公來找您二位了。”


    顏查散一聽,連忙說道:“快請快請,別讓金兄久等了。”


    雨墨心裏暗自琢磨:“得,這家夥又來了,肯定是嚐到甜頭了。哼,咱們花錢,他出主意,太不公平了。今晚我得想個法子治治他,讓他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想好了主意,雨墨迎出門去,臉上堆著笑,說道:“金相公,您來啦,太好了。我們相公在裏麵等著您呢。”


    金必正笑著說:“巧極巧極!又碰到你們了。看來咱們真是有緣啊。”


    顏查散趕忙伸手相迎,讓金必正坐下。今兒個,三人比昨天更親熱了,仿佛是相識多年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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